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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妻 第1章 第 1 章

作者:步烟云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5-16 13:34:42 来源:文学城

“奶奶,老夫人和表少爷又送东西来了。”

婢子捧着木匣跨入揽月阁。

赵清仪一梦初醒,躺在榻上望着头顶的鲛纱帐微微出神。

“奶奶。”

檀月打起珠帘走进内室,将几个匣子工整地搁在并蒂莲开镜台上,逐一摆开。

“下月大爷就要调任回京,赵家老夫人特意差人送来两套新衣,一对儿水头极好的羊脂玉镯,并一些山参燕窝给奶奶补身子用,让奶奶趁着大爷回来前,把自个儿身子骨养好来,届时婢子们再把揽月阁布置下,给大爷奶奶补个新婚夜……”

檀月不紧不慢说着,话音未落,一旁的俏月便紧跟着飞快接了话茬。

“表少爷也送来三匹孟家绸缎行新出的暗花缎,不过最要紧的是这条霞影纱裙,听闻这一条纱裙可值百金!大爷回来当日,奶奶若穿上这一身,定叫大爷挪不开眼……”

婢子叽叽喳喳说了一通,方才意识到拔步床里的人没有回应。

俏月呼吸一紧。

自家奶奶入李家三年来,可从未有一日过了卯时人还在榻上的,莫不是病倒了?

“奶奶?”

俏月蹑手蹑脚上前,半透明的纱帐里忽的坐起人影。

赵清仪总算是清醒过来,明明她早就睁开了眼,潮水般的记忆却隔了许久之后,才一同涌入她的脑海,那些记忆太过窒息,她如同岸上濒死的鱼儿,不得不大口喘息。

“奶奶,您怎么了?”婢子忙束起纱帐,围着赵清仪,目露关切。

看着眼前两张属于少女的面庞,赵清仪不甚恍惚。

“檀月?……俏月?”

“婢子在。”二人蹲在脚踏上,一左一右握着她的手,触手濡湿,冰冰凉凉的。

不等两个婢子再开口,赵清仪掌心用力,反握住她们。

“我真不是在做梦?”声音里藏不住的颤抖。

她记忆中的檀月俏月,两鬓斑白,面容憔悴,就和后来猝然病倒的自己一般,三十出头的年纪,就已罩着一层死气,未老先衰。

可怎么一闭眼,再一睁眼,竟像是见到了十八年前的面孔。

“奶奶梦魇了?”

俏月笑嘻嘻地,牵着她的手示意她看向妆奁,“不怕,梦都是反的!奶奶快瞧,那霞影纱裙可美了,奶奶见了定然心中欢喜!”

檀月配合着捧来木匣,送到赵清仪眼前。

这是孟家商号独有的料子,领口裙摆缀满华珠,所用纱线根根明亮,随着不同光线变化,折射出各色炫目流光,美若晚霞之影,是为霞影纱。

这身霞影纱裙曾深刻在赵清仪的记忆里,只是那时她没来得及穿,便被丈夫的胞妹,她的小姑李素素夺了去。

赵清仪抿唇不语,两个婢子心头一沉。

檀月犹豫着,“奶奶,这次的东西……不会也要送去琼华堂吧?”

琼华堂是婆母罗氏与小姑子李素素的住处。

自她们奶奶不得不遵守昔日婚约,下嫁李家起,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清苦,赵孟两家于心不忍,这才每逢十五差人给奶奶送衣裳首饰,滋补药材之物,好让奶奶过得体面些。

只是奶奶性情柔顺,事事以婆母小姑子为先,送来的好东西总紧着婆母与小姑子先挑,最后剩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才轮到奶奶自己受用。

依琼华堂的小气做派,这次再送东西过去,恐怕又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奶奶。”俏月实在按不下这口气,“旁的都好说,只这条纱裙,可是表少爷按您的身量,让绣娘足足赶了两月的工,好不容易才得来这么一件,就为了让您在大爷回京当日穿上它,这可不能送……”

俏月就怕奶奶想不通,又白白便宜了旁人。

“知道这些年你们替我不平。”

赵清仪刚醒来,有些乏累,“本就是我娘家送的东西,我收着也是本分,从今往后,送来揽月阁的东西全部登记造册,纳入库房,未得允许,旁人不能随意支取。”

