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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8章 陛下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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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8章 陛下中毒!?
        
    赵其添的指尖顿在孟元腰侧,药泥的余温沾在指腹,连带着脸颊都泛起热意。
被她这般直白追问,他藏在心底的疑惑再也兜不住,声音轻得像怕被风吹散:“我在想…为何你现在对我,比从前要好。”
在未尽的言语中,他终究没说出“讨厌”二字。
孟元从前待他,虽不算苛刻,却总带着疏离,回府后也多是独自处理公务,侍寝也多是召芍药过去。
可如今,她会为他挡风,会为他摘果,甚至愿意让他近身上药。
这般反差,让他既欢喜,又不安。
孟元沉默片刻,伸手拿过一颗冬枣,指尖摩挲着枣皮上的纹路,缓缓开口:“对你视而不见,并非不在意。”
赵其添双眼颤动满是错愕,连呼吸都停了半拍。
“你是周国盟婚的太子夫,特殊的身份意味着所有人都会紧盯着你。”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赵其添苍白的脸,继续道:“若我明目张胆处处护着你,旁人会怎么想?他们会说你恃宠而骄,会说太子被你迷了心智,甚至会拿你的身份做文章。”
赵其添垂着头,手指紧紧攥着衣袍。
这些话,他从前并非没想过,但自己只觉得孟元的冷落是因为不喜。
“你可以受些小委屈。”孟元的声音严肃了几分。
“但绝不能被冠上得宠的名头,只有让所有人都觉得,你在太子府无足轻重,你才不会成为别人的靶子,这才是保全你的方法。”
赵其添无端想起自己刚嫁来虞国时,一次宫宴上,有位男眷故意刁难说他身为太子夫,不该穿着周国服饰。
当时孟元只玩笑似的说了句太子夫的穿着,本宫自有安排。
若是那时她为他辩解太多,反而会让更多人将目光聚焦在他身上。
赵其添怔怔地看着孟元,眼眶忽然有些发热。
他想起自己数夜的辗转反侧,想起对她的误解,想起范叔涟劝他离开时的话。
但!原来这一切,都不是他想的那样。
“那…那殿下对我,有没有过一点…”赵其添的声音带着颤意,想问的话卡在喉咙里,既期待又害怕。
他想问她,你对我,有没有过哪怕一丝情意?
却没想孟元直直抬手,指尖轻轻拂过他额角的伤口,动作温柔得不像话:“若没有,本宫怎会替你筹谋?”
“那…以后我们回了太子府,你还会像从前那样对我吗?”赵其添轻声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期待。
孟元低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眼底满是小心翼翼的模样,忍不住失笑:“不会了。”
“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太平,有你在身边,我反而更安心。”
赵其添的心猛地一跳,抬头看向孟元,只见她眼底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那光芒里,有对未来的承诺,更有对他的在意。
他忽然觉得,哪怕接下来要面对战乱,只要能和她并肩而立,便没什么好怕的。
他轻轻将自己的手放在孟元手掌之下,指尖与她的指尖相扣,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像是在心底种下了一颗种子,只待来日生根发芽。
“好。”
赵其添轻声应道,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他额头抵在孟元肩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抒发自己忽然轻松的心绪。
崖下的风渐渐变得温柔,在这方寸之地,两人的身子渐渐暖了起来。
远处的林间传来几声虫鸣与号角声,是围场夜息的时间到了。
孟元扶起靠在肩头的赵其添,指尖触到他的脸颊,仍带着未退的热度,不由得皱了皱眉:“我们该走了,再耽搁下去,你这风寒怕要更严重。”
