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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栖在安全屋的床上翻了个身，毯子滑到腰间。谢执还在终端前没动，屏幕光映着她半边脸，手指偶尔敲一下键盘，声音很轻。
“能问个问题吗？”林栖撑起身子。
谢执没抬头：“说。”
“附属资产……是把我当物品登记了？”
“临时协议里最不引人注目的分类。”谢执调出一个界面，“选‘访客’会触发身份复核，选‘协作者’需要三级权限审批。‘资产’只需要我单方面确认。”
林栖哦了一声，又躺回去。天花板没有装饰，只有几条接缝笔直延伸。她盯着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口：“那我能洗澡吗？身上都是汗。”
谢执终于转过头：“卫生间在门后，热水限时三分钟。别碰镜子上的传感器。”
林栖跳下床，拉开门发现里面比想象中干净，连毛巾都叠得整齐。她快速冲完出来时，谢执正把外套重新穿上，领口扣到最上面一颗。
“你也要睡这儿？”林栖脱口而出。
“轮值。”谢执走到墙边靠住，“你睡床，我守夜。”
林栖张了张嘴，最后只说了句“那你坐着吧”，把床让出半边。谢执没动，目光落在她湿漉漉的发梢上：“擦干。”
林栖抓起毛巾胡乱揉了几下，爬上床缩进被子里。房间安静下来，只有终端散热器轻微的嗡鸣。她闭着眼装睡，听见谢执的脚步声靠近床沿，停顿片刻，又退回到原位。
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脑内响起：“主控好感度 5”。
林栖猛地睁开眼。零七的声音紧接着冒出来：“别高兴太早，她要是知道你是bug，第一个格式化你。”
“你能直接和我说话？”林栖在心里问。
“临时开放语音通道。”零七语气懒散，“趁她没发现你在偷看她背影的时候，赶紧把身份伪装程序加载完。联邦的扫描频率今晚会提高。”
林栖悄悄侧过身，谢执背对着床站在窗边，正在查看掌心终端的数据流。制服肩线笔直，腰带扣反射着冷光。她手指划动屏幕的速度很快，偶尔停顿输入指令。
“她在查什么？”林栖问零七。
“你的清除记录。”零七顿了顿，“还有母树核心最近的异常波动。顺便说，你刚才盯着她后颈看的时间超标了，建议下次控制在合理范围内。”
林栖耳根发热：“我没——”
“心跳加速12%，面部温度上升0.8度。”零七打断她，“数据不会说谎。现在专注听我说：明天中午会有一次全城身份校验，你需要提前植入伪造的公民码。材料我已经传到你视网膜投影里。”
林栖眼前闪过一串代码，迅速记下关键节点。谢执突然转身，她赶紧闭眼装睡。脚步声靠近床边，停了几秒，接着是衣料摩擦的轻响。
“林栖。”谢执声音很近。
林栖装作刚醒的样子揉眼睛：“怎么了？”
“明天开始教你基础指令。”谢执递过来一个数据芯片，“睡前先背熟前三节。”
林栖接过芯片，指尖碰到谢执的手掌，对方立刻收回手。“为什么突然教这个？”
“你总不能一直靠我挡AI巡逻。”谢执走回窗边，“学会自己改写验证协议，才能活久一点。”
零七在脑内嗤笑：“听听，多官方的说辞。她昨晚可是绕开三个监控节点才把你带到这里。”
林栖攥紧芯片：“谢执。”
“嗯？”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会怎么样？”
谢执沉默了一会儿：“取决于骗的是什么。”
“比如身份？或者来这里的理由？”
“系统漏洞不是你的错。”谢执看着窗外，“但故意隐瞒关键信息会影响判断。我不喜欢意外。”
林栖喉咙发紧。零七突然插话：“她右手无名指在抽搐，这是说谎时的微动作。她根本不在乎你是不是漏洞，只在乎你有没有危险。”
谢执突然转身走向门口：“我去巡一遍外围，你待着别动。”
门关上的瞬间，零七叹气：“完了，她肯定发现你在套话。建议你下次演技自然点，比如假装打个喷嚏转移注意力。”
林栖把脸埋进枕头：“闭嘴。”
“顺便提醒，好感度不会一直涨。等她查到母树核心和你的关联，数字可能会暴跌。”零七语气忽然认真，“那时候我可救不了你。”
门外传来脚步声，林栖立刻噤声。谢执推门进来，手里多了个纸袋：“宵夜。”
袋子里是两份合成营养膏，口味不同。林栖接过草莓味的，小口啃着。谢执靠着墙吃自己的那份，目光偶尔扫过终端屏幕。
“好吃吗？”林栖没话找话。
“燃料而已。”谢执咽下最后一口，“睡觉，三小时后换班。”
林栖躺下时，看见谢执把椅子拖到床尾坐下，数据枪平放在膝头。她闭上眼，听见零七最后嘀咕：“她调低了房间温度，因为知道你怕热。这算不算隐藏的好感度加成？”
系统没再弹出提示。林栖在黑暗里数着谢执平稳的呼吸声，直到意识模糊。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轻轻拉高了她的被角。
后续剧情高能预警：全城身份校验即将来袭，林栖要开启硬核身份伪造副本，谢执会不会为了帮她冒险违规？零七提到的母树核心与林栖的关联，又会引发怎样的危机？两人在 “互相试探” 与 “默默守护” 中，好感度还会解锁哪些新彩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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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藏身铁血公寓，好感度悄然浮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