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忙碌中,时光飞逝,转眼就到了除夕。早上出门前玉园提醒秦章丘“记得把赵云叫过来吃晚饭,一起过个除夕夜。”
秦章丘笑了笑“记住了,我的小管家婆。”玉园听到这话白了他一眼,秦章丘凑过来亲了亲她的脸颊“你等着我们回来给你打下手,不要一个人自己全做完,那样太累了 。”
又顿了顿有点犹豫的补充“我也不确定我们今天晚上能不能准时到家,有时候会有突发的任务。如果过了八点还没到家,你就不用等了。”说着摸了摸玉园的头发。
“好了,明白了,你赶紧去训练吧,家里都有我呢。”玉园边说边推着这男人走到门口。秦章丘笑了笑捏了捏玉园的脸颊,转身离去。
早训过后,秦章丘找到赵云“今天晚上来我家,一起吃顿年夜饭。”
“好咧!就等你这句话了。”赵云听到忍不住勾住秦章丘的肩膀。“今天晚上又要大饱口福了,嘿嘿 。”
秦章丘看了看独自傻乐的赵云,拍了下他的头“别傻乐了,祈祷今天不会有突发状况不能回家吧,争取能早点回去,帮你嫂子打下手。”说完就赶紧往军营的会议室走去,今天部队里还得开会部署工作。
赵云只得小跑跟上,心里忍不住祈祷可别有突发情况,今天晚上不能回家。
这边,玉园早早就列出了要做的清单,白天先打算备好一部分菜,像汤一类需要长时间准备的,先上灶台开始准备,快手一点的菜等他们快回来再炒。
非常幸运,秦章丘和赵云顺利回家,一到家赵云就开始扯着嗓子喊“嫂子!嫂子!我们回来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玉园在厨房听到动静,跑出来“你今天可是来做客,你先歇着。”转身又看向自家男人,够自觉,袖子已经挽起“我先去洗个手,然后来厨房帮你。”这还不错,玉园点点头。
秦章丘来到厨房,利落的切菜备菜,玉园在灶台炒菜。“赵云,赶紧过来端一下煲的汤。”秦章丘冲着屋里了赵云喊到。
“好嘞,好嘞,这就来。”话音刚落,人就到了,立刻就要上手。“等一下。”玉园刚刚想阻止,没来得及。
“艹!嘶——”赵云被烫的忍不住蹦起来,一边呼气一边用烫到的手指捏住耳垂,以此缓解疼痛。
“我刚刚想阻止来了,你动作太快了,这怎么能直接上手呢。”玉园无奈,转头看向自家男人“你也真是,怎么不提醒一下。”
秦章丘确实没想到这茬,摸了摸鼻子,不敢反驳玉园。
好在赵云皮糙肉厚,一下子就缓过劲儿来了,玉园看了看他的手指,只是微微有点红,放下心来了。
之后赵云也帮忙端菜摆菜,他实在是是喜欢这差事,太美了,闻着香味都能想象到味道了。
很快小小的饭桌上,竟是摆得满满当当。有煲了一下午的靓汤,里面放入了赵云上次送的海鲜干货,还有看起来油汪汪但又入口即化的红烧肉,以及各色炒菜、凉拌菜。
“好了,别愣着,开吃啊。”玉园看着赵云眼神都快黏在菜是扣不下来的样子,但是又不好意思先动筷,忍不住说道。
有了这一声令下,赵云就不客气了,埋头苦吃,是在说好吃,忍不住抬头,想夸一夸,见到对面两夫妻黏黏糊糊的你夹给我我夹给你,时不时还附在耳边窃窃私语几句,这温情的画面看的赵云一愣。
随即又赶紧埋下头苦吃,怎么搞的,要不是秦章丘是自己兄弟,他都怀疑是爷爷派来的催婚的了,看这一幕,他确实羡慕了,也许……不用那么排斥婚姻,年后可以回家看看。
吃到一半,玉园突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对了,我准备了酒呢,你们先吃,我去拿一下。”说着就起身拿酒去了。
“哎,老秦,你说结婚是什么样子的啊。”赵云突然问道。“你不是都看见了吗?”秦章丘挑了挑眉。
赵云没再追问,但是自从这家伙和玉园结婚后,天天都是满面红光的,就知道过得滋润,和前一个天差地别 。
他突然豁然开朗了,真的没必要如此排斥,如果遇到真的合适的,就结呗,一直没遇到就不结呗,这样他要么就是能和兄弟一样婚姻幸福美满,要么就是潇洒光棍,和现在一样。
“谢了,兄弟。”赵云决定年后回家一趟,去见见家里介绍的对象。秦章丘看了看这小子的表情,知道他大概在想什么,像我家媳妇这样的可不好找,当然他不会说出来打击这小子自信。
玉园拿到酒后,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
“这是我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年。新年快乐。”“新年快乐!”秦章丘和赵云举起杯,大家轻轻地碰了一下。杯壁清脆的撞击声,像是撞开了在场所有人都心房,被一刻的温暖所感染。