两个婢子早就等这一天,忙不迭应是,将东西整理好收入库房,便折返回来替赵清仪梳妆。

盛夏五月,正是燥热的时候,屋里已布上了冰鉴,赵清仪仅着单衣,看着镜中的自己。

尽管猜到了,却还是难以置信。

她猝然病倒,死在诰命加身之日,原以为要魂归地府,一睁眼,却又回到李家,回到了……

她十八岁这年。

也是她与李彻成婚的第三年。

她真切活过的那三十六年,就好似一场冗长的噩梦,只要闭上眼,那一张张可怖伪善的嘴脸便浮现在她脑海中。

她呕心沥血扶持多年才升任首辅的丈夫,在她临死前甩下一纸休书。

她悉心教导成材得中进士的养子,转头恨她入骨。

她侍奉二十载的婆母,谋夺她的嫁妆不说,还对她百般磋磨。

而她多年来爱护有加的庶出堂妹,穿着她的诰命服,站在她的丈夫身侧,执手偕老,用最柔和的嗓音说着最恶毒的话。

“多谢姐姐替我教养孩儿,往后我会替姐姐接管李府,定不辜负姐姐挣来的诰命。”

赵清仪临死方知,自己在这李家后宅之中,殚精竭虑付出心血的一生,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首辅丈夫是为别人扶持的,进士儿子也是替别人养的,就连她辛苦一生得来的诰命,也成了别人的。

她们才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三口。

那一刻,赵清仪心中是翻江倒海的恨,活生生气死了。

眼下,命运使然,又要她重来一遭。

赵清仪压下情绪,再度抚过那张未经沧桑,正值芳华的秾丽面容。

她都快忘了自己曾有过这般娇艳莹润的模样,这一世,她必须要挣脱且打破李家这座牢笼。

俏月往她乌黑的堕马髻上妆点金钗,又在她腕上套了赵家才送来的羊脂玉镯,温润的玉配上这身欺霜赛雪的莹白肌肤,很是相得益彰。

“奶奶不愧是上京第一美人,这般品貌,倒是让大爷捡了天大的便宜。”

“何止是便宜?那简直是李家祖坟冒青烟了。”檀月附和着说,“若非当年两家老太爷在世时定下了婚约,如今可轮不到大爷迎娶咱们奶奶。”

当年赵家还未发达,而李家也尚未落魄,勉强还算匹配,谁知转眼十几年的功夫,赵家步步高升,李家却落魄成了寒门,而赵家门风清正,信守承诺,这才把嫡长女下嫁过来。

赵清仪不甚在意,她扫过妆奁,给她们一人分一套棉绸新衣,又取了两对并不扎眼,却沉甸甸的银耳坠,塞进两人手中。

“你们跟我到这李家,受苦了。”

婢子往常得的赏赐不少,“奶奶,不……”

“拿着,我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赵清仪语气坚定。

她本是名门望族的贵女,祖父是前任阁老,外祖孟氏一族虽是商贾并无官身,却也富可敌国,财力雄厚,而她的父亲如今在山西任正三品提刑按察使,按上辈子的记忆,父亲也将在李彻回京不久后升任内阁。

未出嫁前,赵清仪就是府里最受荣宠的嫡女,是这上京数一数二的贵女,就连她贴身伺候的两个丫头,日常穿戴堪比寻常商贾家的小姐。

而现今,她的丈夫李彻不过七品鹤山县县令,即便下月回京拜入翰林,依旧改变不了位卑的事实,连累她两个婢子守着七品官家下人的规矩,这不能穿那不能戴。

赵清仪头一回审视出她与李彻的差别,越发看不起上辈子的自己,那时她恪守礼教,遵从夫纲,平白委屈了二十年。

檀月俏月并未听出赵清仪话中的不妥之处,只当她是盼着大爷来日仕途顺遂,步步高升,她们能够鸡犬升天,过上从前那般优渥富贵的生活。

两个婢子抱着东西欢欢喜喜,准备侍奉赵清仪用膳,赵清仪想起婢子最初进来说的话,忽然开口,“表兄是否还未走远?”

檀月率先反应过来,“奴婢这就去追。”

“不必,既已走了,你晚些替我捎封书信便是。”

前世父亲的确在李彻回京当月升迁,所有人包括李家上下皆喜闻乐见,因为入了内阁,那便占据了权力中心,有一个阁老岳丈,何愁李彻将来不能平步青云?

可偏偏就在那一个月,在父亲母亲带着弟弟从山西回京的途中,一家三口路遇劫匪,尽数遇害,赵家长房一脉彻底断绝。

回想前世,她与父母弟弟见的最后一面,竟是她嫁给李彻那日,往后二十年里,她再没机会与家人相见,成了她心底毕生的痛。

如今重活一世,许是临近父母弟弟出事的日子,赵清仪总觉不安,她必须做些什么,尽量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顾不得用膳,赵清仪飞快到书案前修书一封,交给檀月,“你做事向来沉稳周到,这书信务必交到表兄手中,要他赶在下月之前送到山西,还有一事……”

她招手,檀月附耳过来。

赵清仪低语几句,就见檀月变了脸色,蹙眉,又渐渐舒展,最后竟隐隐带着喜色。

“奴婢这就去办!”

