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此去逢年 > 第23章 人莫有二

此去逢年 第23章 人莫有二

作者:半春提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24 00:42:03 来源:文学城

城西怀璧街张府外,月色映着张府墙外的二人,傅青抱臂望着府内屋檐,旋即他一跃便上了去。

“……”沈莜望着傅青的背影,低声喊着,“你家大人没告诉你我不会飞檐走壁吗?”

傅青于檐角之上摇了摇头,他道:“大人倒是说你对翻墙颇有心得。”

“好。”

沈莜望了望四周,确认无人后,她也欲纵身一跃,好在张府的墙并不高。她向后退了几步,旋即便是一跃。

可不出意外,意外便出现了。

“好疼。”

沈莜吃痛着,睁眼之时便望到身侧有一人正睥睨着她,沈莜一颤,她欲起身逃离,可定睛看后才认出那人是尚逢年。

沈莜低声惊诧道:“尚大人,您此刻不应在翰林院吗?”

尚逢年并未应她,只是仰首看向傅青,随后傅青像是被喝斥般望向了沈莜,沈莜回望着傅青,一时间,二人似是都有些不知所措。

傅青晃了晃头,他也怀疑自己看错了。

下一刻,傅青便将二人带到了这房檐之上,掀起二三瓦片后,三人透过光向下望去。

“老爷,您今夜又要出去啊。”

一妇人于茶桌旁温声,而其旁之人瞥了她一眼,道:“会友罢了,夫人早些入睡吧。”

话落,那人便欲离开,旋即那妇人上前几步,忙道:“天寒,多加些衣再去吧。”

“不了。”那人言语决绝,可随即便话锋一转,“对了,让柳意先我一步出府。”

“是,老爷。”

张福一出府,三人便悄悄跟了上去,临近岁旦,京城落满了雪,街道之上,朱漆明楼的旗幡垂坠,檐下是齐家红绸招展的酒招,其上是酿窖的十年陈,更是此年的岁销榜。

而张福此刻正提着两坛十年陈向外走去,望着此景,沈莜有些不解,虽说是放衙后,但朝中规定,官员不得随意进入酒肆吃喝。

其实在傅青说出张福会去万怡院喝酒听曲她便怀疑了,在朝为官,应当明白身为见任,难以至妓馆,即便是便装出行也不可,一旦被揭发或弹劾,就可能会受刑责或被罢黜。

“可张福为何如此明目张胆?”沈莜低声呢喃着,“就像是这的常客。”

“在想何事?”

沈莜沉思着,尚逢年忽而开口,沈莜一惊,旋即道:“张福要见何人,竟还要备酒而去,他可是朝廷官员。”

“一个书令吏而已,未必有人识他,且他并未在酒肆饮酒,若沈管勾当真看不下去,风闻奏事,沈管勾大可借此弹劾他。”

“……”沈莜无奈抬眸,“尚大人知我在说什么,我也知没人能够墨守成规,官员亦如此,我想尚大人应当知晓张福出入妓院之事,他身在御史台,如此做法怎会片叶不沾身?”

此言一出,尚逢年轻笑几声,道:“那日在御史台,有些人不仅能不沾身,还能将你抛入泥潭,惹得一身泥泞。”

“与其在此苦想,倒不如疾步跟去,一看究竟。”

沈莜紧抿双唇,傅青看着一旁嘀咕的二人,便走近道:“大人,沈姑娘,再不走,人就要走远了。”

三人拨开人群,一路跟去,直到那人进了葛府。

“大人,此处是户部判官葛福仲的府邸。”

尚逢年应了一声,脸上神情很淡,倒是沈莜,一脸愁相,户部判官与御史台书令吏无公务上的冲突,私下相见倒也合规矩,此番难道是真的叙旧?

“傅青,去看看。”

傅青入了葛府后,尚逢年与沈莜便在外的茶摊候着,此间,沈莜看到了葛怀木和他的随从。

沈莜眸子微颤,他是……葛福仲之子?

她早该想到的,李安、章铎都不止是普通学子,那葛怀木自当也不是了。想到此,沈莜便忙侧过身去,不能让葛怀木看到她在此,尤其是翰林学士也在此处,否则以他的智谋定会怀疑什么。

此间尚逢年举杯看着她,旋即揶揄道:“见到故人了?”

“当是看错了。”

沈莜指尖摩挲着茶杯,她回想着墨卷案,有人冲着章铎而来,可真的只是章铎吗?

