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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庶三郎 第64章 第64章 高低贵贱

作者:上课爱睡觉的靓仔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6-22 03:38:25 来源:文学城

马车内装饰得无比奢华,烛光昏暗,三皇子神情慵懒地在一侧,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腹间,身子歪斜整个人松散得不像话,举手投足间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上位者的威严。

四周静谧,三公主跪在地上不敢动弹丝毫,低垂的头颅下,是一张苍白如纸的面庞,她额头上甚至已经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今日之事做得甚好。本皇子既然应下你所求之事,自然会说到做到!”三皇子微微垂眸,居高临下地打量三公主。

狗也是有高低贵贱之分的,可再特殊也改不了狗的身份。

他嘴角若有若无地上扬着,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此刻像狗一样跪在自己面前的三公主,看似忠诚无害,实则最是包藏祸心。

但…那又怎么样呢?

他可能还活不过她呢!

三皇子的眼底不禁闪过一丝兴奋之色,他抬起脚用脚尖碾着三公主的肩膀,微微用力,三公主便会主动将身子前倾让三皇子的脚能更舒服些,看着她乖顺臣服三皇子才心满意足,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半敛的眸子微微下垂遮住眸底那已经快压抑不住的兴奋。

“我答应你送一人回南陈,你说要想想,如今可做好选择了?”

说完,他身子微微放松,双脚落在三公主消瘦的肩膀上,好似脚下不是活人,只是一个简单的脚踏。

他随意地倚靠着,闭眼假寐,等待她的回答。

车厢昏暗,三皇子不喜明亮,只在旁边的桌案上点着一根蜡烛,明明灭灭的烛光让三公主看不清上位者的神态,更刺痛着她的眼眸。

回家的机会近在咫尺,她也想回家,回到那个从未见过的故乡,可…最优选择不会是她。一个女子,一个被敌国养大的公主,一个毫无地位毫无尊严的女人就算回去了,也得不到原本属于她的东西。

有人在绝境中会不计后果地抓住唯一的机会,可她必须权衡利弊出哪条路尚有一线生机。

她从没有任性试错的机会。

“他们回来了?”乾德殿内,崇熙帝放下手中的折子,一向混沌的眸子在昏暗处泛着幽冷的光泽。

“刚入宫门半刻!”陈海在一旁恭敬回道,“瞧着,小殿下此行似乎很是顺利!”

“陈海,你说三皇子是许了他们什么好处呢?”帝王多疑,一个想要突破桎梏的傀儡皇帝更甚,崇熙帝起身,陈海有眼色地沉下腰,伸手扶住崇熙帝,谨慎说道,“小殿下乃龙子龙孙,陈皇后能为殿下做事是她的荣幸!”

崇熙帝走至窗边,听到陈海的恭维,笑骂道,“你个老货!”

夜幕降临,推开窗户,微凉的空气涌入,崇熙帝只觉得神清气爽,“让三皇子不必进谏,在外面磕个头就走吧!”

“庄嫔素来恭顺,从前又是皇贵妃一手教出来的,先罚俸半年,再派个嬷嬷过去重新教导一下规矩,省得六公主再不省心!”

在这个位置刚好能看到已经走到殿外的三皇子,见其神情温和不见任何暴虐便知萧允硕并未为难二人。

“看来,萧家的小郎君还是个多情种!”崇熙帝目光停留在三公主姣好的面容上笑道。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陈皇后天人之姿,她的女儿自然不差!”陈海知道,私下无人之时崇熙帝更喜欢他称呼陈美人为陈皇后。

对崇熙帝而言那是一种无形的荣耀加身!

