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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撩了万人迷未婚妻 第20章 第 20 章

作者:宫北夏里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17 11:51:57 来源:文学城

白月澄没有急着辩解自己扎染的配方是安全的,她走近几步,蹲下身,轻轻地端详小姑娘身上的红痕,这红痕触目惊心,但边缘却呈现不自然的锯齿状,像是某种腐蚀性液体灼烧所致——绝非她使用的扎染染料能造成的伤痕。

她眸色微沉,柔声道:“灼伤时一定很疼吧。”

小姑娘瑟缩了一下,头压的更低,低低的“嗯”了一声。

白月澄轻叹,她真心觉得这小姑娘可怜,那么小却受那么严重的腐蚀伤,想来定是家中过的不容易,小小年纪就出去做危险工种造成的,而且小姑娘心里很明白自己现在这样做是不对的,所以一直不敢抬头看人。

白月澄站起身来,环视四周,声音不高却足以让所有人听清:“虽然我白月澄是商人,但是从不赚黑心钱,也不会逃避任何一项责任。我相信世间有公平道义在,人做事,女娲娘娘在看!”

“若真是我们的错,我白月澄绝不推诿,但我白月澄清清白白来,也绝不允许有人蓄意陷害抹黑我的名声。”

“我白月澄在这里承诺,扎染坊所售出、扎染的所有商品愿意两倍价格收回做洗涤试验,我们决不让任何有可能伤害到人身的物品出现在市场上。我来自偏远的婺南,和你们一样同为平民百姓,我绝不会为赚钱伤害为难平民百姓!希望你们给我一次自证清白的机会。”

“好!”人群中突然响起一声叫好声,接着有人鼓起掌来。

就在此时,一队巡逻官兵拨开人群走来。

“怎么回事?为何在此聚众?”为首的差役厉声喝问。

眼看形势逆转,妇人立刻扑上去对着差役哭诉:“官爷!这黑心铺子的料子毒伤了我女儿,您可得替我们做主啊!”

差役不听妇人细说,上京城内禁止聚众吵闹,而且这上京城内做买卖的哪个背后没有个官人,哪是可以在外面乱言的。

差役气势威严,端起凶样,“有事到顺天府说,都带走。”

顺天府是上京的衙门,负责受理各类民事案件。府门威严,正入口一侧放置登闻鼓,一侧放置铜锣,两侧站有全副武装的卫兵。

妇人看到卫兵心中一紧,但是很快又攥紧了女儿的手腕,重拾泼辣的样子。

“府尊大人……”妇人进门就开始哭诉,将她在扎染坊外所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周筝听她哭诉完,又盘问了妇人和白月澄的姓名、籍贯,然后派人取了妇人手中的证物,当堂便要做灼伤检验。

白月澄也从周筝的问话中组织着信息,知道了妇人名为刘艳,膝下只有这一个独女,家境也确实如她判断那般比较贫困。按常理说这般贫困家庭,过年是不会特意制备新衣的,即便扎染比购买一件新衣便宜,但是对这样的家庭来说也是一笔不必要的开支。白月澄对自己来时心下的猜测更加笃定了几分。

官差接了周筝的指示开始做灼伤检验,她将刘艳所拿的衣物浸入清水,再以去毛的猪蹄反复揉搓。不一会儿猪蹄如刘艳所说变为了黑色,但是却并未见到明显的腐蚀。

刘艳压下心里的惊慌,声嘶力竭地喊道:“官爷!猪皮怎能比得上人皮?猪皮厚厚一层,我闺女的皮肤薄得很。若要试,就该用人皮才可以!”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连刘艳的女儿都发抖起来。

惊堂木重重一拍。

刘艳不依不饶,恶狠狠地指向白月澄:“就用她的!她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家染料无害吗?既无害,何妨自己试一试!”

周筝喝道:“休得胡言!”

刘艳扑通一声跪下,痛哭:“府尊大人,我心疼闺女,才乱言失礼。您怜我爱女之心,看看我的女儿,她伤的是多么重多么惨,她还那么小,这让她以后该怎么办?”

刘艳哭得声泪俱下,完全真情实感,加之小女孩受伤为真,不得不让人为之动容,心生怜悯。

白月澄仔细寻找着一切对自己有利的证据,冷静开口:“大人明鉴,扎染用靛蓝和蓼蓝、板蓝根、艾蒿等植物染色,即便褪色,亦不过使布料发旧,绝无腐蚀之效。官爷可派人检查我的货源,绝无可以造成这种腐蚀伤痕的物品。”

她虽不忍,但不得不示意众人看小女孩身上的伤痕,然后询问:“小姑娘,你可曾在纺织厂做过工?”

她已经仔细梳理过了一遍,这种贫苦家庭的上京小女孩,最容易接触到的危险工种就是纺织厂的漂染工。而小女孩的手也佐证了她的这种猜想,这是一双苍白、有细小裂痕,局部色素沉着手,指甲也很薄没有任何光泽,和小孩子的手大有不同,和做粗工的手也大有不同,但却是一双长期在潮湿环境并遭受化学侵蚀的手。

小姑娘眼神闪烁,怯怯望向刘艳,不敢作答。刘艳立刻将她护在身后,冷声道:“孩子那么小,有事你问我!”

