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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山神显灵开始建立天庭 第16章 子不语怪力乱神

作者:风香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1-08 17:24:53 来源:文学城

赵麻子的脑袋里,又长出恐惧王红叶的情思,王红叶看到了,没拔。有时候,被人恐惧也挺好。比如现在,赵麻子怕她,对她称得上言听计从。

至于书生,他的头颅里飘散的,是因她而生的厌恶、愤怒、轻蔑,以及因赵麻子而生的同情。赵麻子待他可不客气,他竟然同情赵麻子,王红叶感到不理解。

但这不妨碍她惩罚他。

他不敬娘娘,在娘娘的山上胡言乱语,该受些教训。

王红叶伸出手,快速在书生脸上抹了一下,书生的嘴和下巴立刻变歪了。他没意识到自己的面部变化,只感觉到王红叶粗糙的掌心,惊得急忙后退,生怕被她轻薄。

看着他的嘴和下巴,王红叶满意地点头,低头对女儿说:“有些话是不能乱讲的,讲出来会伤人。你瞧这书生,污蔑神巫大人,冒犯娘娘,嘴都歪了。”

女儿望向书生的歪嘴歪下巴,咯咯笑。

她年幼,不懂母亲的意思,只知道书生嘴歪了,模样变得滑稽。书生瞪她,她便不笑了,挨近王红叶,轻轻地扯王红叶的手。

“别怕他,娘在这儿,他欺负不了你。”王红叶拔掉书生对女儿的怒,目光幽幽地注视他,“我听别人说过,做官的长相要端正,不能太丑。你这模样异于常人,大约是做不成官了。”

赵麻子嘿嘿一笑,幸灾乐祸:“做不成官不是更好,免得他欺负我们小老百姓。”原来王红叶没看上书生,他笑歪了嘴,乐见书生被捉弄。

大家也看到书生的歪嘴,以为他故意歪的,乐得哈哈笑。

书生不禁慌了,求助的眼神投向唯一能信任的男仆,对方神色古怪:“少爷,你……为何作出这番怪模样?”

什么怪模样?

书生摸自己的嘴,发现嘴歪了,脸色变得惨白。

五官不端正做不了官!他那么年轻,马上能考上举人,如何能变成歪嘴!

他努力地活动嘴巴,试图把歪嘴纠正过来,可歪嘴依然是歪嘴,没有恢复端正。

他慌了神,想到王红叶刚才说的话,以为歪嘴是山神娘娘降下的惩罚,终于明白神仙不可亵渎,一时悔青了肠子。

明明他亲耳听到天空中的浩大声音钦点何贵芳做神巫,亲眼看见五虎山的霞光祥云,神仙不似作伪。

为何他还在五虎山上大放厥词,引得娘娘动怒?

面对匪夷所思的神通法术,书生开始反思。

但是他的反思没有持续太久。

嘴歪了,妨碍做官,他很难不恨娘娘。

女人小气,女神仙也不相上下。他只是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娘娘居然用如此恶毒的方式报复他,没有一丝容人的度量。

这样狭隘的心胸,岂能配得上神仙尊位?怪不得娘娘只是一座无名小山的山神,费尽心思弄出显灵景象,只能吸引来乡间愚夫愚妇,有识之士一个也不肯来拜。

他的怨恨化作丝丝缕缕香火,飘向石窟小山。

为了恢复容貌,以后中举做官,书生含着眼泪跪下,屈辱地恳求娘娘宽恕:“小生狂妄自大,恶意猜度神巫,如今受到惩罚,悔不当初。请娘娘高抬贵手,给小生一次改错的机会,小生必定传颂娘娘的仁慈,肝脑涂地报答娘娘!”

神仙能需要什么?

无非是香火、祭祀,书生都能给。

他低着头许诺:“娘娘宽恕小生的过错,小生愿献上全羊全猪作祭品!”