“是个有用的,那就顺着咱们小殿下的意吧!”沉沉看了眼殿外磕头的二人,崇熙帝转身回去继续批阅折子。

有上面人的发话,底下动作很快。从破败的宫殿搬到温暖豪华的宫殿,身边的宫人仆役尽数补齐,换上干净温暖的衣物…从一无所有到锦衣华服也不过一天的工夫。

可这一天的工夫,是他们母子三人挣扎了十几年也没能成功的。

“回来了啊,先用膳吧!”温暖的宫殿、豪华的餐食、懂事的宫人,周围一切的一切都在不断刺激着四皇子敏感的神经。

曾经胆小懦弱的四皇子,如今早已不再是躲在姐姐身后的小孩子。他高出三公主一个头来,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他挡在前面。

他以为,他终有一日能让母妃和阿姊过上人人羡慕的日子,能护着她们,能以绝对的实力风光回到南陈。

但时至今日,他好似又回到幼时躲在阿姊身后的时候。他低着头摆膳,不敢抬头,甚至不敢多说一句话。

原本摆放整齐的膳食在他手下越来越乱,他的心也越来越乱,双手跟着不自觉颤抖。突然一双柔软的手轻轻握住他的手,强制他抬起头。

他慢慢停下手中的动作,没有多言,抬头看向三公主。两双相似的眸子,一双满是压抑着痛苦的泪水,一双柔和而宽厚像是包容一切的大海。

宫中数年的倾轧让他早已暗谱生存法则。此事从始至终都终容不得她们拒绝。这从不是他们同意与否的问题,而是上位者需不需要,上位者需要,她们就必须去!

三皇子与崇熙帝做选择,而他们却是被选择的关系。

这一切都源于他无用。

不难猜出,阿姊今日受了多少白眼与凌辱,四皇子努力想扯出一个笑,却怎么也笑不出,他嘴角动了动,终于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意来。

看出四皇子心中的自责,三公主笑着摸了摸四皇子的脑袋,安慰道,“萧郎君一向仁善,并未为难我。莫要多想,今日很是顺利!”

“当然!”四皇子抹了把泪水,笑意凄凄,“我就是高兴,高兴我们终于熬出头了!”

他们是幸运的不是吗?三皇子有无数种法子可以逼迫他们担下此事,可这次却同意帮他们回南陈。

多幸运啊!

四皇子拉着三公主在桌前坐下,急切道,“方才…方才母妃来过,这都是母妃特意准备的,就是等了许久你都没有回来,那边又催得紧…”

他不想再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急切地绕过它却怎么也绕不过去,莫大的自责与愧疚淹没他让他没有注意到三公主一瞬间的不自然。

“嗯!”三公主轻轻嗯了一声,她还没有想好怎么说,怎么告诉自己乖巧懂事的弟弟,这次是他一人回南陈,他能接受她的牺牲吗?或者说,日后能将她和母妃带回家吗?

面前精美的膳食,二人只觉得味同嚼蜡。姐弟二人挥退那些做事周全的宫人,静谧的房间只有二人用膳的声音。

“姐姐…你喜欢萧郎君吗?”半晌,四皇子抬起头小心翼翼试探道。

“他长得好,出身好,学识出众,又帮了我们良多…”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到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这几年萧郎君确实帮了他们很多,阿姊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可那萧郎君并非好人。

能在厮杀中从始至终站在最中心的人,怎么会是阿姊的良人呢?

他突然想起那双温润的眸子,从始至终都会带着笑意,无论是在面对下人还是他们姐弟二人永远都是进退有度、温和有礼的模样。

可他们见到的……是真的吗?

“他确实很好,可仅仅是这般我就要喜欢吗?”三公主嫣然一笑,眼里是洒脱的笑意,“你我若是有他的出身,如今绝不逊色于他分毫!”

她确实感恩萧郎君,于黑暗中那道唯一的光,哪怕只是一道微末余光,也会让她情不自禁追寻。

可现实就是现实,现实就是……二人犹如天堑!

她已经习惯了悲观,习惯了下意识否定自己,习惯了护在弟弟前面,习惯了一切都要从现实出发。

她摸了摸四皇子的脑袋,手下微硬的长发有些扎手,她这才恍然原来弟弟已经长大了。

“快了,快了…很快就不用再过这样的日子了!”她喃喃道。

“嗯!”四皇子重重地点头,目光无比坚定。

昏暗的宫道,夜色浓厚,三皇子独行而至。小小的红墙,困住了妃子的一生,也圈住了无数宫人的性命。

被血色染红的短鞭,每高高挥起一次,地下之人便忍不住身子抽动一下,外面把守的太监只能听到鞭子挥舞破空的声音,和落在人身上的声音。

至于人的声音…四周寂静!

