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禁咒法师 第17章 情感变量

【哇哦哦～真高兴又能收到你的传信，没想到你的行动力这么好，这就让我听上圣瓦伦丁的笑话了，我要马上开一瓶雪国马奶酒庆祝一下，你要不要也来一杯？啊还是算了，好孩子不能喝酒，关于你这个空间魔法的问题，稍等......稍等，我倒杯酒就回来，很快就好。】

艾西娅没想到“A”这么快就回复自己，雪国马奶酒？会是什么味道呢？

她开始在脑海里模仿这个酒的观感，雪国，应该是一种凛冽的底色吧，马奶她没有喝过，但是在黎明大街有闻过牛奶的香气，都是奶，应该差不多。寒冷的雪天里，温暖的火堆上烧着一罐马奶，温度的蒸腾下空气里飘散着奶香和丝丝酒气，偶尔一阵冷风吹过挤进房子了里，暖和微醺的脑袋又重新恢复理智。

她的神秘笔友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吗？艾西娅开始羡慕“A”了，没关系，她很快就能过上这样的日子了，她自我安慰到。

等待间，“A”的通讯卡亮了。

【我回来了小家伙，这雪国马奶酒的味道真不错，以后有机会你一定要尝试一下，我们刚刚说到哪了？哦！是空间魔法，对，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希尔伯特空间”？那个叫“希尔伯特”的家伙提出的理论猜想，一个有角有距离的内积空间，只要掌握了这个，就能够轻松地制造出一个空间魔法，是不是很神奇？】

艾西娅看到“希尔伯特空间”的时候心头一震，茅塞顿开。她怎么把这个忘了！

时间刚回溯那会儿，她曾在维尔特面前写出过时间回溯魔法的公式，那时候维尔特说她省略了“希尔伯特空间”这一步骤。

这么一想，自己好像真的蛮厉害的？没有学习过魔法的情况下凭借满腔极致情绪就使用出时间回溯这样的禁咒魔法还没有副作用，嘶～，恐怖如斯，艾西娅控制不住暗爽。好好学习说不定以后可以彻底掌握时间魔法呢，她搓着双手给自己打气。

【非常感谢！您的提醒令我茅塞顿开，世上怎会有您如此聪敏又优雅的存在，简直是造物主给予世间的瑰宝！如天上的太阳化身，如月桂的清雅，如自然万物的生机迷人心脾......】

艾西娅将自己的快乐用文字宣泄出来，感染通讯卡另一边的人，直白的夸耀让男人看愣了，莱恩那沉默乖巧的孩子还有这样一面？

公式算出来后，还有一个重大问题亟需解决，如何添加控制情感变量？

果然魔法没想象中好学，艾西娅刚升起来的那点隐秘骄傲顷刻稀碎，有些颓靡地靠回椅背，刚好看到维尔特的通讯卡亮了起来。

【日安，莱恩同学。很高兴收到您的来信，关于空间魔法的研究，说实话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对这个感兴趣，这是高级魔法，本不该你现在接触的，不过回想我们初次相遇时你展现出来的才能，我想告诉你实情才是最好的。

还记得我们当时的对话吗？我说“你省略了’希尔伯特空间‘？”，空间魔法的核心就是这个，以你的聪明才智一定已经有了新思路对吧？】

艾西娅回信：【非常感谢您的回信维尔特教授，我确实已经有了新思路，之所以对空间魔法有疑惑，主要是我的期末考题，您也知道我的考题是“魔力储存器”，想要最大限度地储存东西，不可避免会面上空间一类的魔法，所以我并没有私下偷偷学习，请不要误会。】

【我明白了，不用这么紧张哈哈，只要你不要再像以前那样拼命把自己搞得生死不明，对于学生的好学之心，我们也是很鼓励的。】

【是，那我不打扰您了，学院刚发生这样的事情教授也很忙吧？您也请肚皮关注自己。】

【感谢您的关心，说到这个，我听说学院大火的时候有一位魔法学徒当众传出一条无限缩短施法时间的“瞬发”魔法公式，学院的教授们商讨过准备重建工作之后给这位同学进行嘉奖，小莱恩对此有什么想法吗？】

有些调侃的语气没让艾西娅心绪产生任何波动，但她还是回到：【......维尔特先生，请您不要再添乱了，我现在已经很苦恼了，昨天和菲利斯.路西卡去藏书馆的时候都快被他们的视线杀死在路上。】

