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历史 > 穿越者,狗都不如 > 第48章 第 48 章

穿越者,狗都不如 第48章 第 48 章

作者:对酣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4-05-22 23:54:04 来源:文学城

回温泉别院的路上,裴静文几次欲言又止。

怕她憋坏,林建军率先打破僵局:“想问就问。”

“你说去县衙讨酒喝,实际上为办理田产过户。”裴静文有点不理解,“你为什么这么做?”

林建军说道:“张小娘子是良籍,依律不得被买卖,除非她父母坚持犯律卖她。”

裴静文说道:“我不是想买她。”

“我知道,昨夜你说把她当妹妹我就知道。”林建军叹息,“阿静,我想说她的来去只能由她父母做主。”

“她家清贫,却也不至于沦落到卖儿卖女、骨肉分离的地步,你注定带不走她。”

“我能感觉到她在你心里是不同的,五十亩良田足够她全家衣食无忧。”

“我警告她父亲,务必等她年长些再使她出嫁好人家,她待字闺中这几年,亦务必好生相待。否则就算那些田土过了户,我想收回随时都能收回。”

林建军凝视着她说:“你想她开心快乐,我就帮你让她开心快乐。”

裴静文怔怔地看着他,眼中蓄满湿意,终是泪如泉涌。

“送田产出去是为了逗你笑,”林建军将人拥入怀中,“你要是哭了,田产不就白送了?”

裴静文哽咽着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这样的好,他是第四个。

“又说傻话?”林建军仿佛听到笑话,不由笑道,“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

裴静文抬头,边抽泣边看着他说:“可是这段感情里,我好像什么都没付出。”

“什么都没付出?”林建军温柔地为她擦去眼泪,“难道你不喜欢我?”

“不是,我是说……我的意思是……”裴静文着急解释,又不知该如何阐述,最后闷闷道,“我喜欢你的。”

“这就够了。”林建军亲吻她额头,“我不需要你给我身外之物,那些东西我不缺。”

“我很贪心,只要其他我没有的。”他的眼神温柔而又坚定,“阿静,我要你一心一意对我。”

——像阿兄和阿嫂那样的一心一意。

他的目光太过缠绵炙热,裴静文脸颊发烫,不自在地别开脸:“你要是一心一意,我自然一心一意。”

林建军闻言一怔,旋即失笑道:“阿静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裴静文转回头,不善地盯着他:“难不成你想三心二意?”她拧了下他胳膊,“林三,你想都不要想。”

林建军连忙保证:“我有我阿静,再不看旁人。”

裴静文狐疑:“我有这么大魅力?油嘴滑舌。”

手掌覆上她眼睛,扑扇的眼睫如羽毛轻挠他掌心,林建军嗓音微哑:“你都不知道自己多富有。”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冬至休沐一过,没几天就到腊月。

腊月初一为腊日,给假三天,除开吃腊八粥和泡腊八醋的习俗,还有击鼓驱疫仪式。

击鼓驱疫又称逐除,仪式表演被称为大傩,带点远古宗教神秘而又诡谲恐怖的气息。

神明戴黄金面具,披熊皮,着玄衣朱裳,手操戈矛及宗教气息浓郁的手鼓,与十二神兽踏着鼓点野性起舞。

数百个头戴各色各样夸张面具的童子童女扮作伥子紧随其后,仪式队伍声势浩大走过万年县各坊主街,驱走疫病恶鬼。

共和国步入星历后,诸如此类的传统文化逐渐被星际扩展文化取代。

像大傩这种趋近原始的粗犷表演形式,裴静文过去二十四年人生里鲜少见到。

她兴奋地拉着林建军跟随表演队伍走走停停,一路上遇到好些布衣郎君和女郎与林建军寒暄。

林建军出手大方,一锭银锞子一锭银锞子给出去,到最后随身斜挎布包里只剩下一块碎银,十来个铜板。

裴静文调侃道:“原来你是下凡历劫的散财童子。”

林建军笑道:“少时喜交友,走街串巷结识三教九流。如今年岁长,各自回归正位,当初的情义始终作不得假。”

谈及那些女娘时,他正色道:“她们中有些乃江湖豪爽女儿,与我少时就相识,有些则是长征健儿的遗孀。”

裴静文疑惑道:“长征健儿?”

林建军解释道:“大魏长期戍边的兵士,谓之长征健儿,他们战死后,遗孀或改嫁当地,或归母家。这些身在长安的女娘,便是后者。”

“于我而言,那些银钱不过尔尔;于他们而言,拿去换了铜钱,却是一家人数月口粮。我为武人,多造杀孽,就当为自己积善积福了。”

裴静文说道:“我忽然想起一句词,宋词。”

“什么?”