娘娘这种乡野小神怕是没收过什么好祭品,他献上全猪全羊,娘娘该乐坏了吧。

娘娘没理他。

王红叶倒是看出书生误会娘娘,她给他的惩罚,怎能连累娘娘被人误会?于是王红叶说:“不要怪娘娘,你歪嘴与娘娘无关,跟我却是有点关系。”

下跪的书生抬头,盯住她:“你说什么?”

王红叶靠近他,拔掉他的怨恨,用只有他听到的声音说:“我把你的嘴扇歪,你要恨就恨我吧。”

一巴掌甩在他脸上,将他的歪嘴换个方向,她大声说:“扇巴掌可以治歪嘴。”

书生愕然,怎么也想不到导致他歪嘴的人是王红叶。

这个粗鄙轻浮的农妇,看着平平无奇,却掌握着恐怖诡异的法术,一念之间毁了他的人生,令他惊慌害怕,向乡野小神下跪求饶。

一瞬间,王红叶看到他疯长起来的憎恨。

他盯着她的眼神像是淬了毒,直想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王红叶没见过这样的恨,下意识感到心虚,她似乎做了很过分的事。

不过,书生的所作所为难道不应该被惩罚吗?

神巫没害人,他偏要恶意揣测神巫。要知道神巫代表着娘娘,王红叶不信书生想不到,神巫的名声坏了,娘娘的名声也会受到很大影响。偏偏他要那样做,惩罚是他该受的!

心念转动,王红叶不再心虚,将书生的憎恨拔掉。他立刻不恨王红叶了,脸上露出茫然神色,随后变得恐惧,想离开五虎山。

乡人刁钻野蛮,王红叶手段邪门,他要回家!

只是,在乡人看来,他是十五两赏银,回不回家可由不得他。

有人抓住他手臂,有人当众扯掉他的玉佩,光明正大地说:“你的东西我们先帮你保存,待你洗清嫌疑,再还给你。”

别人有样学样,要脱他的丝绸长袍。

书生急忙说:“别扒我的衣服!我真不是逃犯!我是秀才!可见官不跪!”

官是管不到村里的,王红叶的邻居问他:“秀才能见神仙不跪吗?”

书生只想脱身,王红叶一个不是神巫的妇人都会法术,神巫只会比王红叶更厉害。他猜疑神巫害了赵有田一家,神巫若是来了,如何能饶他?

生怕神巫使出比王红叶更可怕的手段,书生赶紧说:“你们要衣服玉佩就拿去,我父亲病重,我赶着回家!”

他想用钱贿赂乡人,摸向钱袋,才知道钱袋不知被何人偷去,顿时又怒又急:“我的钱袋在谁身上?”环视身边众人,除了熟悉的男仆,他觉得个个都长得像贼。

赵麻子偷的钱袋,里面的钱等于是自己的,王红叶没吭声。

行窃的赵麻子当然不会承认罪行,嘲笑书生:“钱袋也不藏好些,被偷了活该!”

乡人被他怀疑,恼火地说:“我们没偷你,别冤枉好人!”

“不是你们偷还能是谁偷的?”书生气愤极了,指着乡人们,“你拿我玉佩!你扒我衣服!你们都是贼!是抢劫的强盗!”

被他指到的人忙解释:“证实你是清白的,东西会还给你!你急什么?”

“清不清白还不是你们一张嘴乱说!”书生恼怒地道,“我是秀才,不是逃犯。你们听那女人乱说,便把我当成逃犯!她说什么你们都信她,一个个被她耍得跟傻子似的,也不动脑想想是不是真的!”

他没敢指王红叶,怕她记恨他,以后不肯给他恢复脸。

虽然他已经将她得罪得七七八八。

乡人也被他得罪得七七八八,就他一个人聪明,他们都是蠢蛋。

哦,他们还是贼,是强盗。

“好了,你最无辜!”王红叶出声呛他,“一会儿说神巫记恨赵有田一家,一会儿说神巫指使乡人害死赵有田一家,神巫和大家的清白需由你判定。你熟悉神巫?还是熟悉赵有田?那个赵有田不爱女人爱男人,你跟赵有田在一张床上滚过,和他不清不楚,才会这样替他喊冤吧!”