三皇子性格暴虐,却喜静。喜欢看到美好的事物被破坏,喜欢看鲜血慢慢流淌,看着那浓厚的血液慢慢汇聚成河。

他喜欢看着它们自由自在地流淌。

可地面铺列青石,纹理高低不会轻易改变,无论人在哪里倒下,血最后只会沿着一个方向流淌汇聚,末端的地方,种着一株妖艳的月季,名为一品朱衣。

可能那人太过瘦弱,血在距离一品朱衣还差一寸的位置停了下来。

血流尽了,那人还活着,双眼睁着死死盯着三皇子。“废物!”三皇子盯着那人布满红血丝的眼睛。这样的眼睛他已看过数回,从最初的好奇,到漠视,再到如今已经分辨不出这双眼睛里到底的恨意还是什么。

不过也不重要了,他抬手将手中的短鞭扔到那人身上,面色暗沉阴郁地扫过前面跪着地宫人。

“小六年幼,不是尔等玩忽职守的理由,既然劝不住主子,那就别活着了!”已经打杀了一人,心中的暴虐还未完全抒发出来,宫人的血终究低贱,看得多了便甚是乏味。

看着他们颤颤巍巍地跪在他脚下求饶,痛哭流涕的模样只觉得无趣,与其在这里看烂泥挣扎,他更想看看…

侍卫有眼色地上前抬走地上那死不瞑目的宫人,无人理会一个小人物的死去,接着就是另一个新的,活着的,满是恐惧的宫人重新在原来的位置上跪下。

三皇子面色倦怠,早已回房休息。可红墙内鞭声未停,血,再次流淌。

一品朱衣终于得到它所需要的养料,它将回报主人以最妖艳的花朵。

妖艳的花在黑夜里摇曳,有人长眠于此,有人彻夜难眠,更有人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所有人都在观望第二天的国子监,三皇子大张旗鼓地去永安侯府,众人都想知道一个答案。

一大早,六公主的车驾停在那里,太子远远看着,对六公主点点头,笑意温和,“庄嫔将你教得很好!”

闻言六公主羞愧地垂首,太子笑了笑挥手示意马夫启程,今日不必在此等三公主姐弟二人。

去国子监的车架每个皇子公主都有,三公主与四皇子也有,不过已经被别人抢去了。

尽管他们的车架,用料简单,做工粗糙,也有人会抢。尽管那些人看不上,也不需要那低级的车架,但就是会去抢。

几位皇子公主远远都有留意到六公主的车驾,无一不是笑了笑,没有像太子一样停留。

南陈血脉,自来低贱,能为主子做事,是他们的荣幸!

这次的可都是三皇子善后,虽然不知道具体给了什么好处,想来永安侯府不会轻易放过。真正为平息此事而付出代价的是三皇子,可六公主却在回报三公主。

啧,也是蠢得可爱。

大家心照不宣对此视而不见,无人去点醒这个妹妹,宫规森严更残酷,天家无父子,自然就不会有兄弟姐妹。

他们之间,只会是竞争关系!

六公主乃三皇子同盟。

看着三公主远远地走来,六公主没有说话,放下手中的围帘,命人请其上车。

与太子的车架不同,六公主的车架里燃着清冽甘甜的熏香,暖腻柔和。

这种味道,三公主形容不出,只知道这是贵人才能有的。

车厢内的装饰也尽显女儿家的俏皮,缠绕飘逸的丝纱,装饰的月季花,一旁准备的甜点…

六公主轻咳一声,将目光移向窗外,不自然地解释道,“今日太子哥哥有事,你们坐我的车吧!”

