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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世纪(恋与深空夏以昼) 第8章 自由

作者:桌面打工豚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1-06 21:06:45 来源:文学城

在一次巡飞返航后,我的手机多了未接电话。蒋飞打趣我妹妹给我来电话了,他一听就知道是谁,我给她一个人设置了单独的铃声,他一听就知道是谁,即便手机只响了几秒。

我给他一记眼刀,急迫地打开手机。

“夏以昼,我两个小时后到机场,来接我。”

没有前言,没有后语,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前的消息。我知道她真的上了飞机,拜托蒋飞和我换一下行程之后,我急忙向飞机场赶过去。时间有些赶,我的心跳在加速。

我早不能预料到她下一步的动作是什么了,前一天还在发信息询问我怎么分手了,今天就杀到天行来,像是来验收我恶作剧后的成果。

冬雪感谢我说反着来效果很好,她钓上了某人和她复合,问我目的有没有达到。

我不知道张素有没有相信我受了情伤,短期内不会找女朋友的说辞,但在这一边,咬上钩的也只会是我。

钓我的小猫要过来巡逻了,刚到机场没两分钟,我的小果就在我的视线里出现,我总能第一时间在人群中找到她,这次也一样。

我一回头,就和她视线装个满怀。

她的眼睛里满是大胆,奇怪,怎么还看到一点壮士赴死的决绝?

我问她为什么来的这样突然,她抬起头望向我,带着满腔的热枕和孤注一掷的勇气。

“夏以昼,我想你了。”

一时间海啸穿过耳膜而来,所有人都变得不存在,我想把她紧紧地拥入怀中,用我的外套盖住,双臂抱死,感受她的体温,让她只属于我一个人。

我想起多年前的那个深夜,我察觉到自己对她的爱,从此我像断了线的风筝,无法自处,现在线回到她手中,我有了归处。

可是我不能,我收回对她的目光,打趣她终于知道哥哥的好了。

当然知晓她很失望,但是现在并不是我们相认的最好时机。

有我在的时候,她只馋我做的饭,所以我们顺道去便利店挑了食材,鸡翅、五花肉,调味料……她淘气地抓一把香菜放进推车里,我呛她几句又拿回去。

分明是我们平静的日常,但我享受着,那一刻没人知道我们是兄妹,路人会不会觉得我们很般配?

吃饭前她拿着一个苹果,要求我掰开,一半递给她,另一半,我不敢接。

看她吃得很香的样子,我很满足。等这些破事解决,我就在她身边,做一辈子厨师长。

蒋飞的电话打来,喊我回去换班。时间匆忙,我没来及给小果铺床。

房子是在工作后看的,后来接触了眼镜和卢教授,手里有了资金,就置备下来。

其实一个卧室就已足够,但我总想着她在我身边。有时是妹妹,有时我会忘了她是妹妹。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我全然按照自己装修的第一直觉来,是以和临空市那个温暖的卧室完全不同。只是在床边的床头柜上,摆了张素赠予我的第一架飞机模型,里面偷偷藏了我们的一张合照——那日毕业典礼她来看我,按下快门时空间错位,看起来她好似亲吻我的脸颊。

但是她可能会在的地方,我全然按照她的喜好,这样或许才会留住她。

所以她的床品甚至比我的选择的更早,入住的第一天我就早早铺上。可一个月以后的某天,又把它们仔细清洗后叠放起来。

铺开,放在那里,会增长我不切实际的幻想,甚至带来黑夜里的**。

可她还是来了,闯入我防卫的结界里,将阳光带进来。

穿上外套走的时候,我路过茶几,带上那半块苹果。

等我再回来后,走向自己的卧室,将衣服挂起来。怪我的耳朵太过灵敏,立刻捕捉到浴室里的声响,床上还有一块被子凹陷下去,我知晓了她选择了我的卧室。

我应该晚走几分钟,给她铺床。

才不会眼神一瞟,透过浴室半透明的玻璃,看到门后朦胧的景象。

或许根本没有,只是我脑海里的幻想。

我脑海里那根紧绷的弦一下子断掉,空间和多年前重叠,我和多年前那个青涩的毛头小子一样,气血下涌,奔向厨房。

凉水覆面的刺激,柠檬极致的酸,想让自己快速地冷静下来,但是那一副画面却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晰。

我感觉自己着了魔,需要有人将我关起来。我害怕她被我吓到,也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做出不可挽回的错事。