“我没有!”书生大叫。

“你没有你会怀疑神巫害了赵有田?”王红叶实在厌恶这个书生,“娘娘说了赵有田一家被老虎吃掉有缘由,此事人尽皆知!你到底是质疑神巫害人还是质疑娘娘害人?”

书生不敢回答。

凡人王红叶他尚且惹不起,如何敢惹山神娘娘。

他正站在五虎山,山神娘娘对他的遭遇大概了如指掌,可娘娘没有任何表示。他想,山神娘娘估计恼了他,故意看他被王红叶和乡人欺负。

唉!不该来乡下的!

书生懊恼,看看乡人,再看看王红叶,郑重作揖:“对不起,我狂妄自大,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王红叶嗤笑:“道歉有什么用?你不知悔改,下次还会犯!”

但书生注意到乡人的脸色变得缓和,他们领受他的道歉,唯独王红叶不依不饶。他看得出,乡人待她只是寻常,既不忌惮,也不尊敬,那他何必在意她?

所以他对众人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大家待他更和善了,看得王红叶咬牙,却无可奈何。毕竟他是尊贵的读书人,将来也许能做官,而她,不过一寻常村妇罢了。

王红叶心中忽然生出一种渴望,她不想被人看不起,不想说话没人听!她虽然是村妇,可她也想要崇高的地位,像书生一样受人敬重,犯错了稍微服软就能得到原谅!

女人不能读书考科举,她要提高自己的地位,只能做娘娘座下的第二个神巫。

娘娘给她法术,也算对她青眼相看,她得多在娘娘面前表现才是。想到这,王红叶豁然开朗,对那发誓改错的书生说:“我有个偏方能治歪嘴。”

歪嘴分明是她施展邪术!

书生怒视王红叶,差点忍不住将她的邪门法术告知众人。

王红叶悠然说道:“我的偏方心诚则灵,心不诚,歪嘴依旧。你要自己打自己的脸,必须打五十下,而且不能手下留情。然后你一步一叩首去到娘娘面前,向娘娘发誓改过,你的脸就能恢复。”

心诚不诚全看王红叶的心情,书生不想照做:“哪有这样刁难人的偏方!”

“你是不愿意改过还是不愿意对娘娘叩首?”王红叶直接把他架在火上烧,“偏方有无用,得试过才知。依我看,你并非诚心改过,也不敬重娘娘,不然你会立刻照着偏方做!”

“我、我不想做官还不行?”书生憋出一句。

“现在发誓,说你一辈子不做官,否则天打雷劈,你敢么?”

