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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他立马结了婚 第1章 重生

作者:叶绪川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1-15 02:39:22 来源:文学城

悄无声息落下来的雪,不停断地在这草铺就的棚顶上堆积,越来越厚越来越难以支撑。

雪稚躺在这棚顶之下,静静瞧着上方。他能听到雪挤着雪的痛苦哀嚎,它们都想压垮这草棚好落在地面上,不想化作水挂在草檐当冰棱。

那雪尚未化作水,他的身下却已泥泞一片。他忍受着熟悉的疼痛浅浅吸着气,只要等待那东西掉出来,接下来依旧是痛苦折磨自己,手指抠紧身下的褥子想要那东西再慢点、再慢点。

“还是没动静吗?”

"没有,族长现在在何处……"

外间一阵吵闹又立即消音,雪稚也无法听取太多对话,冬夜本该难捱的寒冷他这时却满头大汗,小腹忽地阵痛起来,这下来得猝不及防雪稚脑中空白快要晕厥过去。

"不能让他晕过去!快!去掐醒他!"

雪势愈大,黑夜也被映照得犹如白昼,风声隐去,雪稚总算从那黑色的梦境中脱身出来,身子却更加沉重。

“族长。”

一个高大的影子委身钻进这小小草棚中,后面的影子攒动在交谈着什么,雪稚现在无力到连捏紧身侧的草垛都做不到,自然无暇分身去辨别它们。

"无用。"

高大的影子转身朝雪稚所在的草垛走来,影子身上还夹杂着外面的雪,干净的,冷冽的。一双摄人心魄的紫眸如黑暗中蛰伏的毒蛇吐着冰凉的信子,冷冷盯着雪稚。

不过雪稚很确定那视线是朝向自己肚子这里,肚子里现在有什么呢?

他闭着嘴,也冷冷眯着眼去瞧那影子。直到影子抬起藏在大氅里的手,亮出利爪,一抹光在雪稚身上亮起,身上的温度飞速流失,快得雪稚留存不得,那影子俯下身子从雪稚肚子里掏出来某个东西放在眼前仔细看着……

到底想要确定怎样的结果?

雪稚扯起嘴角用尽力气从墙壁裂缝中去窥见那外面的一束亮光。很可惜,裂缝外正对着的是弥弥族供奉神谕的宫殿。

几乎不曾开放的宫殿此时不知为何开着大门,里面没有丝毫明火,黑洞洞的,引诱着雪稚闭上眼睛,彻底地融入黑暗。

“是解脱了?”雪稚感到身体久违的轻飘飘,“原来死后四周是黑暗和孤寂。”以为身边会有柴、塔纳、桃子他们结果是什么都没有。

想想也是,自己也没做过什么值得让他们一直在原地等待的理由。

雪稚很少去回忆过去,在被弥弥族抓后却养成了会追忆的习惯。日复一日的苦闷,只有记忆里还有着大家的雪山村能给雪稚带来一丝温暖来慰藉。

也是在一次次的回忆中雪稚才明白曾经的自己有多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和令人讨厌。

难得再有时间去想过去的种种。雪稚想起最初——他的感情并不丰沛,甚至说得上是不易近人。哪怕柴是将他捡回来并养大的他都没有好好地对柴表达过郑重的爱意,对家人的爱,只有一声声过于生分的道谢。

雪稚借由柴的怜悯成为雪山村里的一个村民,每天日升而做日落而息,凭借着还算不错的身手总能猎到不错的猎物,用来换粮改善伙食,村里的大家也会帮助他和柴,本以为就会这样细水长流到他和柴慢慢苍老,过完一生。

生活却在一个众人欢庆的庆典上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村子被一群身材高大似狼若虎生有双耳的野兽袭击,也有和人类长相类似但爪子兽头也表明和那群野兽是同一类。

他们没有任何征兆的出现在祭典上开始烧杀抢掠,村长先让塔纳带着村中的老弱妇孺退出这场混乱,其余身强力壮的猎户们只有雪稚他们几个身手好的在后面塔纳折返的帮助下暂且逃出村子。

最终以桃子的牺牲让塔纳救出大部分的村民,他则是为了被挟制住的柴甘愿留下来当做苦力,不久后雪稚才知道这群奇怪的野兽叫弥弥族。

弥弥族发现圣水和依留草喂给男性人类有着神奇的改变,雪稚也被迫喝下那苦涩的草水。

他开始畏冷,拿不动弓箭被弥弥族耻笑,即便是真给雪稚一把匕首,那在手心中颤抖的刀尖也无法准确的送到他们脖子上的大动脉。

雪稚痛苦,每一个出现的弥弥族他都想要手刃掉,后面雪稚才意识到这是恨。那是得知柴死后。

当时的他怀着,又畏冷到走不出燃着火炉的屋子,在弥弥族士兵的谈话间才知道柴因高烧得不到及时的治疗死去。

雪稚赤着脚奔走在雪地中,感受不到寒冷,他去质问那个残酷的家伙,却被那紫色的眼睛瞥了一下抬手让士兵拖拽自己下去,不要打扰他休息。

他夺过士兵腰间的长刀,身体爆发出从未有过的力量,能够快速拖到那家伙面前,就在要划破对方的脖子,手中骤然脱力,长刀重重砸在下面的毛毯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雪稚彻底无力,瘫坐在长刀旁,无声而痛苦的哀嚎,他无法替柴报仇,自己杀不掉那坐在椅子上的弥弥族。

