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密林中的风带着潮湿的凉意。江清泽坐在溪边,望着水面上破碎的月光,神情罕见地柔软而疏离。白楚晚靠在他身旁,察觉到他今晚格外沉默。
“你愿意跟我说说你的过去吗?”白楚晚轻声问。
江清泽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将一块石子丢进水里,涟漪一圈圈荡开。良久,他低声道:“你想听真话,还是正道编撰的那些故事?”
“真话。”白楚晚坚定地说。
江清泽眸色微沉,声音低哑:“我本是玄霄宗最年轻的天才弟子,五岁入道,十岁结丹,所有人都说我前途无量。可我生来魔脉,是宗门的‘禁忌’。小时候,同门羡慕我、嫉妒我,却从不真正接纳我。”
他顿了顿,眼神远眺,仿佛回到了那个血色之夜:“十二岁那年,宗门遭遇外敌,我母亲为护我而死。他们却把失败归咎于我,说我魔性难驯。父亲为了保我性命,跪在宗主面前求情,可换来的只是鞭尸示众。”
白楚晚心头一紧,忍不住握住江清泽的手。
江清泽继续道:“我被关在地牢三年,受尽折磨。宗门用符咒压制我的魔脉,却也让我更加痛苦。后来,我逃了出去,发誓要复仇。我杀了背叛我的师兄,夺回母亲的遗物,一步步成了他们口中的‘大魔头’。”
“可你不是魔头。”白楚晚声音坚定。
江清泽冷笑:“正道要的是顺从的羔羊,不是有血有肉的人。我反抗,所以我是魔。”
他低头看着水面,声音里带着自嘲:“其实,我只想要一个家,一个能接纳我的地方。可世界容不下我,亲人、朋友,所有亲近我的人都死了。我成了孤魂野鬼,只能在黑暗里活着。”
白楚晚轻声道:“现在有我,我会接纳你。”
江清泽眸光微动,却很快恢复冷漠:“你若留下,也会被吞噬。”
“那就一起沉沦。”白楚晚目光温柔,“你的过去我无法改变,但未来,我们可以一起面对。”
江清泽终于侧头看他,眼里第一次有了真实的柔软:“白楚晚,你知不知道,你是我这黑暗人生里唯一的光?”
夜色中,溪水无声流淌,江清泽的过去如血色画卷,铺陈在两人之间。白楚晚明白,救赎不是改变江清泽,而是陪他一起承受这世界的恶意。
【任务进度更新:好感度 5%,黑化值-2%(当前黑化值77%)。宿主与反派羁绊加深,系统规则波动加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