赵其添点点头,孟元则很快整理好了衣物,带着他爬下崖去。
好在有第一回实验,两人速度可观,没一会便下到实地上。
赵其添撑着她的手臂站起身,可刚走两步,便觉得双腿发软,眼前阵阵发黑,身子晃了晃,险些栽倒。
孟元眼疾手快扶住他,才发现他脸色比刚才更红,嘴唇却泛着白,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说话时声音轻飘飘的,带着浓重的鼻音:“殿下…我好像,走不动了…”
他垂着头,长长的睫毛耷拉着,原本红润的脸颊此刻透着病态的酡红,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沾湿了鬓边的碎发,整个人蔫蔫的。
孟元二话不说弯腰蹲下:“上来吧。”
赵其添有些不好意思,他趴在她背上,膝弯处被孟元牢牢托住,小声道:“殿下,我自己能走…”
脸颊贴在她的后背,能清晰感受到她温热的体温和沉稳的心跳。
“别逞强。”孟元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你现在好好养着,才是帮我。”
赵其添没再说话,只是将脸埋得更深些,鼻尖萦绕着孟元身上的草木香,混杂着淡淡的草药味。
孟元背着他,脚步稳健地穿梭在林间。
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偶尔有夜风吹过,带着山间的凉意,赵其添却觉得暖烘烘的,连发热带来的昏沉都消散了几分。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忽然隐约出现几点灯火,伴随着几声犬吠。
孟元心中一动,加快脚步往前走,不多时,一座庄出现在眼前。
村子不大,只有七八户人家,错落有致分布在山谷间。
各家门前堆着晒干的柴火,墙角还放着些农具,不过她从未听说猎场附近有这样的村落,一时倒起了好奇心。
此时多数人家已经熄灯,只有最边缘的一户还亮着灯,窗纸上映出晃动的人影。
孟元背着赵其添走过去,轻轻敲了敲木门。
屋里听见敲门声没回应,先是一女一男的低语声,而后脚步声渐渐朝门口靠近。
“来了!”传来一个爽朗的女声。
木门被轻巧打开,一个身材略矮的壮硕女人站了出来,她外头罩着一件洗得发灰的深蓝长麻布袍,头发随意绑在脑后,脸上带着几分惊讶。
眼前一位年轻姑娘身后背着个貌美的男子,那男子脸色酡红,一看便是生病了,而两人的穿着虽沾了些尘土,却料子考究便知其家庭殷实。
女人连忙拱手行礼,语气带着几分拘谨:“这位贵人,你们这是…”
孟元放下背上的赵其添,让他靠在自己身侧才温声解释道:“这位大姐,在下虞娇子,和夫婿从庐陵来,本想进山游玩,没成想在林子里迷了路,夫婿身子弱,又染了风寒发了热,实在走不动。不知姐姐能否行个方便,让我们留一夜?”
说着,她从腰间掏出一块银锭子递过去。
“这是一点心意,全当作过夜费。”
“哎呀,这万万使不得!”女人连忙摆手推拒,伸手将两人往屋里带。
“叫我唐姐就成,来者便是客,快进来罢,外面风大,别再让你家夫婿着凉了。我们这村子偏,今年还是头一回见着外头来的人,哪能要你们的钱?”
她侧身拉开门,引着孟元和赵其添进屋。
屋里陈设简单,正中央摆着一张木桌两把长椅,角落里堆着些杂物,却收拾得干干净净。
一个穿着严实,脑后挽发的素净男人正从里屋走出来,看到两人他也愣了愣。
唐姐给他解释道:“阿杜,这两位客人迷了路,还带着病,咱们留她们住一夜。”
她扭头看向孟元:“虞姑娘,这是本妇的夫婿,名叫阿杜。”男人闻言含蓄点点头。
孟元扶着赵其添安置在椅子上坐下,笑着道:“多谢大姐,给你们添麻烦了。”
女人笑着摆摆手,转身进了里屋,很快端出两碗热水来,递给孟元:“先让你家夫婿喝点热水暖暖身子,我去烧点柴,给你们腾间屋。”
说着,她身后的男人便忙活起来,屋里很快响起劈柴和生火的声音,温暖的火光映在墙上,一时间驱散了夜的寒凉。
孟元扶着赵其添走进唐姐腾出来的房间,屋里陈设简单得很,靠里墙摆着一张木床,窗边放着一张小桌,桌上摆着陶制的水壶和两只碗,墙角还有个盆架,除此之外再无它物。
“两位先凑活一夜,这屋曾是我阿姊的房间,她娶夫后便离开村子过活,每逢时节才会回来小住。”
唐姐端着铜盆走进来,盆里盛着温热的水,还搭着一块干净的麻布。
“这水是刚烧的。”她将铜盆放在小桌上,又指了指盆架上。“那几块布也都还干净。”
孟元微笑道谢:“太客气了,能有地方落脚便已足够。”