“少年侠气,交结五都雄。肝胆洞,毛发耸。立谈中,死生同。一诺千金重。”

林建军细细品味词意,尾巴翘到天上去,得意地笑说:“阿静对我评价这么高,我好欢喜。”

腊日假期结束,长安城中的年味愈发浓郁,家家户户钉上新桃符,挂上喜庆灯笼,以期邪祟勿近。

自腊月初八起,各地田庄管事你方唱罢我方登场,送来过年所需的瓜果蔬菜、三牲六畜,来年夏日要用的冰也开始储存。

东宅闹哄哄一片,林家兄妹无心学习,缠着林尔玉给他们放假。

经不住两个孩子可怜巴巴地哀求,林尔玉大手一挥,直接给他们放到正月十七。

作为家庭老师的裴静文,首次迎来长达一个多月,无寒假之名、有寒假之实的大长假!

她和赵应安两个闲人结伴同游长安,秋十一作护卫随行。

本来余芙蓉也和她们一起玩,谁料她闲逛两天后颇觉无趣,领着三人去了平康坊有名的小倌楼,招了两个小倌左拥右抱吃酒。

此举深深震撼裴静文,晚间吃饭前林建军问她白天去了何处,她一个没留神把余芙蓉招小倌的事说了出来。

林建军听后没多大反应,淡淡叮嘱道:“别在她爷娘面前说这事。”

裴静文后知后觉道:“她瞒着父母常去?”

“也不常去,每月去上个三四……”林建军突然反应过来,激动地三连问,“她带你去那地方了?你也招小倌了?十一没拦着?”

裴静文挨个回答:“去了。没招小倌,听两首曲子就走了。十一拦了,架不住我好奇,你别怪他。”

当天在周素清院里用完饭,林建军沉着脸把余芙蓉叫到僻静处,劈头盖脸一顿数落。

“当年你与他成亲,也算一段好姻缘,偏你任性践踏良人心意。才出月子就往烟花风月场去,还为那些玩意儿同他争吵,怄得他醉酒溺水身亡。”

余芙蓉面无表情道:“与我比剑,他被我一剑吓得弃剑求饶。你是不是忘了我对你说起此事时,你的笑声有多大?”

林建军干咳一声,微微别开脸。

余芙蓉轻笑道:“当年你平乱归来,今上欲将长女华阴公主许配你,三四年前,东川节度使欲将孙女嫁你。”

“我朝公主有谋反的,逼宫的,篡逆的,淫/乱的,卖官鬻爵的,还有想当皇太女的。”

“有道是‘娶妇得公主,平地生公府’,你不想尚主,恐累及家人,我理解,那节帅孙女呢?”

“节帅孙女明眸善睐,温良恭让,节帅又有恩于世伯与你,世伯为何还是替你谢绝结亲一事?”

林建军看着她,沉默不语。

“不过是因为节帅孙女非你心悦之人罢了。”余芙蓉语气里满是羡慕之意,“你比我幸运,伯伯始终以你心意为重。”

她下巴微扬,怀念道:“我风流潇洒,文武双全,少年时女扮男装与你组队打马球,杀得乐天阿兄、敛儿溃不成……”

林建军抬手打断她,面色痛苦道:“敛儿两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害怕。”

“有何可怕?罢了,不提他。”余芙蓉扯回话题,抱怨道,“若我不嫁人……我本就不想嫁,是阿耶阿娘非要我嫁。”

“那个庸懦的废物,除了千依百顺,百无一用,实枉为大丈夫!我明白世道如此,他们要我嫁人不过是屈服于世道。”

“既然逃不过嫁人的命运,当年阿耶阿娘就不该听伯伯的话,让我跟着你学史读经,让我学刀学枪学骑射学排兵布阵!”

“若我自小所学为贤良淑德、为取悦男子之事,今日何必受此煎熬,进退两难?”

“小世叔,小先生,我本该是将军!你能跪请出征犁羌,我却连当马前卒送命的资格都没有!”

“你去不了怪谁?自己喝醉酒,跑老余面前显摆。”林建军实在忍不了了,“害我被你耶耶揍就算了,你阿娘跑我跟前哭了三天,骂了三天!”

“情绪到了懂吗?情绪到了!”余芙蓉撇了撇嘴,“我知道你今日翻旧账,是为着我带她去那里。”

林建军正色道:“那些地方乱得很,她没什么心眼儿,别再带她去了,怕出事。”

“好!”余芙蓉答应得痛快,走了两步又返回林建军身边,“小婶婶不会在阿耶阿娘面前说漏嘴吧?”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林建军嗤了声,“我嘱咐过她。”

“那就好。”余芙蓉打着哈欠离开。

林建军叫住她:“菩萨婢!”

