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玩过白猫所说的什么乙女游戏,但是单单从他刚才的表现来看,这个反派应该是有什么病。
卢管家看到温言整个人渐渐安静下来了,就猜到大概是药起了效果,但自家少爷的脾气一向不好………
可是陛下这次的态度异常强硬,要是自家少爷不去的的话会不会惹得陛下猜疑,正当卢管家左思右想之时,温言终于开了口。
“帮我准备一下,不要让陛下等急了。”
卢管家在温言这话出口之时几乎有种喜极而泣的感觉。
他又不禁摇了摇头:“果然,少爷长大了。”
温言被下人里里外外的伺候着穿好了衣服,刷了牙洗了脸吃了早饭后就准备出门了。
平常的白司颜自然是不需要仆人帮忙带路的,可是现在身为一个昨天才穿来的冒牌货,温言对这么一个偌大的城堡可谓是里外不通。
但又怕被人怀疑,温言于是以今天他不适宜晒太阳为借口让城堡中的下人为他撑着伞,于是温言就此可以顺理成章的让人带路,还免受了太阳光的直射。
就在经过花园之时,温言听到一片绿油油的草丛里传来了一阵呱呱呱的叫声。
温言不禁停下了脚步,他有些好奇了,难道这个城堡里面还有人养青蛙吗?
可是等他绕过了草丛一看,却只见得一只黑白相撞的巨蛇嘴里吐着蛇信子,缓缓的靠近了地上那只癞蛤蟆,但那癞蛤蟆不知道为什么不躲也不闪,就这么呆呆的站在原地。
温言怕蛇,在看到地里那只蛇扭来扭去的靠近癞蛤蟆的时候就已经腿脚发软了。
而在看到那只蛇的嘴逐渐张大,就这么一口将癞蛤蟆吞到嘴里的时候整个大脑都有些麻,腿也彻底不听使唤的抖来抖去。
而在不远处,有一个园丁打扮的少年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就这么静静的注视着不远处的温言。
温言并没有任何察觉,只看着面前的大蛇连腿都抬不动。
终于有人看出了异常,于是一伙人又急急忙忙的将温言给扶走,却直至最后温言也没有注意到角落的那个眼神阴鸷的少年。
温言被众人搀扶着上了马车,他缓了很久,终于是缓过了神。
而在另外一边,芥然看着城堡内的众人看着那条大蛇不知所措之时,主动靠近了站在主位的卢管家。
“卢管家,我这种蛇我见过,之前我们村的人被这种蛇咬了之后差点丢了半条命,要不还是让我来处理吧?”
卢管家看了芥然一眼,有些怀疑的上下扫视了一圈:“不行,你还这么小,我们会找专业人士来的,你还是赶紧回去吧,不要到时候被这蛇给咬了可就不好了”
芥然却并不打算买卢管家的账,继续坚持道:“我伯父一家之前就是抓蛇的,这么多年我也学习了些皮毛,请专人多麻烦啊!不如让我来!”
卢管家还是坚持的摇了摇头。
“没有必要要去冒这个险,这点钱我们公爵还是有的。”
芥然看卢管家的态度坚决,深知自己再说下去就显得有些可疑了,于是只好作罢。
他又深深的看了眼被众人围堵住的巨蛇,对他使了个眼色,便头也不抬的走了。
温言坐着马车一路上摇摇晃晃的终于来到了皇宫,经过这一路上的观察,他发现这里的人好像多多少少都会使用魔法,难道这是个魔法世界吗?
温言下了马车后,便有女佣在前面带路,一路走走停停,等他到了目的地便看见一个个身着华贵礼服的男男女女从一个巨大的议事厅里面走出来。
而等到温言走进去后,却只看到一个身披黑金披风,头戴皇冠的男子坐在主位上。
温言不用猜都知道这位应该就是众人口中所说的帝王了。
皇帝此时皮笑肉不笑的道:“公爵大人真是姗姗来迟啊,人都走光了才到。”
温言一点都不觉得这个笑话好笑,开始直流冷汗。
皇帝看那人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觉得有些奇怪,白司颜什么时候是这种品性了?
不应该在刚才他调侃的时候就开始吹鼻子瞪眼的和他抬杠了吗?
怎么今天这么安静?
温言也只知道自己这个身体的主人很横,却怎么也想不到居然都横到敢跟皇帝抬杠。
不过皇帝并不在意,接着说道。
“我今天叫你来你应该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吧?”
