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在咒高当老大的日子 第20章 穿越第二十天

初雪那日的交谈，像一道微小的裂隙，让薛洋封闭的内心透进了一丝别样的光。虽然他还是那个言语带刺、行事乖张的薛洋，但高专的众人，尤其是同年级的虎杖悠仁、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却能隐约感觉到那层坚冰似乎在缓慢融化。

契机发生在一个共同出动的任务上。任务地点是东京周边一个废弃多年的商业街，据说近期频繁出现人员失踪事件，窗的观测显示那里聚集了复数以上的二级咒灵，甚至可能有一只准一级隐匿其中。考虑到咒灵数量和可能存在的协同性，夜蛾校长决定让一年级的四人组队前往，五条悟则作为保险在后方策应。

“听好了，这次任务以侦查和袚除确认的二级咒灵为主，如果发现准一级，立刻撤退并报告，等我处理。”五条悟难得语气严肃地叮嘱，“尤其是你，薛洋，别上头，按计划来。”

薛洋正低头检查着自己特制的、浸过毒液的短刃（五条悟最终还是没完全禁止他使用“危险物品”，只是限定了种类和用途），闻言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废弃商业街弥漫着腐朽和绝望的气息，破碎的橱窗如同空洞的眼睛，窥视着闯入者。四人按照计划，由伏黑惠的玉犬开路，钉崎和虎杖护住两翼，薛洋则处于相对自由的位置，负责策应和侦查。

战斗很快爆发。数只形态各异的二级咒灵从阴影中扑出，它们似乎懂得简单的配合，攻击颇有章法。虎杖的拳头和钉崎的锤子正面硬撼，伏黑惠的式神灵活牵制，而薛洋则如同幽灵般游走在战场边缘。

他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只顾自己杀得痛快，而是开始观察队友的战斗节奏。当一只擅长偷袭的咒灵试图从背后袭击正在应对正面敌人的钉崎时，薛洋手中的短刃如同毒蛇般射出，精准地钉穿了那只咒灵的核心。当虎杖被两只咒灵缠住，一时无法脱身时，薛洋操控着一只被他临时“说服”（用阴虎符轻微影响）的低级咒灵，猛地撞向其中一只，为虎杖创造了喘息之机。

他的动作依旧狠辣刁钻，却带上了明确的目的性——配合。

“谢了，薛洋！”虎杖一拳轰碎面前的咒灵，抽空喊道。

薛洋没理他，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别分心，左前方柜台后面，还有一只。”

伏黑惠看了薛洋一眼，默契地指挥鵺释放电击，封锁了那个方向。

随着清理的深入，他们终于遇到了那只准一级咒灵——一个由无数废弃塑料模特残肢拼接而成的巨大怪物，移动时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散发着强烈的怨念和精神污染。

“撤退！”伏黑惠当机立断。

然而，那咒灵似乎能影响空间，他们来时的路被扭曲的墙壁封堵了。

“啧，麻烦。”钉崎握紧了锤子。

虎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看来只能打了！”

就在这时，那咒灵庞大的身躯猛地散开，无数塑料手臂如同箭矢般射向四人，覆盖范围极广！

“赤血操术·穿血！”虎杖试图用血液攻击拦截，但数量太多。

“布瑠部！”伏黑惠召唤出大蛇，但只能护住一部分。

钉崎将咒力灌注地面，试图改变地形防御，但速度跟不上。

千钧一发之际，薛洋眼中厉色一闪。他不再隐藏，阴虎符的力量全力催动，一股无形的、带着绝对命令意味的威压以他为中心骤然扩散！

那些激射而来的塑料手臂，在接触到这股威压的瞬间，动作猛地一滞，仿佛陷入了泥沼，速度大减！虽然无法完全控制这只准一级咒灵，但短暂的干扰已经足够！

“就是现在！”薛洋喝道。

无需多言，虎杖、伏黑和钉崎抓住了这转瞬即逝的机会！虎杖的拳头裹挟着庞大的咒力，狠狠砸向咒灵的核心躯干；伏黑惠的式神从四面八方发起猛攻；钉崎的锤子则带着破邪之力，重重落下！

