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暗涌 第10章 第10章

边遥被那股靠近的木质琥珀香扰乱了心跳，惊讶地偏头看他，两人的鼻尖不经意地擦肩而过。

他们离得很近，近到呼吸缠绕，近到边遥更加清晰地看清楚沈云铮完美骨相的每一寸，饱满的眉眼、笔挺的鼻梁、鼻梁上熠熠生辉的小痣，在这样的氛围下，冷清又有股淡淡的妖冶，似乎勾着人。

边遥没动，一双潋滟的凤眼微微上挑，心里伴着微不可查的心跳声，暗自感叹了一句，这个男人......确实长得过于好看了。

沈云铮显然没有边遥淡然坦荡，当他对上她那双明媚的凤眼时，漆黑的眸光瞬间像海啸般汹涌地波动，一颗心鲜活剧烈地跳动着。

而鼻尖一刹那猝不及防地碰触像是通了电似的，一直蔓延到心脏，酥酥麻麻的，差点让这场心动泄了密。

在商场上从来没有败过阵的沈云铮，仅仅因为一个鼻尖相碰，就差点失控到泄露马脚。

沈云铮先移开了眼。

边遥这才回过神，撑着脑袋，偏头看向旁边突然正襟危坐的男人，终于想起刚刚他说的那件事，醉酒抱了他？

这，她是真没想到，她酒品什么样，她自己清楚，倒也不会做出太过离谱的事，但是她的目光在沈云铮的侧脸上滚了一圈，眉梢轻挑，倒也......不是没可能。

但是他说出来是什么意思呢，他刚刚的语气好像也没有生气，反倒有些......撩人？

边遥轻笑了下，似乎看穿了什么，半开玩笑地说：“怎么着，还想让我负责？”

谁知，沈云铮偏过头一双黑眸盯着她，深邃又干净，他很直接地应了声：“嗯，我从来没被女人抱过。”

嗓音一本正经中带着蓄谋已久的期盼，像是一个隐含的“撒娇”。

边遥瞳孔震了下，脱口而出：“你长成这样，没谈过女朋友？”

之前他说他没有女朋友，她以为他只是现在没有女朋友，但之前肯定有过，结果这是一直都没谈过恋爱？

沈云铮注意点都在“女朋友”这三个字上，落在边遥脸上的目光，更深了，他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嗯”了声，“怎么了？”

边遥目光再次在他脸上绕了一圈，狐疑而直接地说：“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沈云铮扬了下眉，不解。

“我身边还没有长相出众、气质出众的男人，在这样奔三的年纪，还没谈过女朋友的。”边遥确实联想到了她身边的一些男性朋友、同事，确实还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所以乍一听，还蛮稀奇，甚至觉得他是不是......

边遥思维顿了下，她虽然活得随心所欲的，但是对一个才第二次见面的男人有这样不好的猜测，不礼貌也不客观，思维及时打住还转了个弯，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和一些真正奇观的事相比，这也不算什么特别稀奇的事。

边遥像是说服了自己，很认真地说：“放在整个大环境下，也许真的存在像你这样分子一样的男人。”

“长相出众、气质出众？”沈云铮重点在这几个字，尾音含着淡笑，他从来没觉得这副皮囊有什么用，甚至有时候还会给他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但是，怎么边遥提起，就会变得格外得好听，令人心情愉悦？

“客观来说，是这样。”边遥点了点头。

沈云铮膨胀的心又缩了下来，他掀起眼皮，深深地凝着她，“那主观来说呢？”

边遥心抖了一下，她总觉得沈云铮的意思并不只是单单想问她长相、气质的问题，而是别的。

她自然地撇开视线，有些漫不经心地答，“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啊？你工作忙，没时间？一直没碰到喜欢的人？又或是爱而不得？”

沈云铮没听到想听的答案，反而听到最后四个字，觉得自己的心被人重重地击了一下，嘴角扯了下，从嗓子滚出一声带着点自嘲的哑笑：“边遥，你猜得还真准。”

“还好还好，一些耳熟能详的答案。”边遥笑着摆了下手，突然顿住，疑惑地转头看他，“沈云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从昨天到现在，我好像还没和你介绍过我自己。”

沈云铮整只手都僵住了，喉结紧张地往下滚了滚，一时都没开口，过了一会儿，脑子里才快速地闪现了什么，“是外婆，外婆也和我提起过你。”

“那面馆来来往往顾客那么多，你怎么把边遥这个名字和我对上号的？”边遥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又问。

沈云铮：“......”

