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钓系勾搭少年将军 第18章 往事

“噗——哈哈哈。”叶蓁蓁还是忍不住破了功。

“你在……骗我？”周攸宁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叶蓁蓁故作正色道，“我可没有骗你，分明是你自己理亏。”

“好啊，蓁蓁，你也跟着阿娘学坏了！”周攸宁装作气恼的逗她。

“哪有？我倒觉得周夫人很好！”叶蓁蓁笑着夸路迎之。

“还说你不曾偏心？我看你这碗都快倒空了。”周攸宁愤愤地指责她。

“不说这个了，今日夫人同我讲起你十岁那年只身去剿匪的事情，你倒是勇猛，却不知是如何全身而退的啊？”叶蓁蓁心生好奇，追问道。

周攸宁却愣住了，避开她笑盈盈的视线，整个耳廓红得几乎滴血，“阿娘怎么什么都同你讲？”

“怎么？我听不得？”

“不是。”周攸宁别扭的不看她，侧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整个人有些发怔。

“算了，你若是不想说，我便不问了。”叶蓁蓁以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愿为难他。

周攸宁回头看向她，慌张地争辩，“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见她实在好奇，他便忍着羞窘将那时的事情道来：“那会儿年纪轻，不知事，爹爹那时领了剿匪的任务，我生了兴趣，原本爹娘不打算带我的，我自己偷偷躲进了军中，跟着一道去了。后来却叫爹爹发现了，非要将我扭送回来，我表面顺从，却趁着叔伯不注意偷偷溜了。”

“后来……”他似乎很是怀念，有些出神的回忆着，“那会儿水匪滑不溜手，爹娘一时都拿他们没办法，我某次偷偷混入到一家商船里头，当时遇到一个六七岁的小丫头。”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偏头去瞧叶蓁蓁，却见她听得很是入迷，半点异样也无，他一时有些黯然，接着话头道，“那小丫头倒是不曾暴露我，结果当夜那伙儿水匪果真动了手，将那艘商船截了。金银珠宝和一些女眷孩童都被带走为质。那个小姑娘也被带走了，而我也浑水摸鱼跟着一起回去。后来趁着他们晚间庆功之际，我偷摸地割断了绳索，在他们的酒中放了蒙汗药，那会儿年纪小，下药没水准，那个水匪头子没给药倒。我一面同他打斗，一面给爹爹那头放信号，好在我侥幸胜了，自己也受了不少伤。亏了那小女孩懂些医术，用了香囊里头的药材给我止血，不然恐怕我真得栽在那里了。只可惜那之后我便昏了过去，没来得及问问她是哪家的姑娘……”

叶蓁蓁听得有趣，也不吃醋，还打趣了他一句，“那你后来找到那个姑娘了吗？”

“找到了……”周攸宁眼神怀念地看着她，心中不免生出许多黯淡。

“找到了？是哪一家姑娘啊？香囊里带药材倒是同我有些相像，她还懂医术，我倒是很想认识认识。”末了想到什么，她还戳了戳周攸宁，“那你为何不娶她？救命之恩应该以身相许也不为过吧？”

笨蛋，那个人就是你啊！

“她已经成亲了。”周攸宁眼睫微微垂落，整个人很是低沉。

叶蓁蓁怔忪，心情不知为何也低落起来，她强打起精神来安慰他，“没事的，天涯何处无芳草啊，是吧。”

周攸宁苦笑着点头，叶蓁蓁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将话题转开，“说起来，我以前也去过朝俞呢，不过那会儿发生的好多事情我都忘记了。”

“你说什么？”周攸宁突然抓住她的双肩，用力颇大，痛的叶蓁蓁面色微变。

“你这是做什么？弄疼我了。”叶蓁蓁挣扎着。

周攸宁才回过神来，松开了双手，唇瓣微动，“对不起，是我失态。”

“没事啦。”叶蓁蓁揉揉自己的双肩，“说起来我去朝俞时约莫也是这么个年岁，你说巧不巧？”

“巧。”周攸宁应和着，心思却早就不知道飞到何处去了。

他想起来前世他也并非不曾争取过，只是查到当初那个女孩儿是叶蓁蓁时，他也曾找上门去，可她那会儿看见他一副陌生的样子，况且那会儿她又同赵家定了亲。

他那时只以为她早就忘了他这号人了，也忘了在匪窝里时许诺要嫁给他的事情，心中黯然不已，更是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可如今看来，或许当初之事另有隐情也说不准，若是他那时勇敢一些，会不会上一世他和蓁蓁也能在一起？

“你怎么了？”叶蓁蓁关切地看向他，见他一副要哭不哭的小可怜样，“怎么要哭了？”

