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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拿下高冷死对头 第19章 月夜

作者:长荣鸾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25 01:14:00 来源:文学城

明月上枝头,周砚之回来时,解相思刚沐浴完,只穿了一身菱白中衣,正坐在镜前绞发。

因为拖着头发有些费力,满头长发被尽数拢起挽在一边。

她微微垂着眸,攥着一方帕巾一下下顺着发丝绞去湿意,动作慢慢的,整个人有股莫名的温婉之意,却又有些心不在焉。

白日和秦望的话还在脑中浮现。

“明明每年都是那个时候去修水阀,可偏偏去年的洪灾来得早,让一群人都没了命。”

“娘亲怕父亲找不到回家的路,坚持要把父亲的遗体找回来,可就在一天晚上,她突然慌慌张张的跑回了家,也不说找父亲的事了,就说要上京找些活干。”

“所以,我真的不是没家教的小贱种,去年春日,我是有家的……”

解相思沉默了,去年今日,大家都有家。

她也有家。

屋内挂着的小灯微微摇晃,暖黄色的光亮落在镜前人的身上,也落在珠帘外的人身上,为两人镀上一层暖暖的光。

周砚之站在珠帘外,目光落在女子颤动的长睫上,耳尖忽地一热,忙地默默偏开头,轻轻咳了咳。

解相思一怔,这才回过神转身,眼里还带着几分未消散的愁绪,温声道:“公子。”

周砚之“嗯”了一声,许久没听她唤表哥,倒是有些不适应了。

“昨日……”他走到柜子前将一卷被子抱了出来,指尖攥着被角,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自然的局促:“昨日是我醉了不知事,没能将床让给你,今日我就宿在外间。”

解相思闻言,小小的“啊”了一声,目光下意识扫过外间,这屋内虽然燃着炭盆,可这外间太大,夜里温度下来,到底还是有些冻人的。

于是站起身向前走了半步,轻言劝道:“外间冷,公子还是宿在内间吧,不过是同处一室,没什么事的。”

说罢,像是怕周砚之反驳,又想起方才的疑虑,解相思便顺势将话题转了过去,“况且……我还有些事想和公子探讨一下。”

示意周砚之先到窗旁坐下,解相思又转身从外间拿了一盏油灯进来,在桌上立好,昏黄的光团落在桌上,将满室静谧烘托得又暖又沉。

做完这些,她又从衣袖中抽出一张叠好的宣纸,摊开铺平,在周砚之微微睁大的眸子中,解相思点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想,沉声道:“这是阳曲目前所有已知的河道。”

一时间,静谧无声的房间里,只有烛火的噼啪声和女子浅浅的声音。

“今日,我遇到了前日在平安家见到的那个男孩,他跟我说了一些事,我感觉不太对劲。”解相思指尖落在宣纸上她标好的记号上,眉心微蹙,语气里带着些不解,“秦望说,这条河是近些年新挖的,主要是供城内居民生活使用。”

“可按理来说,新修河道内的泥沙堆积并不严重,也最能引流防止泛洪,可去年的洪灾……倒像是它成了主河道,将水引了过来。”

闻言,周砚之也不禁蹙眉。

是啊,这新修的河道泥沙堆积的情况也不严重,怎么会泛洪呢?

看了眼周砚之,解相思继续说道:“对此,我有一个想法。”

“你看这里。”她指腹一转,落在宣纸另一处,压低了声音道:“这新修的河道就是从这条河分出来的。”

指尖顺着主河道往下延申半寸,解相思轻声道:“这里则是一处高地,我在想,若是有人在另一边将主河道人为的改窄,那等到汛期时,上游下来的水没了去处,会往哪里走?”

周砚之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眉头越发紧蹙,“主河道被堵,多出来的水就只能往地势低的新河道走,但这新河道本就窄……”

根本容不下汛期的水量。

抬眸对上解相思的饱含深意的眸子,周砚之低声道:“你是说,去年的那场洪灾并非天灾,而是**?”

这倒是和他今早想的不期而和。

油灯的光映在两人交叠的视线里,解相思点点头,烛光晃得她神情晦暗不定,她沉声道:“只是堵主河道不是小事,要动的工,要花的钱,要用的人都不少,你觉得,杨回是怎样瞒着阳曲城这么多人做这件事的呢?”

偏头向外看了一眼,她微微倾身,用着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道:“人,他们已经养了,钱,表哥以为呢?”

想到阳曲频繁的天灾,周砚之沉沉道。

“赈灾银。”

窗外的风掠过夜色擦着窗棂吹入屋内,桌上油灯的光颤了颤,一如两人不平静的心。

……

“叩叩——”

床上的玉钩微微晃动,发出轻微的声响,解相思从睡梦中惊醒,半撩开掩好的床帐,探出头看向地上早已利落坐起的周砚之,声音里带着几分惊疑,“公子?”