“希望以后每一年,都能这样顺顺利利和和美美。”玉园忍不住说道。
“一定会的。”秦章丘的目光温柔而坚定看向玉园赵云看着这夫妻俩又开始旁若无人了,觉得嘴里的美食似乎失去了点味道。
饭后,赵云本来想主动留下来帮忙收拾碗筷,但是很意外的事,连秦章丘就阻止了,让他回去好好休息,这些留下来给他收拾就好,赵云听到后有些感动,自己兄弟真是仗义,可不像平时的秦章丘,看来新年的夜晚这让这家伙更有人情味了。
赵云被夫妻俩送别后,走在回家的路上,一开始他还沉浸在这深深的感动之中,被冷风一吹,脑子清醒了,这家伙是觉得他耽误了两人的二人世界吧。
这边刚刚送走赵云,秦章丘总算舒服了,没有了电灯泡终于可以好好和媳妇过二人世界了,还想留下来收拾,门都没有。
“你做的真棒,没有留人家收拾桌椅碗筷,不然大过年的让客人来老是干活,真的不好意思。”玉园捧住秦章丘的脸,用力挤了一下,笑的温柔。
“那是,媳妇儿,我可不是那种人,他孤孤单单一个人,本来就可怜了,当然应该让他回家好好休息。”秦章丘语气轻柔的回应。至于他内心在想什么,这个美妙的误会就这样漫延最好。
饭后,秦章丘把一切都雷厉风行的收拾好后,擦了擦手,朝玉园走去“终于只剩下我们俩了”边说边抱住玉园,一会儿后又松开。
然后从军装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红纸包,递到玉园面前:“给你的。”
“这是什么?”玉园好奇地接过来,捏了捏,立刻明白了过来,惊讶地抬头,“压岁钱?我都多大了,怎么还有压岁钱?”
“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小姑娘。”秦章丘笑着,眼神里满是温柔,“别说现在了,以后你80岁90岁变成小老太太我照样给。”
玉园打开红包,里面赫然是一张崭新的十元“大团结”。这在这个年代可是一份不菲的礼物。她抬头望向秦章丘,眼中满是惊喜与感动:“谢谢你,章丘。”然而感动之,不免嘀咕:这家伙,还挺能藏私房钱私房钱。
秦章丘只是地笑着,看着灯下玉园那张因微醺而白里透红的小脸,觉得人生至此,分外满足。
夜深了,两人依偎在炕上一起守岁。窗外,不知是谁家孩子迫不及待地点响了第一声爆竹,紧接着,零零星星的鞭炮声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玉园靠在秦章丘温暖坚实的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看着窗外忽明忽暗的光影,心里被一种巨大的、安稳的幸福填得满满的。
在这种静谧的氛围中,她突然想听听他的声音,玉园在他怀里动了动,找了个由头轻声问:“哎,你的名字有什么讲究没有?”
秦章丘闻言顿了顿,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说来你可别笑,”他低沉的嗓音里带着笑意,“我小时候本来叫秦大壮,爹娘盼着我结实健康。”
玉园噗嗤笑出声来,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秦大壮?这名儿倒是实在。”
“可不是么,”他握住她作乱的手,笑声从胸膛深处传来,震得玉园耳根发麻。
“那为什么后来改成章丘了?”玉园有些好奇的问到。
秦章丘手臂温柔地收紧,将下巴轻轻抵在玉园的发顶,嗅着她发间淡淡的清香“其实也没什么,我五岁的时候被家里送到村里的老师哪里去识字,被那个老师改的,这老头觉得我适合当个读书人,大壮这名字不适合我,家里爹娘也觉得老师的水平好些,就这么改了,没什么起伏波澜的。”
“那你呢,园园,你的名字又是怎么来的。”秦章丘低头问了问,“玉园在他怀里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声音闷在他衣襟里:“我爹娘没说过……兴许是希望我能圆圆满满,只是园字写错了?”
小夫妻俩就这着这些没甚营养的话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窗外是雪花纷飞,窗内是一对爱人紧紧地依靠在一起,分外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