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虫族之我的雌君要造反 > 第18章 我无法不爱你

虫族之我的雌君要造反 第18章 我无法不爱你

作者:壹壹不是二二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1-22 06:04:04 来源:文学城

天色渐晚,酒馆里的客人三三两两地离去。莱昂独自坐在角落,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

他时不时抬头望向门口,却迟迟等不到一个雄虫的身影。

“阁下是在等什么虫吗?”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

莱昂抬头,看见柜台后那位年长的雌虫侍者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桌边。

“没有,我只是……”话到嘴边,莱昂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他总不能说自己是来找有经验的雌虫取经的吧。

那位侍者似是看出了他的窘迫,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如果阁下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聊聊。”

莱昂踌躇片刻。等了这么久都没等来一个雄虫,他已经开始怀疑那个网友是不是在戏弄他。可艾瑞安那句“不太行”仍在他心头萦绕,让他坐立不安。

此刻见有虫主动搭话,他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问道:“您…您有雄主吗?”

侍者脸上温和的笑意淡了几分:“曾经有过。”

曾经有过?莱昂在心里默念着这个说法。也罢,只要有过经历的雌虫应该一样能给他一些建议。

他抿了抿唇,声音越发小了:“那,那您有觉得您的雄主不太行过吗?”

话一出口,他就看见侍者的笑容在面具以外的部分龟裂开来。

莱昂顿时红透了脸,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种私密的问题,他怎么能问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虫?

“没事的,”他慌忙摆手,“您就当我在瞎说。”

但侍者很快整理好了表情:“我没有这么觉得过。不过即使我这么觉得,我也不会说出来。”

“为什么?”莱昂不假思索地问。

“因为这种话对雄主是冒犯,”侍者淡淡地说。

他的声音平和依旧,却多了几分疏离,“而他不会允许我这样冒犯他。”

莱昂皱起眉来。

这一席话让他想起这个世界那些扭曲的雄尊雌卑的制度,想起艾瑞安过去眼中对雄虫毫不掩饰的厌恶。

所以,是不是自己这一段时间太过放肆,让军雌觉得自己没有以前那么尊重他了?

“您很忧心您的雌君对您的评价吗?”年长的侍者观察着他的表情。

雄虫闻言有些羞涩:“是的。”

侍者眼底滑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光芒:“其实您不必忧心的,毕竟您还有很多选择。”

“什么意思?”莱昂没反应过来。

“您不知道吗?”侍者摆弄着桌上的杯盏,发出相撞的脆响,“雄虫可以有至少一位雌君和三位雌侍,雌侍的数量还会随着雄虫的等级增长。”

“我不需要。”莱昂的语气陡然冷了下来。

侍者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沉默片刻,若有所思:“您这么喜欢您的雌君吗?”

“是的,所以我不会……”

“即便他和您说这样的话?”

侍者罕见地打断了顾客的话,他直视着莱昂,眼神里有他看不懂的意味,“即便他没有那么喜欢您?”

莱昂怔愣一瞬。那句“即便他没有那么喜欢您”像一根细针戳中他,让他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但他很快平复下来,同样直视向对方:“是的。我希望我对他的喜欢是一百分,而他对我,只要有六十分就够了。”

“为什么?”侍者显然没有料到这个回答。

莱昂微垂眼帘,盯着茶杯,看着气泡不断地从底部浮起,又破碎在水面,而茶叶却永远沉在杯底。

同一个杯子里,却是完全不同的结局。

“因为在这个世界里,他所付出的真心要比我珍贵,他所承受的代价也要比我沉重。”

他轻晃了下茶杯,看茶叶略微飘起又缓缓沉下。

“这无关乎我的喜欢有多少,只要规则不改变,连说喜欢的资格都是不平等的。”

更何况,他在心里默默补充,我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

侍者这次沉默良久,最后长叹一声:“阁下还真是,让虫意外呢。不过很高兴这次见到您,比上次开心许多。”

“上次?”莱昂一愣。

“您忘了?”侍者似笑非笑,“那天您喝醉了,说了很多话。说什么……”

“阁下。”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莱昂转过头,只见艾瑞安不知何时已经倚在吧台前。

军雌还穿着那身笔挺的军装,浅金色的短发在昏黄的灯光下微微发亮,琥珀色的眼眸中满是温柔的笑意,却又藏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戏谑。

“你、你都听到什么了?”