温言大脑一片空白,叫他来能是因为什么事?不会是白司颜在他穿过来之前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然后现在东窗事发都来找他算账了吧?
温言一想到别人要来找他算账,整个人都不禁一抖,完全没有白司颜半点目中无人的样子。
主位上的皇帝不禁有些开始观察这个哪哪都透露着古怪的青年。
平时这个白司颜仗着自己家室好处处欺男霸女不说,连他这个皇帝也从来不放心上,处处顶嘴对着干。
他自然是不愿意与这种人多做纠缠,但是今天的这件事实在是太过分,以至于他不得不找他来“谈谈”
可是看着白司颜这神态这表情,都完全不像是知道自己今天叫他过来是因为什么事。
他又生气又无奈,可是这白司颜也确实是得罪不起的,他忍了又忍,终于是在心底里把自己给安慰住了。
可再抬头看向白司颜的时候,脸色还是不太好看。
大厅内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温言心里直打鼓,因为皇帝一直坐在原地也不说话,又没有开口让他坐下,点明了是想要杀杀他的威风。
可温言又不是白司颜,他不敢真的和皇帝硬碰硬,更别说皇帝要杀杀他威风了,就现在他连动都不敢动,就这么乖巧的站着,皇帝虽然表面不显,其实心底里已经波涛汹涌了。
皇帝名叫慕容华,从小就是皇帝继承人,而白司颜从小就是贵族中赫赫有名的混混。
慕容华自小就听说白司颜从出生起就得了一个怪病——躁狂症。
会随时随地的到处发疯,所以白家的人都不敢放白司颜出来,却又因为他是家里唯一的孩子,对他格外的溺爱,几乎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慕容华也因此直到成年才见到这个众人口中的疯子,以至于直至现在对他的印象都不太好。
温言还没听完系统完整介绍这个世界,系统就突然消失了,所以这些因因果果他都是不知道的。
而慕容华今天叫他过来也并不是因为其他,而是今天的朝会上有大量贵族集体举报白司颜杀了一个贱民,他不得已,才打算让白司颜过来解释一下,顺便听听到底是怎样的残暴行径才会让底下的那些百姓翻了天,以至于现如今传到了他这里。
慕容华就是要让温言难堪,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也不说话,让他自己想。
不知道站了多久,温言双腿开始发麻,一抖一抖的根本不听身体使唤之时,慕容华才终于露出了今天第一个比较友善的笑容。
让大厅内的随从替他拿来了一张椅子。
温言终于得以坐下,可经此一翻,他也知道慕容华应该是十分厌恶他的。
“想到了吗?”
依旧是笑嘻嘻的面孔,眼底却冰冷一片。
温言最是怕这种笑面虎,表面笑嘻嘻,却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从背后捅他一刀。
他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随即终于意识到慕容华在说什么,又面色苍白的摇了摇头。
慕容华觉得好笑的同时又觉得这样的白司颜莫名的有些…可爱?
虽然匪夷所思,却是真的。
他也是真的笑了出来,温言比慕容华矮一点,即使坐着椅子,二人的差距还是一眼便能看出来。
在慕容华抿着嘴笑的时候,他也悄悄的抬头看了他一眼,虽然但是,这个皇帝是真的很帅。
还没等他继续回忆,慕容华的脸色却又阴沉了下来。
“怎么会想不到呢?前几天才杀了的人,今天就忘的一塌糊涂?”
温言在现实世界里面实在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被慕容华说自己前几天杀了人,比说他前几天被别人杀了更让他害怕。
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但依旧低着头不说话。
而事实上,他也确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人应该是白司颜杀的,可是现在自己就是白司颜,难道还能否认吗?
慕容华看他这一副愿打愿骂的样子就生气,以前怎么没有这么听话,现在摆出这副模样是要装给谁看?
他冷笑一声:“我也是今天才听人说起的……所以是真的吗?”
温言看这笑面虎的表情就知道这件事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几率是这个白司颜干的。
于是他只能点头。
有些干干巴巴的道:“是我……”
慕容华于是不说话了,既然温言已经承认了,这件事也确实是他做的不对……
可是不过是一个平民,难道还能让白司颜去死吗?
这显然是不能的。
他本意是想让白司颜解释一下,可是等这人今天来了,又这么爽快的承认了,他反倒是不想再问了。
“这件事闹得挺大的,我这边就当不知道,你自己去解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