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穿越后和阴湿权臣纠缠不清 > 第23章 赌坊

穿越后和阴湿权臣纠缠不清 第23章 赌坊

作者:晚禾烟冉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20 00:08:23 来源:文学城

往日里热闹非凡的蝶梦轩此刻冷清异常。分明是初春季节,四处皆欣欣向荣。可微风卷过蝶梦轩地上的嫩叶时,竟无端生出几分萧索来。

有道是“树倒猢狲散”。鹿张氏掌家以来治下严苛,因而她出事后,除三个跟了她几十年的陪嫁丫鬟,其余人全都另寻归宿去了。

此时三个丫鬟都忙着收拾包袱,再有一个时辰马车便要来接她们了。

丹墨气鼓鼓地将冬衣摔进箱子里,动作霹雳哐啷,嘴里恨恨骂道:“老爷可真不是个东西!出事这么久也不知来看看夫人!”

“小声些!当心夫人听见!”知夏急急拍了下丹墨的胳膊,低声呵斥,“主子也是我们能妄议的?入府多年一点规矩都不懂。你要是闲得无事就来帮我干活!”

知夏嘴上说得轻快,手上的动作却不自觉顿下,担心地望向正厢房。

自昨夜回来后,夫人就一直没出来过。不吃不喝、无悲无喜,谁与她说话都不理。只是枯坐在床边整整一夜,拿着当初定亲时老爷送与她的玉镯,不知在想什么。

正房门虚掩着,留出条勉强可供一人行走的通道。狭窄的路仿若猛兽巨口,随时都会把闯入者连皮带骨地吞噬下去。

今儿是个难得的艳阳天。外面日头正好,阳光透过门户的缝隙钻进来,整个冬日都腐朽幽暗的房间总算有了些温暖的气味,大半个屋子都是亮堂堂的。

鹿张氏就坐在屋子最暗的角落处。

她身上穿的仍是昨日去松鹤居时的衣裳。

历经一夜的磋磨,再好的衣裳料子也变得皱巴巴的了,胸前那朵用金线绣成的簇簇绽放的海棠花上有个明显的脚印,上面还沾着干了的泥巴。

“吱呀”,门倏然发出响动,阳光肆无忌惮地闯进来,颇为刺眼。

鹿张氏下意识偏头,手挡在眼前躲开光芒,好半晌才适应。她转动了下僵硬的眼珠,看向来人。

那人立在门口,身材颀长,阳光给他渡了层金光,丝毫看不清其样貌。

但只略略一眼,鹿张氏便认出来了。

“鹿张氏!给我出来!你个蛇蝎心肠的贱人——”鹿明德不顾身后小厮丫鬟的阻拦,“嘭”地踹开门。门反弹到墙上发出震耳的响声,墙皮白灰应声落下,尽数歇在鹿明德肩膀上。

鹿明德毫不在意地抖擞了下身子,大步上前蛮横抓住鹿张氏的衣领,正欲兴师问罪,话头却在目光触及到鹿张氏面庞的一刹瞬间止住。

他与鹿张氏成婚二十余载,从未见过她这副模样。

印象中鹿张氏生活极为精细——每夜必以花瓣浸水沐浴,所有衣裳都得用熏香熏过才肯上身,就连日常佩戴的耳环、朱钗,也须得与衣裳搭配齐整。

无论鹿明德几时来,哪怕是深夜兴起而至,映入眼帘的都是鹿张氏妆容精致、容光焕发的样子。

可此刻,鹿张氏头发凌乱、面色蜡黄,额角伤口结了痂,脸上还有几道未擦去的血痕,通身再也瞧不出昔日趾高气昂、富贵逼人的鹿府当家主母的影子。

鹿明德甚至都怀疑眼前之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发妻了。

鹿张氏清清嗓子,转着浑浊的眼珠:“老爷来找妾身,所为何事?”