“多谢!”三公主有礼数地带着四皇子坐在靠外的位置。她还好些,四皇子终究是外男,有时候还是需要注意的。

六公主也看出二人的不自然,“你们随意些就好,你们的车架明日就能赶制出来!”太府寺车府内倒是有现成的,可她瞧着总觉得不够精细,便又命人重制。

“多谢!”此时多说多错,再者就是三公主本也不打算推辞这份…因为愧疚而生的补偿。

高风亮节四个字注定与她无关。

在这宫中她可太懂什么叫连坐,什么叫牵一发而动全身。

“你们…还需要什么?”六公主问道。

“所需之物,早已尽数补齐!”三公主恭敬无比的回答让六公主刚提起的勇气顿时泄了气。

六公主尴尬道,“那…那就好…”

国子监内一切都与之前没有很大的差距,该来的人都来了,该没规矩的还是没规矩。

三皇子带人浩浩荡荡去永安侯府一事所有人都知道,大家也都在观望永安侯府的态度,六公主一进门便察觉到今日不同以往的气氛。

众人还是三三两两靠在一起玩闹,可那些若有若无满是打量的目光也是真的。有人担忧,有人看热闹。

她特意向勋贵子弟方向看了一眼,见萧允硕没来狠狠地松了一口气。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皇兄为了此事四处奔波,三公主为她顶罪,这些六公主只感觉愧疚。

而萧允硕,此次事件的发起者,她愤怒,但更多的是羞愧,是无地自容,就好像是自己人品的低劣被人一览无余,她害怕见到萧允硕。

谁知还不等她坐下就听到后面传来重物倒塌的声音以及众人喧嚣的声音。

六公主诧异回头望去,只见三公主与四皇子的书案书凳七零八落地散开,三公主姐弟二人不似众人所预料地那般无措,甚至没有惊慌,意料之中的事情发生,他们只是平静地弯腰收拾地面的杂物。

周围人大多都在默不作声地观望着。孙骐珏抱胸而立静静地看着,那边张温浩手里握着一本棋谱在慢慢钻研,顺便拉住想要凑上前的赵訕。

这边动静太大,众人想要忽视也忽视不了,更何况六公主直接气势汹汹走上前恨铁不成钢道,“你起来,能不能有点骨气!”她一把拉起三公主,转头对着一旁站着的宫女道。

“在这里站着干什么,没有眼力劲儿的东西!收拾好这里,再去给你家主子抬一张新的书案去!”

六公主环视四周最后目光停留在孙骐珏身上,这群人就是在报复,可她没有证据,此事已经给皇兄惹了麻烦,她不能再不懂事了!

却不想孙骐珏悠闲地靠着墙,姿态放松,远远地冲着她挑眉。

“小六!”,三皇子低声唤道,什么都不用说,这就代表了他的态度。

最终六公主也只能恨恨地瞪了一眼孙骐珏,转身回去。

新的书案重新摆放好,比原本的要好,可是三公主与四皇子高兴不起来。

他们刚好坐好,就听前面“啪嗒”一声,一支狼毫毛笔从前面滚到三公主脚下。

“劳烦三公主帮我捡起来!”许予功转过身子,目光轻蔑。

宫人此时低垂着头,不敢自作主张。

这显然是一场明目张胆的捉弄。捡,落入圈套;不捡,还会有新的圈套。三公主深知她拒绝不了更反抗不了。她刚要起身一旁的四皇子抢在她之前弯腰捡起笔。

“许郎君,你的笔!”四皇子将笔放到许予功的桌上。

见此许予功垂眸笑了笑,“多谢四皇子,此笔珍贵,我自来珍之爱之。”他一边说一边拿过笔来,只略微一个巧劲儿,笔杆便从中间断开。

他抬头,无辜又诧异地望着四皇子,“坏了!”只短短地两个字。

“我们只是捡起这支笔而已,难不成许郎君想要污蔑是我们弄坏的吗?”三公主刚要开口,就被四皇子拉到身后,抢先开口道。

“可它掉落时没有断裂不是吗?”许予功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还不等他继续开口责难,六公主从前面走来直接伸手夺下那支笔,猛地砸向地面,太过分了这群人。

“就这么一支破笔也难为许郎君珍之爱之了,难不成昌远伯府真败落了,一支笔也成了稀罕的物件!”六公主自小被人护着,那孙骐珏她得罪不起,可一个小小的伯府子弟也敢跟她对着干,简直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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