余芙蓉回头看他。

林建军三两步走到她身边,低声劝道:“就当为了长夜安,少去那些地方。等会儿我让青苍支你五百贯,养个中意的良家子吧。”

“你没听过那句话?”这下轮到余芙蓉笑他。

“什么?”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有空教我行事,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说服小婶婶同你定亲,大情种!”

“余芙蓉!”

余芙蓉跑远,还不忘回头挑衅道:“嘬嘬嘬,别忘了五百贯。”

林建军脸色难看:“减三百贯。”

“嘬……”

“再减一百。”

余芙蓉不敢挑衅了,挥挥手跑远。

林建军吩咐附近的侍女叫来秋十一,训斥其阻拦不力,欲换秋十四、秋十六保护裴静文。

裴静文熟悉秋十一,懒得接触新护卫,林建军拗不过她,只得让秋十一继续跟着她。

从林建军那得了一百贯,余芙蓉恢复睡不醒状态,裴静文、赵应安和秋十一正式组成游长安三人组,哪里热闹往哪儿钻。

苦哈哈当值的林望舒羡慕的同时开启狂躁状态,从魏太/祖骂到天启帝,又从天启帝骂回魏太/祖,贯彻落实雨露均沾。

这日三人路过乐楼,楼外伙计吆喝百戏《踏摇娘》即将开场,临时决定进去看一场戏。

原以为没多少人,不想乐楼大堂中人头攒动,二三楼雅座也已坐满。

裴静文站在楼梯前环视一圈,失望道:“算了,不看了。”

赵应安说道:“其实《踏摇娘》也不是很好看。”

三人转身欲下楼,家僮模样的人疾步赶来,陪着笑道:“三位郎君留步,我家郎君有请。”

秋十一将裴静文护在身后,沉声道:“你家郎君是何人?”

家僮脸色未变,笑说:“我家郎君姓贺,为裴先生旧识。”

裴静文猜到是谁,询问另外两人意见:“去不去?”

赵应安无所谓道:“在你。”

秋十一更无所谓,将军只命他阻拦主母去风月场,又没不让主母与相识郎君叙旧。

三人跟着家僮来到二楼正中间那个雅座,里面除了贺赢还有两个陌生郎君。

贺赢斜倚凭几,声音懒洋洋的:“还以为你不来。”

裴静文牵着赵应安坐至贺赢左手边空置的矮几后,秋十一冲众人抱拳一礼,环抱腰刀坐到裴静文身后,慢慢打起瞌睡。

裴静文反问:“我从未看过百戏,为何不来?”

贺赢面露诧异:“你从没看过?”

裴静文奇怪地瞥他一眼:“没看过很稀奇?”

贺赢说:“倒也不算稀奇,只是疑惑让尘居然没带你看。”

裴静文惊诧问:“你怎么知道?”

“那只猫是我从内子那儿抱给他的,”贺赢斜了眼闭目不语的秋十一,“还有这秋英亲卫,我不知道才奇怪。”

他话锋一转,介绍起右手边的两人:“穿月白衣裳的郎君姓萧,名渊,字重光,重光旁边的黑衣郎君姓秦,名扬,字飞举。”

他又对萧渊和秦扬说:“小娘子姓裴,梁国公府的女先生,裴先生身后就是金吾卫中郎将的秋英十六骑,”顿了顿,“裴先生身旁那位是……”

赵应安大方道:“我姓赵,也是梁国公府的先生。”

“原来是你!”贺赢认得嵇浪,自然听过他倾慕梁国公府里一位姓赵的先生。

今日骤然见到传闻中的赵先生,果真如他预想那般,不怪嵇浪为她大病一场。

萧渊和秦扬叉手见礼:“赵先生有礼。”

萧渊笑道:“在下和飞举与裴先生有过一面之缘。”

裴静文面露困惑:“我们见过?”

萧渊提醒道:“冬至昆明池上两舟相遇,曾与先生浅谈。”

裴静文有点意外:“是你们!”

