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芽生殖也配有对象吗 第31章 我演了你演了我

“……不过，你一个人做这种事可能不够稳妥，你有信任的人吗？”

怀音反应极快，他的尾巴只因警觉而停滞了一瞬，脸上就立刻堆出不情愿的神色来：“不就是查个会员介绍名单吗？我一个人也行啊……再来一个人还得平分酬劳。”

他故意将说最后的那句话时的音量压低，到一个正好能“不小心”被齐炬听到的程度。

齐炬看了一眼怀音，仍然坚持要再找别的人：“但我想确保万无一失，酬劳都好说，请你体谅一位伤心父亲的愤怒……你是新来的？那你应该也对其他员工有了解了吧，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是你认为可信的吗？”

对于一个新来一个月的员工，可信的同事一般也就只有他的同期。

听见酬劳好说，怀音面上故作兴奋，心里却不似刚才似的，揣着一腔热血和正义心。

怀音隐隐打了个问号。

总觉得……齐炬来意不明，但怀音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所以怀音维持着伪装的身份，却多留了个心眼。

无论什么时候，给自己留个后手总没错。

“吧台那边的派克先生还是很靠谱的，最重要的是，他很有上进心……”

怀音想了想，刚刚和齐炬搭过话的派克是个很好的人选。

他甚至特别强调了“上进心”三字，这意味深长的用词，似乎在暗示齐炬，派克先生也是个有钱就可以为他办事的人。

“哦？”

齐炬颇为意外地看了眼怀音：“可那位先生似乎对礼赞很熟悉，他是礼赞的老员工吧，真的值得信任吗？”

“当然了，而且他应该很熟悉在哪里能够找到会员介绍信息。”

齐炬却没有露出被说服的神色，而是在怀音略略心惊的目光中看向了希顿的方向：

“……那个金发的高个子服务生似乎也是新来的，新人和礼赞应该没有太多的接触，比起那位派克先生，他还是更令人安心一些，而且你们也认识，不是吗？”

怀音夹紧了尾巴，心脏猛跳了下，新星指挥官快速回忆了一遍，自己似乎没有在齐炬面前和希顿有过接触与交流，所以，这十有**是在套话。

怀音佯装镇定，面露尴尬与嫌弃。

“他？他不行，他太笨了，而且他上班没几天，被熊姐单独叫走骂了好几回。”

对于齐炬的套话，怀音不能直接否认，欲盖弥彰之意太重，所以他说的这话含了两层意思，第一，表明自己是真心为齐炬办事，所以要为金主选择最实用的人才，而派克比金发服务生聪明；第二，没来几天的金发服务生就跟熊姐单独接触了几次，暗示他身份可能不单纯。

保队友的简单常见方法，就是脏队友身份，混淆视听。

齐炬眼里划过思索。

他很确信，自己预备钓的大鱼在第二晚就顺利上钩了，只是，这条大鱼是否独自出动……

齐炬在确定怀音这条大鱼的队友，确保他们一起入局。

的确，金发服务生和那个叫派克的，都曾找由头在自己身边晃悠过，原本以为是那个和怀音同样都是新来的金发服务生有问题，现在看来，倒还真不一定。

怀音应该还没有对自己起疑，至少他对于自己的举动和顺理成章的调查说辞没有露出退意。既然没有起疑，那么怀音主动推荐的派克，应该就很有问题了，也许那个新来的只是用来模糊怀音潜伏身份的幌子。

派克……警方早早就在礼赞里埋了线人？

齐炬瞥了眼怀音的神色，尽管戴着针织帽画着妆，也遮不住杜宾令人厌烦的狗味。老怀江做得最错的事，就是把他每个儿子都教成这种愚蠢的正义使者，小儿子对私研所这种跟他毫无关联的案子莫名热心、穷追不舍，而他的大儿子则带坏了自己女儿，让她胆敢为了那个女人违逆父亲的安排。

不过齐娅也不算完全没用，在听怀慎的讲座之前她还是很听话的，一阶段期间，除了被那两人带着一起掺和了军方的乱子，其余时候也说得上配合，至于现在……她自找的死亡，也能帮着私研所除掉尾随腥味而来的怀家小鬣狗。

对面的空酒杯和地上的香槟酒水，见证了父亲对她真真假假的哀思，也许齐炬这杆引诱鬣狗上钩的悲伤父亲戏码之下，真藏有那么一丝真切的悲哀。

今天是齐娅的五七，如若真有那么一丝的悲哀，只希望她能在听见后释然。

齐炬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眼那边的派克，再扭头盯着怀音：“……利亚，今晚后半夜你们就行动吧，我可以把员工后台数据锁的解锁卡给你们，剩下的你们就自己解决。”

员工后台！那里面有太多怀音想要的信息，无论是监控还是电脑后台，还是希顿说过的，那条走廊过于浓郁的香薰气息背后隐藏的原因。

怀音原本还有一丝犹豫，在听到数据锁的解锁卡之后立刻决定这个险值得一冒！

“好！那您看……报酬……”

齐炬看着怀音佯装谄媚讨好的笑意，也顺着演了下去：“一百万沃币，事成后补你们十倍，你二人自己分成。”

“得嘞！”

……

怀音在k09卡座旁和齐炬说了好一会的话，他们二人的眼神时不时瞟向自己和派克的方向。

希顿低下了头，而派克却在察觉到他们二人的目光后露出显而易见的疑惑表情。

不过在齐炬眼里，派克脸上的疑惑倒更加坚定了他的想法。

这也是位警方的演技派卧底。

之后，怀音没再分给希顿多余的眼神，而是径直走向了派克的方向，隔着吧台的桌子勾住派克的脖子说了些什么，派克听罢露出明显的狂喜神色，被怀音滴溜转着眼睛制止了。

前半夜场已经接近尾声，怀音回到舞台后，重新拿起贝斯，加入最后一曲的演奏，他和乐队的其他几人就自己刚才突兀的离开简单解释了几句。

“哦对了皮哥，你能在结束后帮我给小希带个话吗？”