我赶她走,催促她回到临空,回到相对安全的庇护所,躲开ever的视线,也躲开我。

但她比我想象中的更勇敢,拎着半瓶威士忌就来敲我的门——我从来都不知道她会喝酒,剩下的液体在酒瓶中晶莹剔透,而被她灌下肚的酒将她的肌肤染成粉色。

这是喝了多少?说话都断断续续,平日里遮盖的一层伪装全然褪去,眼神里只留下赤忱的爱。

她拉着我不许走,控诉我逃离她身边的错误行径。

“夏以昼,我喜欢你……”

“夏以昼,我真的喜欢你、喜欢你、喜欢……”

面前的少女一句一句的喜欢接连砸向我的大脑,将我麻木的外壳全部击碎。

为什么不离开?为什么不怨恨我?我逃离你欺骗你,放你远走,但你总是不放弃。

去他妈的世界、道德、管教,和该死的ever,就算天塌下来我们一起面对,我们不应该在彼此设置的情感漩涡里互相折磨。

我夺下酒瓶,将橙金色的威士忌全数吞入喉,大掌抚上她的背,将她紧紧按入我的怀中。

吻上她的唇。

像一位在沙漠里渴了很久的旅客,终于遇到了水源。

饥渴、狂热、不知轻重地索取,享受嘴唇破皮带来的刺痛。

她和我一样猛烈,我们在一个吻中交换彼此对自己有多重要的信息。

喝了酒以后她话开始变多,说起小时候我的糗事,最后她说起我某次早起洗床单被她偷偷撞见——当然不会是什么尿床,耳朵感受到一丝热气,我抬手捂住她乱说的嘴。

“从爱上你的那一刻,它就永远属于你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

她是我的肋骨,我本就属于她,服从夏娃是亚当的职责。

天气实在太好,暴雨将气氛烘托起来,我们闹得有些疯,最后她沉沉睡去,连我抱她进入浴室擦洗都没有再醒来。

等明日回来,我决心与她坦诚地交谈,她有权知道一切。

她用行动告诉我,她从来不是温室里的花朵,而是和我并肩作战的战士。

但我们都没有等到。

我险些酿成大错。

当我接到任务,西南城郊出现流浪体,总部派我们配合猎人协会进行清扫。

我没想到,在处理完“半人”的怪物后,会有流浪体镜灵出没,更没有想到,她会在现场。

飞机将将停在半空,尚不能观察静处发生的一切。她——在你早起离开时还在睡梦中展露笑颜的妹妹,再一次出现在那个怪物面前,被前后夹击地包围住。

那个怪物扬起鞭,幼时的回忆涌上心头,我汗毛都竖起。而她,站在中间,看不清表情。

一枚引力弹发射出去,短暂地引开向她走来那只镜灵的注意力,我加速向前冲去。

她很灵活,也很勇敢,在同伴的掩护下,独自绕到镜灵的背后,有条不紊的控制节奏。

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观看她作为一名深空猎人,作战比我想象中更危险。

“夏以昼——”

她发现了我,并迅速规划了最优的攻击路径。她拒绝了我去做诱饵的提议,我没有越俎代庖,只尽力将引力陷阱限制得更稳。

在下一场爆炸后,我们完成这次对流浪体的剿灭。

我把她护在自己的怀抱中,直到爆炸的冲击和摩擦力相互抵消。我双臂力度很大,她的胸口压着我的骨头,几乎要融为一体。

破碎的镜片和碎石在她的脸上留下战斗的痕迹,她有心和我开玩笑,时间甚至没有给我回复的机会,下一秒她就在我的怀里倒了下去。

耳鸣和眩晕同时充斥我的大脑,我没有停顿,抱着她寻找救援。

那时候的恐惧又追着我袭来。

尽管医生安慰我,这不过是力竭带来的影响,芯核不会有损,对她的健康并不会有什么影响,我还是执意把她带回临空,并寸步不离地守候。

我并不会忏悔,总爱戏弄我们的造物主不配。

可眩晕袭来,噩梦又在打盹的间隙把我惊醒。我数不清在短短几天内,失去了她多少次。

后来我将这一切的细节嚼碎了分析,发现了我一直以来的误区。

如果给她带来灾难的,是我呢?

如果,我自以为是的守护本就没有任何意义,而是危险的源头。

五岁时,她因为和我的共鸣一次次死去。

九岁为了保护我,消失在我面前。

而现在,是不是因为我的靠近,引来了灾祸降临在她身上?