秦扬举杯相邀:“那日林将军阻拦,未能与先生煮酒共饮,今日有幸再遇,先生请。”

“女郎在外不好饮酒,”贺赢替两人拒绝,招手唤来家僮,“给裴先生和赵先生上牛乳酪,再来几碟蜜饯干果点心。”

《踏摇娘》开场,几人没再说话,专心观看歌舞戏。

《踏摇娘》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面目丑陋的苏郎中每次醉酒都要家暴貌若天仙、能歌善舞的妻子。

妻子被家暴后,一边随着乐声节拍摇摆起舞,一边以哭唱的形式讲述悲惨遭遇。

按照剧情来说,《踏摇娘》属于悲情歌舞戏。

偏偏貌美妻子由男子扮演,后面又和那苏郎中扭打一起,恨声对骂,悲情之外套上一个滑稽外壳,逗得满堂哄笑不止。

赵应安瞥了眼面无表情的裴静文,压低声道:“我就说不好看吧。”

裴静文轻啧道:“将苦难喜剧化,没意思,我想走了。”

她来到贺赢身旁,悄声道:“贺郎君,我与朋友打算去别处逛逛,先告辞了。”

贺赢惊讶道:“下一场是《飞天》,一月只演一场,你不看?”

难怪乐楼里人潮拥挤,原来是为魏朝舞蹈中最耀眼的明珠《飞天》而来。裴静文装作若无其事回到位置,和赵应安商量。

赵应安也想看《飞天》,《踏摇娘》还有一会儿才演完,她打开扫描至星网的话本进入老僧坐定状态,不理周遭嬉笑声。

贺赢擦拭眼角笑出的泪花,向后一仰,双手搭在凭几上,漫不经心道:“赏。”

坐侍一旁的家僮捧着木盒起身离去,不一会儿就出现在戏台上,将木盒中的金银簪子分别簪在两位伶人头上。

除了贺赢的家僮,其余富贵郎君的长随亦领了命令,争先恐后地上台打赏。

不多时,两位伶人身上披满锦缎,头上簪满金银珠钗。

裴静文没见过这场面,轻扯赵应安衣袖,好奇地问:“还能这样?”

“‘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诗魔就是诗魔,哪怕跨越时空,他的诗依旧不会过时。”赵应安抽空瞧了眼戏台,快速感慨一番,立即把注意力转回话本。

裴静文百无聊赖地托腮打瞌睡,偶尔抬头看一眼舞台,收回视线时意外撞见秦扬看自己,疑惑蹙眉。

秦扬大方点头一笑,随后自顾自喝酒。裴静文没多想,含笑致意后便又继续打瞌睡。

《踏摇娘》演完,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娘手挽漂亮小郎君走进雅座,不轻不重踢了下贺赢:“我要坐这里。”

“自己来得晚,凭甚抢我位置?”贺赢不服气地嘟囔,还是让出三分之二的位置。

女娘挨着贺赢坐下,让小郎君躺进自己怀中,不客气道:“就凭我是你的妻,你的就是我的。”

裴静文面露讶异之色,贺赢居然成亲了。

仔细想想也是,魏人普遍早婚,贺赢看着差不多二十三四五,成亲也在情理之中。

贺赢哼了声:“我是你夫君,你的也是我的,什么时候让你这心肝儿陪我玩玩?”

“跟着她有什么好?”他轻佻地抚摸小郎君脸庞,“念奴儿,不若跟了小爷,保管比跟着她快活。”

这话不好回答,念奴儿讨好地笑了笑。

裴静文不自觉坐直身体,沉浸在话本中的赵应安也关闭星网,和身侧好友暧昧对视。

女娘环视雅座其余五人,最后看向女扮男装的裴静文和赵应安,阴阳怪气道:“夫君有两位女娘相陪,还要同妾身抢?”

“别乱说话!”一口酒水卡得喉咙生疼,贺赢呛红了脸,“那位是梁国公府的先生赵娘子。”

随后他遥指裴静文,煞有介事道:“这位是裴先生,我尊敬的上司——左金吾卫翊府中郎将林让尘心悦之人!”

瞅了眼睡着的秋十一,他后怕地拍着胸脯道:“你这话传到他耳朵里,他盛怒之下一刀宰了我,你做寡妇去。”

他向众人介绍女娘:“内子李氏,今上长姐临川长公主之女宝安县主。”

“宝安县主万福。”

“原来你就是那位叫林让尘爱而不得的女娘。”李宝珠看向裴静文,“那只猫你喜欢吗?”

“很漂亮。”裴静文笑着解释,“林三没有爱而不得,我和他现在是恋人。”

李宝珠惊讶不已,兴致勃勃追问:“他如何,行不行?”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出自《诗经》

“少年侠气……一诺千金重。”出自贺铸《六州歌头·少年侠气》

“娶妇得公主,平地生公府。”出自《全唐诗》

“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出自白居易《琵琶行》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8章 第 48 章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