唐姐笑着摆摆手,话匣子又打开了:“我们这村啊叫赢家村,说起来还有段来历。早先村里人都住在边境旁的镇子上,那会儿战乱,日子没法过,开国前才搬到这山谷里避世,总算安稳了几年。后来天下太平了,年轻的都想出去闯闯,走的人越来越多,现在就剩我们几户守着了。”
她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感慨。
“我唐家祖母是当年带头避世的村长,留下话来,说唐家要世世代代守在这,万一哪天再打仗,好歹能给乡亲们留个一方天地遮风挡雨,苟活也有个去处。”
孟元闻言,指尖微微一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唐姐说着,忽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瞧我这记性,太久没见着外头的人,一激动就拉着你说个没完,耽误你照顾夫婿了。”
“无碍。”孟元浅笑着摇头。“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这地方还有这般故事。”
唐姐这才放下心,又叮嘱了几句有事就喊她,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还顺手带上了房门。
房间里静了下来,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犬吠声。
孟元端起铜盆,拧干麻布,走到床边,轻轻擦了擦赵其添的脸颊。
他靠在床头,目光还有些迷迷糊糊,脸颊依旧泛着红,却比刚才安稳了些,见她靠近,还下意识地往她手边蹭了蹭。
“先擦擦脸,会舒服点。”
孟元的声音放得很轻,动作也格外温柔,赵其添也乖乖点头,任由她擦拭,温热的麻布触到皮肤,驱散了几分燥热。
他舒服地眯了眯眼,眼底的倦意更浓了。
另一边,唐姐回到自己屋里,阿杜正坐在桌边收拾衣物,见她进来,连忙起身:“客人安置好了?”
“安置好了,虞姑娘的夫婿烧得厉害,估计得好好歇一夜。”
唐姐顺势坐下,阿杜则为她按捏着肩膀,她还在回味刚才的见面,忍不住跟他念叨。
“说真的,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那般人物,虞姑娘那身板那模样,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还有她夫婿,哎哟!那长相,皮肤白得像雪,眉眼又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阿杜手里的动作顿了顿,醋溜溜地哼了一声,手上的力道也重了些:“再好看也是别人的夫婿,你念叨这么多做什么?”
唐姐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他吃醋了,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拉过他的手:“怎么?我们杜郎还吃味起来了?”
她凑近了些,语气带着打趣:“我们杜郎也不差,模样清秀倒是别有风味,看着就舒心,也让我动心得很呢。”
阿杜被她说得耳根泛红,却还嘴硬地撇了撇嘴,轻轻拍了下她的手:“我才没那么小气,连个留宿的客人都容不下。”
话是这么说,可他嘴角却悄悄翘了起来。
唐姐笑着捏了捏他的手,站起身:“好好好,时候不早了,赶紧歇着吧,明日还得早起喂鸡呢。”
她吹了烛火,躺在床上,屋里很快没了声响。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映着简陋的房间,却比任何堆满名贵物品的地方都要温馨。
而孟元的房间里,赵其添已经睡着了,呼吸渐渐平稳。
她坐在床边,接着烛火帮他掖了掖被角,目光落在他安静的睡颜上,眼底掺着几分道不明的情绪。
次日,天刚蒙蒙亮,孟元便醒了。
她轻轻起身,转头看身旁熟睡的赵其添。
他脸色虽仍有些苍白,但已没了昨夜的酡红,伸手探了探额头,热度果然退了。
昨夜她零零碎碎听见些他梦中呓语,看来睡得不安稳,于是没喊他起来。
清晨的山里格外寒凉,风裹着草木的清苦气息吹进院子。
孟元披好外袍走出房间,正见唐姐在鸡圈外喂鸡,手里的玉米碎撒出去,一群母鸡扑棱着翅膀围过来,阿杜则站在灶台边,手里捏着面团,正有条不紊地包着包子,蒸笼里已经飘出淡淡的面香。
“虞姑娘醒啦?”
