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哥,这道物理题真的好难啊,你能不能教教我?” 清晨的教室里还带着露水的清凉,林屿听拿着练习册,像只乖巧又藏着坏心思的小猫,蹭到正坐在窗边预习的江沉砚身边,故意拖长了语调,眼睛亮晶晶的,里面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江沉砚从书本里抬起头,晨光透过干净的玻璃,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
他看了一眼林屿听指的那道关于电磁感应的复杂题目,又看了看对方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表情,眉梢微挑,语气平淡无波:“哪里不会?”
林屿听立刻把练习册推到他面前,手指点着题目,身体却不着痕迹地又靠近了些,胳膊几乎要贴上江沉砚的:“这里,还有这里,绕来绕去,头都晕了。”
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有意无意地拂过江沉砚的耳廓。
江沉砚不动声色地将身体往窗边挪了开一点,拉开些许距离,拿起笔,开始在草稿纸上流畅地演算起来,声音低沉而清晰:“先分析闭合回路磁通量的变化率……”
林屿听的心思却根本没在题目上。
他盯着江沉砚近在咫尺的侧脸,看着他专注时微微蹙起的眉头,还有那握着笔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心里像被羽毛轻轻挠着,痒痒的。
他趁着江沉砚低头写下一串公式的间隙,悄悄伸出手,用指尖极快地在江沉砚搁在桌面的左手手背上,像小猫踩奶一样轻轻划了一下。
江沉砚写字的手顿住了。
他抬起头,目光沉沉地看向林屿听。
林屿听立刻做出一副无辜又求知若渴的样子,眨巴着清澈的眼睛:“然后呢?磁通量变化率然后怎么了?沉哥你快讲嘛。” 仿佛刚才那个小动作只是无意间的触碰。
江沉砚盯着他看了两秒,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了然和纵容,他没戳穿这小混蛋的故意捣乱,只是用笔尾轻轻敲了一下林屿听的额头,力道轻得像是抚摸:“认真听讲。”
“哦。”林屿听捂着并不疼的额头,嘴上乖乖答应着,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向上翘起,像只偷腥成功的小猫。
他喜欢看江沉砚这种明明看穿了他,却还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
上午的课程在平淡中度过。
午休过后,下午是自习课,两人约好在图书馆复习。
图书馆里安静得只能听到书页翻动和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他们坐在靠窗的角落,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桌面上切割出明明暗暗的光带。
林屿听做着英语阅读,没一会儿心思就开始飘忽。
他偷偷瞄向旁边的江沉砚。
江沉砚正对着一本厚厚的数学竞赛题集,神情专注,阳光勾勒出他挺拔的鼻梁和紧抿的、线条优美的唇瓣,整个人像一幅沉静的素描,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一个坏主意又冒上心头。
林屿听悄悄从笔袋里拿出一支水性笔,拧开笔帽,然后极其小心地、用冰凉的笔尖轻轻去戳江沉砚放在桌下的手。
笔尖隔着薄薄的校服布料,触感微凉而清晰。
江沉砚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但没理他,连目光都没从书本上移开,仿佛那轻微的触感只是错觉。
林屿听不死心,觉得被无视了,又戳了一下,这次稍微用了点力。
江沉砚终于有了反应。
他放下手中的笔,转过头,无声地看着林屿听,眼神里带着询问和一丝淡淡的警告。
林屿听立刻低下头,假装认真看书,嘴角却抑制不住地上扬,带着恶作剧得逞的小得意。
江沉砚看了他几秒,忽然在桌下伸出手,精准地抓住了林屿听那只还在蠢蠢欲动的手,紧紧握住,不让他再动弹。
他的手掌温热干燥,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挣脱的意味。
林屿听心里一跳,脸上开始发烧,试图抽回手,小声抗议:“沉哥……你放开,我要写字。”
江沉砚非但没放,反而用拇指在他细腻的手背上带有暗示性地轻轻摩挲了一下,带来一阵细微却清晰的痒意,直窜心尖。
他压低声音,靠近林屿听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他敏感的耳垂:“不是你先招惹我的?”