在谈判桌上从来没有处于过劣势的沈云铮，在此刻面对这样的追问，竟然有点无言。

沈云铮手心出了层薄汗，面上惯常地淡定沉着，很笃定地说：“鲜虾肠粉，外婆说有个小姑娘经常来她面馆里点鲜虾肠粉，毕竟这是面馆的隐藏菜单。”

“小姑娘？”边遥这个职场老狐狸很久没听过有人用这个称呼来叫自己了，她轻笑了声，不过在钱奶奶眼里，这么称呼她，还真挺钱奶奶的，虽然边遥还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但默认了这个答案。

边遥不再说什么，把肠粉吃完，满足地放下筷子后，想起刚刚的话题，悠然又调侃地问：“对了，刚刚你说我猜得挺准，所以是哪个？爱而不得？”

听到这个最准确的答案，沈云铮没答“是”与“不是”，而是很隐晦却直接地说：“因为，一直没有遇到有眼缘的。”

沈云铮顿了下，突然抬眼看向她，在心跳声中补充道：“但是，现在，此时此刻，我遇到了。”

边遥怔了下，本来对这个还没“爱而不得”来得有意思的答案，没有感到意外新鲜，但是联系起刚刚他们对话的一整套逻辑，突然得出个结论，心跳跟着悄悄地蹦了个极，又稳稳落在地面，她兴味盎然：“你的意思是，我合你眼缘？我们在这之前，也就江景餐厅偶然见过一面吧，难不成，你对我......一见钟情啊？”

沈云铮眼神很深地落在她脸上，似乎夹杂着许多无法言说的情感，他的脑海里也在思考该怎么回答。

长大后的他在工作上，一直讲究运筹帷幄，而他所到达的高度，无论面对多大的项目，他都是稳厉、波澜不惊的，很难有什么大的情绪波动。

但是，边遥承载了他感情的全部出口，大家都以为，创世的前CEO冷性冷情，清心寡欲，感情一片空白，其实并不是这样的，他的心底一直以来，不过是一个边遥而已。

他默默看着她和时钦成为了男女朋友，和梁承均成为了男女朋友，现在，终于是单身了，而他也等到了这样一个机会。

沈云铮眸光颤动，含着太多无法道明的情绪，他似慎重、似妥协，却又真诚而直白道：“嗯，边遥，我是对你一见钟情。”

在商场上提前泄露底牌是大忌，但是对于一个从来没有机会上牌桌的台下人来说，提前出底牌也是用破釜沉舟来博取一个能上牌桌的机会。

不管怎样，都得在牌桌上占一个位置，哪怕是边边角角的犄角搁那，哪怕只是一个追求者的身份，也好过一直在台下，让别人抢占先机。

而这句“一见钟情”也不是假话，是沈云铮一直没有机会说出口、迟到了14年的告白。

边遥本来还嬉皮笑脸的，也是用开玩笑的语气问得他，但她根本没想到眼前的男人是真猛啊，直接承认了，还是用一种很认真的语气。

边遥心尖麻了一下，目光不自觉地移到男人身上，冷清随性的男人在这样破旧的面馆里，不显狼狈邋遢，反而带着一种沾染了烟火气的温暖干净。

她觉得和那天在江景餐厅看到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那时的他看起来像是游刃有余，凡事都稳操胜券的沉稳摸样，同时带着一些遥不可攀的距离感，让人一点也看不透。

边遥觉得很神奇，一个人的气质可以这样的复杂，但是她觉得现在这样温和散漫的男人才是真实的，因为是带着声音和温度的，甚至是一个像大男孩一样面对喜欢的人会害羞、会紧张的赤诚之心。

因为，她奇迹般地发现沈云铮耳廓竟然染上了淡淡的绯色，她轻笑了下，终于相信他是真的没有谈过女朋友了。

怎么办？好像......还真有种被什么击中了的感觉。

但是，边遥转瞬就想起过往几段失败，甚至还有称得上恶心的恋爱经历，瞬间变成了一副断情绝爱的清醒摸样。

正准备开口说话，手机铃声打断了她。

是启行的创始人、总裁曾君杰。

边遥眼神示意地跟沈云铮打了声招呼，然后接起了电话：“喂，曾总。”

她状态转换地很自然流畅，声音平稳，完全不像一般人被人表白后的状态，很淡定。

曾君杰：“创世的沈总见了吗？”

边遥想起那人蹙了下眉，“见了，沈怀政没有融资意向。”

听到熟悉的人名，沈云铮才从被这一通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断了他和边遥感情交流的不悦以及紧张的情绪中抽离出来，看了她一眼。

“你这直呼沈总的大名，看来谈的过程并不愉快啊。”

“确实不怎么愉快，这个新上任的沈总就是个人渣。”边遥看不上、讨厌的人，向来明明白白地摆在明面上。

曾君杰听到这，脑门都冒汗了，担心地问：“你不会融资没谈成，还把人给得罪了吧，我的姑奶奶哎，再怎么样，人也是创世现在的一把手，哪怕刚上任不久，咱们也得罪不起这样的资本。”