唐姐见她出来,直起身拍了拍沾着饲料的衣摆,笑容爽朗。“昨晚睡得可好?没被山里的虫鸣吵着吧?”
“多谢唐姐收留,一切都好。”孟元走上前,目光投向唐姐和阿杜。“劳烦你们费心了。”
“客气啥!”唐姐摆摆手,指了指阿杜手里的包子。“肉沫粉丝馅的,都是村子里养的食材,等会儿多吃两个。”
话音刚落,院门外传来几声清脆的孩童笑闹,几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小孩挎着小竹篮跑过,估计是早起要帮着母亲做农活。
见了孟元这个陌生人,她们都停下动作,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打量,直到被家人催着走才离开,哪怕走远了也互相说着小话又回头看她。
不多时,包子蒸好了。
阿杜掀开蒸笼,热气裹挟着肉香扑面而来,唐姐麻利地捡了几个放进陶盘,又端来两碗温热的豆浆,招呼孟元一起吃。
孟元咬了口包子,粉丝吸满了肉沫的油脂,咸香适口,忍不住让人大快朵颐。
吃过早饭,孟元回到房间,刚推开门,便见赵其添坐在床边,眼神呆呆的,正盯着墙上的旧年画发愣,显然对这陌生的环境有些茫然。
孟元并不意外,他来唐姐家时又烧又晕,意识本就模糊,如今忘了前因后果也正常。
“醒了?”孟元走过去,递过一碗水。“喝点水缓一缓。”
赵其添接过碗,看见孟元才缓缓回过神,抬头问道:“这是…哪?我们怎么会在这?”
他话音刚落,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阿杜端着一碟包子和一碗豆浆走进来,把东西放在桌上,声音温和:“唐姐说让虜家给虞姑娘夫婿送早点过来。”
孟元朝他道谢,阿杜依旧是那副含蓄的模样,点点头便转身离开了,脚步轻得没发出多少声响。
等赵其添吃完早饭,脸色又好了些,孟元便收拾好东西,准备启程。
临走前,她还悄悄将几块碎银塞进被褥里,唐姐为人敞亮,可这份收留之恩不能白受,银钱全当是谢礼。
两人走出院子时,唐姐正在锄地,见她们要走,叉着腰问道:“不再多歇会儿?等日头再高些山路也能好走点。”
“家里还有事等着处理,多谢唐姐照拂。”孟元拱手作揖,语气诚恳。
唐姐见她决意如此也没再强留,让阿杜用油纸装了几个热乎的包子让她们路上吃。
孟元收下了,告别后便牵着赵其添离开。
他回头望了望,见唐姐和阿杜都还站在院门口目送,直到身影渐渐变小,才轻声问:“殿下,我们回到围场该如何?”
孟元转着眼珠子,他想问的是若再碰到周国那群人该如何吧?
