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满仓停下脚步,满是歉意地看向她,“我也没想到校长的女儿会这么无礼,这么看不起我们,对不起,让你跟着我受委屈了。”
“没事。”梅锦摇摇头,心里明白,她可不是跟着他才受的委屈,而是因为有她,他才会跟着被人嘲讽,不过这些多说无益,她晃了晃两人相牵的手,笑道,“你别说,陶校长家包的饺子就是比咱们家的好吃,你说他们是不是有什么秘方啊?”
她思维跳跃得让梁满仓差点没跟上,他眨了下眼,好笑说:“那我回头问问,他们今天没有尽到主家的礼仪,怎么说也得赔个礼,我看用饺子的配方来抵就刚刚好。”
梅锦也笑,重重点头:“那我可就期待着了,等你给我复刻出同样的饺子。”
“好。”梁满仓看着她亮闪闪的双眸,眼神逐渐幽深,凸起的喉结无意识滚动了下。
两人手牵手回家,所有不愉快顷刻间烟消云散。
学校里亮着暖黄色的路灯,灯光稍显昏暗,使他们投在地上的影子糊作一团,分不出你我。
门前的小菜地要不了几天就开垦好了,梅锦和梁大嫂一块儿,得闲的时候去种子店里买了几包蔬菜种子,有番茄、辣椒、菠菜等。
两人将种子洒到土里去,又浇了点水,然后满意地站在小菜园边上看。
林大嫂笑:“等种子都长出来成熟了,家里就不用买菜了,而且也能自己留种,省得明年再花钱买了。”
梅锦在一旁跟着点头。
他们两家的小菜园从扒地开始就吸引了不少邻居围观,这种子种下去,大家更是感兴趣,一些眼疾手快的人也学着圈地。
其实大家以前也想过种菜,但都是刚来没多久,这又是高级军校,她们是高级军官的家属,生怕给自己男人丢脸,这下好了,有人领头了,那心动的人也就都一窝蜂地干了。
楼前头的空地可不多,肯定是不够一家一块的,因为这事,家属楼里还闹出了点小矛盾,有几家子私下里吵了几架,吓得梅锦和林大嫂几天不敢往小菜园去,生怕别人借机找事。
不过福祸相依,梅锦到也因此认识了不少朋友,白日里一块儿说笑的人都多了。
又过几日,小菜园里的种子出了苗,梅锦跟林大嫂正高兴呢,蹲在地里想着除除草,突然有人要找梅锦。
梅锦不解地转头看过去,像见了鬼似的被吓一跳,来人正是陶晓灵。
陶晓灵拎着包亭亭玉立地站在路边,微微歪头浅笑着望向她。
梅锦放下小锄头,拍了拍手上的灰,林大嫂好奇问:“那人是谁啊?”
“校长女儿。”梅锦回答,不顾林大嫂惊讶惶恐的表情,走过去边拍打身上的灰尘边问道:“陶同志,你怎么来了?”
陶晓灵垂下眼,遮住眼中的丝丝嫌弃,轻轻腿后半步,笑说:“上回你跟满仓来我家吃饭,没能让你们吃尽兴,我这不来赔罪了吗?”
赔罪?梅锦挑了下眉,这都过去多少天了,才想起来赔罪,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不请我上去坐坐?”陶晓灵见她没动作,提醒道。
“噢好。”梅锦抿唇笑,冲小菜园里的林大嫂挥挥手说,“大嫂,我们先上楼了。”
“哎!你们去吧。”林大嫂看着她俩的背影,啧啧摇头,离得八丈远,一看就不是一路人。
到家门口,梅锦换了鞋将人带进去坐下,问:“陶同志,你是喝茶还是喝水?”
“我喝水就好。”
梅锦倒了杯热水端给她,“家里比较简陋。”
陶晓灵四下打量了下,竟也不客气,点点头说:“作为家来说,是有些简陋了。”
梅锦一噎,笑了下,倒也理解,跟她从小生活的环境相比,她们这小房子真挺没法看的。
陶晓灵打量完,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一个盒子,打开来推给她道:“这是我昨天去百货大楼看到的,你看看你喜不喜欢。”
盒子里是一对珍珠发卡,很漂亮,但梅锦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在后世这种小首饰都是批量生产,精品店里一个个能闪瞎眼。
她笑了下,礼貌道:“陶同志,你客气了,这个太贵重,我不能收,就是满仓知道,他也不会让我收的。”
陶晓灵不在意地笑笑:“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就是一个小发卡而已,你要是顾忌满仓不敢收,回头我亲自找他去。”
凭她怎么说,梅锦就是固执着不肯收。
陶晓灵无奈,瞧着她这油盐不进的模样,心中也有些恼火,索性将发卡放到一边,笑盈盈道:“上次是我不好,说话没过大脑,你们走后,我爸妈也教训我了,但我绝无恶意,我就是好奇而已,你跟满仓应该不会介意吧?”