低沉的嗓音带着磁性的电流,瞬间从耳朵窜遍全身。
林屿听耳朵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透了,心跳快得不像话,再也顾不上捣乱,乖乖地任由他握着,另一只手胡乱地翻着书页,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了。
江沉砚看着他这副羞窘得快要冒烟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这才慢慢松开了手,重新拿起笔,仿佛刚才那场桌下的“无声较量”从未发生过。
放学铃响,学生们如同潮水般涌出教室。
林屿听动作麻利地收拾好书包,看到江沉砚已经站在门口等他。
他眼珠一转,一个念头闪过,趁江沉砚侧身和同学说话的间隙,飞快地从他敞开的笔袋里抽走了那支他常用的、看起来价格不菲的黑色签字笔,然后转身就跑,还回头对江沉砚做了一个得意的鬼脸。
江沉砚看着空了一格的笔袋,又看了看那个像小兔子一样蹦跳着跑远的、带着灿烂笑容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牵起一个几不可察的弧度,迈开长腿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走廊里人潮汹涌,林屿听像条灵活的小鱼在人群中穿梭,时不时回头看看江沉砚有没有追上来。
江沉砚身高腿长,即使在拥挤的人群中也格外显眼,他步伐稳健,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目光牢牢锁着前方那个雀跃的身影。
跑到楼梯拐角人稍微少些的地方,林屿听扶着栏杆微微喘气,以为成功甩掉了。
刚松口气,一回头,就毫无预兆地撞进了一个结实的胸膛,熟悉的清冽气息瞬间将他包裹。
“跑什么?”江沉砚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一丝运动后的微喘,但更多的是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
林屿听吓了一跳,下意识想把笔藏到身后,却被江沉砚抢先一步,抓住了他拿着笔的那只手手腕。
“还给我。”江沉砚看着他,语气算不上严厉,但自有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气势。
林屿听挣了挣,没挣开,反而被江沉砚顺势拉近了些。
周围还有零星的同学经过,投来好奇和善意的目光。
林屿听脸上挂不住,又羞又急,压低声音:“你先放开我!别人都看着呢!”
“笔。”江沉砚言简意赅,另一只手却自然地虚揽住了他的腰,形成一个半包围的姿势,防止他再跑。
两人靠得极近,几乎能感受到彼此温热的呼吸。
林屿听闻着江沉砚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带着点戏谑和纵容的眼神,心跳如擂鼓,那点顽皮的心思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
他扁了扁嘴,不情不愿地把笔塞回江沉砚手里,小声嘟囔:“沉哥小气鬼,一支笔而已……跟你开个玩笑嘛……”
江沉砚接过笔,松开钳制他手腕的手,却没放开虚揽着他腰的手,反而带着他往楼下走,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晚上想吃什么?”
这话题转得太快,林屿听愣了一下,下意识回答:“……想吃学校后面那家新开的酸菜鱼。”
“嗯。”江沉砚应了一声,虚揽着他的手紧了紧,变成实实在在的轻拥,“下次想要笔,直接说,别跑。”
林屿听被他半搂在怀里下楼梯,感受着腰间手臂传来的沉稳力量和那句看似责备实则纵容的话,刚才那点小小的“不甘”瞬间烟消云散,心里甜得冒泡,乖乖地“哦”了一声。
去吃饭前,江沉砚说要去三楼的一间空教室拿落在里面的竞赛资料。
林屿听自然跟着。
空教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将教室染成一片温暖的橘黄色,桌椅被拉出长长的、安静的影子,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尘埃。
江沉砚在讲台抽屉里找到了资料,转身就看到林屿听正坐在第一排的桌子上,晃着腿,笑嘻嘻地看着他,那眼神分明在说“刚才的仇我还记着呢,现在可没人了”。
江沉砚脚步顿了顿,朝他走过去。
林屿听见他过来,非但没躲,反而扬起下巴,带着点小挑衅:“干嘛?沉哥要打击报复啊?”
江沉砚走到他面前,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的桌面上,将他圈在自己和课桌之间,微微俯身,深邃的目光将他牢牢锁定:“你说呢?”
突然被笼罩在对方极具压迫感的气息和身影之下,林屿听的气势瞬间矮了半截,心跳又开始不争气地加速。
他强装镇定,嘴硬道:“我、我又没做什么……就是借笔用用……”
江沉砚看着他微微泛红的脸颊和闪烁的眼神,低笑一声,那笑声在空旷的教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忽然伸出手,指尖准确无误地挠向了林屿听腰侧最怕痒的那块软肉。
“啊!”林屿听猝不及防,身体猛地一缩,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差点从桌子上弹起来,清脆的笑声抑制不住地溢出喉咙,“哈哈哈……别……江沉砚你放手!哈哈哈……痒!”