眼泪滚烫地灼烧脸颊,肚子胀得很痛,那里面的东西最后没有保住。

他拒绝进食连强制命令都不行,却被那家伙强迫打开嘴巴,往喉咙里塞食物。

那家伙说:“哪怕是怀着恨意,也要好好活着,我可舍不得这么好的容器死掉。”

牙齿咬着嘴里的手指,用力到出血,那家伙也不怒,抽出来将血擦在雪稚嘴上,又把温热的粥照旧强迫雪稚吃下次啊离开。

雪稚终于知道原来心中无法宣泄的热意和呐喊快要把自己窒息死的感觉是叫恨意。

雪山村到雪稚死都没有再回去过。

可是现在他已经死掉,这辈子种种也就这样戛然而止,请不要再给他下辈子,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当初柴任由他在雪山里冻死都不要捡他回去,以柴从前的身手也能逃离这些弥弥族的魔掌。

可惜,从来没有如果不是吗……

哭泣的声音从上空悠悠传来,直奔在黑暗中的雪稚,那声音时而如女人般低啜时而同男人发怒的狂吼,雪稚从未听过这声音。

遥远的如同挂在天上的哭泣声逐渐逼近雪稚,他也能勉强分辨出哭声中掺杂着话语零星听得是“怎可如此……”

“我的孩子……”

“回去吧……回到最初”

“赐福、灾祸、因由乱了”

“乱了……”

“您是谁?”雪稚发出疑问。

恸哭的声音没有回答雪稚的问题,而是一直重复着回去吧回去吧。

雪稚疑惑不解,想要起身去看。却突然感受到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托举起他,向上攀去,不断向上,直到能看到上面的亮光。

鼻尖能闻到木柴的味道,耳朵能听到水煮沸的咕咚声,眼皮很沉重怎么也睁不开,身侧的手指微微弹动。

“柴叔,我雪稚哥呢?”熟悉的,温暖的,似乎是雪山村里的桃子的声音。

“还在里面睡着呢。”

这回是柴的声音,雪稚绝不会认错,可是柴早就不在了怎么还会说话呢,他徒劳地想睁开眼睁不开,也许他是死后来到天境遇到柴说不定。

心中为即将见到两人的喜悦和忐忑同时涌上心来,柴会怨他吗?雪稚开始犹疑不敢睁眼。

“啊?雪稚哥还会偷懒啊!这个时候再不去山上可就猎不到什么动物啦!我去叫雪稚哥起来!”

柴没说话只是笑笑,笑声还是那么的温和啊。

黑暗的屋内被叫做桃子的掀开用动物皮毛做的帘子,外面的阳光充斥在屋里各个地方,雪稚更加觉着眼前明亮起来,只差那一下。

“雪稚哥!起来啦!”桃子一进去就看到躲在毛毯里的一团,立马跑上前双手拉着睡着的某人胳膊,试图强势叫醒此时还在贪睡的某人。

“起来喽,否则今晚你和柴叔的晚餐可没着落嘞!”雪稚被拉起来,那眼皮终于掀开,下面是湛蓝色的眸子,平日里像是冻着冰,这会儿约摸着是刚从梦中醒来,汪着水汽。

桃子是一名十二岁的深肤色的少年,眼睛似狼一般的锐利但稚气,亮晶晶的瞧着雪稚像雪山村村口初春会开出的迎春花一样充满生气。

这么一朵热烈生长的花却停在了十二岁,他的雪染红村口尚未开败的迎春花上,苍白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但如今他依旧活生生的在雪稚面前喊着雪稚的名字,用记忆里的强调。

“今天缺一顿晚餐没事的,雪稚好不容易偷懒一回,”柴从外面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水进来,亲切地放在雪稚身前,“刚醒,洗把脸吧,把疲惫驱散掉。”

雪稚看到桃子已惊诧不已,又看到柴更加迷茫,手却熟练地把盆沿上的毛巾放在热水中浸透、拧干覆在脸上。

和柴、桃子他们吃过午饭,雪稚拿过门后的雪斗笠和一旁的弓箭,说:“我去山上狩猎。”

“哎!”桃子擦净嘴边飞奔到雪稚身边,把他遗漏的麻袋好好栓在雪稚腰间,“雪稚哥别忘了这个哦。”

“谢谢桃子。”

“跟我客气啥!”桃子又顺手把从家里拿的毛果子塞到雪稚的口袋里,“毛果子,路上渴了吃。”

雪稚点点头,转身离开屋内。桃子叉腰回去帮柴收拾屋内;“柴叔,你有没有发现雪稚哥今天很奇怪。”

“是吗?”柴擦干手,看着雪稚消失的方向。

“是啊!特别马虎呢!”

