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柳睡着了。
系统很苦恼。
系统它不理解啊。
按照以往的惯例,去异世寻找重病患者去执行任务,那工作态度都是很积极的!
可惜榆柳是第二般人,她很快的适应了这里,并且一睡就是整整三天三夜。
【宿主宿主宿主!您已经穿书三天啦!请问您和您的目标任务对象进行接触了吗?】
榆柳翻了个身。
【请问您现在助攻男女主感情的进度目前是多少呢?】
榆柳静的像是笔墨丹青里的睡美人绘卷。
系统忍了又忍,最终在沉默中爆发:“已经过去三天了!!!为什么主线进度全部都是零!”
“因为时间不对,地点也不对。”榆柳长睫轻颤,睁开眼,神色无奈道,“系统。你想啊,女主现在已经跳了断情崖,生死未卜,那男主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角里在她发疯发痴发狂,谁有功夫来搭理我这小角色啊?”
榆柳说的是实话。
《霸道皇子强制爱》,一本平平无奇的早古狗血文,主打一个虐恋情深,连载期就将“你追我逃,我们都插翅难飞”贯彻到极致,硬生生连载了九百九十九章。
前九章,看的是萧国四皇子萧天旻与宋国和亲郡主苏云月携手打脸小丑配角的高能日常;
前九十九章,看的是一点似有似无的往年真相和霸道皇子霸道偏宠的滋滋肉.香。
总之,男女主不是在装逼打脸啪啪响的路上,就是在耕耘造人啪啪响的路上。
好巧不巧。
榆柳穿到的是第一百章。
画风陡然一变:女主得知了她家族衰落的真相,于是恩爱夫妻过往隔着一层血海深仇,欢好的甜蜜变成了欺辱的砒.霜。
随即万念俱灰,遂坠于断情崖。
原身便就是在听闻女主坠崖之后,仗着两人有三分相似的容貌,便上赶补空,做了女主的替身,被萧国四皇子圈养在了城内的一处宅院里。
啧。
渣男。
发妻生死未卜,居然还有功夫和旁人勾勾搭搭!
榆柳在心里暗暗唾弃。
系统听完也沉默了。
似乎也发现榆柳现在确实是两头插不上话。
更别提她这个替身身份尴尬的很,骤然出面,哪怕就算真的说上话了,反而还可能会激化的男女主关系变的更加恶劣。
总之,是个进退两难的处境,可以说榆柳这开局直接就是地狱模式了。
榆柳本就身子弱,刚穿过来也一直在卧床休养,眼雾氤氲的等了一会儿,见系统不说话,她便双眼微阖,躺回床榻。
不多时,便已酿出了些许睡意。
然而,就在她快要在难得的安静中睡陷入梦乡时,系统好巧不巧的,突然的蹦跶出一句话来:
【恭喜宿主触发支线任务:……】
系统卡顿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榆柳的错觉,莫名觉得系统再开口时,平日里的机械音竟然带了些不情不愿的腔调:
【恭喜宿主触发支线任务:白莲花也有春天!请攻略属于你的那个他。】
榆柳震惊:“之前说好的,做完任务就让我满血复活,我只搞事业不谈恋爱。”
救命!
在这时代找到什么好男人?
三妻四妾桃花债的,她光是想想就觉得好辣眼睛。
所以,在这里,她和谁都不想谈!
榆柳只想安安静静的当一个漂亮花瓶。
不作死,不作妖,让男女主谈场正常人会谈的恋爱。
等她能完成任务可以潇洒回到她的世界线之后,如果运气好点的话,就找一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人度完余生。
反正支线任务也不是强制性的,榆柳正打算拒绝,可还没来得及开口突然腹中一阵绞痛,翻滚难忍,她捂着肚子压抑的嘤哼一声,艰难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墨发落了满肩,精致的素脸此刻白若宣纸,气若游丝:“玉梅……”
一婢女打扮的粉衣姑娘顿时应声,像仕女图里使女那般,端着碗粥疾步走了进来。
榆柳抬手接过,暖粥入味,酸痛感这才缓解了几份。
“榆姑娘!这是何苦呢?”玉梅侧身站在雕花木床边,一张脸气鼓鼓的,“何必为了讨四皇子的欢心来节食维持身段呢?就算是偶尔咸了辣了,回头跟小厨房说一声便是,您看您这病了三天才吃那么一点,这怎么行呢?人活着就是要吃东西的!”
