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袂袂是不太喜欢容错率这个词的,就是她最喜欢的是无一遗漏,她不喜欢意外,说出真相就有无数个意外,交出主导权,这一点她特别不喜欢。
况且,人本来最应该做的是事情就是爱自己,如果你都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那别人伤害你,是必然的结果,谁叫你这么好欺负呢?
能够收获爱的前提是自己学会爱自己,很多事情本来就是没有必要冒险的,就像有的时候,一个人说了实话,但所有人都不开心了,还不如不说话。
做出对的选择,是比较有脑子的人应该做的,林袂袂同样是这种人,她能够成为大老板,干出一番事业,就足以说明她不是一个蠢货。
她也会厌蠢,虽然出于善良公司的员工即便犯了错误,也不会开除,但实际上她还是比较嫌弃这种笨笨的员工的,就是不会把重要的事情交给这种员工去做的,也不会和这样的员工过多的接触。
每次她去公司,基本上都只对接几个她特别熟悉的人,是她一手提拔起来的领导层,而这些人无一例外,外是干实事,工作能力极强的聪明人。
能够容忍笨笨的员工在她的公司生存,并不意味着她就会和这样的笨蛋有过多接触了,身为公司的大领导,没有那么闲,每一个小员工都要接触的,可能就是属于一句话都没聊过的关系。
毕竟她不是那种爱搞形式的人,什么公司聚餐,年会,还有领导发言,她都不会搞这些,再怎么说,吃饭的时候人很重要,和公司的领导吃饭,想想就不是特别美好,很倒胃口,特别不自在的,她才不会自讨没趣。
员工可能都不会特别喜欢和她这个大老总吃饭的,都不会很欢迎她,反正至少不会打内心深处很想和她聚餐,可能和她相处压力还是太大了,不是看不起她什么的,只是身份有所差别,平时又不熟。
况且,她虽然觉得自己公司还蛮有人情味的,但是她不喜欢员工和她打感情牌,就是如果进入公司工作时间久了,她会提供福利。
但是员工如果想要和她关系变得特别友好,她是完全不接受这样的,就是公对公,私对私,她不是一个公私不分的人。
人都有情绪失控的时候,当领导也是这样,如果遇到一件特别让自己生气的事儿,她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直接把干出这样蠢事的员工臭骂一顿的。
如果她和这员工只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她这样做了,也不会有负疚感,反正就觉得这很正常的,老板被员工气到,发了一下脾气。
但是如果她和这个员工是朋友,那她就会内耗,对自己朋友发泄自己怒火,骂朋友,她觉得这样是不对的。
她不想把自己陷入这样的境遇当中,所以对于她公司的员工的态度,她都是一视同仁的,工作能力不强,只要进了公司,就会包容,不会开除,除非犯下特别严重的错误。
工作能力强的,就完全根据员工个人所干出的业绩和工作能力,越厉害的,拿的钱就越多,工资越高,同时,升职越快。
她只会做十拿十稳的事情,没有万全把握的事情,她不会去做的,就好比和别的公司合作,从来都是她挑别的公司,有无数个备选,就是选谁都一样。
而不是别人选她,她是不会把自己搞到这种被动的局面当中的,永远拥有绝对的主动权,就是宁可不赚钱,也不会去赌。
她赚得钱说实话,太多了,对于她来说后面继续开公司当老板纯纯是个人爱好,都不是为了钱,钱对于她来说,不是最重要的。
有的合作,如果是她喜欢,即便赔钱她也会做,因为可以收获很多情绪价值,她也不会说去干那种自己都不喜欢的有着高收益的项目,赚钱在她这儿,真的排不到第一位。
她虽然赚了很多钱,但是并不爱钱,只能说人这一生可能都是追求自己得不到的,得到了,往往也就那样。
就像穿越过来后,林袂袂是真的决定躺平的,就是当咸鱼,完全不想赚大钱,干什么事业,穿越之前已经做过了,她不想重复。
就像合作失败也没关系,她不在意结果,是好是坏,她都是可以接受的,重要的是,她不能失去主动权。
褚旭袂看局势一下子就成了一面倒,他倒是众矢之的,没有人和他站在一队,都是指责他,认为他错了。
他也不服气,越是这样,他越想对着干,误会又如何呢?从前把东西拿到那边去的时候难道次数还少了吗?
