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重生后被冷淡夫君听见心声 > 第12章 冷月

重生后被冷淡夫君听见心声 第12章 冷月

作者:饮无绪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20 12:45:17 来源:文学城

玉京河上水汽缭绕,冰凉的雨丝打湿林笙笙的裙角,林笙笙接过佩兰递过来的丝帕,重新擦了泪。

谢辞昼不曾跟出来,幽幽夜色中,林笙笙眺望着远处岸边渔火,想起从前。

圆房那日她是痛的。

林笙笙以为世间女子都会如此,虽然她悄悄瞅过几眼的避火图中,男女都是一副飘飘欲仙之态。

圆房第二日,谢辞昼不曾露面,是谢枕欢亲手做了甜汤来陪她。

圆房半个月后,林笙笙第一次见到谢辞昼,虽然怕痛又害羞,她还是鼓足勇气问:夫君,夜里来棠梨居歇息吧。

那时候谢辞昼侧首低头看她,表情耐人寻味:我以为,你该不愿。

后来过了一年多,她才渐渐懂了谢辞昼当时的表情,他在让她知难而退,用如此冷冰冰的方式。

谢辞昼在公务上从来一丝不苟,深得圣上器重,在外秉公执法明察秋毫,得京中之人敬重。

可唯独在林笙笙这里,他倨傲、疏离,万般刁难千般不耐都倾与她一人。

从前身陷情沼不觉凄苦,如今头脑清醒再回想,林笙笙只觉一股难言气闷盘桓心间。

哪里有什么真心换真心?情爱本身就是不公平的。

雨渐渐下大了,林笙笙身上有些冷。

佩兰撑着伞在后头不敢多问一句。

“去,催催元青,叫他快些。”林笙笙止住泪,迎着瑟瑟冷风走到雕花檐脚下躲雨。

佩兰撑着伞拎着裙子走下木梯,见元青正卖力划着。

“究竟怎么回事?公子可说了什么?”

元青擦了擦脸上的雨水摇摇头道:“我连公子的面都没见着。”

佩兰深叹一口气,“无论如何,快些靠岸吧。”

元青点头,“公子也是这么吩咐的。”

鱼灯未歇,丝竹仍漾,岸边同方才一样热闹,一切仿佛又重新回到一个时辰之前。

春夜冷雨,画舫内花窗大开,雨丝伴着凉风吹彻。

谢辞昼坐在桌前,纵然林笙笙早已离开,但她身上的香气还萦绕在他四周。

身体本能的冲动与理智的克制交战已久。

被林笙笙唇角沾湿的那截指腹有鲜红血液正从两颗小小齿印上冒出。

谢辞昼手臂肌肉绷紧,将指腹蹭到唇边。

血腥味混着酥酪的香甜在口中蔓延,这碗酥酪竟然这么甜。

那么林笙笙润红的唇肉又该是什么滋味?还有她被酥酪打湿的雪白肌肤......

一声低喘抑制不住从喉间发出。

谢辞昼知道林笙笙就在不远处。

画舫飘荡在河面上,若是他想,在这漆黑冰冷的雨夜里,林笙笙又能躲到哪里去?

但是她不愿。

他便不能想。

一旁香案上用来剪灯芯的剪刀被一双青筋暴跳的手持起,毫不犹豫刺向另一条手臂。

皮肉翻出,被冷风席卷,如碎裂的冰锥密密麻麻扎在热气腾腾的伤口上。

冲动与疯狂得以遏制。

汩汩鲜血,满目鲜红,锥心疼痛中,谢辞昼面色平静,脑海里尽是林笙笙眼角的泪,还有微微酥麻的一巴掌。

画舫乘风前进,幽静河面传来一声夜枭低鸣。

船一靠岸,林笙笙由佩兰扶着上了马车。

“出发。”

车夫在外头迟迟不启程。

林笙笙怒道:“难不成谢府就他谢辞昼一个主子不成?!”

“佩兰!去街上雇一辆马车来!他们谢府的马车,我们不用也罢!”

话音未落,车夫连忙催马出发往谢府去。

元青在画舫外等了许久,谢辞昼终于在重重雨幕中出现。

衣冠端正,姿态如风中松柏屹立,就连发顶卷纹银冠都不曾歪,全然不像与夫人争执过一番的模样。

可是走近了,元青也看出些不对的地方,比如暗红血迹侵染的左侧衣袖、比如略显苍白的面庞。

还有沉的发哑的声音:“夫人回府了?”

