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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朝堂之上 第2章 震慑

作者:半斤十两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4-02-06 17:21:10 来源:文学城

泡完热水澡他觉得全身血脉得到疏通,派来的太医给熬汤药,一切忙完已是丑时,苍凌躺在床上,屋里漆黑。

回想起来到这里的原因,言简意赅他意外出车祸人没抬到医院反被一家实验室带走,对方实验项目简称‘精神回生’,一般由废文重建世界给予人新生,这人重获新生能活蹦乱跳的身体对他而言已经是莫大的恩赐。

苍凌起身点灯抽出一张纸拿起笔速写一封信。

蒋文尘在剧情起到陈年案子重申的开端作用,他这次被贬到关东未来也是替主角筹谋,但目前蒋文尘与周祈远并没有太多交集,苍凌这个角色的命运不想给主角当炮灰就必须跳出全局,那只能由他这个旁观者搭桥缕清接下来的剧情。

他写完几笔只觉得这支赋予角色命运的笔无比沉重。

晨光熹微,修安早早值班,见苍凌屋子还亮着便敲门。

“公子,今天是蒋公子出狱的日子。”

敲的第三下苍凌就开门,他穿着床头备好的常服,花青外袍雪白里衫衬得人温和静雅。

“这信交给关东刺史朗常曲。”

修安接过后还是问:“那蒋公子……”

苍凌:“眼下亲王案子没结侯府在京中有太多眼睛盯着,我不好在这个风头出面。文尘会明白的。”

关东刺史儿子今年开始备考科考,朗常华在京中无依无靠,苍凌的这个忙不会不愿意,有了这封信蒋文尘远在上京却能过得好些。

“小侯爷,老爷喊您用膳。”来叫唤的丫鬟停在门口。

苍凌跟着丫鬟来到大厅,沿路观望侯府,石子路边上修剪好的松树是院里唯一的景色,也许是入冬太冷府上的下人都穿的跟球一样,他眼睫上蒙上一层雾视线模糊远远望去像一个个排列的不倒翁。

肩上突然一沉,苍凌顿住就见丫鬟乱了手脚,刚给他披上的大氅滑落下去,苍凌接住戴好后觉得暖了不少。

苍凌在府内不漏圭角,他一个人来去如风丝毫不愿麻烦别人,至今苍凌的院里侍奉的人只有乳母张妈妈和修安。

今日修安不在这个带衣服的杂活就轮到她这个丫鬟,打气一路终于有勇气结果苍凌的反应吓她一跳。

苍凌道:“带路。”

正厅早早有人等候,热好的饭菜上了一桌子。

“时和坐。”

男人额上镌刻着皱纹,胡须发灰。

苍凌字时和,有岁月和顺的意思。

他亲和喊道:“爹。”

旁边热筷子的丫鬟怵然,筷子不小心敲在碗边发出脆音。

中年人笑:“你也不必为了讨好我重投胎。”

边上坐着的妇人也跟着笑:“妾身看时和是冻糊涂了,快坐吧。”

苍凌可能是真糊涂了,这时候他老子还在外边调研呢,那屋里坐的就是二叔苍槐。

上桌后苍凌闷头干饭,这可是他来这儿的第一口热饭,侯府厨房还是可以给个五星好评的。

“给公子倒汤。”苍槐讲,丫鬟利索盛汤。

“文尘这孩子太直,打压一下当是历练了,蒋家十几年来就这么一个出众的孩子,可混朝廷不是考试,这里面的水深的很他一个寒门的孩子早晚会遭打击,你别往心里去。”苍槐已经把话说的很委婉,但以苍凌的性子知道估计也是再犯。

苍凌喝完一口汤点头:“涉及亲王案子皇上自然是不乐意,可如若我不跪上一遭,文尘的命便交代在狱卒手中,红鹰卫忌惮侯府我上书才能换来他的一线生机,发配关东已是最好的结局,如今侯府是众矢之的漩涡中心,叔父,个人交情与侯府的安危时和是拎得清。”

苍槐夹菜的筷子停在半空,不只他一屋子的人都抬头看他。

苍凌装成很平常丝毫不在意他们的目光继续吃饭,才躲过敏感的问题,得了句苍槐的“你这么想叔父很欣慰。”

