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望江月 第10章 我们是最好的兄弟

锦阳中学正在忙忙碌碌地准备着马上将至的期末，高二一共六个班，却只分重点与普通班，到了高三，他们会再分一次。分别按照普通，实验，尖子，火箭班来分配。

普通班那边一派悠闲，处了几个贫困生进来的，还渴望着通过学习求知来往上爬。

一班和二班这边学习的人倒是多了些，但也没多少个。当属最悠闲的肯定就是祁，贺两大少了。

6月中下旬的夏季狠毒多了，连蝉鸣都显得那么急躁，放学后祁淮栀和贺行言坐在一家西餐店里，听着复古的音乐，等待着两位老朋友。

法式留声机上旋转的磁盘，播放着缓慢而悠长的乐曲，透明的玻璃门被一双好看白皙的手推开，一位穿着白色卫衣的少年走进西餐厅，后面紧紧跟着一位和他长得有些像的男孩。

祁淮栀淡淡看够去，带着股很清浅的微笑，抬手叫了一杯罗曼尼康帝。

两位少年坐到祁淮栀贺行言的面前。

好久不见，是四个朋友之间的典型开场白。

贺行言看着眼前的兄弟俩感慨：“才五年多没见，你们俩怎么还长的越来越像了？。”

祁淮栀没有说话，看着服务员给四人杯里都倒上一些酒。

苏永安笑了下：“我也没有想到啊，望望这小子不仅长得和我越来越像，喜好也是呢，这几年，你们俩怎么样啊？”

苏望鞍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爱说话，只是低头，给几位哥哥们添酒。

祁淮栀微微屈指，轻轻敲了两下桌子：“我们挺好的，倒是你们，后两年突然一点声讯都没有了，让我们担心好久。”

苏永安微微愣了下，垂眸，看着自己微微带着点伤痕的手，然后蜷缩握成拳，过了半晌，才抬头继续笑着：“你看我们不是好好的嘛，最近望望还得了一个奖，我们可高兴了。”

贺行言难得没嬉皮笑脸，脸上充斥着满满的担忧：“别再骗我们了，消失的这两年是因为那两个疯子吧？”

苏永安喝了口酒，扬起惯有的假笑：“那两个人打完官司就没有再回来啦，那段时间我们可清闲了。”

祁淮栀看向苏望鞍，灵敏的发觉到苏望鞍在哥哥说出这句话时微微低了低头。

贺行言放心下来又没心没肺起来：“那就好，好不容易才又见到一面，带你们俩尝尝锦城的美食，好久没有吃到过了吧？”

苏永安点点头，又喝了口酒。

场面变得轻松起来，大家逐渐聊到小时候。苏永安和祁淮栀抖露着贺行言的黑历史，贺行言欲哭无泪的试图阻止他们：“我一身的黑料都在你们两人手中了，别再扒了。”

苏永安笑意浓了些，没有放过贺行言的打算：“我记得最清楚的一件事，是小时候你觉得贺夫人的裙子很好看，就把它穿上了，穿完还到处跑，弄得脏兮兮的，却没有想到那是你妈妈的第一件礼服，我还记得那时候你被打的满院跑。”

贺行言两眼一黑，一眼看不到自己的人生尽头，反应过来立刻回怼：“你还好意思说我，小时候你不也是把望望打扮的男不男，女不女的？一个活泼乱跳的男孩，愣是被你搞成了一个矜持漂亮的淑女。”

苏永安轻咳了一声，揉了揉苏望鞍的头：“那是他同意了的。”

贺行言继续说：“但是我一直对你们的一件事很好奇。”

苏永安点点头，示意贺行言继续说下去。

“那一次，就是你们离开城市的那一次，我记得你抱着望望走的，望望哭得很大声，我和你打招呼，你也不理我，之后就有一大段时间联系不上了，那时候你们家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一瞬间，似乎留声机的音乐都停止了，对面那两人的脸色不太好，祁淮栀的脸色也有些怪异。

贺行言没有觉得场面有些奇怪，疑惑的看着他们。

苏永安不自觉的牵住苏望鞍的手艰难的呼吸了几下才回复：“没有啦，只是我们要走的时候收拾东西，不小心摔了一下，我着急带望望去药店买擦伤药，才没时间和你打招呼的，后面只是因为我换号码了，联系不上了而已。”

贺行言觉得苏永安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些不自然，但他没有想太多，就继续和他们一起唠嗑。

但这回苏永安的话少了许多，不停的喝酒，直到苏望鞍制止了，才回过神。

“哥哥，少喝点。”

苏永安轻轻摸了摸胸口，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弟弟。

祁淮栀看着他们，然后突然站起来：“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你们俩也赶快坐车回去吧，明天还要上学呢。”

苏永安连忙点点头，拉着弟弟的手快步走了。

贺行言很懵，还没反应过来也被祁淮栀拉走。

“嗯？你们这么着急做什么。”

“你是猪吗。”

“喂，不要侮辱猪。”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