【相信你自己值得这一切，以后还会有比这更加夸张的，你要尽快习惯小莱恩，我很期待你的成长。最近确实很忙，接下来应该没什么时间，如果学业上的事情找不到我的话，你可以求助那位神秘笔友，对方的学识不会比魔法学院的任何一位教授差。（此消息不必再回复）】

维尔特教授对这位神秘笔友评价这么高？从对话中判断他们应该相识，也不知道维尔特这样温和智慧的先生和“A”这不着调的人是怎么交好的。

她扯过“A”的信纸，既然维尔特说可以向这位请教，她就不客气了，白得的高级魔法师一对一教授。

【您好，抱歉再次打扰，我的教授指点我和您好好交流课题上的事情，希望您不会因此感到恼怒。】

对面的人应该很有空闲，马上就回复了艾西娅：【当然不会，我很乐意，来吧，这次又是什么问题呢？】

【请问您是如何看待“情感变量”的？】

【这个问题很好，两百年前有魔法师提出“魔法依靠各种公式构建出’魔法之门‘，那么情感变量在其中起了什么作用？”的疑惑，在孜孜不倦的五十年测试试验之后，他们得出“情感变量是魔法的空气”理论，人呼吸空气多了少了都会有不同的不良反应，情感变量之于魔法亦然，少良的差错无伤大雅，但当变量误差太大时，就会发生无法挽回的事故。

所以，魔法师入门时，导师们都会告诫他们情感变量允许一定程度的误差，但绝不能忽略它们。】

【那您呢？您是如何看待、如何控制情感变量的？】

这次对面没有马上回复，而是沉默了几分钟，通讯卡片变出来的信纸上才缓缓浮现字迹：【执着于我的看法对你并不会有什么帮助，系统的教学才是你们这些学生最好的领路人。】

【不，系统的教学的确对学生很友好，但是成功前辈的个人经验也是非常宝贵的资源，而且不久前才有人和我说过，我应该对自己的搭档有更多一点信任，我想从我搭档在学术上的某些见解开始了解他，或许能很不错地促进我们之间的信任感。】

某间办公室里，书桌上堆了过人的文件资料，只留下一个小小的空位，男人埋首案桌奋笔疾书的手，在看见信纸上的内容之后顿住了。

凝视信纸上“信任”两字，他之前说这话的时候只是无意间的举动，没想到莱恩会这么重视，伸手取下镜片掏出手帕擦拭干净重新带回去，视线清晰很多。

提笔落字：【作为新生都有一个相同的毛病，那就是无法很好地控制情感变量，导致很多笑话（真的很有趣不是吗，我每次都很期待你们学院新生入学的时候哈哈哈），对此我的建议是：

第一：多练，无法准确判断情感的量，那就练习到你的大脑、你拿起魔杖的手自己记住施展这个魔法的时候应该怎么做；

第二：当你施展出一个完美符合标准的魔法时，牢牢记住那时的情感，然后去经历、去复刻这种情感是怎样的“味道”，对比实践之后你会发现魔法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事。】

艾西娅看完“A”的建议后，很认真地将它们抄录下来，两种方法她都应该尝试一下才知道什么样的学习道路才是最适合自己的。

【非常感谢，您的建议很有用，您是一位很有生活智慧的人。我正在尝试空间魔法的解析，等我成功之后就会正式进入魔力储存器的制作，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如果您对我们的课题有什么见解，非常欢迎您提出建议。】

【谁教你净会说这些漂亮话的？】

艾西娅以为“A”生气了，内心有点慌乱，“A”一直表现出来的知识随和让她对话时下意识用一些夸张的词组赞美对方，没想过对方要是不喜欢怎么办？

【抱歉，您不喜欢这样的话我以后不会再说，请您不要生气。】

字里行间的小心翼翼让男人皱眉，空气有些躁闷，他的心情也跟着不好起来。

【我没有要生气的意思，我是对你居然这样会赞美他人而感到惊讶，被你夸过的人能保持很长一段时间的好心情，我很好奇你的成长经历，什么样的人才能教出你这样完美的孩子。还有，我很欣赏、很接受你对我的欣赏仰慕，但是你被人说一句就要卑微道歉的态度我很不喜欢，以后还想得到我的指导，你必须先改掉这个毛病。】

艾西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