榆柳瞥了那婢女一眼。
粉簪粉眉粉唇粉衣,这衣着风格榆柳回想了一下,似乎是四皇子安插来的内线。
榆柳闻言,倒也没说什么,只素手执瓷勺,慢条斯理的浅尝了几小口,便将瓷勺搭在琉璃碗上,发出如白珠落玉盘般的一声脆响,好看的眼眸似笑非笑:“你很关心我?”
榆柳声音轻灵,如山涧涌泉,语调自成一翻风味,裹挟着方才那一声脆响,不禁让人想起晨曦微漾时,薄雾绿林间的点点翠鸟吟。
玉梅面上却不自然的僵硬片刻。
原著中,玉梅此人自以为是“八面玲珑心”,知道四皇子将她安排在榆柳身边的用意,但又不想同区区一个“外室”走的过于亲近而同四皇子妃结仇。
于是自作聪明的往榆柳日常饮食中加了剂慢性毒药,以便日后用作给皇子妃的“投名状”。
没错。
就是榆柳现在喝的这一碗。
榆柳一双桃花眼眸天生含情,轻笑一声,假装没发现玉梅的异常,朱唇兰息微吐,话音一转:“玉梅姑娘提醒的有理,是榆柳从前骄纵,往后不会这般绝食明志闹脾气了。”
玉梅盯着榆柳看了半响,从那双笑眼中看不出旁的什么意思,便也不再搭话,只手脚麻利的将小案桌搁置在了一旁,扶着榆柳下床梳妆,几个动作便挽出一个灵蛇髻来。
她对着铜镜瞧了瞧,更是出离的愤懑了:“榆姑娘,您看看您,长得已经是貌若天仙,让谁看了不叹一句是仙子下凡?若是早些时日能这么想,那该有多好啊!您何苦还这般作践自己呢?”
铜镜中的人确实是貌若仙子。
午后的暖阳跨过镂刻雕花木窗徐徐的落在如凝脂般的肌肤上,柳眉黛如轻烟,一双桃花眼眸水润灵动,端的是长眉连娟,微睇绵藐的神态,只可惜身材纤细似弱柳扶风,叫人看了都生怕这仙子下一刻便会随风而去,羽化登仙。
榆柳原也生的是这幅模样。
只不过,大约是由于今日难的的喝了几口碗暖粥的缘故,榆柳沐浴在暖黄的斜阳下,整个人肤如凝脂莹莹透光,不仅少了前几日的病气,气色更是看上去红润了不少。
榆柳闻言,倒还真的仔细想了想。
她这几日绝食,倒不是为了作践自己。
一来,是知道这饭菜里有毒,虽然偶尔食之并无大碍,但着实也是……心理上不太想吃下去;
二来,虽然原身是倒贴上赶着做替身,但榆柳捉摸着这为人“外室”的低贱苟活行径,不论在哪里都是要为人唾弃的,正好便借此机会来绝食表态一下。
玉梅时刻紧张着榆柳的脸色,见她态度不像前几日那么强烈了,顿时心中暗喜,连忙哄着:“榆姑娘!你能这么想那真真是再好不过了,你看窗外,瞧着今日这天气难得的晴朗,风尘也不算太大,姑娘可想出门转转?咱们还可以去给小白置办个笼子!”
小白是榆柳救的一只小白兔。
不知为何腿折了不能走,浑身痉挛的窝在府邸的门槛边上。
倒不是榆柳心善。
主要是这是系统发的支线任务,有奖励的那种,于是便顺手救了。
榆柳掐算着日子,似乎坠崖的女主这几日就会被找到接回宫中修养,也该到她提前谋划的时候了。
于是,榆柳眼波微涟,狡黠道:“府中还有银票吗?”
“有的有的,置办这府邸时,库房就存有不少的存银呢!”玉梅圆嘟嘟的脸笑的更灿烂了,像是生怕榆柳改主意似的,拉着榆柳便往府外走。
只可惜榆柳这身娇体弱,刚走了几步便开始面色泛红,微微娇.喘,她扯了扯玉梅的袖口:“玉梅、玉梅!”
“哎!”玉梅停下脚步,躬身回首,“在呢!”
“西市……”榆柳打从娘胎里出来这身子骨变比常人弱上几分,捂住胸口连连喘了好几口气,“西市离我们这里,似乎还有些远吧?”
玉梅看着她这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哪里敢走?