他都见过那么多次了,习以为常了,这次他当然会理所应当的认为和之前的情况是一样的,他做出这样的判断没有问题。
他凭什么道歉呢?况且,他觉得是自己抢了饼干,那个女人才临时改变说辞的,根本不是诚心想要把吃食送给他们的,他才不信这个女人会主动给他们买东西。
这么多年了,一次都没有买过的,而且之前每一次他主动找那个女人要钱,想要自己去买点吃的,都是不肯给的,主动要,都要不到。
这次,没等他开口,居然还愿意主动给?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反正不相信这个女人有这么好心的。
他梗着脖子,嘴硬道:“大哥,你怎么能说我呢?我可是你亲弟弟,这次要不是我抢到了这饼干,说不定那个谁会搞出什么名堂。
我看是我抢了饼干,太给力了,拿不回去了,没有法子了,才被迫妥协了,谁知道那个谁原本的打算是什么呢?
要是真有那么好,我想不应该今天才第一次主动给我们吃食来着,应该之前也会给才对的,为何今天突然这样做呢?
好奇怪,想不通,我实在是不理解了。不过,我想那个谁受我的影响是毫无疑问的。还有,小狗腿子,别来说我,看书看成小傻子了。
只知道读死书,不像我,左邻右舍,东边的湖,西边的山,南边的河,我都去过,见得奇怪的事情多了去了。
别看我的年纪确实是没有那个书呆子大,但是见识可多太多了,只知道读死书的人,一点都不知道生活具体到底是什么样儿的。
就只知道生活两个字是怎么读,怎么写的了,那有什么用?完全一点用处都没有的。我啊,是最看不惯这种人的,光说不练假把式。”
还不等林袂袂和褚旭爱说点啥,褚旭只大跨步走到褚旭袂面前,捏了捏他的嘴,拍了拍他的脸,呵斥道:“好好说话,听到没有。
再这样,今天晚上你的饭你别吃了,明天也别想吃饭了,怎么称呼人的呢?有没有点礼貌?我看你是在外面混久了,心都混野了。
你亲二哥和你亲阿姆,不知道叫人吗?我看是从前没有好好教你,让你不知道养成一个好的习惯,连自己最亲的亲人都不知道放尊重点,出去不知道要惹多少祸。
我们都是普通家庭的孩子,家里没有多少基业可以供你挥霍的,你要是出去惹到了不该惹的人,我们帮不了你,后果过于严重,也只有你自己承担了。
我不想最后在某些地方看到你,还有,你话里充斥着对二弟和阿姆的鄙夷,怎么了,是当那群小屁孩的老大当久了。
觉得自己回到家也是可以称老大了吗?你要知道,家里很多农活是我和你二哥做的,你并没有做,你做的最多的就是在家里白吃白喝。
你有对这个家做出贡献吗?你没有,不像我和你二哥,基本上一天到晚,都不带停的,干着家里的活儿。
你二哥喜欢看书,也是抽空闲时间看,没有专门的时间留给他,让他读书。可你呢?你喜欢出去玩,于是每天都出去,有专门的时间可以供你玩。
在这个家,可以说你是享尽了最多好处的孩子,这些都没关系的,我和你二哥都可以接受你拥有这样的待遇,没有埋怨过,也没有怪过你。
可你呢?却反过来指责你二哥了。读书有什么不好的,那可太好了,你自己厌学,书看不进去,和个文盲一样,倒是瞧不起有文化的二弟了,我真的是,想抽死你,真的太气人了。”
褚旭只是越说越生气,直接捏起拳头砸了几下褚旭袂的头,继续说教:“阿姆是我们的长辈,你还是小孩子,尊老爱幼的道理还要我教你吗?
连自己亲生的阿姆都不知道尊重的人,你说这得多么丧心病狂呢?我看你真的,脑袋被门夹了,嘴巴被打了蜡了,说的话,尽是些胡言乱语。
你以为自己真的还小吗?还可以很任性吗?你要真的,我和你二哥比你大不了多少,我们几乎是差不多大的,只是比你出生得早了一点。
凭什么我和你二哥就得在家辛苦干活,你就只负责玩,你却一点都不知道懂点事儿?家里的责任我们承担了,不需要你多负责,但也要讲点良心。
我们对你好,并不是你应该享受的,是你应得的,而是出于兄长对弟弟的拳拳爱护,你下次不可以这么没礼貌了,否则,我要你好看,听到没有?”
褚旭袂一下子就如同充满膨胀的气球漏了气,乖乖道:“我知道错了,不要停我饭,下次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