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在走神的江焕忙回过神来。
竖耳一听,果然听到了此起彼伏的,压抑阴森的低吼声。
那声音越来越响亮,夹杂着剑气划破长空的声音,一浪一浪的传至清灵峰下。
“我也听到了!”云楚楚握紧佩剑,抬头望向云霄宫。
“去看看!”季宁臣丢了馒头,御剑而上。
江焕和婴翀等清灵峰弟子忙跟了上去。
清灵峰之巅,云霄宫外,已是一片混乱。
镇妖塔前,黑雾翻涌,一只只身披黑袍,红目骨身的魔畜张着血盆大口于诸峰弟子身前肆意穿梭,疯狂的撞击着镇妖塔。那魔畜极为诡谲,便是被斩杀在地亦能顷刻间复生而起,幻化为二,周而复始,竟是越杀越多。
镇妖塔塔身上,十八道金环齐齐闪亮,砌出一道金色气墙将试图攻入的妖畜阻隔在外。至于南司明布下的千丝万缕阵则毫无变,本来闪动着阵眼竟是晦暗着的。
江焕暗暗攥紧双拳。
四峰弟子皆已到场,南司明带着落霞峰的弟子攻左,段云霄带着伏星峰的弟子攻右,司马炎带着沁月峰的弟子护在镇妖塔前,魏世昭率领崇阳峰的弟子在后。
看此情形,只怕这些妖魔已然在镇妖塔前肆虐了许久。
深觉自己来晚了的季宁臣跺了下脚,急道:“清灵峰弟子四散开来,忙着各峰降魔!”
“是!”弟子们忙按着季宁臣的话列为四队,御剑飞向镇妖塔。
“江师兄,你眼睛不便多加小心!”云楚楚嘱咐了一句后也飞了过去,婴翀尚不能御剑,便挥舞着飞鸾和近处的魔畜缠斗起来。
有飞鸾剑在,只怕这些魔畜伤不得婴翀。江焕云袖一挥,召出乘鸢飞到了南司明身前。
南司明手执光灵镜,照的魔畜无所遁形,见江焕来了,忙用光灵镜清杀了他身旁的妖畜,将他护在了身后。
“重风,你怎么来了?”南司明焦急道。
江焕与南司明背靠着站起,挥着乘鸢问:“司明,这是这么回事?你不是在法阵上结下了一百零八个阵眼吗?怎么还是被妖魔突袭了?”
南司明秀雅的面庞上满是愧懑之色,他强压着心中的懊恼,尽量平静地说:“我是在法阵上结下了一百个阵眼,照理说,只要有妖魔靠近镇妖塔,我峰结阵弟子便能第一时间获知,根本不会给妖魔留有可乘之机。现下发生这种事,只怕我布下的千丝万缕阵……”
“被人动了手脚!”江焕接过南司明的话道。
南司明沉重的点了点头。
萧长清那个死胖子的身影瞬间浮现在了江焕的脑海中。
“妖魔攻击镇妖塔我并不害怕,我真正怕的是山门之中竟然有为妖魔办事的内奸!重风,你说此人会是谁!”南司明咬牙切齿,恨不能立刻将那贼人抓出来剥皮抽筋。
江焕心中自有答案,但他手里没有证据,尚且奈何不得那个人。
“你先别想这么多,赶紧将这些魔物除尽要紧!”江焕提剑飞至一团巨大的黑雾之前,将乘鸢剑插了进去。
乘鸢自黑雾之中绽放出数道剑芒,黑雾愤怒的嘶吼了一声,瞬间睁开无数双猩红的眼睛。那些眼睛分裂开来,幻化出十余只魔畜,魔畜齐齐缠上江焕,与他打了个不可开交。
江焕眼前隔着块薄薄的黑布,纵使能视物,却不甚清楚,加之这些魔畜又黑漆漆的,行动之间颇受牵制,剑势上便也弱了下来。魔畜似乎发现了他的弱点,专攻其身后,和他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就在江焕心情渐躁,想着放个大招把这些缠人的家伙一网打尽时,季宁臣挥着逐风杀了过来,他风也似得围着江焕转了几圈,穿糖葫芦一般将那几只魔畜穿在剑身上,剑尖击地将剑身上的魔畜震成了粉末。
成功在江焕面前出了个风头的季宁臣对着逐风吹了口气,一脸嘚瑟的盯着江焕:“你瞎着个眼行不行啊?你可别勉强,必要时喊我一嗓子,我会赶过来救你的。”
江焕轻轻一哼:“你少得意了,我再不济也对付得了这些个魔畜,干你的活去吧。”
季宁臣欠揍的笑了笑,扛着逐风飞走了。
江焕的目光紧随着季宁臣离去,不经意之间看到了与魔畜苦苦缠斗的婴翀。
他身形灵动,衣袂翩翩,手执灵光流转的飞鸾剑,面无表情的击杀着袭来的魔畜。江焕望着初现杀气的婴翀,一时间竟是愣在原地。
而婴翀似乎也发现在混战之中望向自己的江焕,他随手斩下一只试图偷袭齐云双的魔畜,提着飞鸾剑走向了江焕。
暮色之下,婴翀的脸苍白的可怕,他静静地望着江焕,似乎欲将他吃拆入腹一样。