耳边声音如砂纸磨过粗粝的石头般嘶哑,鹿明德颇为嫌恶地皱了皱眉,终于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他松开手,掏出帕子囫囵擦了几下手指。

“我且问你,你是不是对林氏的安胎药动过手脚?”

鹿张氏有些懵,下意识反问:“安胎药?”

这份茫然落到鹿明德眼里,便是佯装不知的挑衅了。

想起林氏小鸟依人地依偎在自己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鹿明德心头无名火窜起。目光触及到鹿张氏眼角的细纹和生产过后便不再纤细的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什么意思你不知道?”鹿明德飞起一脚,狠狠踹在鹿张氏腹部,“少给我装蒜!林氏入府后一直谨小慎微,对你尊敬有加。你却妒忌她年轻貌美,三番五次刻意刁难!”

“此次更是狠毒至极,竟意图对她肚里的孩子下手!鹿张氏啊鹿张氏,同床共枕二十余年,我今日才看清你的蛇蝎心肠。像你这般毒妇,压根不配做我鹿家的当家主母!压根不配当槿儿的母亲!”

鹿张氏往后一个趔趄没站稳,跌坐在地,头重重磕在床沿上。痛感霎那间蔓延全身,以至于她的意识都有些恍惚。

腹部传来阵阵刺痛。鹿明德一脚要死不死、好巧不巧,恰恰踹在她未好全的伤口上。她不用看也知,那儿必定渗血了。

“无耻!恶毒!下三滥!鹿张氏,你进门多年膝下只育有一女,我念及夫妻情分不忍责罚你,只望你能善待妾室,好让她们早日为我鹿家开枝散叶!可你却歹毒到如此地步,是不是看我绝后你就满意了?啊?说话!!!”

鹿明德犹嫌不解气,将屋子里余下的桌椅板凳都砸了个遍,他的嘴一张一合,污言秽语直往鹿张氏耳朵里钻。

不知怎的,鹿张氏莫名想起二十多年前,年轻潇洒、意气风发的少年,强装镇定地将玉镯塞进她手里,顶着张熟透了的脸,在众人起哄声中扭扭捏捏开口。

“张姑娘,你,你愿意嫁给我吗?我,我一定会一辈子对你好的!我发誓!若有违背,天打五雷轰!”

眼泪唰地涌出,鹿张氏咆哮道:“你想让我说什么?”

“林氏不过吹了几句枕边风,你便不分青红皂白地跑来质问我。鹿明德,你心中可有一丁点念过我们之间的夫妻情分?我在你眼里,就是这般毫无底线之人?!”

“你不是吗?!”

鹿明德冷笑:“张兰音,别以为我不清楚你背地里做的腌臜事。孟氏当初生产时的接生婆子不是你派去的?险些害得孟氏一尸两命!大房死后他们满屋的金银财宝都去哪儿了?你没拿?还有鹿怀舒,这些年她在府里过得连狗都不如,难道不是你张兰音的手笔?!”

张兰音?

张兰音是谁?

视线模糊一片,泪水吧嗒吧嗒,源源不断地滴在鹿张氏手上,怎么擦都擦不干净,烫得灼心。她反应了好一阵才想起来。

张兰音是她的名字。

兰音,兰音。蕙质兰心,鸾凤和鸣。

多好听的名字。

可惜成婚后,就极少有人这么唤自己了。

他们叫她鹿张氏、鹿二夫人、母亲。

久而久之,就连她自己也忘记自己叫什么了。

“鹿明德,你真是······”如此氛围之下,张兰音居然笑了出来。笑得前倒后仰、声嘶力竭、面目狰狞、鼻涕横流,“真是薄情寡义!”

“你贪图孟氏美色,不顾她心有所属强行娶她进门,却在她入府仅两月便身怀有孕后诸般猜疑,疑心她肚子里的孩子非你骨血!你既不愿替旁人养孩子,又不愿坏自己的名声,故处处暗示让我处理掉!”