“蓁蓁，我可以要回之前借给你的拥抱吗？”周攸宁低垂着头看她，眼睛湿漉漉的像被抛弃的小狗。

叶蓁蓁微微一愣，心中倏然软了下来，周攸宁分明那么大的一个人，可整个人却仿佛下一秒就要碎了一般，赤红的双眼几乎充血，看着那样可怜，她只觉得心里好像有一块地方塌陷了进去，心脏微微的发麻，尚未反应过来，便已经张开了双臂。

周攸宁一把将她搂在怀中，用力之大恨不能将她揉进身体，紧紧地将她抱住，大手牢牢将她锁在怀中。

叶蓁蓁这次却没有挣扎，她似乎意识到周攸宁此刻的脆弱，也紧紧地拥抱住他，手在他后背轻轻地拍抚安慰。

周攸宁将头埋在她的肩膀，叶蓁蓁只觉得有一滴湿润在肩头，烫的她心脏一缩，后来越来越多的湿润砸下来，将她肩膀处的衣料都打湿了。

“对不起……对不起……蓁蓁，对不起……”

“为什么要同我道歉？你没有做错什么啊？”叶蓁蓁一脸莫名，只觉得周攸宁就跟个粘人的大狗似的，非要主人抱着顺毛，才不会委屈的哼哼唧唧。

不知过了多久，叶蓁蓁才感觉到方才紧的近乎窒息的怀抱被松开了些许，周攸宁松开她，却垂着头窘迫地不敢看她，露出的耳朵尖红得滴血。

叶蓁蓁强忍着才没有笑出声来，“好了吗？要不要再抱抱？”

“不……不用了。”周攸宁窘迫的很，转身不敢多看，声音发哑，“我不便送你回去，让钦玮送你。”

“钦玮？”叶蓁蓁正疑惑着，这时一个同晋绥装束别无二致的人出现在她面前，有了上次经验，她这次倒是没有被吓到，只是十分好奇。

“你身边怎么这么多这些……”叶蓁蓁在脸上比划了一下，“带着面罩的人？”

“啊……”周攸宁面色一顿，总不好告诉她这是先前为了寻找她的下落，特意培养的一批死侍吧？他思虑片刻才说道，“少时比较贪玩，又颇有些救孤苦的性子在，救了不少无家可归的孤儿，左右无事，便排了一只这样的亲卫。”

“这样啊。”叶蓁蓁一边点头一边应声，“你这只亲卫为何都掩面？可是有何处不可示人的？”

“咳咳咳……”周攸宁心虚的握拳咳嗽，“这只亲卫只听命于我，人数不多，但是各个了得，掩面也是为了隐藏，我手握兵权本就遭人忌惮，若是旁人知晓这只亲卫，更是难办。”

“原来如此。”叶蓁蓁想到什么，突然双眸微亮的看向他，“那你这批亲卫之中可有擅长做生意的？”

“额~有是有，不过你有何用？”

“也没什么，能否借我一借？”叶蓁蓁隐瞒下自己开医堂的事情。先前为着给阿姐凑盘缠，她大半身家都投了进去，如今没了启动资金，这医堂自是建不成。不过她想到前世大概便是数月后，淮南便会接连不断的下雨，雨水一多，洪灾必起。那边有一条洛河，年年雨水一多必要决堤，她既然重活一遭，占了天时，早做准备，哪怕是略尽绵薄之力，也好叫百姓少受些难。

周攸宁见她这般，不由想到先前找人探的消息，猜到她估摸着是想继续开她那家医堂，他倒也没有多言，直截了当地答应了，“自是可以。素和！”

一个同样蒙面的人出现，只不过她身形窈窕，身量虽高却很是纤瘦，瞧着体态便知晓是女子。

“素和是女子，但是于经商一道颇有天赋，若有何事，你找她便是，之后她便归你了。”

“这般好是好，只是……”叶蓁蓁心中一喜，面上却故作犹豫，“她先前跟着你，之后当真事事都能以我为先？”

周攸宁明白她的意思，看她连自己都防备，略有些受伤，但却也未同她计较，细心解释道：“放心吧，我这批亲卫人数不多，但是各个忠心，我既然将她许给了你，那你的命令以后便是她唯一要听的。”

叶蓁蓁这才高兴起来，笑得那叫一个灿烂，躬身给他做了一个揖，“那便谢过将军了。”

周攸宁无奈地看她偷笑，心中却也升腾起些许愉悦。

“对了，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既然有了素和陪着，便不必劳烦他人了。”叶蓁蓁眼神示意边上沉默站着的钦玮。

“依你，回去路上一切小心。”周攸宁牵住她的手在掌心握了握。

“知道了。”叶蓁蓁毫不留恋的挣开他的手，一把牵上一边的素和准备离开。

“你这个没良心的，就这般走了？”周攸宁心口一凉，痛心疾首地看着她远去，竟连个眼神也未给。

叶蓁蓁敷衍地摆了摆手便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