我不敢想,却逼着自己去相信。她会怪我吗?

她没有,因为我再一次被噩梦惊醒,手握着她的,我们对视时,她甚至满是歉意。

回到我们临空居住的别墅,我交代所有日常生活中可能伤害到她的器具,仔细地,求她听进去。

我准备离开了,在离别的前夜,我和张素开启了第二次谈判,这一年我二十二岁。

她说,“以昼,想回家,随时可以回来。”

“好。”

在终于承认我属于她组建的家中一份子的时候,我准备离开。

我回到天行,将她在天行出现的痕迹抹到最小,连在上次清扫活动中她付出的贡献,都修改成我的。

细微之处还是被捕捉到,卢教授约见了我。

当年张素和卢教授并不对付,且各个实验室相互竞争,成果出来前数据独立保密,但关于每个实验室的王牌,都有所探听。

传闻盖亚实验室有个实验体,拥有一枚特殊的芯核,可能和以太能量有关。但后来在深空裂变以后,盖亚实验室遭到重创,传闻组长和一号实验体都在那场袭击中牺牲了。

但卢教授显然并不相信,他问我,

“你在盖亚长大,曾经听说过他们的一号王牌吗?”

“王牌?可笑的代名词”,我漫不经心,“当年盖亚将我们像动物一样圈养,但都是隔开,我并不认识什么其他人,除了那些像您一样的恶魔,教授。听说那个传闻中的王牌,尸体已经烧焦了。”

他并不在我我对他称谓上的不敬,而是继续提问。

“你在临空,有一位奶奶,还有妹妹,是吗?”

“是,我在十一岁被收养,和妹妹一起。奶奶是位普通人,靠着老伴去世时的抚恤金生活”,随后我补充了一句,“她是一位善良的老好人。”

“你的那个妹妹,也是evoler?”

“是。”

“我可以给她更快晋升的机会。”

“那种残次品?evol经常失灵,胆量也小,还经常在战场上晕倒的猎人小姐吗?我很乐意她为您效力,但是恐怕会让您失望。”

他盯着我,一言不发。

“请您别误会,如果她在工作拖我的后腿,或者说她哪天失败不幸没了,我还是会心疼的。”

“冷血的怪物。”他冷笑两声。

我装作对他的赞扬很满意,“您怀疑她的来历?”

“她和我都是深空裂变的幸存者,不过我们来自不同的城区,相遇是在临空的收容所。我的奶奶,一位失去所有亲人的妇女,在第一次路过收容所想起了她失去的孙子,收养了我。过了半年后,因为抚恤金的充足,又救助了一位女孩,并收养了她。”

我顿了一下,接着说,“她在那场灾难中吓坏了,昏迷了半年,恢复后也体弱多病。我们小时候常打架,这些年感情也一般,每年见面时间太少,不过她是我的家人。”

面前人的脸色减了三分怀疑,平添了些许失望。

这些应与他调查的不差分毫,只是加了些我的视角。张素有能力让我们改头换面的隐藏这些年,那他既来问我,也说明他获取不到这些信息。

末了他说,“以昼,你可得好好干,这样强的能力,你的晋升空间在后面。你的家人,可都得仰仗你”

我笑着,向他保证。

老狐狸到最后还在拿我的家人试探我,企图施加威胁。

多天的高压下,我精神不太好。在一次危险的深空隧道巡逻任务之后,我又做了乱七八糟的噩梦,一时间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短暂的休息后,蒋飞问我以后想干嘛,为什么要离开航天署,我才知晓我竟说了梦话。

从此我再没有在休息室午睡。

隔天,我在家门口,发现守了很久的她,蹲下去小小一团,起身的时候酿跄了一下。

她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跑过来阻止我放弃自己的梦想。

我很生气,更生气的是她说,“做不成妹妹也没什么关系。”

我们爆发了争吵,不是她的错,而我说的也不是气话。

“没有谁离开谁会活不了。你当然可以,你长大了,可以有自己的选择。”

她听不得这样的话,急着想要拒绝,只是再继续下去只会让误会更深。

我想起时间更久远一点,她总不安于做我的小尾巴,她说要比夏以昼厉害一百倍。

她总会比我厉害一百倍,成为最优秀的深空猎人,最强的evoler。

第二日,我送她离开,她依旧执着要我一个答复。不是简单的与她无关的答复,她希望我依旧是小时候画本里自由的鸟,只是我无法解释,我仍是那只向往自由的飞鸟,现下正在冲破困住我们自由的牢笼。