要怪就怪原来的苍凌设定太过死板,说一不二非黑即白的做事态度让一家子的人为他提心吊胆。

“昨日祠堂走火可损失了什么贵重物品?”苍凌问。

苍槐正色道:“祠堂走火好在是有人蓄意为之倒也避免了闲话,这两天我派了不少人去查探,走火除了干扰祖宗休息还能烧什么贵重物品。”

苍凌嚼着青菜道:“只要没烧坏东西就好,纸啊珠子什么的贡品。”

他特意咬重了“纸”字,余光捕捉到于氏多余的停顿。

院中凉亭下苍凌拿着小厮送来的暖手炉目送苍槐离开,于氏很识趣地回来寻他,府内走动的人少于氏给他行礼:“凌哥儿,我……”

苍凌面上静和:“我知道叔母对腹中胎儿给予厚望,父母为子谋略也是常理。”他食指敲着暖炉好似在敲打于氏一颗吊着的心。

“不过,侯府之所以能在京中立足可不是因着虚有的爵位,而是我父亲手中的兵,叔母有心这爵位帮着外人要敲打侯府,可想过后果?”

于氏面上藏不住事语气也哆嗦:“那人说了…”

“那人说了只是敲打无济于事对不对?”

于氏点头。

“的确是敲打一下,皇上想为难侯府有蒋文尘这个把柄有叔母藏好的一封笔信,这两个分开瞧着的确不痛不痒,若是同时发生代表着什么?”

于氏绞紧手帕一张脸顿时苍白,她怎么会不明白?

这可是涉及亲王孽党一案是要抄家的,其实在看到红鹰卫进门那刻她就后悔了,她怕祠堂烧了也能找到那封信的残渣所以她偷着将那残渣吃到胃里躲过了马双全的眼睛。

这么顺下来祠堂的火是苍凌做的手脚,他早就查到这一切却依然没在苍槐面前揭露。

苍凌知道于氏不是从根里坏的,这件事若真抬上来说对侯府也是不好,再者叔父对她喜爱有家,夫妻两人孩子还没出生。

“叔母,京中人忌惮我是惧怕我父亲,有我父亲在我们一家人就不会有事,可若是他出事了你又如何撇清关系?”

于氏此时已经后悔不已但也庆幸这一切还有回头的机会,“我明白,我不会再犯了,绝对不会。”

苍凌见她一双眼是诚恳的便讲:“马双全肯定会找你,这两天出门多带人。”

他没再多留说完就走进自己屋子,昨晚拿出的纸还没收拾摊在桌上。

凭着记忆画出大周的地理图,京中如此风波若真要脱离就要远离漩涡,他是无所谓在哪儿当官二代不是一个样儿,不在天子脚下反而惬意,可侯府其他人怎么个意思他不晓得。

苍凌将纸卷起至于书架上,掠过铜镜他顿住,弯腰仔细瞧起自己这张脸,惊悚地发现没有任何变化。

看这一天无一人起疑说明苍凌本就是这么一张脸。

太阳还在酝酿,修安已经给苍凌戴上官帽,这身朝服洗干净发现质感是真好,他对着铜镜系上领扣,心里暗叹。

他这个**丝也可以有一副人样……

大殿外官员星星点点,他是第一个红袍加身出场的官员,其余都是深绿系,一般是四品到六品间。

“小侯爷今日好早。”一人起先打招呼其余人也对他作礼。

此人绿袍腰间带着一把玄刀,非皇帝亲信不可带兵刃上朝。

苍凌回礼:“林指挥使不也是?”

林澈微笑:“这天是越发冷了,小侯爷有时间可要来林某寒舍喝茶赏光呀?”