书生讷讷。

娘娘可是灵验神仙,他怎敢发誓不做官。

男人读书识字,为的从来都是做官。

歪嘴歪下巴不能做官,为了恢复容貌,书生只得狠心扬起巴掌,打了自己一下。

脸疼了,他更恨王红叶。

王红叶拔掉他的恨,他心里只剩下惧怕和屈辱,一步一叩首地见娘娘,希望娘娘把他从王红叶手下解救出来。

当神巫何贵芳来到五虎山,便见大家围观书生叩拜娘娘,数他打了自己多少个耳光。

她没得到娘娘回应,不知晓娘娘对书生是什么态度,可娘娘任由王红叶捉弄书生,显然是不喜欢书生。

因此,她没阻止书生,也没围观。她是神巫,从书生身边走过去,来到石窟小山前,给娘娘上了一炷香,等候书生前来。

做乞丐的陈氏族亲已来到石窟,恳求娘娘惩罚他的仇人周阿青,把他失去的钱财家宅加倍还给他。

他不认识何贵芳,何贵芳也不认识他,两人对视一眼。还是娘娘告诉何贵芳,她才知道他是周阿青惩罚的城里老爷,肚子里藏着当年贩卖周阿青的一双人牙子的下落。

何贵芳与周阿青是何等交情,差点一道雷劈下,要陈氏族亲吐出实话。但陈氏族亲显然是个硬骨头,一无所有了还来拜神,用雷劈他,他未必肯说。

“娘娘有无让人吐露真言的法术?”何贵芳冷眼看陈氏族亲。

“去找王红叶。”娘娘说。

王红叶难道有办法让人吐真言?何贵芳立刻走向她。

众人顿时对王红叶投以不一样的目光。

娘娘不显灵,乌鸦大仙不在,神巫便是娘娘在人间的使者,谁不想巴结?王红叶这是得了神巫大人的青眼啊!

王红叶的邻居问她:“神巫好像有事找你,你干了什么?”

王红叶没干坏事,主动迎向何贵芳。

叩首的书生也知道何贵芳这个身材高大的老太太是传闻中的神巫,以为她来解救自己,结果她拉着王红叶走到一边说话,书生的心顿时凉透了。

神巫跟王红叶果然是一伙!他说什么不好,非要说神巫指使村人害了赵有田一家,神巫不得用法术教训他!

书生真情实感地扇了自己一巴掌,恨自己的破嘴乱说话,引来灾祸。

“三十四!”有人数数,“快多扇几下,把五十个巴掌扇完!”

“嘿嘿,该叫高家大爷来看看,他有扇巴掌的经验。”有人窃笑,“高家大爷自己扇自己五十下,那张脸肿得跟发面馒头似的。”

“书生的脸也肿了,他们怎么老是冒犯娘娘?”

“看娘娘是女的,觉得娘娘好欺负呗。”王红叶的邻居说,“女神仙也是女,他们看不起。”

“娘娘是神仙!会法术的神仙,能和凡间女子一样吗?娘娘面前,男女平等!”

“嗯,平等。”邻居笑道,“真希望娘娘把我们村的田地分了,免得我们总是给地主老爷种地。”

说平等那人不吭声了。

娘娘是女神仙,偏心女人,不给他们男人分田地!颠倒了人间的规矩!

不过,他们本来就没有田地,娘娘给他们的娘、姐妹、妻子、女儿分田地,他们再也不用给地主种地了,该知足的。

且说王红叶跟何贵芳走到一边,不等王红叶开口,何贵芳先说:“你知道周阿青吗?她小时候被人牙子拐卖,这些年来,一直想找到亲娘。”

“那个很厉害的女猎人?”

何贵芳点头,将周阿青惩罚陈氏族亲的事说了,“他极其贪财,贪得无厌,阿青撬不开他的嘴。我问娘娘,谁能治他,娘娘让我找你。”

王红叶苦恼:“我也没本事让他说真话呀……”

她眼神好,遥望石窟前的陈氏族亲,发现他被浓雾般的贪欲笼罩,不禁大吃一惊:“这个人竟如此贪心!”扭头对何贵芳说,“我未必能让他开口,只能让他不那么贪。”

不贪了他会说实话吗?何贵芳也不清楚,说:“那便试试,我去定住他,你处理他。”又问,“书生歪嘴,赵麻子模样变俊俏,是你悄悄用的法术?”

王红叶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地说:“赵麻子长得令人倒尽胃口,我希望他好看些,以免白天看他,晚上被他丑得做噩梦。至于书生,他干了什么你也知道,他该罚!”