等人走了,俏月嘟着嘴,想抱怨自家奶奶偏心。

檀月稳重,她也不差啊。

赵清仪坐回八仙桌前等着用膳,俏月只得先过去布菜,半晌忍不住问,“奶奶,你让檀月去干什么好事了?”

“孟家世代皇商,与京中官宦人家多有来往,流通消息最是便利,我不过是让檀月交代表兄几句,让他在外头多帮我说些好话。”

具体什么好话赵清仪不提,只笑着安抚,“别急,总有用到你的时候。”

两个婢子性情不同,檀月稳重,俏月泼辣,各有优势,譬如明日,就少不了俏月出面。

赵清仪端起燕窝抿了一口,想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便觉通体舒泰。

“过去我多有不是,纵着婆母这不善管家之人理事,如今大爷就要回来了,在京中少不得要花钱打点关系,我手头没有银子,便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希望婆母能够理解我的一片好心,也好早些归还我的嫁妆。”

俏月不屑撇嘴,“那老虔婆到底小门小户出身,不善经营持家,过去李家那几分薄产全败她手里了,这三年来,若非奶奶嫁妆丰厚,李家可撑不起这座宅院。”

私下里,俏月这张嘴从不饶人,平日还有檀月拦着,眼下檀月出去了,她非要一吐为快。

赵清仪静静听着,没有斥责的意思。

俏月见状更是倒豆子般滔滔不绝。

“……瞧婢子这嘴,什么李家的宅院,如今这座宅院都是奶奶的陪嫁,当年李家如此落魄,仅留下外城一处逼仄狭小的四合院,拢共就三四间房,一家人几口人挤着住,连存养仆从的地方都没有。”

“要不是大夫人心疼您,在这内城府学胡同里置办一座三进宅子,哪儿有如今的李府?”

规模虽不如她们东城赵家,但对李彻这等七品小官而言,能勉强住进内城,毗邻府学,已是奢侈。

隔了一世,诸如这般的琐事赵清仪是记不清了,但从俏月嘴里,她也想起了许多过去不曾在意的事,越想越心惊,越想,越觉得脊背发凉。

李家,这是早就算计上她了,怪不得上辈子她掏空家底补贴夫家,最终也没得个好下场,这辈子,她可不想在这些不值当的人身上浪费一文钱。

要想脱身,讨回嫁妆与掌家权,是她必须迈出的一步,只是她身在内宅,有些事少不得外头推波助澜。

赵清仪心底有了谋算,在俏月的抱怨声中闲适地用完早膳,就打发她去把嫁妆单子找来。

三年里,婆母罗氏与小姑李素素在她这儿连吃带拿的,明日,全得给她吐出来,一分都不能少!

推推新文《婢妾》[可怜]

乔瑛瑛仙姿玉貌,却命如浮萍,是陆绥身边一个暖床婢妾,好不容易捱到对方死了,她顺利寻到下家。

未婚夫出身伯府,对她十分怜爱,待她随未婚夫婿拜见长辈之日,乔瑛瑛方知曾经侍奉之人竟是当朝摄政王,还是她未婚夫婿的舅舅。

望着高座之上雪衫清冷,死而复生的男人,她脸色惨白,奉茶的双手轻颤:“请、请舅舅用茶……”

当夜,乔瑛瑛还未来得及逃,便被男人抵在门上,他擒住她下颌语气玩味:

“他知道你是舅舅的女人吗?”

“陪我,待我尽兴了,自会放你嫁人。”

乔瑛瑛不得不忍辱求全,只盼成婚后陆绥能放过她,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

陆绥权倾朝野,矜贵清雅,如高岭之花不可攀折,却在微服南下时,让一心机婢女爬了床,跌落高枝。

此后他视她为玩物极尽羞辱,小婢女贱无骨头,不觉难堪,竟还夜夜缠着说爱他,渐渐他也得了趣味,他想,待他重回京城,便许乔瑛瑛王府侍妾的名分。

直至他被这小婢女算计“身死”,她头也不回卷了钱逃之夭夭。

再重逢,陆绥见她用同样的花言巧语哄骗第二个男人,他隐在暗处,冷笑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看她做了高门贵女,看她和别人郎情妾意。

而他屡次抛出橄榄枝,皆被拒绝。

再后来,他亲眼看她和别人园中拥吻。

看她为了躲他,竟与野男人私奔,瞒着他偷偷成婚……

那一夜,陆绥提剑杀入婚房,新郎官倒地生死不明,乔瑛瑛双手缚于床柱,红衫尽褪,哭骂他言而无信。

男人清雅俊美的脸上布满狠戾,嘲讽一笑,“放过你,再看你承欢于他,夫妻恩爱吗?”

他宁可揉碎她,让她烂在泥里。

这辈子都休想逃开。

注:

①只保证男洁

②舅舅这个身份是因为男二,本质男女主没有血缘

③强取豪夺文,男主温柔伪君子疯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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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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