顿时停下脚步,满脸紧张的帮榆柳顺气。
榆柳缓了好一会儿,等到气顺畅了许多,拍拍玉梅的手示意她安心,抬手指着前方的砖红的宅院门,道:“你让府里去备个车吧!我便在门口等你,我们坐车,速去速回。”
榆柳目送玉梅去牵车马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这才放下西子捧心的手,胸口也不再剧烈的起伏。
显然,方才那一副受累的模样有七分都是装出来的。
榆柳这宅院入住的匆忙,乃是临时置办,也没来得及修缮打理,遇上这春回大地万物复苏的时节,门边的杂草便趁机无声的野蛮生长了起来。
春雨刚过,风中裹挟着远方的无名花香,混杂在从潮湿泥土中蒸腾出野草的青涩里,就很容易让人忽略掉,那一抹淡淡的、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榆柳捂着胸口强压下不适,屏住呼吸,脚步轻慢的朝着那片杂草丛边靠近,拔下头上的银簪,拨开半人高的野草丛。
那一片荒芜之中隐约有个人形。
是名男子。
发丝凌乱的散了一地,粗布衣衫不堪蔽体,大片大片乌青淤血像是在肌肤上尽情盛放的花,只能隐约能察觉到他皮肤底子是白净如玉,如此便衬映的长长血口更加狰狞恐怖,而大部分鲜血早就干涸成了褐红色,凝结成块,混杂着潮湿的泥土,可以说得上是满身脏污,落魄至极。
——活像是刚经历过一翻挣扎后,拼着一口气逃出来寻一条活路的亡命人。
真可怜呐。
榆柳心想。
榆柳是说,她真可怜。
凭白见了这一地的血腥。
为什么要让她看见呢?
榆柳讨厌血。
肮脏、惩罚、痛苦、复仇、背叛、死亡……
不论是任何意象,任何形式,她都难以忍受见血时的不适感。
刺眼的红、腥气的味,都强烈的撕裂空气,张牙舞爪的的朝她猛烈扑面而来,刺激着榆柳的五感,引起胸腔里一阵难忍的、生理性的不适。
榆柳强忍着缓缓呼出一口气,闭眼慢慢直起身,素手拍了拍衣裙边上沾带上来的几根青黄的枯草,又顺手将半人高的杂草又拨回了原位。
一切恢复如初。
榆柳抬手将银簪入髻,转过身,提起月白色的裙摆跨过门槛,心中默念保命箴言:
“自古女配死于话多,死于善心泛滥多管闲事。”
“路边的野男人,不要随便乱捡。”
“心疼男人,会变得不幸。”
[饭饭]反派:嗯?真的不捡我回家吗?
★接档文《丧夫后我夜梦情郎》★
柳如梦新婚当夜克死新夫,被逼上山庙当了守节贞女。
守节期满时,官运腾达的兄长欲带她归家,当夜她却做了一个荒唐梦:
梦中喜红婚房,她被陌生赤肌男子压在塌上红被翻浪,颠捣雪肤化柔水。
惊醒时,寺庙大火满天,她原以为是天罚不贞,却忽然有人强行破门将她救出火海,而来人竟是梦中与她相欢的
“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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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衔玉收复失地回京复命时,路过一处山庙,临行前夜他梦见一女子困于雷火险些丧命。
出于道义,他去救了。
只是没想到,这寡妇水性!
白日里他亲眼见她与情哥哥树下搂抱,晚上这女人又抓着他手不放,还喊他夫君!
陆衔玉心中厌弃,哪怕对方解释是梦中胡话,也不曾改观。
直到某天,他竟然做起了奇怪的梦……
【小剧场】
柳如梦痴梦一场,身心负罪千钧,于是借机还了救命恩后,便有意回避以求清心。
可当她被兄长囚禁不为人知处,体内情蛊发作伏榻难耐时,意识模糊间她又恍惚地梦起那梦中情郎。
然而直到男人腕间冷甲激她一颤,才意识到这次并不是梦!
柳如梦瞬间慌神挣扎想逃,却被男人掐着腰顶起:
“躲什么?这样……从前梦里不是说最喜欢的吗?”
