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零开始的咒回生活（五夏） 第13章 神明

我看见世间万物都向我奔涌而来，洪流里裹挟着高楼大厦，山川宏岳和人间的千姿百态。

我的神明用他金色的眼睛看着我，像两轮融化的太阳，波光涟漪的映射出无数的世界。

2014.1.2 夏油念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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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豆子，一个不知名原因的死亡，并在愿望中扭曲重生的咒灵。它平时都安静的窝在箱子里，除了小念，它不会和任何人互动。平时菜菜子和美美子也会看看摸摸，夏油杰也会摸两把，他也是心血来潮，摸了之后就后悔了。

豆子大概是那种摸皮肤的感觉，每个羽毛都滑滑的，如果稍微用力一点，还能看到羽毛里掩盖着的圆球状一样的触感，那是它无数的眼珠。但是整个乌鸦的体温趋近于零度，这大概和平衡周围的东西有关，导致他将周围的温度也平衡在了一个适宜的位置。

好爸爸夏油杰看着小念把把纸箱搬出去晒太阳，看起来整个人沉默了不少（这只是夏油杰的错觉）的样子，决定给小念带来些东西。于是在几天后，夏油杰抱着一个打着小呼噜的毛绒篮子回到家中。姐妹仨都在家，哇的一声围了过来。

篮子里是一只圆滚滚的、奶白色的小狗，耳朵软软地耷拉着，睡梦中粉嫩的舌头无意识地舔着鼻尖。小念的眼睛亮了一下，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碰了碰小狗温热的、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的肚皮。小狗在梦中呜咽了一声，舔了舔她的指尖。

“我可以养他吗？”小念问。

“那当然。”夏游杰点了点头。当然没有一个女孩子可以拒绝毛茸茸，圆滚滚的可爱小狗。

“我也要！我也要！”美美子和菜菜子七嘴八舌的吵嚷起来，他们眼眼巴巴的看着夏油杰：“求求您了~”夏游杰被看的心软：“没问题，但是你们要考虑好要养哪种的宠物。”美美子和菜菜子欢呼雀跃，异口同声的答应了。

小念对这只小狗很好，她将狗窝放在了他的卧室，一有空就给他梳理白蓬蓬的毛。但是她始终终没有为这只小狗取一个名字。夏油杰听着他每天“狗！”“狗~”的喊来喊去，秉持着尊重孩子的意愿，忍耐了一个星期。终于他在某次看着小念默默给小狗的饭盆里添水时，问道：“小念，为什么不给它取个名字呢？”

小念没有抬头，目光紧盯狗盆里水面上漾开的圈圈涟漪上，撇撇嘴：“如果给它取名字，我就要因为它的离开难过了。”

日本大多信奉言灵与名，他们的一生与他们的名字息息相关，他们坚信世界上最短的咒就是赋予的名字。若赐予一个东西名字，那将要担负起与他联系的责任。

夏油念顿了顿，挠挠头又扣扣手指头，又像是在说服自己：“豆子有名字，所以它变成没有温度的东西了，我喜欢热乎乎的豆子，不喜欢那个没有温度的豆子。”她的小手按在嘴巴的位置，那里还残留着豆子凝结成咒灵球收回的味觉和触感，和活物根本不一样。

小念眨眨眼，抬起头，对着他的爸爸露出一个微笑：

“爸爸那种东西真的，很难吃。”

“爸爸一直都好辛苦呢。”

是的，鲜活的生命无论如何都是每个世界的赞歌，但死后因为执念留在身边的，无论自愿与否，那是是落下了诅咒。他是用自己的力量干扰了豆子的生死轮回，无论如何，夏油念都要背负起这一份责任。

夏油杰凝视着女儿雪白的头发，它们在阳光下耀眼的很。他一时无言，他女儿的那种能够扭曲现实的、庞大而无意识的咒力，是放在手里的烫手山芋。随时可能爆炸的危险。他能教女儿什么呢？此刻，夏游杰再一次陷入自责，一种复杂的、混合着怜惜与某种难以言喻的忧虑的情绪，在他心底盘旋。