雄虫的脸瞬间爆红,肉眼可见地慌乱起来。他不自觉地紧攥住茶杯,茶杯里的水面泛起细小的波澜。

艾瑞安偏着头,作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

他的唇角微微上扬,那抹笑容温和却又带着几分狡黠,直看着雄虫脸上的温度又上升了几分,才慢条斯理地说:“我认为我该听到的,都听到了啊。”

莱昂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艾瑞安向那位侍者走去。

“雌父,您没给他喝酒吧?”艾瑞安问道,语气里是熟稔的随意与亲近。

“没有,”侍者站起身,目光中有几分了然,“连他点的那壶酒都换成清茶了。”

“那就好,”艾瑞安挑了挑眉,声音忽然低沉下来,暗示性地看向雄虫,“不然,很妨碍我晚上办事。”

侍者笑着摇了摇头,体贴地走开。

艾瑞安在他方才的位置坐下,目光灼灼地看着莱昂。那眼神让莱昂想起了小饼看到心爱玩具时的样子。

“你,他……”莱昂结结巴巴地开口,大脑几乎停止了运转。

“他是我的雌父。”艾瑞安自然地接过话头,仿佛早就预料到他的反应。

“那,那你怎么来了?”莱昂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来找我的雄主啊。”

艾瑞安的眼睛里是不加掩饰的笑意,他意有所指地抬了抬下巴,“看看他为什么突然心血来潮,要来一个以服务雌雌恋出名的酒馆。”

莱昂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桌沿一个小小的虫纹标志,顿时窘迫得无地自容。

他这才明白那个恋爱大师说的“你们这种恋爱”是指哪种了,原来是这种!

他的耳根烫得几乎要冒烟,连眼角那颗小痣都浸在了红晕里。

“现在找到虫了。”艾瑞安实在忍不住地笑出声来,他站起身,伸出手。

修长的手指在灯光下透着莹润的光泽,仿佛在无声地邀请,“该带他回家了。”

卧室的门刚刚合上,艾瑞安就巧妙地反客为主,一个转身就把莱昂抵在了门板上。

军雌脸上方才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琥珀色的眼眸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现在,我们是不是该算算账了?”

莱昂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军雌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花香在封闭的空间里愈发浓郁,带着几分醉人的甜意,却又透着一股压迫感。

“算…算什么账?”他声音发紧,像是被捕获的猎物。

“您说呢?”艾瑞安挑起他的下巴,拖长了语调,神色里不辨喜怒,“这种事情不来问我,反而去问别的虫,阁下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莱昂窘迫不安地想要躲避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脸却被军雌的手指强硬地掰回来。

艾瑞安的指尖微凉,却不知为何让他的脸颊更烫了。

“嗯?”军雌又是一声轻问,尾音上扬,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

在这样的逼视下,莱昂只觉得心跳如鼓,他完全没有办法集中思考。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军雌微张的唇瓣上,那抹淡粉的弧度仿佛带着某种蛊惑。

他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突然凑上前去,吻住了那双唇。

艾瑞安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袭击,被他撞得闷哼一声。

雄虫的手握上军雌的腰,将他拉向自己,一边加剧了唇齿间的进攻,一边抚过他的敏感地带,想像那晚厨房里一样“故技重施”。

但军雌很快反应过来,偏过头躲开他的纠缠:“今天不说清楚,不许亲我。”

他的声音里终于泄露了几分笑意,可更多的是认真。

莱昂着急得像只被主人拒绝了亲昵的大狗,眼巴巴地望着他,眼角的小痣都跟着可怜兮兮地颤动。

他终于被逼出几个字来:“你…好凶……你,你还说我不行!”他的尾音几乎是在控诉。

艾瑞安差点被这倒打一耙气笑了,他扼住雄虫的下巴:“我怎么说您不行了?”

不等雄虫回答,他忽然命令道:“抱我到床上去。”

他们一同躺在柔软的床铺间。艾瑞安慵懒地圈住雄虫的脖颈:“好了,现在来向我证明吧。”

莱昂却先拿过一个枕头,小心翼翼地垫在军雌脑后:“你最近老是低头看文件,垫高些会好点。”

他的动作轻柔,眼神却在对上艾瑞安似笑非笑的目光时又变得慌乱起来:“证,证明什么?”

艾瑞安伸手扯过他的衣领,唇瓣微启:“证明,您行啊。”

“您行,就来……我。”那个无声的音节消散在唇齿间,却让两虫都心知肚明。

雄虫的脸瞬间爆红。他想要起身,却被军雌紧紧攥住衣领。

艾瑞安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却又重若千钧:“您不愿意跟我结婚吗?”

“我不是,我愿意,但是……”莱昂急切地反驳,却被军雌打断。

“那婚前和婚后,有区别吗?”艾瑞安的目光灼灼,眼神像是要穿过他设下的所有防线,看进他的灵魂最深处。

莱昂在那眼神里看到了什么。

他的心跳几乎要冲破胸膛。那个潘多拉魔盒里的怪物好像要再也按捺不住。他想开口,却发现有一种恐惧让他的喉咙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他只能用目光无声地哀求,不,不,别说那句话,别那么轻易……

但是晚了,魔盒被打开了。

“您很喜欢我,”军雌的声音笃定而清晰,“但是不愿意我那么喜欢您。为什么?”