去找何贵芳的人肯定说书生的坏话,她就不啰嗦了。

何贵芳瞟了一眼赵麻子,与王红叶回到石窟前,对陈氏族亲施展定身术,让他说不得话,只有眼珠子能转动。

王红叶立刻上前,将他脑袋里的贪欲拔掉。贪欲泛滥,她拔到书生打足五十下脸,快来到娘娘面前,才把陈氏族亲的贪欲拔到与正常人差不多的程度,再拔两下,陈氏族亲的贪欲减少到极致。

“那两个人牙子住在哪里?”王红叶质问陈氏族亲,“老实说出来,你可以少受些罪。”

陈氏族亲身不能动,口不能言,起初还想讹诈她,随着贪欲减少,他的思维渐渐趋于正常,害怕的情绪占了上风。

人遇到无法理解的东西,常常会将未知与危险画上等号,感到恐惧。

定身术便是陈氏族亲无法理解的东西,他尿湿了裤子。

发现嘴巴能动,他立刻求饶:“放过我!我是乞丐,什么都没有!”

过多的恐惧妨碍交流,王红叶将他的畏惧拔掉一半,他总算冷静了些,答道:“你们问的是刘马和阿银?他们是邻居,住在福来县乡下,刘马鳏,阿银寡,之间肯定有私情!我妻子姓刘,跟刘马是堂兄妹,自从妻子改嫁,我与刘家不再联系……”

记下他吐露的关键信息,何贵芳道:“你哪儿都别去,留在五虎村,直到我们找到两个人牙子为止!”

陈氏族亲乖乖点头,小声说:“我两天没吃饭了,给我点吃的,我不想饿死。”

不出远门,谁会随身带吃的?

何贵芳和王红叶都没吃的给他,王红叶按了一下他的左耳,他的耳道立刻被肉堵死,左耳听觉大受影响。

“不要乱跑。”王红叶说,“你跑了,你的耳朵没有人能帮你治好。”

陈氏族亲的定身术解除了,摸到封住的耳道,吓得瘫坐在地上,朝王红叶磕头:“饶了我吧!我不要做聋子!姑奶奶行行好,治好我的耳朵!我保证不乱跑!”

“你听话,找到人牙子就放了你。”王红叶看向小山,可惜娘娘没有显灵。

收拾了陈氏族亲,书生也来到石窟前。

看在他打肿自己的脸,一步一叩首见娘娘的份上,王红叶把他的歪嘴歪下巴纠正,说:“这次你心诚,脸恢复了。下次你若再犯,可没有悔改机会。”

摸着嘴和下巴,书生欣喜若狂,朝娘娘叩拜:“娘娘放心,我不会再犯!”脸不歪了,他要回家,再也不来乡下!

至于王红叶和乡人,以后再想办法报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有的是时间!

他的想法王红叶看得出来,她一指戳在他心口,留下一个下陷的洞,说:“你若是胡乱编排娘娘,抹黑神巫大人的名声,我饶不了你!”

摸到凹陷,书生的喜色变成苦涩,求饶道:“我为娘娘献上祭品,每日烧香供奉娘娘的牌位,姐姐放了我吧!我真的知错了!”

王红叶不信他:“不给你留点东西纪念,你能敬畏娘娘?”

书生想起自己曾臆想王红叶打落牙齿向他请求原谅,面色精彩极了。他疑心王红叶会读心,把他的想法看了个明白,否则她为何屡次针对他?

怪力乱神之事连圣人都忌讳。

他在山神的山上恶意揣度山神,实在胆大包天。

此番受了王红叶的教训,他是真的不敢擅自议论神仙是非,亦不敢小瞧愚夫愚妇。陈氏族亲得罪神秘高人,家宅顷刻间被拆除干净,这还不够他反省吗?

书生越想越后悔。

他应该在书院读书,而不是到处乱跑,仗着有一点见识,便向别人炫耀卖弄。

这时,那个抢他玉佩、跑去找来神巫的男人开口:“神巫大人,这厮是有赏钱的通缉犯!不能放走他,要抓他报官!”

娘娘在上,神巫在旁,书生喊冤:“我不是犯人!我是有功名的秀才!”