不知为何,沈莜总觉这一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是吗?”尚逢年品了一口茶,“沈管勾许是看到葛福仲之子葛怀木了吧。”

“墨卷案尚大人皆知,人也皆识,何故再问?”

埋怨与叱问气中,尚逢年抬眸道:“你可知葛福仲在朝中是清流派?”

“清流派?”沈莜一怔,她回想着浮屠引所害之人,旋即道,“若张福真是冤害我之人,那葛大人岂不是有危险?”

尚逢年没再言语,只是望向远处,沈莜看着杯中有些暗沉的茶水,随之眸间一颤,她继续道:“不,此处与台内不同,葛大人许无性命之忧,但张福此举是为何呢?”

“二人同朝为官多年,私下许是有些交情。”

“不对,今日傅青怕是打探不到什么。”沈莜起身,她探首向街内望去,“尚大人,我有事要离开一刻。”

尚逢年点点头,沈莜向葛怀木消失的巷子里跑去,若想知张福和葛福仲是否为昔日好友,那便只有求证其子了。

巷子中人不多,雪消融的也慢些,沈莜一路寻去,吃了不少跟头和雪,在一低洼处,沈莜直直向巷子深处那人身上撞去。

“嘶。”沈莜吃痛着,她垂首理了理衣袍,“这位仁兄,当真是对不住,路不好走。”

“不打紧。”

此声传来,沈莜一惊,她缓缓抬眸,随着目光上移,那人腰间的玉佩先映入眸中,这玉佩她也是熟知,此玉佩之主就是季明栾。

“季推丞,您……怎会在此?”

季明栾还未开口,其后又一声传来。

“今儿当真是巧啊。”

葛怀木自深巷侧身出来,他唇角挂着笑意,但眸子中似是极其不悦。

“沈兄也是来这栗仁铺来买栗子糕的吗?”

“我……我……对。”沈莜笑着,“听闻此巷栗子糕甚是香甜,又临近岁旦,便想带些回去尝尝。”

说此话时,季明栾望着她,葛怀木倒是看着二人一笑,他道:“是吗?自大理寺一别,已有一月还久,今日推丞大人与你我再逢于此,当真是……巧。”

沈莜微微蹙眉,季明栾为何也在此,这般她又当如何询问张福之事。

“牢狱之灾已过,沈兄怎还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葛怀木倚在铺子前,“莫非是遇到了难事?”

此言一出,季明栾眸子微颤,他明显是欲说些什么,可却被葛怀木的话堵了回去。

“还是说有何难以启齿之事?”

“不是……”

葛怀木似是顿悟般“哦”了一声,旋即他看着眼前的二人道:“在下知晓了,沈兄是不是觉得此处有碍眼之人?”

“……”

沈莜一怔,这葛怀木和那时一样,一样句句封喉,不留情面。

“不是……我当真是来买栗子糕的。”

沈莜也看着眼前的二人,不知为何,她竟有被戳破的心虚之感,为了不被怀疑,她整整要了六包栗子糕。

可就在给银钱时,沈莜摸着空空如也的腰间,她才惊觉她的钱袋许是摔倒时掉在巷子里了。

“掌柜的,我钱袋落了,我回去寻,您等着我。”

“小公子,你莫是不愿要了?”

沈莜忙摇头,她道:“不,掌柜的,我钱袋当真落了。”

就当掌柜的要将栗子糕收回时,一只手附了上去,那人道:“不必了,我替她给了。”

旋即季明栾将银钱放到一旁,葛怀木看着沈莜,略有调侃道:“推丞大人好手笔,这栗子糕可不便宜,这些怕是要一两白银。”

“无功不受禄。”葛怀木上前几步,“如此,在下愿同沈兄去寻那钱袋。”

沈莜颔首,旋即她作揖道:“多谢大人美意,只是正如葛兄所说,还望大人在此等待片刻。”

“好。”

出了栗仁铺,葛怀木便道:“沈兄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有事不妨明说。”

听了此话,沈莜停步,她道:“我是有一事要请示葛兄,但怕是有些唐突。”

“无妨。”

闻此话后,沈莜顿了顿:“方才入府之人与令尊是何关系?”

葛怀木笑着,他道:“在下方才也在想,沈兄与季推丞又是何关系,就连这言语间都如出一辙。”

沈莜一愣,季明栾竟也在查张福?