“啊？行啊，你之后有什么事吗？”

“那可不，我后半夜接了个大单，你跟他说，让他先回寝室，明早江教授和white教授的课帮我请假。”

老皮轻哼了声：“你们还有几个月都毕业了，怎么还有课呢……行，知道了。”

最后一曲结束，积极下班第一名的派克却没有像平时一样绕过收银台拽着希顿一起去换衣服，他手里攥着个锃亮的酒杯擦个没完。

希顿隐隐觉得不对，怀音也没有给他任何暗示，他只好在结完最后一单后就自己往更衣室走。

掀开涂鸦帘，无论来几次，希顿都无法适应这条走廊的香薰味儿，他捂着鼻子皱着眉，在门口适应了一会，老皮正好走近：

“小希，利亚说让你先回寝室，明天那什么江教授还有个white教授的课是吧，让你帮他请个假，他说他后半夜接了个大单……得亏我是格陵兰血统的，不然我都听不懂white这个词儿，这是通用语吗……”

老皮喃喃着走远，希顿愣在了原地。

潜伏调查的“小希本能”已经在嘴上先答应了老皮，并礼貌克制地冲他道谢，但希顿却有些发懵，看怀音和派克的表现，估计这俩人和齐炬之间达成了什么不可言说的交易，但是齐炬对于齐娅“不合格”的评价，让希顿脑海中警铃大作。

齐炬绝对有问题。

他本想今天结束后和怀音同步这条消息，可现在却无法传递给他，怀音让老皮来传话，而非直接来找自己，这已经说明了一些问题，希顿也不是傻子，他不会贸然破坏怀音的计划，尽管他都不知道怀音是什么计划。

你们警方就这么执行任务的吗？搞个人英雄主义？？

进入更衣室后，希顿看着四周逼仄的更衣室墙，感觉四方聚拢的墙仿佛从四面八方逼近倾轧。这墙之前倒没感觉，可今晚配合着格外浓郁的香熏味，希顿却觉得头有些发晕，有种说不上来的不祥预感。

对于怀音，他又气又担心，服务生制服的扣子都解了半天。

是错觉吗……今晚的香熏味，好像特别浓。

换好衣服，希顿推开了更衣间的门，掀开涂鸦帘时，心间的不祥预感还是让希顿驻了脚步，另一位服务生也做好了下班准备，希顿走出走廊，他走进走廊，二人错肩而过，希顿思索了一瞬。

随后他趁人不注意，在涂鸦帘下、走廊入口处，调整了下凝视者3号的镜腿，然后左手摘下眼镜，抬起右手揉了揉眼，拿着眼镜的左手飞快地在镜架上一抵。

江教授和white教授……

white，怀特。

——怀江！

这是怀音的暗示吗？可是为什么他自己一个人贸然莽进局中，那我跟着他一起潜伏调查的意义是什么？我是遇到事情给他爸爸打求救电话的托儿所老师吗？！

啧！我是军人！我暂时没有和你们警察一起搞卧底的作战经验！

除了愈发焦灼的担心之外，希顿心里后知后觉涌上一阵阵被蒙在鼓里、排除局外的烦躁，他脚步匆匆，和斜挎着包的小牛哥一起走出礼赞，一走到深夜仍然车流络绎的街边，他强自按捺，找小牛哥打听道：

“利亚今天半途跑下台，熊姐怎么没骂他啊，我之前都被骂惨了……”

小牛也点了点头：“我们几个刚刚也这么说的，不过转念一想，那底下坐的可能是大老板，熊姐可不会这么没有眼力见。”

“那利亚好好的跑去找老板搭什么话啊。”

“他？谁知道，他问老皮今天几号，然后看见大老板往地上倒酒就跑下去了，诶对了，是不是你们俩到今天工资都没发啊，他不会是找大老板催工资的吧，年轻人勇闯职场……”

希顿本来跟着小牛哥往空中轻轨站的方向走，听到这话后顿住了脚步。

“啊小牛哥，我走反了，我应该坐对面那个站，拜拜小牛哥！”

说完，希顿就拔腿往反方向跑。

随着希顿往回跑向礼赞，周围的景色飞快地倒退，也许是因为奔跑，也许是别的原因，希顿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猛地泵着血，泵出来的血确实冰凉的，中央大街交叉口的那架大钟楼在零点发出沉闷的响声。

也是在这条街上，三十五天前，希顿抱着萨沙听着钟声，迎接新年。

漫天的模拟烟花秀和气球不见了，希顿看向天空，拟态卵壳上只有一片片茫然的黑，钟声闷响，和心脏同频，震得希顿手脚发麻、头脑发木。

他是个军人，他不懂什么线索分析，但是引力洞生死边缘见惯的探空组上校对于一切危险的敏锐度都要远超任何警官士兵。

既然有不懂的线索，那就问，更何况怀音也留下了怀江的信息。

无论如何，打电话给总署总没有错。

深夜零点，怀江当然已经睡了，但是紧急通讯响起的那一刻，他立马就坐了起来。

逞强的怀音不会轻易打这通电话，他急着做出点成绩给父亲看来证明自己是个优秀的警官，他这样的心态怀江当然门儿清，所以他才会强行让希顿存下自己作为紧急联系人。

所以这通电话……

“希顿你别废话，直接说事！”

狼人齐炬：抿一下怀音的神队友

神职怀音：遇事不决）先保希顿）拉出派克）然后莽一下

平民派克：？

希顿：遇事不决，先摇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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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我演了你演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