江焕:“小师弟要做什么?我好怕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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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是接棒新文,一样的仙侠背景,不一样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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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文——仙君到底怀了谁的崽】
六界第一神器万龙甲出世当天,山崩地裂,血洗苍穹。净梧山仙君白凤清拼死挡下九道天雷,却遭歹人暗算,中了天下第一淫|蛊‘烬欢’,受困于魔界绝境之地。
白凤清痛楚万状,不堪其辱,正欲自绝,竟是被一股玄风掳走,行云行雨。
回到净梧山后,白凤清发现自己怀孕了。
孩子他爹是谁?
鉴苍山的掌门对他情根深种;
万妖族的妖皇对他百般纠缠;
幽冥界的鬼王对他痴迷不已;
都有可能。
十个月后,婴孩出生,鉴苍山掌门道,此子负气含灵,是我的孩子;万妖族妖皇道,此子妖娆昳丽,是我的孩子;幽冥鬼王道,此子霸气外露,是我的孩子。
三人正是面红耳赤地吵得不可开交,一毫不起眼的白衣小道端着个木盆闯进门:“麻烦都让一下,我来给我儿子换尿布了。”
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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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凤清发现自己怀孕后,郁闷闭关。
六个月后,白凤清出关捉妖,在一片开满凤鸢花的小道观前胎气大动。
他盯着道观中唯一的小道士:“你是谁?”
小道士腼腆一笑:“贫道不才,正是仙君腹中孩儿的亲爹。”
白凤清震惊不已,好在小道士听话受教,温柔体贴,他便咬牙忍了下来。十个月后,胎儿出生,白凤清盯着宝贝儿子额间的魔族王印,久久地陷入沉思之中。
“你说是你无家可归的小道士?”
小道士心虚微笑:“娘子,你听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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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尊主应无忧心中有个小秘密。
他还是颗蛋的时候,便想将净梧山的凤清仙君掳回家藏起来。
长大后,他为身份所迫,每次与白凤清见面都是大打出手。
好不容易得偿所愿拥有了白凤清,令白凤清怀了他的崽,也不敢与白凤清相认,只得乔装易容,扮成小道士守在白凤清的身边。
他照顾白凤清一日三餐,衣食住行,给白凤清当枕头,给白凤清当暖炉,给白凤清当出气筒,时不时变出点新鲜玩意哄白凤清开心,并偶尔亮出真身,将试图接触白凤清的登徒子打走。
唯一的烦心事是偶尔需要变回魔尊舞刀弄剑心惊胆战的和老婆打几架,打完之后,继续扮成小道士给老婆捏jiojio。
可惜幸福是短暂的,大儿子出生后,他被白凤清轰下了山。
从那以后,净梧山的弟子总能看到一红衣冶面的男子背着荆条跪在搓衣板上,对着陶然苑中的白衣仙人哭诉:“娘子……娘子我知错了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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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