轰——！

剧烈的爆炸声中，那准一级咒灵发出不甘的嘶鸣，庞大的身躯彻底碎裂，化为精纯的诅咒能量消散。

战斗结束，四人或多或少都带了点伤，喘着粗气。商业街内令人窒息的压力也随之消失。

钉崎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薛洋，眼神复杂：“刚才……谢了。”她知道，如果不是薛洋那诡异的控制能力干扰了咒灵，他们恐怕没那么容易脱身，甚至可能会出现伤亡。

虎杖也挠着头，笑得灿烂：“薛洋你好厉害！刚才那是什么？新的术式吗？”

伏黑惠虽然没说话，但也向薛洋投去了一个肯定的眼神。

薛洋站在原地，平复着因为全力催动阴虎符而有些紊乱的气息。他看着眼前这三个刚刚并肩作战、此刻对他流露出感谢和认可的“同伴”，一种陌生的感觉涌上心头。不是利用，不是算计，而是……一种被需要、被认可的感觉？

他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脸，语气依旧硬邦邦的：“少废话，任务完成了就快走，这里臭死了。”

但这一次，没有人再觉得他态度恶劣。虎杖和钉崎相视一笑，伏黑惠的嘴角也几不可查地弯了一下。

回去的路上，气氛明显轻松了许多。虎杖和钉崎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刚才的战斗，偶尔还会拉上薛洋问几句。薛洋虽然回答得简略，甚至偶尔还会讽刺两句，但至少没有无视。

五条悟在汇合点等着他们，看到四人虽然带伤但精气神都不错，尤其是薛洋脸上那副“老子天下第一但勉强承认你们还行”的别扭表情，就知道这次任务效果显著。

“干得不错嘛，小朋友们~”五条悟笑嘻嘻地迎上来，“尤其是薛洋同学，懂得团队协作了，值得表扬！奖励甜品加倍！”

薛洋哼了一声，却没反驳。

自那次任务之后，薛洋和高专同期们的关系确实迈进了一大步。他依旧会在他们体术训练时下黑手（美其名曰增加实战经验），但也会在他们受伤时，丢过去效果奇佳的药膏或丹药；他依旧会嘲讽虎杖脑子直、钉崎脾气暴、伏黑太死板，但也会在他们遇到修炼瓶颈或战术困惑时，用他那种独特的、一针见血的方式给出建议；他甚至偶尔会被熊猫和虎杖拉着一起联机打游戏，虽然嘴上嫌弃他们技术菜，但操作起来却会不动声色地帮他们兜底。

一天晚上，一年级的几人凑在活动室吃宵夜——是薛洋用五条悟给的“零花钱”买的，一堆高热量的披萨、炸鸡和可乐。

“说起来，薛洋，你那个能控制咒灵的能力，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钉崎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好奇地问，“感觉跟狗卷学长的咒言完全不一样。”

薛洋正专注地对付着一块铺满芝士的披萨，闻言含糊地说：“没什么，就是跟它们比较‘熟’。”

“熟？”虎杖瞪大了眼睛，“怎么熟？经常聊天吗？”

薛洋被他的脑回路噎了一下，没好气地说：“用拳头‘聊’。”

伏黑惠若有所思：“是类似于精神支配或者强制契约之类的术式吗？”

薛洋瞥了他一眼，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说：“差不多吧。反正听话的就留着用，不听话的……”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配上他那张娃娃脸和无辜的表情，显得格外有冲击力。

众人：“……” 好吧，这很薛洋。

虽然薛洋依旧没有详细解释自己的能力，但这种程度的分享，已经让虎杖他们感到很开心了。至少，薛洋不再像刚开始那样，完全把自己隔绝在外。

熊猫甚至感慨道：“感觉薛洋来了之后，我们这里都热闹（或者说，鸡飞狗跳）多了！”

狗卷棘在一旁点头：“鲑鱼鲑鱼！”（同意！）

薛洋看着眼前这群吵吵闹闹、心思各异却意外地不让他讨厌的家伙，又看了看窗外宁静的夜色，低头咬了一大口披萨。

这种……被人环绕着，虽然吵闹却并不孤独的感觉，似乎，也不坏。

他舔了舔嘴角的油渍，心想：或许，暂时留着这里，偶尔跟他们一起出出任务，打发打发时间，也挺有意思的。至于以后……以后再说吧。

他并没有完全放下戒备，也没有改变自己骨子里的恶劣天性，但他开始尝试着，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为自己寻找一个稍微舒适一点的、暂时的容身之处。而高专的这些“同期”，以及那个最强却最不靠谱的老师，正在逐渐成为这个容身之处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