“在刑部大牢、大理寺狱,我都好奇沈兄是何身份,不过出了大理寺我便知晓了。”

沈莜惊愕,旋即道:“你知晓什么?”

“沈兄不必惊慌。”葛怀木仍不紧不慢的,“沈兄与章兄同师门,可谓是同门情深。”

“你是如何知晓的?”沈莜低声质问着,“是章铎告知于你的?”

葛怀木点了点头,他竟觉此间事越发有意思了。

“他还说了什么?”

葛怀木摇头,旋即他道:“章兄尚在我府上暂住,沈兄与章兄数日不见,怕是甚是想念吧,不妨去我府上一叙。”

此言一出,沈莜难免惊诧,葛怀木竟不问缘故就要帮她,想到此,沈莜便觉真正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不是她。

沈莜欲问些什么,却被葛怀木看破,他道:“沈兄不必狐疑,在下只是单纯看不惯张柳意那种人。”

张柳意?张柳意又是何人?

“张柳意是何人?”

葛怀木敛了笑意,他道:“沈兄莫要说笑,张柳意便是沈兄所问之人呐。”

“是,只是葛兄不问我有何目的?”

“问?”葛怀木看着沈莜,“寻他之人多了,赌输了有人寻,犯事了有人寻,季推丞便是其中一个,我要问到何时去。”

这番话听后,沈莜更理不清了,张福在外称自身为张柳意,还是流连忘返于烟花柳巷的赌徒,可久而久之,朝廷又怎会不知。

好生奇怪。

“季推丞处你要如何说?”

“我的随从知道如何做,沈兄不必忧心,栗子糕他也会带回,此番同我前去便可。”

“可我的钱袋……”沈莜抬眸,旋即皱眉,“我的钱袋是真的落了。”

“……”葛怀木有些无奈,“那便寻到了再走。”

半个时辰后,沈莜已立在葛府大门前,她回首向茶摊望去,可尚逢年却不见了。

入府后,二人穿过庭院,待见到章铎时,章铎正于檐下读书,沈莜这才想起,春试是正月下旬,想来仅余一月之久。

“章兄,快看看是何人来了。”

闻声,章铎抬眸看向二人,随后便是置书而来,那人眉眼间的喜悦也是掩不住的。

“沈莜,你怎会在此?”

“今日偶遇葛兄,得知章兄在此,特来一叙。”沈莜眉眼带笑,旋即又有些担忧,“章兄那日的伤可全然恢复了?”

“不满沈兄,已然痊愈,只是……”章铎掩袖轻咳几声,“落下些病根罢了。”

此间沈莜欲问那日是何故,竟唯有他一人被刺,他又真的只是沈易的学生吗?可沈莜知道,这些话是不能言的,这一切迷雾都要她亲手拨开。

“天寒,章兄定要好生养养身体。”

章铎颔首,他抬眸间问道:“沈兄呢?近来可好?”

沈莜应声:“有劳章兄挂心,一切都好。”

“沈兄今晚莫要走了,在下已备下酒宴。”葛怀木倚柱笑着,“今夜我们好好叙上一叙。”

房檐之上,傅青和尚逢年望着府内的一切,也自是盯三人盯得紧,看着三人此般,傅青便气愤地要向一旁的尚逢年诉状。

“大人,沈姑娘她……”傅青低声抱怨,“她怎能……她忘了我等是为何而来了吗?”

尚逢年没有言语,只是轻笑一声摇头。

傅青望了望沈莜,又看了看尚逢年,思索下来,仍是一头雾水。

“多谢葛兄好意,只是……”

沈莜欲推辞,她忧心张福会看到她,明日起便是她禁足之日,今夜虽无妨,可她也怕打草惊蛇。

但沈莜话还未全然吐出,便被葛怀木堵了去。

“沈兄难道不想看在下珍藏的墨宝了?”

此话一出,沈莜便知会其意,不去便不会知晓她想知晓的,而后她悄然望向房檐,可什么都没看到,此时也只好先应下来。

沈莜心中抱怨着,随后三人走过长廊时,倏尔一枣核儿砸中沈莜后背,她回首看去,但什么都没有。

此时沈莜似是明白了什么,随即趁二人不备,她寻了笔墨藏于茅厕,以防范于未然。

果不其然,酒宴初始,她便看到了她想看到的。

8.8:明日修[可怜]。

8.9:已修已加[让我康康]。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3章 人莫有二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