“大房屋里的金银财宝?呵,鹿明德,你在官场上要贿赂诸位大人、结交同僚,平日里又要饮酒作乐,流连烟花场地。为了让那些姑娘们赞你一句大气,每次赏银都是几十两几十两地给。你以为这些银子是哪里来的?天上平白无故掉下来的吗?”

“至于鹿怀舒,她不是你亲侄女吗?你别忘了,她骨子里可和你流得是一样的血!我作践她?那你这个善心的二叔怎么不出来说两句啊?!”

骤然被戳破真面目,鹿明德难免恼羞成怒。他唾了一口,几步上前揪住张兰音的头发,强迫她昂首,朝她脸上狠狠就是一巴掌。

鹿明德的力气很大,张兰音右脸瞬间红了一大片。

仍旧不满足,鹿明德咬牙切齿,大手再次高高扬起。眼看着便要落下,身后却突然传来阵颤抖的声音:“父亲?母亲?”

鹿明德的动作猛地僵住,下意识放开张兰音。犹豫片刻,他轻咳几声回头,欲盖弥彰地理着袖子,不自在道:“槿儿,你怎的来了?”

“我去找了林姨娘,她帮我向祖母求情,容许我来送送母亲。”鹿福槿轻声道。视线绕过前头的鹿明德,落在后方的张兰音身上。

待看清母亲红肿的右颊时,鹿福槿瞳孔骤缩,双手不自觉攥紧衣裙,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她强压下心头的情绪,佯装什么都不知道般问道:“父亲也来送母亲吗?”

“咳,对。”鹿明德避开鹿福槿的目光,在空荡荡的屋子里环视几圈后,语速飞快道,“槿儿,为父还有些事便先走了,你陪你母亲吧。”

鹿福槿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支撑着自己朝鹿明德行了个礼,起来侧身让开路:“······好,父亲慢走。”

及至鹿明德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蝶梦轩,鹿福槿才踉跄着上前,扶起张兰音。她抽出帕子小心翼翼地沾去张兰音嘴角的血,哽咽道:“母亲,您没事吧?”

“无碍。”张兰音强撑着对鹿福槿扯出个笑容,本想说些松快的话,可瞧见鹿福槿通红的双眼还是没忍住,“槿儿,是母亲连累你了。”

“哪有?母亲别乱说。”鹿福槿连连摇头,“我们是一家人,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

张兰音拍拍鹿福槿的手,未来得及说话,外头却传来老嬷嬷催促的声音:“二夫人,时辰到了,马车在后门候着呢。”

那老嬷嬷是老夫人特意派来盯着她的,是以张兰音不敢耽搁,只得起身。

千言万语诉不尽,唯有泪眼两茫茫。

张兰音几次张口,却发不出丝毫声音。等到外面催促了三四次,她才边往出走边叮嘱。

“槿儿,莫要为了爱美挨饿。”张兰音捏捏鹿福槿单薄的肩膀,“多吃饭。”

马车摇摇晃晃驶离鹿府,鹿福槿扶着门楣勉强站稳,泣不成声。良久,她才开口对身侧丫鬟吩咐道:“你去查查,方才父亲因何发那么大的火?”

鹿福槿咬紧牙关,望着马车掀起的阵阵尘土,突然咧开嘴角,露出个毛骨悚然的笑。

鹿怀舒,来日方长,我们慢慢玩。

让鹿福槿恨之入骨的鹿怀舒,此刻却无心搭理她。

一念阁是京城最大的赌坊。

赌场里烟雾缭绕,汗味混合着劣质熏香,熏得人头疼。喧嚣声、骰子撞击声、赢钱的狂笑与输钱的咒骂声交织成一片,倒真应了它的名字——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宋鹏今日手气好得邪门。

他押大,骰盅揭开就是三五六;他押小,开出来便是一二四。

面前堆的银锭碎银越来越可观,他那张因长期酗酒而浮肿的脸兴奋地泛着油光,嘴角快咧到耳根子。拍桌的力道也一次比一次重,震得碗里的骰子都跟着跳。

“哈哈哈!承让!承让了各位!”宋鹏抓起一块成色不错的银锭,用力掂了掂,唾沫星子几乎要溅到对家脸上,“看来今天老天爷都站在我这边!”