红袍官员陆续到场,场子也热闹起来。

殿门长钟打鸣,屋檐的鸽子惊飞,老公公长声喊:“开朝——”

众人自觉排队,整齐入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声喊得隆重,苍凌规规矩矩跟着众人行礼喊话站直,他这个位置算是比较靠前,余光扫到之处皆是金黄色的琉璃瓦。

他生了一种被拉到紫禁城当群演的快感。

“昨夜朕收到一封临南奏折。”

苍凌眼皮垂着始终没有抬头瞧皇帝,昭帝语沉,底下的官员皆是捏把汗。

“臣钱正与叩见皇上。”

一人小步走至殿中央跪拜。

皇帝冕冠前垂珠微动发出细微声,各官员自觉放轻呼吸。

昭帝抬手食指揉起太阳穴,视线轻扬落在殿中人身上。

“钱大人,这折子上交有些时日户部迟迟没有批,连句回应都没有。”

进言的人隐没在众官中,钱正与担户部尚书一职。

他抬头扶正官帽道:“临安雨期长,前些年拨五百两银子修河堤,按常理说水患已解决,可这临安刺史非说今年河堤出故障需要五百两银子重修河堤还要在旁修桥,臣认为此事有疑便派了亲信到临安一探究竟,想着确认无误后再拨款更妥当。”

昭帝把折子叠好道:“你倒是小心。”

这茬还没结束便已经有人出列:“皇上。”

昭帝点头默许。

“南方普遍雨期长,临安修了南边其他地方也是需要,这算起来就不是小数目。”

慧眼的人一看出列的这人就知道此事只是个引子。

昭帝把折子放在桌沿道:“近些年各地方丰收甚佳国库不缺这银两,不过北边战事吃紧,这些银两要以备不时之需,那么这个修河堤修桥的钱怎么说?”

殿里安静片刻那人再道:“每一年赋税缴最多的便是南方,若南方都取不出这钱还有哪个地方能出。”

这边一唱就有人出列一喝:“靖北侯出研定远有一个月之久,这也该查清定远的贪污案吧。”

吧……?

众人小幅度往苍凌身上瞟,苍凌进来就开始像立在殿里的石雕没有任何举动,此刻也如此。

昭帝只好开口:“苍爱卿。”

“啊啊我在……”苍凌举着手往前两步意识到仪态有问题立马规矩起来,

昭帝:“靖北侯还未回来,你有什么看法?”

苍凌站的直言语犀利:“臣认为南边也不是只富裕了一两年,那里水路向来繁华,修桥修堤的钱总归是能拔出来的,皇上何须费神?”

边上的人带着一股莫名的语气道:“小侯爷这话说的荒谬,这折子既能递到皇上手里自然是有它的分量,皇上问靖北侯查贪污案的结果小侯爷答便是了。”

苍凌实诚回道:“臣不知父亲查的如何,假设定远的贪污案件查出了点眉目,可终究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加上近些南边回暖,等贪污的钱凑齐那里也被水淹干净了。”

话虽犀利却也真,对边的两人顿时语塞。

四周又静下,苍凌心里也给自己捏汗,怎么说这里他的触觉是真实的,在皇帝面前要是说错话掉头也一两句话的事情。

这言语之间似在说临安实际上还是离不开靖北侯这三个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苍凌心里斟酌着,最终在皇帝语气要变重时他道:“皇上。”

大伙都提神。

“臣觉得,临安背靠赤州,赤州近些年又是修路又是开商帮的,钱从赤州拨款最是合适。”

点到赤州苍凌听见一个轻嗤,想都不用想是动了谁的蛋糕。

“臣认为此法可行。”位置在前今日一直沉默的白须老臣发言。

一听这国公楚西元说行,本欲要继续谏言的官员止住出列的脚退回原地闭上嘴。

昭帝重新打开折子现场批红,一盏茶的功夫了结。

“你且拿着这折子寄于赤州太守,告诉他此事若解决的好朕重重有赏。”

*

日升没多久又被阴云遮住,外头已经下起粒粒分明的雪。

苍凌还没踏上马车就听到有人叫住他,回首见是一位紫红袍加身的中年人,此人精亮的一双眼好似能将人看透。

“时和,你这跪了一天的腿可好了?”

苍凌行礼:“下官还年轻跪上三天也不是事,多谢秦大人关心。”

秦年瑾瞧他一番再道:“好,你父亲回来了我再上门叙旧。”

上马车苍凌抱着暖手炉放空,车帘被风吹出轨迹,雪花似棉絮砸在手上也不觉冷。

朱墙宫门下一人独立,似在赏雪似在发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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