他最终只是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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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几天前五条悟带伏黑惠飞走发生了什么呢？

让我们回到几天之前。

东京某处废弃的区域内，空气因粘稠的诅咒气息而微微扭曲。“喂，小鬼，别发呆了，要来了哦。”五条悟甩着甜品袋，语气轻松得像是来郊游，颀长结实的身体随意地靠在一根生锈的钢铁支柱上。

伏黑惠紧绷着小脸，汗珠沿着额角滑落。他双手在胸前结成一个复杂的手印，脚下的影子如同沸腾的黑色沼泽般涌动、扩张。一只巨大的玉犬从影中猛然跃出，龇着森白獠牙，扑向不远处那只形态扭曲、如同多节肢昆虫拼接而成的三级咒灵。

战斗并不轻松。玉犬虽然凶猛，但伏黑惠对咒力的精细操控尚显稚嫩，加之他提供的咒力又不稳定，导致式神的动作偶尔会出现瞬间的凝滞。咒灵抓住一个空隙，锐利的节肢猛地刺向伏黑惠的侧腹。

“「苍 」”

五条悟的声音懒洋洋地响起。

几乎在同一时刻，那节足以撕裂钢铁的肢足在距离伏黑惠身体几厘米处，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骤然停滞，然后寸寸碎裂，向内扭曲，连带的周围的建筑物也一点一点的被压缩，直到化为齑粉。

他不知何时已站直了身体，指尖一点幽蓝的光芒缓缓消散。他走到惊魂未定的伏黑惠面前，蹲下身，与男孩平视：“喂喂——你是被它吓傻了吗？没有人教过你吗？”腹黑会还没有从恐惧的情绪中脱身，机械的点了点头。

“好吧——”看着白头发怪人像弹簧一样直起来，迈着步子往前走。惠下意识跟了上去。

“任务完成~走吧，送你回家，津美纪该等急了。”

滴滴滴！！！——尖锐的声音从五条悟的口袋中传出。

五条悟脚步顿了一下，从兜里掏出手机又掖回去，他泄愤的抓了抓头发。“烦死了烦死了！又忘放帐了！又要被老橘子说麻烦死了……”

等带着伏黑惠回到公寓楼下时，恰好看到津美纪提着购物袋从另一边走来。少女看到他们，脸上立刻绽开温柔的笑容，夕阳的余晖给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暖光。

“悟先生，惠，你们回来啦。我买了不错的牛肉，晚上吃寿喜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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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伊始。

夜色浓重，星子疏淡。小念抱着膝盖坐在床上，那只没有名字的小狗蜷缩在她床脚边，睡得正香。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小狗均匀的呼吸声。

0点的钟声准时响起，空气开始微微震动，不是声音，是一种感知上的涟漪。光线像受到牵引般，在夏油念面前流淌、汇聚。

小念抬起头，并不惊讶，仿佛早已习惯这位不速之客的来访。她看着那团柔和的光芒，看着光芒中心那双永恒不变的金色眼瞳。

“原来你想象中的我是这个样子呀。”

神明笑起来，祂的声音直接在心底响起，如同春日融雪汇成的溪流，每一个字节都是惊鹿敲在石块上的脆声。

小念不解地仰头，伸手碰了碰空气中流淌的光粒，那些光粒亲昵地绕着她的指尖旋转：“我看你不都一直这个样子吗？”从她第一次“看见”他开始，他就是这般模样，光辉的，温暖的，拥有着所有的存在。

“不是的，念，”神明口中的音节温柔又缠绵，光晕随着他的话语轻轻波动，“我因你而生，依你的心念而存在，随你的认知而塑形。你眼中的世界，便是我的触及；你心中想象的样子，便是我的模样。”

他的身影在光中微微前倾，那双金色的眼眸里，倒映着小女孩有些茫然的脸庞，仿佛那便是他所有的星辰与宇宙。

“你才是我的神明。”

我已经要碎掉了，我真的好困，这个世界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牢笼，离开了那个坑，下一个坑就会等着你，即使你不写小说，也会有视频等着你。

（笑:-D）（有一些碎了）[爆哭][裂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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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