坐在他对面的,是位面容清俊、身形略显单薄的少年郎。一身月白长衫洗得有些发旧,却干干净净,与这乌烟瘴气的环境里格格不入。

面对连连失利的牌局,她并不像其他赌客那般捶胸顿足、气急败坏,只是偶尔蹙眉,纤长白皙的手将所剩无几的碎银归拢,又轻轻推开,似在权衡些什么。

南竹难受地碰了碰嘴唇上方的胡子,望着鹿怀舒跟前所剩无几的银两,内心难免焦灼起来。

也不知自家小姐突然发什么疯,非要来赌坊玩,她怎么劝都不行。为避免暴露身份,坏了鹿怀舒清誉,南竹灵机一动,想出个馊主意——

将鹿怀舒扮作男子。

南竹一双手巧夺天工,上妆技术更是出神入化。于是在足足折腾了两个时辰后,鹿怀舒摇身一变,赫然从位明眸皓齿的大小姐变成为丰神俊朗的公子。

除过身形略微矮小,容貌稍显秀气外,再无旁的不妥。

可问题不是这个!问题是她们此次出来就带了那么点银子,现下全输赌桌上了,再这样输下去可怎么办呀?!

“你今日真是鸿运当头,势不可挡。”鹿怀舒开口,声音清越,带着几分少年人特有的沙哑,“小弟佩服。只是······”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自己面前寒酸的银钱,又看向宋鹏那堆硕果,脸上露出丝倔强的笑,梗着脖子道:“这般小打小闹,玩久了总觉不够尽兴。不如我们玩把大的,一局定胜负如何?”

宋鹏正在兴头上,赢得飘飘然,只觉得手风顺得能撬动整个赌场。眼见对面一直沉默隐忍的小子终于沉不住气,想要孤注一掷,他心中更是得意。

于是他想也没想,大手重重一拍桌面:“好!就依你!年轻人有胆色!你说,怎么个玩法?”

鹿怀舒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片坦诚:“就赌下一把大小。我押上全部身家。”她将面前所有银钱,包括几块角银都推到桌子中央,“你若是赢了,这些自然是你的。若是小弟侥幸赢了······”

“无需你额外破费,只需将方才赢去的双倍奉还即可。”

双倍!宋鹏眼睛瞬间亮了。

他粗略估算,自己方才手气爆棚,赢了不下五十两,双倍就是一百两!

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而且这馅饼还是对家亲手捧到他嘴边的!

思及此,宋鹏全然忘了久赌必输的古训,只觉得对面这瘦弱小子是输红了眼,想来把最后的疯狂。

“成!就这么定了!痛快!”宋鹏生怕对方反悔,迫不及待地将自己面前所有的银子都一股脑推了出去,堆成了更大的一堆,“我跟你!开盅!”

赌桌周围瞬间安静下来,连旁边的人都围拢过来看热闹。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灼灼地盯着荷官手中的黑木骰盅。

荷官是个面无表情的中年人,眼神浑浊,似乎早已看惯这等场面。他捧起骰盅,手法娴熟而花哨地摇晃起来,骰子在盅内哗啦啦作响。

那声音清脆又刺耳,如同催命的符咒,敲在每个人的心尖上。

吧嗒、吧嗒、吧嗒。

“砰!”骰盅稳稳落定在桌面,所有的声响戛然而止。

“买定离手。”荷官毫无感情地高声道。

“大!我押大!一定是大!”宋鹏信心满满,几乎是吼出来的,额上青筋都因激动而凸起,仿佛声音大便能决定骰子的点数般。

鹿怀舒抬眼,对上宋鹏那双充满血丝、闪烁着贪婪光芒的眼睛,淡淡一笑。分明是和煦的笑容,却莫名让人感到一丝寒意:“既然如此,那我便押小。”

一瞬间,所有的目光都死死聚焦在那小小的骰盅上。空气凝固,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

荷官的手缓缓抬起,如同慢动作回放,骰盅一寸寸揭开——

一、二、三,六点小!