他一边笑一边扭动着身体想躲开,却被江沉砚的手臂牢牢禁锢在方寸之间,无处可逃。
江沉砚的手指灵活地在他腰侧和胳肢窝轻轻搔刮,带着明显的惩罚和逗弄意味。
“还跑不跑了?嗯?还抢不抢笔了?”江沉砚的声音带着愉悦的笑意,近距离地响在林屿听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颈侧。
“不跑了不跑了!哈哈哈……笔也不要了!我错了!沉哥!哥哥!饶了我吧!哈哈哈……”林屿笑哭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浑身发软,只能连连求饶,声音都带了颤音,整个人几乎要瘫软在江沉砚怀里。
空荡的教室里回荡着少年清朗又带着哭腔的笑声和求饶声,还有另一个低沉而愉悦的轻笑。
夕阳将两人亲密纠缠、玩闹的身影投在白色的墙壁上,拉得很长,充满了青春的活力、信任和恋人间独有的甜蜜亲昵。
直到林屿听笑得没了力气,像一滩水似的软在课桌上,眼角还挂着笑出来的泪花,江沉砚才停下动作,但双手依然撑在他身侧,低头看着他。
林屿听脸颊绯红,眼含水光,微微张着嘴喘着气,嘴唇因为刚才的大笑和缺氧而显得格外红润饱满。
江沉砚的眼神暗了暗,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林屿听感受到他目光里骤然变化的热度和专注,心跳漏了一拍,有些害羞又期待地别开脸,声音细弱蚊蝇:“……不闹了,快去吃饭,我饿了。”
江沉砚盯着他看了几秒,眸色深沉,最终只是抬手用指腹轻轻擦掉他眼角的泪花,然后直起身,也顺势将他从课桌上拉下来,帮他理了理弄皱的衣领和蹭乱的头发,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沉稳,却带着一丝沙哑:“走吧。”
饭店里人声鼎沸。
他们打好饭,找到位置坐下。
林屿听餐盘里是他心心念念的酸菜鱼,还有一份糖醋排骨。江沉砚的则相对清淡一些。
林屿听喜欢吃鱼,但讨厌挑刺。
他眼巴巴地看着餐盘里的鱼片,又看了看旁边姿态优雅、已经开始吃饭的江沉砚。
江沉砚察觉到他的视线,转过头,就看到自家小朋友那副“想吃又懒得动手”的可怜模样。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放下自己的筷子,拿起公筷,夹起一块雪白的鱼片,仔细地剔掉上面细小的刺,然后自然然地放到了林屿听的米饭上。
“吃吧。”
林屿听立刻眉开眼笑:“谢谢沉哥!” 心满意足地夹起那块没了刺的鱼肉塞进嘴里。
过了一会儿,林屿听看到江沉砚餐盘里那份看起来色泽诱人的清炒虾仁,又动了心思。
他把自己餐盘里最大的一块糖醋排骨夹起来,递到江沉砚嘴边,眼睛眨巴着:“沉哥,尝尝这个,可好吃了!我们换!”
江沉砚看着嘴边那块裹着浓郁酱汁的排骨,又看了看林屿听那期待的小眼神,微微蹙眉。
他一向不喜欢过于甜腻的食物。
“不吃吗?”林屿听见他犹豫,小脸立刻垮了下来,作势要收回手,“那算了……”
就在他手要缩回去的瞬间,江沉砚忽然低头,张口咬住了那块排骨。
林屿听愣了一下,随即笑逐颜开,得寸进尺地问:“怎么样?好吃吧?”
江沉砚细嚼慢咽,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嗯”了一声。
林屿听立刻趁机提出要求:“那你的虾仁分我一半!”
江沉砚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却用勺子将自己餐盘里的虾仁拨了一大半到林屿听的盘子里。
“耶!沉哥最好!”林屿听高兴得几乎要手舞足蹈,立刻埋头苦吃,腮帮子塞得鼓鼓的,像只囤食的小仓鼠。
江沉砚看着他这容易满足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他拿起纸巾,很自然地伸过去,擦掉林屿听嘴角沾上的一点酱汁。
“慢点吃。”
夜幕悄然降临,华灯初上,为城市披上了一层温柔的外衣。
晚风带着凉意,轻轻拂过少年的发梢和衣角。
两人并肩走在回公寓的路上,影子在路灯下不断变换着形状。
林屿听似乎还沉浸在白天的各种“打闹”和晚餐美味的酸菜鱼里,步履轻快,嘴里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他一会儿抱怨物理公式像纠缠的毛线团,一会儿又兴奋地谈起下周艺术节汇演他要表演的京剧选段,语气里交织着期待与隐隐的紧张。
“沉哥,你说我到时候要是万一忘词了怎么办?或者在台上不小心踩到衣角摔一跤?”林屿听侧过头,眉头微蹙,寻求着身边人可靠的安慰。
江沉砚大部分时间安静地听着,目光落在前方被路灯照亮的街道,偶尔侧头看他一眼。
听到这个问题,他淡淡道:“不会。你练习了不下百遍。” 语气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让人心安的确信。
“可是台下到时候肯定坐满了人……”林屿听小声嘀咕,手指绞着书包带子。
“看着我。”江沉砚忽然说。
林屿听一愣:“啊?”