白月澄不与她争,目光落回证物:“大人请看,此布虽经扎染,却多处断线,一扯即裂。若真出自我坊,客人怎会日日上门?依民女之见,此衣极可能在扎染后,被人浸入褪浆碱水。此水既损布料,更能灼伤皮肤。”

“因此民女大胆推测,小姑娘是在纺织厂做漂染工时受伤,扎染的衣物也是在那里接触了强碱水造成了脆裂的情况。”

周筝心中暗暗点头,觉得白月澄和那日赏菊宴上所见大有不同,还以为是个只会哭的人物,没想到进官衙却不害怕,还能逻辑清晰的寻找对自己有利的证据。

不过是非对错现在并不好言明,她一拍惊堂木:“你们所言本官都记下了,此案另需查证。退堂!”

按武国律法,这等案件,在案件未有查明时,原告和被告都需要在牢中待审。

牢狱逼仄,石壁冷寂,只有一扇小窗可见外面一点天光。白月澄坐在窄床上,心口阵阵发闷。生平第一次入狱,让她有种命运不再由己的失控感。她本不喜安静,因为安静总让她觉得孤单。只是此刻四周偏偏死寂。

于是她反复思考着扎染工艺的流程,扎染坊的销售账本,扎染坊的舆论应急预案流程……

忽然,一道刻意压低以示温和的声音传来:“还好吗?”

白月澄抬头,竟见裴文宁立于铁栏之外。如谪仙的容貌和身姿让逼仄阴暗的牢房好像变作了为供奉神明而刻做的洞穴。

心底的孤寂瞬间被击散,白月澄竟觉恍惚了一瞬间。

裴文宁走近,“周大人夸你庭上应对清晰,很是聪慧。我本想来,只是顺天府断案,我不得插手。但我与怀楚已按你所言,双倍价钱收回了染品,并且当众试洗,没有出现问题。”

“太好了。”白月澄松了一口气,“你觉得是不是有人有意陷害?”

“有可能。”只是有这种动机的人太多了,几乎认识的每个人都有可能。

二人正低声分析,狱卒忽然又急急赶来:“打扰裴大人了,案件有新进展,府尊大人现在要提审!”

白月澄再一次回到堂上,这一次台下多了一人,正是白月澄这次新招的扎染工人吴美。

白月澄心中思索着吴美所来的目的。

吴美见到白月澄,则立刻扑地大喊:“大人,都是民女的错!白小姐是冤枉的!”

白月澄觉得不妙,自己刚刚在堂上已经反驳了刘艳所说的证言,指出了其话中的很多疑点,并不需要有人如此刻意解救。

“台下何人,何错之有,详细说明。”

吴美哆嗦着禀道:“民女吴美,原在纺织厂做漂染工,前两日看到白小姐这里招人,银钱给的比纺织厂要多,便入了白小姐的扎染坊。那日扎染坊原料不够,便自作主张,从家中取来强灰粉兑水扎染。岂料闯下大祸!民女一心想讨好主子,并无恶意!”

堂中议声四起,案件似已明了可以结案。

白月澄却心头骤沉,果然如她所料,吴美并非真的来解救自己的。她的话好像在证明她无罪,却是在把自己和扎染坊往毁坏的方向推。

扎染坊的工人配错染液导致有问题的扎染品流入市场等于扎染坊的扎染品不安全有问题,今日收回扎染品做清洗实验找回的公众信任顷刻就会崩塌,而且该事件也从陷害或碰瓷转到了自己治下有责应当负有责任,没有办法从中清白脱身。

她冷声追问:“你说强灰粉从家中取来?盛于何物?瓦罐?木桶?陶瓮?提着这等烈性之物,途中可有人见?”

吴美支吾:“民女是装在篮子里,不知是否有人瞧见……”

“你哪日投入的强灰粉?扎染了几件衣物?”

“前日,不记得扎染了几件衣服,染出来后我察觉不对,心里发慌,就将桶中液体倒掉了。我以为扎染和漂染一样,所以才一时糊涂……”吴美拿起手帕抹泪,“大人,罪女真没想到会酿出如此大祸。”

白月澄让吴美看向小女孩的伤口,“你口中所言的强灰粉可是能够造成此种伤痕的物品?”

“是的,强灰粉兑水后会发热,溅到皮肤上便会产生这样的伤口。”

“前日你将强灰粉倒入扎染桶,然后染了布?”

“是的。”

“这就怪了。”白月澄做出疑惑的神色,“扎染和漂染是两道完全不同的工艺,织厂漂染用强灰水,是为配置强碱水,褪浆、精练,去除纤维杂质。而扎染用染料,是为附着颜色于布上,高浓度的碱水会破坏色彩依附,让一缸染料报废,根本染不出任何颜色。”

“你认为你配备的强灰水的碱性浓度可以达到在清洗扎染物时依旧灼伤人的程度,可是这个浓度下不能顺利扎染出衣物,但是这里的证物衣物却保留了完整的扎染色彩。并且如此高浓度的强灰水应当需要很多强灰粉,可是你只用一个篮子就装了过来。而且我们扎染坊怕弄错顾客衣物信息,每笔扎染信息都要求记录,你为何会不知道扎染数量?”

“但是吴美的话可以确认一件事,小姑娘身上的伤痕确实来自强碱水,这与民女此前认为她是在做漂染工时受伤的猜测相符。”

“请府尊大人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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