军雌凝视着雄虫的眼睛,在那漆黑的瞳孔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他似乎被那里的恳求刺痛了,忽然闭上眼,像是在对莱昂说,又像是在对那个倒影里的自己说:“我有时候会觉得,您离我很远。”

“我想绑住您。”

他这么说着,攥着雄虫衣领的手指却微松了几分。

他松开的,仿佛也是魔盒里的铁链,另一股排山倒海的恐惧冲垮了所有的枷锁,向雄虫席卷而来,让他的呼吸仿佛都浸泡在了水里。

莱昂很清楚,那是他害怕失去艾瑞安。

但是破笼而出不是怪物,是另一个饥肠辘辘的灵魂,只有爱能喂养它。

他感到两个灵魂在心里撕扯,让每一次的心脏跳动都变得艰难万分。

一个是他自己,带着近乎疯狂的渴望与贪婪;另一个也是他自己,带着难以言说的秘密和永远无法弥补的亏欠。

那个遥远的声音不断提醒着他:你不配得到这样纯粹的信任,你背负着罪孽与牺牲,你终将辜负这份深情。

“你这么相信我吗?”

四肢百骸的血液灌进空落落的心脏,他的声音反而平静下来。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并没有那么值得呢?如果我害了你呢?如果你因为我失去所有呢?!”

他的语气越来越急促,像是质问军雌,又像是在拷问那两个痛苦万分的灵魂。

他们在尖叫,在呐喊,在挣扎:我求你爱我,我求你,别那么爱我。

军雌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他睁开眼,手掌覆上雄虫的颈侧,感受到滚烫的皮肤下那失控的脉搏和奔腾的血液。

他说:“对。我相信您,更重要的是,我相信我自己。”

“我不怕信错了虫,我不怕有一天要从头来过。但是我怕,我遇到过一个对的虫,却假装没有见过他。”

“您不需要证明什么,只要是您,就够了。”他的声音轻而坚定。

却像一口古钟,震碎了尘封的石墙,震散了那两个灵魂。有阳光乍然洒进心间,却像是酸雨淋在干涸的土地。他们痛得颤抖起来,连带着雄虫一起。

他这才恍然发现,那两个灵魂,没有影子。

军雌倾身来吻他。从眉间,到鼻梁,到下颚,到锁骨,细细密密的吻就好像他过去安抚军雌时一直做的那样。

雄虫终于俯下身,把头埋进军雌的颈窝,那里有他最眷恋的味道。

他疯狂地汲取着,像溺水的人紧抓最后一根浮木:“你真的不会觉得……喜欢我太难了吗?”他哑声说。

艾瑞安笑起来。

他听到军雌胸腔里传来的震动,他不用抬头都知道那笑容明亮得连晨曦初照都黯然失色。

“喜欢也许会难,可是爱您就不会啊。喜欢是期盼您是某种样子,可是我有能力爱您,那就无论您是什么样。”

军雌叹息着抱住雄虫。

“我没有办法不爱您。”

没有影子的,是恶鬼。可是他已经抓住天使的翅膀,又怎么还会在意恶鬼的獠牙。

他听见天使说:“更何况,我早就知道您是什么样。在我第二次见您的时候。”

雄虫猛然抬起头,脑海里划过侍者的话:“你…上次……”

模糊的记忆突然变得清晰起来,那个戴着白色面具安静聆听的虫,那双在灯光下泛着金色的琥珀色眼眸的主人。

军雌无奈地笑:“早就和您说过了,是我自愿。您不会以为,是您先选择的我吧?”

他温暖的手指轻轻描摹雄虫的面容,好像也在垂怜那两个伤痕累累的恶鬼。

指尖最终落在那颗小痣上,雄虫颤抖了一下。

“我不感恩您的过往,因为他们让您痛苦,但是我感恩过去的您,因为他们让我遇见现在的您。”

天使落下法槌。白光笼罩的地方,吹散所有的罪与罚。前路已明,勿蹈覆辙。

于是那个深埋已久的名字,找到了它的归处,有如释负重的声音飘进军雌的耳朵:“我不是莱昂·卡伦特。”

“我叫…郁昂。”

军雌轻挠着雄虫的下巴,好像在给一只淋了经年大雨的流浪狗取名字。他一点儿也不在乎这只狗从哪儿来。

“什么郁,什么昂?”

“郁结的郁,高昂的昂。”雄虫顺从地歪过头,握住军雌的手腕。

他们接吻。

往事如郁成梦断,今朝向昂入云间。

云间传来赫赫鹰唳,有雄鹰落在蔷薇花的崖边。无脚鸟抬头望它。

一道身影攀升至云端,俯冲间抓住另一道。风声呼啸,它们一同跃入晴空。有一道身影下坠,又很快乘风振翅,去追那另一道。

春风若有怜花意,可否许我再少年。

少年时的郁昂,是什么样的?