柴继续笑着:“也很可爱呢。”

桃子挠挠头;“特别迷糊吧,柴叔你每次用来形容雪稚哥的词都怪怪的哎。”

雪山村紧挨山脚,天冷地寒动物大多只在山内活动,这就需要猎人们赶早入山去捕猎好在天黑前平安归家。顺着记忆中那条小道很快深入雪山中,雪稚握紧手中的弓箭,伏在一处地势高却不易被猎物发现的地方。他的鼻尖充盈着广袤雪地的气息,是雪和泥土混合的清冽味道,也让他混沌的头脑逐渐清晰。除却这些味道还有一股淡淡的野兔体毛的气味儿,应该是不久前才用热乎乎的肚皮贴着雪地蹦跳过去。

这一切一切刻入骨血里的记忆和习惯让雪稚不得不去照做,可他依旧有着非常不真实的感觉,也许只是一场临死前的幻梦,只是不知何时就会如同先前无数次突然惊醒般了无踪迹。

他的运气不太行,换了好几个常捕猎的地方都没有看到一只大型的猎物,唯一一次是一个带着孩子蹒跚学步的母鹿,弓弦早早搭在指尖,直到那对鹿母子走到弓箭射不到的地方雪稚都没松开,他轻车熟路地下山赶在村中亮起指路灯前走到他和柴的家门口。

柴是看外面天彻底黑下来还没看见雪稚回来,披着雪斗笠提着油灯准备出门找人,打开屋门就看到浑身落着一层薄雪的雪稚立在门外,约摸着是村里刚亮指路灯的时候就已回来。

柴还没问,雪稚抬起手中空空如也的麻袋,满是抱歉的说:“对不起柴,没能猎到一点东西。”

“人回来就好,白日里还留些萝卜汤和大饼我去给你热上。”柴放下油灯,踮起脚帮雪稚轻轻拍去肩上头上的落雪,“先去泡热水澡吧,这衣服湿透了我拿去放在火炉旁,等雪稚洗完就能穿上热乎乎的衣服吃热乎乎的饭喽。”

柴没有怪雪稚一天毫无收获,只是一如既往地温柔对待他。

身子完全沉在木桶的热水中,只有一双像是淬着冰的蓝色眼睛浮在水面安静地待着。

梦还是没醒呢,雪稚的脑袋脱离水面,靠在木桶边,抬手,是偏深的小麦肤色,这几乎是雪山村中大多人的肤色,像柴那种不方便长久在外的人们肤色稍白些许。那身雪白的肤色不再是自己的,或许那才是一场梦呢。

“水温怎么样?凉了我再添些热水。”柴看到一动不动的雪稚,想着可能水冷这孩子才不愿意动手洗身子。

“还可以,柴,我好像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雪稚喃喃道。

“一定是很不好的梦吧,我们现在舒舒服服把热水澡泡完,就让噩梦也跟着水撒到外面不见吧。”柴挽起袖子,帮雪稚擦拭起身子。

柴总是这样,不需要多说便知道雪稚接下来要说的话,雪稚终于笑起来:“是啊,只是一场不好的噩梦,梦醒后迟早都会忘掉的。柴,我饿了。”

洗好后,两人就着熬得黏糊糊的热胡萝卜汤吃掉剩余的半张大饼,雪稚想起来桃子塞给他的毛果子,拿出来不多不少正好两个,一个就有他一个拳头大,红艳艳的一看就知道很多汁,桃子是把他家里最好的两果子带来给他,柴一个自己一个,怀着开心与感激的心吃下,解渴的果子分外甘甜。

待到柴睡下,雪稚才起身吹灭灯罩里的灯火,就着外面的雪光把自己塞进厚实的被窝。

虽然今天的一切似乎都在梦里,可太过真切和长久,身体和所见都在确定着雪稚不敢细想的那件事,他重新活过来了!村子没有被洗劫,柴和桃子他们都还好好活着。

比起知道自己还活着的事实,更让雪稚疑惑的是那个在黑暗中的声音,雪稚直觉自己的复活和那个声音有着直接的关联,他必须要搞清楚他和那东西的关联,否则只怕是大梦一场。

只是现在毫无思路,空想也得不出什么答案来,就先好好睡上一觉,明天醒来不是一场梦的话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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