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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退休后他捡到了绿茶攻 第58章 迷情

作者:连吃大拿 分类:古典架空 更新时间:2025-04-26 23:42:28 来源:文学城

“没找到主簿,有人说见他往申府去了。”

南宫瑜喘着气说。

这堂里鸦雀无声,气压极低,上面坐着的文寻按着自己皱紧的眉心,另一只手很焦灼地握着椅子扶手,不停地用指腹摸索。

听到南宫瑜的话,他立刻起身:“走,去申府。”

他的心跳的聒噪,吵的文寻耳朵生疼,可他顾不上,一种可怕的猜想在他脑海中成形。

申府,沈赋在那儿!将他们聚在一起,是……是想逼沈赋就范!

陈从玉被扔到这张床上已经有一会儿了。

确实是一张床,他的手被绑在身后,能摸到那层被褥。

屋里还燃了香,丝丝缕缕地钻进陈从玉的鼻腔里。

有点呛人,没有文寻身上的好闻。

他半张脸埋在床褥里,也许是因为摩擦,他的脸颊有些发热,呼吸也变得炽热。

直到现在他还没挣开绳索,这群人似乎很了解他似的,绑他的手法很不常见,近乎拿着绳索一圈一圈地绕在他身上,绑成了茧蛹。

绑的很紧,血液有些流通不畅,手指麻木冰凉。

尤其侧躺着,一只手臂还压在身下。

真够难受的,陈从玉现在期盼着随便什么人快些来。不杀不剐的,怎么把他丢在这儿就不管了。

能把他绑来干什么呢?

他发呆想着,没一会儿想到文寻,他突然消失不见,想必他们应该是急坏了。不过,还好他买了东西哄他开心,应该不会生气吧。

他感受胸前衣襟里塞着的东西还在,松了口气,可是花了他大半身家的东西,丢了可就麻烦了。

不多时,他听到了屋外的动静。

“来来来,大人,就在这里了。”

是那个申老爷,领着人往这边来了。

口称大人,谁?

沈赋?

陈从玉一瞬间脑中无数想法飞闪而过,叫沈赋来是干什么,又是要算计什么。

他心里有七分确定来的人是沈赋,但也许是眼睛上蒙了东西,他心里七上八下地落不到实处。

沈赋做了准备推开门,那申元良就殷勤地跟在后面。

“大人,您瞧瞧喜不喜欢?”

率先印入眼帘的屋子正中央摆着的两个大箱子,沈赋眉毛一挑,走上前去打开。

“申老爷可是好大的手笔。”

两大箱银子,其中一个上面还有一小匣,里面摆满了金条。

金银交辉,散着一种极迷离梦幻的光。

申元良嘿嘿一笑:“还往大人笑……”

“你这可是在贿赂本官!”沈赋突然厉声打断了他。

他神情阴沉,伴随着怒喝显得很有威势,申元良心脏跟着颤了颤。

沈赋的怒气不似作假,他状似无意往门外退去说道:“草民这是孝敬,和贿赂有什么关系。”

现下之后他们两人,沈赋看到申元良的声音慢慢暴露在外面日光之下。

他心里升起一丝不对劲,下意识跟上去,沉声:“你想干什么?”

申元良脸上肌肉一跳,他往外面猛退一步,两方门立刻被人关上,将沈赋结结实实挡在门内,上锁的声音,随之而来。

“沈大人别激动,我们给您准备了礼物,不止这些,不如往里面走走看看?”

声音不是申元良的,沈赋却认识,是县衙的师爷。他此时怒不可遏,气得脸红脖子粗,这群蝇营狗苟的东西竟真敢明目张胆地算计他。

把两箱银子和他关在一起,是一定要把他绑在一起了。

“你们胆大包天,相互勾结,来算计本官,不怕……”

咚咚,那面水墨山水画屏风后面不停有动静发出,沈赋滔滔不绝说的话也断了。

什么东西,礼物?

透过屏风,沈赋隐约看见一个人躺在床上,他先前竟然没看见。

陈从玉用脚敲着床板,试图引起沈赋的注意。原本他是不急的,还有心情想沈赋面对了怎样的诱惑,怎样的贿赂。

没想到听了不多久,他竟也被关了进来,堂堂县令,就这样被算计了。

这下不得不急了。

沈赋循着声音进来,看见陈从玉被蒙着眼睛五花大绑地躺在床上。

“从玉!”

他立刻上前,给他取出塞口的布团,给他松绑,可惜绳子太粗,绑的也结实,解着实在慢。

他只好翻箱倒柜地去找剪刀。

这时外面人又说话了。

“下官知沈大人寒窗苦读二十多年不容易,可是我等也在阳峡多年,原本想着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日子就这么稀里糊涂过下去了。可您偏偏要管阳峡的事,再翻阳峡的旧案,这让大家怎么应啊。”兴许是前面说的太过强硬,那主簿变了变语气,低声下气起来:“我们都是敬爱大人的,没有别的要求,只是希望大人往后能轻松掌事,给我等留个活路。

您瞧那床上正是您那心爱之人,他原有姻缘,沈大人日日看鸳鸯恩爱,想必心中难过,今天我们就全了您的念想。屋里有迷情香,沈大人就顺水推舟一次,接受了下官的好意吧。”