边遥情绪淡淡：“我知道，放心吧，不算得罪。”

“那就好。”曾君杰也是了解边遥的，能力一流，性格虽是张扬了些，但是却是有分寸在的，还是放心边遥的为人处世的，反而更担心的是启行的融资问题，叹了口气，“看来创世这条路终究是走不通了。”

边遥反而没他那么失望：“意料之中吧。”

“意料之中，那你之前干嘛还那么努力地去约沈怀政？”

边遥不以为然：“总得努力过了才能不留遗憾，创世虽然是一个优解，但并不是唯一解。”

曾君杰听了，眼睛一亮，“这么说，你有新的方案了。”

边遥“嗯”了声，等待会我回公司，和你详谈。

电话挂了，边遥正准备和沈云铮打个招呼，直接回公司了。

沈云铮却已经从她的对话，把事情了解得七七八八，又惊喜又有种莫名其妙地与有荣焉感：“你是启行的人？”

而且还是那个他看好的方案一的负责人，启行研发一部——总监，不，现在是启行整个电动汽车事业部的总经理。

边遥愣了一下，下一秒就反应过来，“对哦，你是创世的人。”

边遥并没有骂了沈云铮老板的慌张感，“你们的新老板沈怀政真的不是个好人，不对，说不定你们的前老板沈至也不是什么好人。”

俗话说“爱乌及乌”，边遥这会儿就是“厌乌及乌”，因为沈怀政的所行，连带着对沈至之前所有的好印象都没了，就是这么草率。

沈云铮：“.......”

他默了一瞬，刚刚那一刹那准备顺势说自己是沈至的话就这么咽了下去。

“沈怀政。”沈云铮提起这个人，语气有点冷，眼神暗了下，他没有明确说他是什么样的人，但是那个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像是懒得提起他，又像是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的不屑，之后沈云铮斟酌着不经意话头一转：“但沈至听说人还行。”

“是吗？”边遥反问，明显的不相信的语气，“看来你在创世的工作岗位，经常接触这两位总。”

“算是，不过我已经从创世离职了。”

边遥意外地偏头看他，“离职了？之前我听钱奶奶说过，你在创世做得蛮好的，好像做到什么部门主管，也算是个小领导了，为什么离职啊。”

毕竟创世，作为一家全国数一数二的企业，从来不缺的就是人才，招聘要求一年比一年高，很多高材生挤破脑袋都进不去，门槛很高。

沈云铮对于边遥听钱奶奶说他是创世的部门主管，并不稀奇，钱奶奶不懂公司架构的分门别类，不关心也不感兴趣，不过这个部门主管也没说错，只是是几年前的事了。

沈云铮往椅子后闲散地靠了靠，漫不经心半真半假地说：“得罪了几个领导，待下去也不舒服，索性就离职了。”

嗯，把董事会的股东以及董事长都得罪了，提的辞任。

边遥：“.......”

她想了很多惯常理由，但确实没想到得罪人这条。

边遥转瞬就接受了这个理由，毕竟得罪领导这种事，她也干了不少。

边遥挑眉：“没看出来，沈云铮，你还挺野啊。”

最起码这次就近接触，沈云铮带给她感觉来说淡然冷清中是带着温度的、并不像那种有棱有角、攻击性很强的人，所以还挺意外。

沈云铮意有所指地瞥了她一眼：“你没看出来的还有很多。”

忘记的也很多。

“嗯？还有什么？”边遥饶有兴致地问。

“慢慢挖掘吧，边遥。”沈云铮卖着关子，嘴角漾着点淡笑，心里补了句，也期待我们的慢慢相处。

“切~”边遥唾弃了一声，但没再追问，因为她对另外一件事更迫切，“沈云铮，有没有兴趣来启行？”

边遥记得，钱奶奶说过，沈云铮是清大材料科学专业毕业，那做到部门主管的话，肯定就是材料相关部门的主管了，28岁创世的部门主管，已经是非常优秀的人才了。

“启行之后会开始研发新能源电池，正在招募材料方面的人才，你应该还蛮符合条件的。”

沈云铮：“......”