“嘶——”周围响起一片整齐的抽气声,随即是压抑的惊呼和窃窃私语。

宋鹏脸上的狂笑瞬间僵住,肌肉扭曲成一个极其怪异的模样,像是被人当胸狠狠打了一拳,打得他魂魄出窍。

他眼珠子瞪得几乎要脱眶而出,死死地、不敢置信地盯着那三颗静静躺着的骰子,仿佛想用眼神把它们生生瞪成四五六。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么会是小?!明明应该是大!”宋鹏猛地扑到桌边,手指颤抖地指着骰子,恨不得将那骰子生剖开,看看内里是否还藏了别的乾坤。

“嘭——”

宋鹏一把将骰子狠狠摔在地上,一会儿指着荷官,一会儿指着鹿怀舒,叫嚷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小!一定······一定是你们俩做手脚了!他大爷的合起伙来骗老子的钱!这局不算!”

旁边有和宋鹏相识的人笑道:“我说宋鹏你怎么还是这样啊?输了就耍赖,玩不起就别上赌桌!”

“就是啊!”

其余人立刻符合道。

“滚犊子,你们知道个屁!老子的耳朵灵得很!我说是小就一定是小,绝对不可能错!”宋鹏说着回到桌前,将自个儿面前的银子一股脑搂进怀里,冲鹿怀舒无赖地嚷嚷道,“这局不算!小白脸,敢不敢再来一局?”

“不是怎么还带这样的?”

“就是啊宋鹏,你可别坏了规矩!”

没等鹿怀舒开口,周围人便率先议论起来。你一句我一句,宋鹏站在中间,被揶揄得面红耳赤,却仍旧抱着银子不愿松手。固执地和鹿怀舒僵持。

“好。”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鹿怀舒居然真的答应了。她悠然靠回椅背上,不紧不慢地品了口茶,笑道,“既然你不服,那就再来一局。”

宋鹏没料到鹿怀舒会如此爽快地答应,一时愣在原地,反应过来后嘿嘿笑道:“得!成!再来一局。”他眼珠子咕噜噜一转,指着身旁荷官道,“你们俩是一伙儿,这局换个人来。”

鹿怀舒轻笑出声:“行,换谁呢?”

对啊,换谁呢?

宋鹏犯了难。其实他知道面前这小白脸和荷官没有勾结,他是单纯不服气,想找个借口拖一拖,寄希望于下局翻盘罢了。

可小白脸骤然答应,倒是让他不知所措了。

宋鹏迟迟不说话,垂眸不知在琢磨些什么。鹿怀舒乐得清闲,吃吃喝喝丝毫不受影响,倒是周围人开始不耐烦了,骂着让宋鹏有屁快放。

就在众人僵持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清冽的声音:“我来吧。”

哟,还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鹿怀舒挑眉,好奇回头,想看看是何方神圣。

岂料一回头,却差点跌下椅子。

娘嘞,这不是纪不楼吗?!

辛辛苦苦写了一个多月连V线都没攒够,回头一看在盗版网站上找到自己的文了,一时不知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谢天谢地我们男主在消失了不知多少章后终于出场了!!!可喜可贺!!!

怀舒宝宝看见纪不楼内心be like:服了我去青楼碰见你去赌坊还能碰见你,说!你是不是跟踪我?!

PS:放心反派不会洗白,只是想让人物形象更立体一些[猫爪]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3章 赌坊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