知道外面的人是谁,周砚之轻声安抚道:“是季风,别怕。”

“大人。”

推开窗的瞬间,寒风裹着冷气扑在来人的脸上,在外面冻得不行的季风就要往屋里窜,却被周砚之眼疾手快地挡了一下,“等一下。”

待身后传来女子轻轻的咳嗽声,像是某种信号,周砚之这才示意季风进去,却仍不忘补了句,“别乱看。”

而季风方才显然也听见了那声女子的轻咳,此刻被允许进屋倒还有些不自在,眼睛盯着面前的一亩三分地,不敢到处晃悠,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为了避免外面的人怀疑,屋内并没有点灯,好在月色皎洁,倒也能看清东西。

周砚之合上窗户转身,压低了声音道:“说吧,探到什么了?”

“是。”季风垂首,将今日所见快速道来。

“如大人所料,那马场果真不对劲,外围翻修的墙里藏着暗哨,我们的人绕到守卫相对薄弱的后门,听到里面有甲胄碰撞的声响,这分明就是座军营!”

没想到那马场还真是军营,周砚之有些沉默。

一时间,屋内静得能听见三人的呼吸声,他沉默的模样,倒是比他追问时更让人心惊。

半晌,周砚之继续道:“还有吗?”

“有的有的。”季风急忙续上,忙不迭地从怀里摸出一张纸,声音压的越发低:“我们还查到杨回几月前往一处钱庄存了二十万两白银,一月前又突然取走了十万两。”

听到某个熟悉的字眼,一旁沉默的解相思突然开口道:“一月前?”

季风愣了愣,点点头,“是。”

得到肯定,解相思心中思绪万千,今早杨府侍女说的话也猛地撞进脑海。杨回的夫人也是一月前下的江南,难不成,她是为了藏这笔银子才下的江南?

指尖无意识地在手背上点了点,她缓缓道:“我今早听杨府的下人说,杨回的夫人也在一月前下了江南。”

闻言,周砚之眉头瞬间拧起。

这样说来,杨回拿了不止十万两。

白日里,他没说实话,不过只怕他也做好了准备,眼下银子随着人下了江南,这是笃定自己是查不到这十万两了。

“私设军营,盗偷官银,桩桩都是谋逆大罪,这杨回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季风听得背后发凉,正想问后续安排,就见周砚之突然抬手止住他。窗外隐约传来巡夜人的脚步声,三人瞬间噤声,连呼吸声都放轻了些。

待脚步声走远,周砚之眼神示意季风先离开。

待季风走远,另外两人回到各自的榻上,一夜无话。

……

同一轮明月,既照着阳曲城的竹苑,也照着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皇宫。

紫宸殿,龙椅上的圣人不怒自威,面色平静的翻看着手中的奏折,时不时拿朱笔批阅一下。

立在一旁的大太监眼角余光扫过殿外高悬的明月,又看了看时不时咳嗽一声,却还强撑着处理政事的圣人,喉头动了动,犹豫半晌,这才细声开口劝道:“皇上,注意保重龙体啊。”

圣人没有理会,只是兀自握着笔将最后一张奏折批阅完,这才淡淡道:“小福子,你跟了朕多久了?”

听到这熟悉的称呼,已是福总管的福公公松了口气,圣上没有生气.

想了想,回道:“奴才自皇上还是太子时便跟着皇上了,如今也有三十多年了。”

圣人“啊”了一声,似乎有些意外,“时间还过得挺快,竟然都这么些年了。”

想到什么,圣人又问道:“那你觉得,朕老了吗?”

这个问题问的犀利,福公公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回,半晌,这才小心道:“皇上说笑了,您福泽绵长,怎么说起这个了。”

听到这恭维的话,圣上不语,只是低低的笑了一声。

坐在高位太久,果然听不到真实的话了。

揉了揉眉心,又闷声咳了咳,圣人感慨道:“时光不饶人啊,太子尚未被废,都有人上言要另立储君了。”

点了点案桌上堆满的奏折,圣人淡淡道:“一群老东西,给他们几分薄面,还真以为自己多了不得。”

福公公听的心一惊,噤声不语。

但圣人也没想着他能说些什么,只是发发牢骚罢了,看着殿外石砖上洒下的月光,圣人淡淡道:“听闻袁阁老和张阁老最近又吵架了,都一把年纪的人了,吵什么吵,福公公,传我令,让他们在家休息一阵子,好生养养性子。”

福公公点头应是,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

袁阁老,四皇子的启蒙师傅,这些年一直是四皇子一派的核心。

张阁老,六皇子的授业恩师,与六皇子府上往来甚密。

夜里寒气重了些,福公公抬眸瞥了眼窗外的夜幕,明月依旧高悬,可他的心却骤然一沉。

这京城的天,怕是要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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