看着她恳盼的双眼,我无法拒绝,只是近乎贪恋地享受着她双臂拥上来,这或许是我们最后一个拥抱。

早有预感ever在赋予我更高的权利之前,会给我更难的考验,但我没有想到他会拿我的家下手,在我们相约一起回家看奶奶那天。

那天本该给她一个解释,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谈谈,把这个家留给她做永远的避风港。

可最后的我们只是拌嘴,她出任务时候又受了伤,仿佛把我的嘱托当作耳旁风。

我讨厌她说自己保护自己,不需要我这种话,大概是因为我已经默认了,如果她也承认,那我们之间,好像就真的不会再有什么联系。

我嘴上当然不会这么说。

“那更好,既然长大了,那这次哥哥就不帮你兜底了。”

这竟是我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突如其来的爆炸让我不知所措,只能最大限度控制引力缩减爆炸范围。张素在最后关头护住我,因岁月而弯下的瘦小身躯扑过来,为我挡下房梁的直接压迫。

小老太太在合眼之前对我说,“对不起,活……下去。”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她可能真把自己当成过我的奶奶。

妹妹和我断了联,可我还欠她一个答复。

我不能死,她需要我,我要活着回去,完成我的承诺。这条信念将我从死亡线里拉回来,睁开眼看到刺眼的阳光。

复健进行的很快,但我留了一条手臂,来交换他们对我的信任。

期间我和卢教授吵过一架,他笑眯眯举起一只手,说那只是一个意外,他将用权势来给予我补偿,然后亮出图灵芯片。

用一位妇人的牺牲来换有价值芯核的验证,对这窝狐狸是划算的买卖。他们并没有完全信任我上次的说辞,而我之后也必须更加小心谨慎。

安装图灵芯片后他们放松了对我的监管,将我扔进舰队历练。

舰队的老家伙们顽固又保守,对付他们需要些手段。不久我听见众人传我的外号——阎罗、冥刀之类,但是我爬上来了,成为远空舰队的执舰官,拥有了实权。

在看不见的角落,我终于可以搜集小果的信息,她还活着,但状态并不好。

我去过自己的墓地,听说她不相信我已经不在了,可又不想我无处可去,拿我的队服做了衣冠冢。

站在自己的墓碑前,旁边是DAA牺牲的先辈,我不知道是是什么心情。

墓碑前总有没开败的花束,有时是无尽夏,有时是小雏菊,更多的时候是海棠——那玩意花期短还不容易保存,真不知道她从哪里寻来这么多。

这一次也是,海棠花一簇一簇开在折下的树枝上,再被捆在一起。我突然回忆起以往我们在一起上学打闹,路上总有几株海棠。等到开花的季节,我跟在她后面,看她蹦蹦跳跳,一阵风飘过来,落在她头顶上,我伸手去触碰,风却带着花瓣钻进我的手心,我不自觉赞扬,海棠花真美。

她转过头来问我,喜欢海棠花吗?

我看着她双眼弯弯,回答她,喜欢啊,多漂亮,谁会不喜欢。

远处有声音传来,我的时间到了,不能再陷入回忆里。我躲在不远处大树后面,看来人捧着一捧新鲜的海棠花,一步一步走到墓碑前。

明明都几个月了,还这么爱哭,看着她肩膀一抖一抖,我心脏抽疼的难受。

也好,我陪着她一起难过,总好过一天天把自己欺骗的麻木。

我没想到她会在这停留这么久,絮絮叨叨和“我”聊了很久,夜色渐渐暗下来,她靠着墓碑睡去。

到这个时候,我才敢走几步,凑近一些,看她的侧脸。

只是夜寒,我寻了看守墓碑的大爷,请求他帮我喊醒墓园里不知道回家的姑娘。

大爷看向我,大抵是觉得带着面罩的人很可疑,问我是她的朋友吗?

他接着又说,这姑娘很可怜,家人突然间全去了,尤其那个哥哥,还这么年轻。她哟,一有空就往墓园跑,一呆就是一整天,有时候还说,等事情调查清楚,她就跟着他们一同去了。

“哎天杀的,可不能这么做啊傻孩子。你们如果是她的朋友,就多劝劝她。”

我抿了抿嘴,没有再说话,转身向园子外走去。

有水珠滑下来,从我的脸颊滑落至左边捂住心脏的手掌。

再等一等,很快,我会回到她身边。

我总会回到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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