架空1v1双处(前夫哥暴毙是人为的,有阴湿男觊觎女主)
1.被礼教压迫的孤女x豪放派少年将军(脸帅无伤,身有疤),梦因缘而起,男女主梦视角不同
2.女主前期身娇体弱还社恐,后期会成长
3.男主功绩是战场杀出来的,前期较铁血强势,后来开始春梦也纯怀疑是女主有妖术(bushi)
4.文案里女主的哥是养兄,无血缘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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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钦朝修仙道却炼魔骨,叛道离经,乃是仙门之禁忌,而他灵力瀑溢躁动时,唯一的纾解之法,便是炼傀注灵。
江妗暮就穿成了那具傀儡人偶。
每每泄灵后,对方冰冷的指尖总会顺着流光涟涟的傀线环住她的腰,贴耳低语的告诉她:“我既给得,你就受得。”
裴钦朝囹圄百年,第一次炼制出如此身心契合的傀儡,便一心认定这是他的所有物。
因此她理应满心满眼只能有他一人,生同穴死同眠。
否则哪怕是断她手足,加系灵线,也要将她永远的留在自己身边。
好在,少女总会乖巧点头。
而这也正是裴钦朝最喜欢的一点。
但江妗暮的乖巧,只是碍于实力差距,在假意迎合。
何况她们连道侣都不是,换个形式双修而已,就这还好意思哄她同生共死?
她也就嫖了那么亿点灵力,付出再多,亏!
人长了腿就是用来跑的。
所以江妗暮离开时毫不留恋,头也不回的
摔倒在地
……和她自己美丽无暇的尸体对上了眼。
#我死了# #谁杀的# #救救我#
·
江妗暮和“自己”面面相觑片刻,随即果断转身,跳入周身魔气肆意暴涨的裴钦朝怀中。
姑娘埋首于男人滚热的颈窝间,挤出几滴并不存在的泪,哭唧唧的喊了一声:“主人!你来了!”
魔气在姑娘入怀的前一刻被悉数收敛了起来。
裴钦朝眼中血丝未消,却平静点头:“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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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界千年来,灭顶之灾有二
一是五百年前,裴钦朝初显魔形,将开杀狱。
彼时是修仙界唯一有望飞升的泽华仙尊,以神劫为祭,才将其囚困于昆仑雪巅。
二是五百年后,裴钦朝和泽华仙尊,齐齐入魔,无人可阻。
天地泣泪
血红的傀儡灵线,横越过涂燎苍生,而系于裴钦朝指尖的灵线轻颤,混沌间他却恍惚听见有姑娘在唤:“裴钦朝,你回来。”
他一眼望见江妗暮纤细的身影
于是自残破天穹跌落在姑娘的脚边,本能回应:“我在。”
止痛的良药是我,疯魔的紧箍咒是我
我可以邀请你来到我的世界,如果你可以遵守我的规则
1.成长型女主,傀儡和主人关系前后逆转,驯服和被驯服,疯魔变忠犬
接档文★《明君与妖后》专栏求收藏呀★
沈瑶光出身世家,姿容美欲,肆意纵欢十载,却突然被指婚给有最有望立储的赵衍之。
赵衍之读圣贤好笔墨,洛阳贵女皆爱其君子之风,可沈瑶光只觉得他古板无趣。于是故意捉弄赵衍之,想逼其退亲。
不料对方竟能笑着照单全收。
沈瑶光不明白赵衍之为何能隐忍至此,直到皇后临终时,她才知道自己竟是皇后亲生,这一切不过是一场交易!
.
登基那日,赵衍之下的第一道圣旨是封沈氏为后。
他想自己只是信守母后遗志,无关情爱。否则他的皇后应当是位端庄贤内助, 而非这个只懂贪欢索取的妖女。
而沈瑶光留给他的却只有一封冰冷的离别书
从此夜夜孤枕难眠,赵衍之才明白,他从来只是恨瑶光不独照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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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庙祭祀大典,赵衍之遥遥立于桃树下,目睹沈瑶笑着接过探花郎献上的花枝。
他冷笑着碾碎靴旁落花,无法克制地在佛门破禁。
夜色里他在女子雪肤印下无数桃痕,末了吻至耳侧,哑声:“朕知道你娇纵贪欢,不贤善妒,但只要你回宫,后位依然是你的。”
沈瑶光翻身骑上龙身,指尖流连抚上男人湿热的喉结,笑吟吟地问:“哥哥,你能给我的,就只有后位吗?”
赵衍之沉浸余韵中眼神有些迷离,望向她时心想,就算沈瑶光要他的命,他也是甘愿的。
1v1 sc 双洁 整体架空,吃住方面仿宋
相看两厌→先婚后爱→追妻火葬场
人前明君人后阴湿醋王x得配感超强大美人
1.女主顶级白富美,奉行享乐主义,从不内耗,究极颜控,想给天下美男美女一个家
2.男主儒法优秀毕业生,前期死装,中期知道女主身世心有歉意,就更加纵容女主。后期理智者沉沦,开始阴暗爬行又争又抢,生怕自己不努力争老婆真跑了
3.有雄竞剧情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第 1 章 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