细听语气,不是问,而是早有意料的陈述。

元青答是。

紧接着低头不敢多看,更不敢多问这血是哪里来的,夫人一身衣裙虽然乱了些,却不曾破也不曾沾血,这血定是公子的。

夫妻二人乐呵呵上了画舫,结果下来时一个泪痕犹湿,一个浑身血迹,这究竟发生了什么,元青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回府。”

谢府书房中灯火重新燃起,元青端着铜盆倒了一回血水又重新进来时,谢辞昼已经将伤口处理好。

那是一处参差不齐的剪刀伤,深浅不一,可见执剪人心绪不定,伤口长而大,可见这人狠心。

少夫人竟然敢如此伤公子?

平日里少夫人总是笑盈盈围着公子转,究竟怎么回事,才叫温顺可亲的少夫人下此狠手?

实在好奇,元青忍不住开口:“公子,这是怎么了?”

谢辞昼脱下沾了血的外裳,往浴房走去,漫不经心道:“你在家不曾同夫人吵嘴?”

元青接过外裳,“吵过......”

但是没动过剪子扎人。

谢辞昼迈向浴房的脚步顿住,忽然想到什么,回首问:“今日可曾收到一枚扇坠?”

“少夫人送来的。”他补充道。

“不曾。”

“退下吧。”

一连六七日,谢府静悄悄的。

谢枕欢被谢辞昼罚在府中抄书,林笙笙日日泡在宝香楼,谢辞昼忙于公务。

一切又回到二人最初成婚那会,互相见不到。

但有些不一样的是,林笙笙自那日哭过一会气了一阵,便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不给自己找烦恼。

而谢辞昼——

圣上单手扶额坐在龙椅上,下首众人左一言右一语争得面红耳赤。

“北地春汛,北蛮蠢蠢欲动,诸公不问民生,却为了朕的家事争执不休,成何体统!”

帝王怒,众人骤然肃静。

礼部张呈出列跪拜铿锵道:“皇后常伴青灯不问后宫事已久,贵妃执掌六宫数年,论资历论贤德,都——”

“张大人!当今皇后淑德懿范,常伴青灯是为民祈福,你怎敢妄议。”

“林将军,若如你所说,北地又为何春汛!可见祈福是假,赎罪是真。”

天子起身,呵斥道:“放肆!”

下首众臣跪倒一片。

“朕与皇后相识微末,当年之事另有隐情,岂能由得你在此造谣!”

顿了顿,圣上扫视一圈,只见一直站在旁边的谢辞昼不曾开口,缓了缓神色问道:“谢卿今日为何一言不发?”

谢辞昼今日神色比从前更冷,似有重重思绪,他沉声道:“臣任大理寺少卿一职,只知执法如山,不知后宅之事。”

张呈道:“谢大人娶妻不久,怎就不知后宅之事?”说着,他看向林巡恩,意有所指,“还是说谢大人对这婚事有何不满?”

张呈知道谢辞昼对这婚事极其厌恶,也知道他的圣上重用,如今挑拨离间是上计。

林巡恩侧首看向谢辞昼,目光森凉,妹妹嫁入谢府,日子究竟过得如何,他心里有数。

气氛骤然紧张,众人面面相觑,圣上重新坐回龙椅,面色莫测。

谢辞昼冷笑:“半月前,臣与爱妻同游玉京河,这婚事金玉良缘,得圣上赐婚,有何不满?”

“若说后宅之事......张大人前日刚收了几位江南瘦马,恐怕夜夜笙歌,连北地春汛祭祀祈福的折子都忘了看吧。”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谢辞昼寡言,为人孤高,向来不与人下场争执,如今......

究竟是为了卖林家个人情,还是迫于圣上威压?

张呈气得结巴,“你,你,你胡说八道!”

圣上适时开口:“查!给朕查!”