刺杀一国太子的事一旦暴露可真没有转圜的余地,甚至战争都极有可能被掀起。
她点点头,指尖稍稍攥紧了赵其添的手,山路崎岖,晨露打湿了石阶,她怕他再滑倒。
“嗯,那些人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回去后难保没有别的计谋。”
两国撕破脸是必然的,无非是快与慢的关系。
阳光渐渐爬上山坡,驱散了晨雾,两人的身影沿着蜿蜒的山路往前走,身后的赢家村渐渐隐在树林里。
山路蜿蜒,两人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直到前方出现一条小溪流。
溪水清澈,却因前几日降雨涨了些,水底的鹅卵石滑溜溜的,一眼望不见底。孟元没等赵其添开口,便弯腰蹲下:“上来,我背你过去。”
赵其添看着她的后背,想起昨夜她背着自己走了一路,此刻又要蹚水,连忙摆手:“我自己能走,溪水看着不深…”
孟元的语气不容拒绝:“水底石头滑,你腿脚还软着,摔了可就麻烦了。”
说着,她不由分说将赵其添拉到背上,稳稳托住他的膝弯,抬脚蹚进溪水。
溪水刚没过小腿,冰凉的触感顺着裤管往上渗,孟元却丝毫未停,一步步踩着石头往前走,还不忘叮嘱道:“抓稳了,别晃。”
赵其添趴在她背上,脸颊贴着她温热的脖颈,能清晰感受到她迈步时的沉稳,心中像被温水浸过,软得一塌糊涂。
过了小溪,又遇着几块半人高的大石挡路,孟元干脆将赵其添抱起,手臂穿过他的膝弯和后背,动作轻松得像抱一件轻物,等翻过石头,才稳稳将他放下,还不忘帮他拍掉衣摆上的尘土。
这般细致体贴,让赵其添一时有些恍惚。
从前在太子府,孟元对他虽不算冷淡,却从未有过这般亲近的举动,如今的温柔倒像是睡前含了块蜜糖,连做梦都是甜的。
两人走走停停,午后终于远远望见了围场的围栏。
孟元却没立刻靠近,反而拉着赵其添爬上一棵枝叶茂密的大树:“现在回去容易被盯上,等入夜再潜进去。”
赵其添跨坐在树杈上,往下望去,围场的侍卫正来回巡逻,神色比往日严肃许多,想来谨慎些也是好的。
他点点头道:“听殿下的。”
两人在树上待了许久,孟元还借着间隙下树采了些不少野果,用衣袍兜着递给赵其添。
直到夜幕彻底笼罩下来,围场里的号角声再次响起,那是夜巡换班的信号。
孟元拉着赵其添从树上滑下,贴着围栏的阴影往前走,每遇着巡逻的侍卫,便迅速拉着他躲进草丛或树后。
她身形敏捷,动作轻得像猫,赵其添则紧紧跟着她,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有一次,两名侍卫擦肩而过,孟元将他按在围栏上,手掌覆在他的嘴前,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直到侍卫走远,她才松开手,眼底带着几分笑意。
一路有惊无险,终于到了赵其添的营帐外。
孟元先探头确认帐外无人,才推开帘幕让他进去。
刚进帐,一个身影便急匆匆迎上来,正是陈为帷。
“主子!您可算回来了!”
陈为帷一眼看见赵其添衣摆上的泥土和草屑,惊得声音都变了调。
“您这衣裳怎么弄成这样?出门时还好好的…”
赵其添见他急得额头冒汗的模样,忍不住失笑:“在外头待了两日,哪能不脏?”
“两日?”陈为帷愣了,下意识道:“主子不是才…”
话没说完,他瞥见站在一旁的孟元,见她脸色阴沉,眼神里带着几分冷意,连忙闭了嘴。
赵其添刚想再说些什么,帐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声音穿透帐帘,清晰地传了进来:“太子夫!陛下病危!请您立刻移步皇帐!”
帐内三人齐齐一怔,目光瞬间投向帐外,又互相看了看。
赵其添更是愣在原地,下意识重复了一遍:“陛下病危?”
他心头猛地一沉,虞国皇帝向来康健,怎么会突然病危?
难道…是父皇!?
孟元的脸色也瞬间冷了下来,眼底闪过一丝锐利:“走,去皇帐。”
陈为帷不敢多问,连忙跟上,帐外的侍卫见他们出来,立刻引着路往皇帐方向去。
皇帐周围灯火通明,侍卫密密麻麻地守在帐外,连空气都透着一股紧张。
刚到帐门口,便见几位大臣脸色凝重地站着,见孟元和赵其添来,纷纷侧身让开,眼神里带着几分复杂。
有担忧,也有防备。
帐内,药味弥漫。
皇帝孟景平躺在榻上,脸色略显苍白,呼吸沉沉,几位太医正围着榻前忙碌,额角满是冷汗。
皇夫司马雀坐在榻边,眼眶通红,见孟元进来,连忙起身:“殿下你可算来了!陛下她…”
话没说完,他便哽咽着说不下去。
孟元走上前,眼底闪过一丝冷意,看向太医:“母皇情况如何?”
为首的太医颤颤巍巍地回话:“回殿下,陛下脉象虚浮,臣等猜测…陛下是中了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