久远的记忆是一场倾盆大雨,淋湿了每一个梦境的边角。

他站在男人的病床前,消毒水的气味刺得眼睛发疼。

监护仪的滴答声像极了儿时屋顶漏雨,一滴一滴砸在铁皮上,砸在心头。那时男人总会在雨夜里爬上去修补,动作轻柔,生怕吵醒他的梦。

现在轮到他守着男人的梦了,可梦该有多深,才能感受不到疼痛?

脑海中不断闪回那个夏天——“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啊,我们一直在这儿等着你”。

等着我什么?等着我远走高飞,等着我疏于问候,等着我在他们最需要的时候缺席?

消毒水的味道越来越浓,混杂着记忆里晚餐的香气。那时女人总说:“小昂,红烧排骨加三分糖,是你最喜欢的味道吧?”

而现在,她站在走廊尽头,瘦削的身影几乎要消失在白炽灯惨淡的光线里。

钢筋,白纸,公章,数字。

所有的字符在眼前旋转,组成一个个冰冷的单词:过失,免责,抚恤,放弃。

工地事故调查报告上,男人的名字变成了一串冷冰冰的数字,他的生命被简化成几个不痛不痒的官样词句。

放弃?不,他们从未放弃过我,即使不是亲生的,即使这个家早已贫困得只剩下爱,即使它正在分崩离析。

雨还在下,打在医院的窗户上。

十八岁那年的雨也是这样大吗?那时他踏上开往繁华的火车,以为自己终于能够追逐梦想。

梦里有霓虹灯,有写字楼,有前程似锦,有星光璀璨。却没有男人枯槁的脸,也没有女人哭红的眼。

繁华像一场盛大的烟火,燃尽后只留下白雾一片。他站在中间,既已没有来路,自然也望不到归途。

“按照规定,如果您执意追究责任,公司可能会……况且……螳臂当车……”西装革履的人说着些什么,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字字句句都是心照不宣的威胁。

他的意识却飘回了过去:男人蹲在地上,给他修理坏掉的自行车,布满老茧的手指很稳;女人站在阳台上,踮起脚晾他的校服,阳光洒在她不再黑亮的发上。

那时有人说:“他又不是亲生的,何必对他这么上心。”

现在有人说:“您又不是亲生的,何必为他们趟这趟浑水。”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病房的地板上划出一道斜斜的痕迹。

他想起小时候男人抱着他看日出,说太阳每天都是新的,人生也是。

可现在,那道光线却像一把锋利的刀,把他的世界生生劈成了两半:以前和往后,光明和黑暗,还有和失去。

签字的笔很重,重得像是要压垮他的手指。

但更重的是女人签下放弃治疗同意书时滑落的泪,那些泪里有多少个日夜的煎熬,多少次绝望的独处?她那时多希望他能在身边,又多怕影响他的前程。

他不知道,他那时正在写他的毕业论文,憧憬着光明的未来。论文上写着人生价值,写着理想抱负,可最珍贵的价值,最简单的理想,却在现实面前支离破碎。

浴室的门开着,水龙头在滴水。

一滴,两滴,三滴。

女人的手腕上有道伤口,像是一道控诉。控诉他的后知后觉,控诉他的无能为力,控诉这个吞噬善良和生命的世界。

红色在瓷砖上蔓延,像一朵绽放的彼岸花。

那些年,她总说他是他们的希望和爱。可现在,希望变成了绝望,爱变成了遗憾。

抢救室的灯熄灭时,他的整个世界也跟着暗了下来。

生活还在继续,像一台永不停歇的机器。他机械地工作,机械地吃饭,机械地呼吸。

法律援助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可是公道像是被关在高墙之后。

办公室的日光灯在深夜里忽明忽暗。屏幕上闪烁的邮件提醒像是一个虚无的希望,

上诉,胜诉,正义。

这些词还有意义吗?在失去了一切之后。

头很疼,比记忆还疼。世界在旋转,色彩在褪去,只剩下手机的响铃声。

最后的意识里,他似乎看见了少年时的自己,像一只不谙世事的雏鸟,又像一节未经风雨的青竹。

多么天真,多么骄傲,又多么脆弱,多么可悲。

他终于闭上眼。

异世界的重生是一场倾盆大雨,冲刷着每一段过往。

百川解流终赴海,少年何事不重来。

好嘛,这个意识流给我写爽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爽,还是看崩溃了。

我真的很喜欢这种意识流,期待你们反馈(别骂我呜呜呜)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8章 我无法不爱你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