梅锦笑了下没搭腔。
陶晓灵找了个没趣,但她也不在意,扬唇笑道:“上次满仓在我家说的那番话,真是把我们一家都给说感动了,我爸妈一直夸,说满仓是个讲情义的人。说实话,包办婚姻我也见过不少,好多人因为父母包办,夫妻俩间没感情,就只是搭伙过日子。至于能不能过好,就要看男人的责任心了,有责任心的男人,就算再不喜欢妻子,也会尊重她,那要是碰上没责任心的男人,当老婆的就是在受罪。”
她说这话时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梅锦,梅锦端起杯子抿了口热水,明白她的意思,无非就是暗示她梁满仓并不爱她,跟她在一起也不过是因为讲情义,有责任心。
等人离开后,梅锦翻着书,有些心浮气躁,脑中总忍不住开始想梁满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者说,她也忍不住怀疑,他承认了这段婚姻,是否的确是因为良心,因为责任?
这时,门被从外打开,梁满仓穿着一身绿军装下训回来,手里还拎着一包油纸包,提起来荡了荡笑道:“家里的桃酥吃完了,我出去又买了点,顺便还买了点绿豆糕,都是甜的,你肯定喜欢吃。”
梅锦看着他晃神,手中书页被风翻动,在房间里“哗啦啦”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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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和政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团长,年轻有为,立功无数,就在大家都摩拳擦掌想给他介绍个媳妇儿时,却见他闷不吭声地打了结婚报告。
结婚对象贝春晓,驻军附近一户农家的幺女。
这俩人按理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但谁让出了意外。零下的天气、黑透的天,上山砍柴的贝春晓还没回家,贝家人担心宝贝疙瘩,连忙求上了附近的驻军。
凌和政上山找人,在山洞里撞见伤了脚、掉了河正脱光了衣服烤火的贝春晓。
贝母知道这件事后,看着整天乐乐呵呵没一点儿心眼儿的傻闺女,动了心思。
*
凌和政身姿挺拔、剑眉星目,一看就前途无量,贝春晓虽然动了春心,但从没想过借着这个意外让他娶自己。
所以当他站在她面前说会娶她的时候,她瞬间晕晕乎乎,没看到他那张冷若冰霜的脸,自恋地以为他也对自己一见钟情。
结婚后,凌和政性子冷不爱说话,她也只觉得他这人就这样,从没放在心上,直到有一天回娘家不小心偷听到父母的谈话,知道了这场婚姻的真相——他是被逼着娶她的,他其实不喜欢她。
她伤心地哭了一路,回去就跟他道歉,并主动把自己的东西收拾收拾挪到了另一个房间,途中他半点没有阻拦,更是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又难过地哭了一整夜。
*
凌和政从没想过一次百姓求助会让他卷入一场婚姻,结婚后,睡觉时,枕边多了一个热乎乎的人;吃饭时,耳边多了一道叽叽喳喳的声音;相处久了后发现,她真是个不错的姑娘,只是逼婚这件事一直梗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
直到有一天,她哭红着眼回来,他才知道,原来她也不知情。
夜晚,他终于“如愿以偿”的又一个人睡,耳边再也没有那“恼人”的呼吸声,可为什么,他心里这么难受呢?他想不明白。
却在第二天看到她红肿的眼眶时,下意识觉得心疼……
*
冬天刚结婚时:
凌和政:被子盖不下,你去那边睡。
贝春晓看了眼旁边冷冰冰的被窝果断拒绝:不要。
夏天结婚大半年后:
凌和政:过来,我抱着你睡。
贝春晓看了眼他冒着热气的身体果断拒绝:不要。
*
备注:男女主互相表明心意前没发生关系,因为男主不是嘴上说着不喜欢,却还要了女方身子的那种人,而故事背景五十年代,结婚时女主才十八,她根本不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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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