“众卿继续议北地春汛之事。”

原本叫嚣着皇后废立一事的人出师未捷,此刻噤若寒蝉。

忠华门外,林巡恩早早等在一旁。

谢辞昼面色平淡,微微颔首道:“林将军有事找我。”

林巡恩有些意外,从前谢辞昼从来不搭理人,就算是与林笙笙婚后,见到林家人也如没看见一般。

“笙笙还好吗?”林巡恩只关心这件事。

谢辞昼不语。

林笙笙这些日子奔波在宝香楼,听元鸩说,瞧着心情不错。

林巡恩道:“这婚事本就是乱点鸳鸯,你若是不喜欢笙笙,也别磋磨她,我们将笙笙接回去便是。”

他补充道:“政事与婚事不可混为一谈,今后林家与谢家依旧是亲戚。”

“她很好。”谢辞昼冷冷说完拂袖离开。

-

其实林笙笙不大好,因着那日在画舫里吃了太多冰酥酪,后来又在河上淋雨吹冷风。

所以她这次癸水腹痛非常。

本约了朱掌柜看香料的行程也被她推了。

佩兰又递过来一个汤婆子塞到林笙笙怀里,“姑娘,你先捂着,我去给您煮一碗红糖水来。”

说完,佩兰急急离去,林笙笙叫住她。

“记得打个蛋!”

佩兰见她疼的脸色苍白也不忘了吃,笑道:“好嘞。”

瘫倒在床榻里,林笙笙盘算着最近得来的消息。

闻令舟自西南归来后便一直驻守京中,前些日子刚被封了殿前司副指挥使一职。

在京中,自然就方便碰面了。

这一世许多事都变了,今后究竟怎样她也说不准,但是如今查清楚贵妃生辰中毒还有胥无凛叛城这两件事绝对没错。

得找个机会,同闻令舟见上一面。

三年未见,不知他可还记得曾经青梅竹马那段时光?

“姑娘,老爷叫您过去一趟。”白蔻在门外道。

谢老头?他找我做什么?

准没好事。

“就说我不舒坦,不去。”

-

又是熟悉的檀香气味,谢辞昼闻不惯,站得靠近门口。

谢长兴手执诗经,坐在书案前。

“为父知道娶林家女非你所愿,也不愿看你郁郁寡欢。”

谢辞昼无言。

谢长兴自顾说着:“妻你已经没得选,但是妾室却可以好好挑一挑。”

“周家虽是小官,但是胜在人口简单,周大人谨小慎微,老实。”

“前些日子我已同他说定,下个月便把周家三姑娘纳给你做妾。”

谢辞昼蹙眉,冷声道:“我并没有纳妾的心思。”

谢长兴放下诗经,意味深长道:“你同林家女迟迟不圆房,你当我不知道为何?”

“既然不喜欢,那就再挑一个便是。”

“谢家百年世家传承,为父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该尽心开枝散叶。”

闻言,谢辞昼冷笑:“开枝散叶?父亲妾室多,这事还是交给父亲吧。”

“你!不得放肆。”谢长兴不与谢辞昼争口角。

“你终究是年轻,等今后日子长了,自然知道妻妾平衡之道。”

“周氏模样不错,性子也温和,比林家女乖顺懂事,等她进了门,也好削一削林氏的锐气。”

谢辞昼决然道:“我不纳妾。”

说完,他转身要走。

忽然门口拐进来个小厮禀报:“林娘子说不舒坦,不来了。”

谢长兴冷了脸,“前几日她还上蹿下跳跑出府去抛头露面,怎么今日叫她来议事,又推脱说病了?”

“再去请!”

小厮得令退出门,刚要走,又被谢辞昼叫住:“慢着。”

“我既不同意纳妾一事,叫她来说也无用。”

谢长兴不耐烦道:“亏他们林家自诩家风正家规严,竟教养出这么一个无礼的女儿来!”

谢辞昼侧首睨了一眼谢长兴,冷声对小厮道:“娘子既然不舒服,便不要去打搅。”

“诗经无用,父亲不如多读读《孟子》。”

直到谢辞昼抬脚离去时,谢长兴才反应过来谢辞昼的暗讽,气得摔了诗经怒骂:“纳妾这事暂缓,那开枝散叶一事你不许懈怠!”

棠梨居内,鹅梨帐中香气味悠远恬淡。

林笙笙喝了热乎乎的糖水,裹着被子在床榻里哼哼唧唧。

“不成,太疼了,佩兰,去叫府医来。”

往日疼起来也就是浅浅的在小腹内翻滚一下,如今却加重了十倍百倍,疼得林笙笙眼前忽明忽暗,分明手脚冰凉,额间却沁了汗。

佩兰掀开帐子一瞧,只见林笙笙连唇色都白了,吓了一跳忙跑出去找府医。

谁知一跑出去就撞见谢辞昼。

谢辞昼停在门口,负手而立,“慌慌张张做什么?”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