夺玉佩的男人看向何贵芳。

何贵芳说:“他是秀才,红叶认错人了。”

没有十五两赏银,大家很失望。

“我能走了吧?”书生是片刻也不想在乡下停留了,推了男仆一把,“让他代替我留在这里,过两天,我献上祭祀给娘娘,你们再放了他!”

男仆没有陪着书生扇自己五十耳光,没有跟着书生一步一叩首面见娘娘,被小心眼的书生记恨上了。

书生的经历惊悚可怕,男仆怕自己遭罪,跪下哀求书生:“少爷,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求您把我带回去吧!”

书生斥责他:“你不留下,难道我代替你留下?”

男仆面如土色。

何贵芳一句话切断了主仆二人的纠缠:“书生留下住几日,仆人回去报信,带祭品来见娘娘。”

这次轮到书生面如土色了。

只是,何贵芳做了决定,男仆反而不想走了,朝她跪下:“神巫大人,请让少爷回去,小人愿意留下!”

少爷记恨他,他一个卖身给主家的仆人以后哪有好日子过?

为了让少爷不恨他,他什么都愿意做。

何贵芳没有应允,男仆想说什么,书生打断他,对何贵芳说:“他只是个仆人,我家里人不会信他,得我亲自跟家里人说……”

“写信。”何贵芳道。

回不了家,书生不敢对何贵芳发火,怒气冲着男仆去:“你跪着是什么意思?神巫大人发了话,你难道想逼迫神巫大人改变主意?没用的东西,要你干活你不中用,不要你干活你争着表现,真是满肚子心眼!”

男仆默默地站起来,低着头,顺从地听少爷训斥。

何贵芳没阻止。

书生闭嘴了,她才对男仆说:“来到娘娘面前,你去拜一拜娘娘吧。”

男仆听话地拜了拜娘娘,回到书生身边,老实说道:“娘娘是灵验神仙,小的请娘娘保佑小的一路顺风。”

当着娘娘和神巫的面,料想男仆不敢撒谎。

书生哼了一声,转过头来,恭敬地对神巫说:“写信要用到笔墨纸砚,我带有,即刻修书一封,交由仆人带回家。”

书箱被乡人翻过,书生有心计较,又怕得罪乡人,使乡人撺掇神巫暗中给他下绊子。出门在外,该糊涂时要糊涂,书生忍下气恼,让家里即刻带猪羊祭品来赎他。

五虎村多了两个外人,吃饭睡觉要安排,何贵芳无暇见周阿青。

王红叶去周阿青家,把人牙子的消息告诉她,周阿青一听,收拾行李准备出门。

话说完了,王红叶想走,又犹豫。

今天她算是在娘娘和神巫面前露了一次脸,她想做神巫,还得多做些好事。

眼看周阿青收拾得差不多,王红叶迟疑地开口:“要不要我陪你走一趟?我能撬开吝啬鬼的嘴,未必撬不开人牙子的嘴。”

“你出过远门?”

“没有。”

生活在乡下,王红叶连县城都没去过几次,一来她穷,二来她有女儿,不敢离开女儿太久。赵麻子和公婆是不耐烦养孩子的,尤其是女孩,王红叶不放心把女儿交给他们。

王红叶说:“我有个五岁的女儿,能把她交给神巫大人照顾几天吗?”

周阿青问:“你女儿胆子大吗?”

何贵芳做了神巫,小孩依然害怕她,没几个敢亲近她。

王红叶讪笑:“我女儿怕黑。”

周阿青出主意:“请王阿婆帮你照顾几天。”

王红叶不喜欢王阿婆,奈何没有更好的托付人选,只得把女儿带去王阿婆家。随后,周阿青一把抓住她的手,她眼前一晃,天旋地转,竟是来到赵有田家里。

周阿青松开她的手:“我用了法术。你带两套换洗衣服,我们去福来县。银子我带了,花销我付。”

要存稿入V,得整理思路,更新可能到下周,大家下周再来看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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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子不语怪力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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