“上台的时候,如果觉得紧张,就看着台下的我。”江沉砚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只看着我一个人就行。”
这句话瞬间抚平了林屿听心中所有的不安和褶皱。
他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心里被一股暖流填得满满的,重重地点了点头,声音清脆:“嗯!”
走到楼下,暖黄色的灯光从门厅里透出来,在地上勾勒出一小片温暖的光晕。
林屿听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面地站在江沉砚面前。
他微微仰起头,路灯昏黄的光线在他清澈的眼底洒下细碎的星光,带着点狡黠,又充满了毫不掩饰的、亮晶晶的期待。
“江沉砚,”他开口,声音比刚才轻软了许多,像羽毛拂过心尖,带着一点点撒娇的意味,“我们……打个赌好不好?”
江沉砚垂眸看着他,没有打断,安静地等待他的下文。
“明天……不是有那个物理小测验嘛,”林屿听的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书包带子,显得有些紧张,“我要是……我要是前五名,”他顿了顿,似乎鼓足了勇气,白皙的脸颊泛起明显的红晕,声音也更轻了,却清晰地、一字不落地传入江沉砚耳中,“你就……你就亲我一下,当做奖励,好不好?”
他说完,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直跳,像揣了只活泼的兔子。
他既期待又有些害羞地微微垂下眼睫,不敢直视江沉砚深邃的眼睛,生怕看到拒绝、戏谑或者任何让他失望的神情。
夜风似乎也在这一刻屏住了呼吸。
江沉砚看着眼前这个胆大包天又纯情得不可思议的小混蛋,他微微泛红的脸颊在暖黄灯光下显得格外柔软诱人,那小心翼翼又充满渴望的模样,像最轻柔的羽毛,精准地搔刮着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江沉砚没有立刻回答。
他沉默了几秒,这短暂的沉默让林屿听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得手指都蜷缩了起来。
就在林屿听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轻轻弹自己额头或者说一句“别胡闹”的时候,却感觉到一只温热宽厚的手掌轻轻覆上了自己的发顶,带着安抚和珍视的力度,温柔地揉了揉。
然后,他听到江沉砚低沉而清晰的声音响起,那声音里带着一丝他从未听过的、极其温柔的纵容,甚至还有一丝几不可察的、诱人沉沦的笑意:
“可以。不过……”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满意地看到林屿听瞬间睁大的、充满惊喜和疑惑的眼眸,才不紧不慢地继续道,“只是前五的话,奖励只能亲一下额头。”
林屿听的眼睛瞪得更圆了些,像只受惊的猫咪,似乎完全没想到还有“奖励等级”的划分,脸颊的红晕迅速蔓延到了脖颈。
江沉砚微微俯身,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他的目光深邃如夜海,牢牢锁住林屿听有些愣怔、水光潋滟的眸子,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磁性,缓缓说道:“如果能拿前三……”他的指尖抬起,极轻、极缓地碰了碰林屿听因为紧张而微微抿起的、柔软温热的唇角,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可以亲这里。”
林屿听只觉得被他指尖触碰过的地方像瞬间被点燃,滚烫的温度迅速蔓延至全身,整张脸轰地一下红得彻底,心跳快得几乎要挣脱胸腔的束缚,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那句“亲这里”在耳边嗡嗡作响。
江沉砚看着他彻底呆住、连白皙的耳垂都红得滴血的模样,眼底的笑意终于不再掩饰,如同春冰化水,潺潺流动。
他直起身,重新拉好林屿听有些滑落的书包肩带,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沉稳,却依旧带着未散的温柔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所以,为了你想要的奖励,明天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顿了顿,看着依旧晕乎乎的少年,轻声道,“现在,进去吧,明天还要考试。”
林屿听还沉浸在刚才那句“亲这里”和唇角那触电般触感带来的巨大冲击中,脑袋晕乎乎的,像喝醉了陈年佳酿,脚下仿佛踩着棉花。
他晕晕乎乎地被江沉砚牵着手,乖乖地往家里走,心里却像炸开了一万朵最绚烂的烟花,璀璨夺目,将所有的忐忑和羞涩都照得透亮。
这个突如其来的、甜蜜到极致的“赌约”,瞬间让明天那场原本令人望而生畏的物理测验,变得无比令人期待和充满动力。
他甚至开始在心里盘算,要怎么样熬夜复习,才能稳稳地拿到那个……最高级别的、让人脸红心跳的“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