迷情香,怪不得进屋后莫名觉得燥热,沈赋厌恶地看向那盏燃烧的香炉。

陈从玉很安静地躺在床上,明明看不全五官神色,沈赋还是从他身上看出很微妙的震惊厌恶。

他在厌恶什么,我吗,沈赋想,仅仅喜欢也会厌恶吗。

是啊,对文寻总是温柔包容,轮到他时总是厌恶忽视。沈赋不合时宜地想到那几个松果,他没有的松果。

实际上他不是家中独子,在十岁以前,母亲更爱他的弟弟,衣服、糖果、玩具总是弟弟独有的。

还记得有一年干旱,那时家里十分贫穷,明明只剩一个馒头,母亲也不舍得将其分开给两个孩子。一整个馒头,他眼睁睁看着弟弟吞进肚子里,那馒头咽下去的时候噎吗?到肚子里是什么感觉?是沉甸甸的吗?嚼的时候甜吗?

十多年了,他一直这样想这样问,即使后来再好的佳肴他也尝过。

好的东西总是轮不到他,好的人也轮不到他。

沈赋看向陈从玉。

他半蜷在床上,黑色的身影总是那样空寂沉静,仿佛任何人都走不进他的世界。

不,沈赋反驳自己,还有一个人可以做到,文寻。

他想到文寻,那个除了一身好皮囊再无其他的男人。恶劣善妒,矫情造作,再三挤兑他,沈赋已经确定就是他指示属下将他扔进青楼。

可偏偏这样一个人,偏偏被陈从玉喜欢了。

莫名地,他又回想起,方才给陈从玉取出口/塞的场景。

那像是塞了很久了,口水分泌了很多,浸湿了布条。

取出时,口中的涎液连在布塞上,长长的一条,又骤然断开,打湿了沈赋的手指。

让他也变得黏腻潮湿了。

沈赋能清晰地看到他大张的唇,殷红的舌头被压在下面,一时动弹不得。撑的太久,陈从玉的腮帮子发酸,口水又不受控制地钻出来,整个口腔是晶亮的。

甚至因为塞得太深,取出时,他还干呕了几声,脸肉桃子一样发红,仰着头喘息,修长的脖子露出来,侧颈肌肉明显,顺着向下没入衣领。

呼,沈赋喘了口气。

陈从玉好不容易从外面人胡说的设想中回过神,身上的鸡皮疙瘩还没下去,一只小火苗就在他身体里由下烧到上。

他能感觉心跳的好快,呼出的气很热,明明没再动,额头上却出了汗。

好难受,他想,不过,还可以忍受。

“沈赋,别……听他的。”陈从玉喘息着提醒他,想要他先把自己解绑。

可是对面的沈赋却没接声,屋子里静悄悄的,好像根本没有沈赋这个人一样,可是那错乱低沉的喘息声却又彰示着主人的存在。

“沈赋?沈赋?”陈从玉又提起劲儿叫他,没有回应的态度让他摸不到底,还是没有声音。

终于他说话了:“从玉,你知道吗,我一直心悦于你。”

“什么?”陈从玉不可置信,连那药力都压下去几分,但他很快有了自己的判断:“兄弟,你想玩障眼法给我说一声啊,吓我一跳。”

“不是障眼法。”他声音艰涩:“是真的。”

陈从玉傻眼了,磕磕巴巴地说:“不是,可是,可是我喜欢文寻啊。”

“我知道,但你不知道文寻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的语气变急了:“你以为他性子温良,为人和善。但你可知道当初我在临川被人设计丢进青楼,人人都说我好色风流,就是他干的。你以为他是你的天赐良缘,其实他为人阴毒,做派下流。”

“你在说什么,这关文寻什么事?”陈从玉不解,即使沈赋真的像他所说“喜欢他”可这又关文寻什么事,这样平白将他牵扯进来,诬陷他。

“沈赋,你是不是想错了?你怎么会喜欢我,我不是断袖。”

“胡说。”沈赋气急,要是陈从玉单纯说不相信就罢了,但怎么好意思说他自己不是断袖:“你不是,你怎么和文寻睡在一起的,别想骗我敷衍我。”

陈从玉没话说了,实际上他的话刚说出口就知道错了,但他也无意多说,听到沈赋的呼吸声,只是喊道:“沈赋,快松开,别让他们得逞。”

“你不知道,今日你我关在一起就再难分开再难无瓜葛了,且不说我若不从,他们届时就会倒打一耙,那时美人金钱都在我屋内,我不丢掉官职,在百姓心中的威信也会下降。只那文寻,他就不是好相与的,即使什么都没发生,到时他也一定会要我的命。事已至此,我何不顺水推舟。”

说到最后,沈赋低笑一声,声音被药浸到发哑。

明明平时一直是个文弱书生的样子,此时也显出几分侵略性。

霎那间,好像背后有一头虎出现,他的汗毛直竖,心惊胆战地等待什么让人胆颤的东西到来。

很静,陈从玉都能明显感受到身体的变化,更不必提沈赋,猜到什么,他不敢动弹。

“沈赋,你怎么不说话?”

不知多久,是快还是慢,一个气息俯身而来,但又仿佛是他的错觉。

轻飘飘的,仿佛一片羽毛一样,落在他的脸上。

存在感很低,一如他的人一样。

“你们在干什么?”

随着砰的一声,一声怒喝响彻屋内。

外面乱哄哄吵起来,冷风灌进屋子,吹的陈从玉脸上血色都下去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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