他一直想把刚刚被那通电话打断的话题续上，但一直在工作上绕不过去了。

沈云铮有些无奈地扯了下嘴角，顺势似笑非笑地问她：“边遥，我得罪了很多人，你还敢用我？”

边遥不以为然：“嗳，总不至于得罪创世一整个高层吧，问题不大。”

沈云铮默然地看着她。

边遥“卧槽”了声，“还真是啊？”

其实边遥心里是不信的，只当他是为了拒绝她的邀请，随便说的理由，她也不强求，她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随口说的，毕竟他的简历是不是真的过关过硬也是一回事，所以答不答应都行，选择从来都是双向的。

沈云铮淡淡地点了下头。

董事会的股东们以及董事长，可不是一整个创世高层。

边遥故作惊讶地眼睛睁大，“那你比我还牛，我只是把你们新上任的沈总得罪了一下。”

刚刚回曾君杰说不算得罪，是因为从启行的边总出发，不会给启行带来麻烦，但是作为边遥，她确实把沈怀政这个人得罪了，但她不惧也不后悔。

沈云铮微微蹙了下眉，漆黑的眼睛闪过暗锋：“怎么回事？”

边遥不想再提，“没什么。”

确实也不算什么。

沈云铮没追问，只是收在桌下的手攥成了拳，脑海里浮现沈怀政私下的作为，有一瞬间，身上冷厉的气势乍现，像是远程化为利剑，直刺沈怀政。

边遥还不死心，又半开玩笑地最后邀请他一次：“只要你简历技术过关，哪怕你真得罪了创世高层，我也敢用你。”

毕竟材料方面的电池专家，好找又没那么好找，多问一句多个机会，这又没什么试错成本。

这确实很边遥，天不怕地不怕的。

想起往事中类似的一幕，沈云铮眼里有熟悉的笑意，他突然往前凑近了点，嗓音低沉惋惜：“可是，边遥，我不是想和你做同事，而是.......”

“什么？”边遥还在想招材料方面的专家，组建研发电池团队的事，没太听清他说什么。

“做你的男朋友。”沈云铮像是鼓足了14年的勇气，才将那句藏了太久的话诉之于口。

然而，游离在状态之外的人儿疑惑地问：“啊，什么男朋友？不好意思，我刚刚还在想公司的事，你能再说一遍吗？”

沈云铮：“.......”

有种气球充满气又憋下去的感觉，沈云铮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无奈的感觉了。

沈云铮心里叹了口气，还是先说了她最关心的问题：“其实在离开创世之前，我已经不做一线研发工作很久了，并不是最适合启行的人选。”

边遥终于抬眼，应了声：“好吧。”

有点失落，但也不大，本来就是顺口问他的，也没指望真的就成了，人才嘛，之后再找就是了。

“不过，我可以给你推荐更匹配、更适合启行的材料方面的人才。”沈云铮又加了句。

边遥意外，扬了下眉，“行啊，谢谢，改天请你吃饭。”

边遥觉得他像是随口说的，但是不管是不是他开的空头支票，不管能不能成，但横竖多条路子多个机会，哪怕没戏，也没有什么损失。

边遥收拾收拾东西，跟他打了招呼，“那就这么说，我去上班了。”

起身，准备走，却被沈云铮扣住了手腕。

边遥回头：“怎么了？”

沈云铮一脸深意：“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边遥回想了下，并没有什么忘了的事啊，过了几秒，突然眼睛一亮：“还是说你已经想到人选了？”

沈云铮：“......”

“不是想到了人选。”沈云铮对边遥强烈的事业心并无半点意见，甚至在得知她是启行的研发部负责人，还有种莫名地与有荣焉感，但是在此刻，黑眸里还是闪过了一丝淡淡的无奈，但是怎么办呢？这就是边遥。

沈云铮嘴角勾了下，在再次准备倾身靠近她时，心跳先有了动作，在胸腔里很有力量地博动着，他眸光清晰而认真地平视她：“边遥，刚刚我说，我对你一见钟情。”

边遥被突然靠近的体温弄得呼吸一窒，睫毛不明显得颤了下，但是没有后退，神色镇定又慵懒地抬眸，“所以呢？”

沈云铮眸光克制，却又不受控地将眼前人看了一遍又一遍，像是想把她的模样，刻到骨血，过了一会儿，宽挺的肩往下塌了一寸，像是妥协，似是匿着一丝祈求般的卑微。

有一刹那，他像是和曾经处在少年时深城的沈云铮、读清大时的沈至重叠在了一起。

他嗓音低沉，蕴着无限柔情和道不明的涩意，很轻，像是穿过了时光、跨过了时空、攀过了千山万水后的浓烈与慎重：“所以......”

“边遥，你能不能......让我做你的男朋友。”

边遥，你能不能......和你的男朋友分手？

边遥，你能不能......让我做你的男朋友。

跨越时空的连接。

——暗恋了那么多年，老婆终于是单身了，直球直球再直球

——不好意思，我已断情绝爱

工作时VS在老婆面前，双面人狗总——沈（只想和老婆谈恋爱版）

美色面前身怀不乱，一心一意想着工作的事业批总——边（只想启行能发展好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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