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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售会后台，燃昼五人围在化妆镜前，化妆师们手里的刷子翻飞。
空气中混着发胶和粉底液的味道，还夹杂着林浩宇偷偷带进来的糖油粑粑的甜香。
“林浩宇，别吃了！口红要蹭掉了！”
化妆师拍掉林浩宇手里的糖油粑粑，他嘴里还塞着半块，含糊地说。
“就最后一口！这家是我昨天特意去巷口排了半小时队买的，程哥不知道！我留了几个，等会儿签售会结束我们一起分！”
阿ken闻言，默默把他的糖油粑粑收起来藏好。
陆凌飞坐在旁边的折叠椅上，手里拿着一叠手写歌词卡，每张都仔细检查过。
“都齐了，”他数了数，“每人五十张，不够的话，后台还有备用的。”
宋禹之正在帮苏子瑾调整耳返，他手指碰了碰苏子瑾耳后的碎发。
“别紧张，就像平时练舞一样，把舞台当成练习室就好。”
苏子瑾点点头，手里攥着手机。
十分钟前，苏子瑾的老粉小月亮发来一张现场照片，是粉丝们提前到场布置的场景。
墙上贴满了燃昼的舞台海报，前排的粉丝手里拿着写有五人名字的灯牌，还有人用气球拼出了“燃昼永不熄灭”的字样。
“小月亮说，粉丝们提前两小时就来了。”
苏子瑾把截图给队友们看，林浩宇立马凑过来。
“哇！我的灯牌好亮！等会儿我要跟举灯牌的粉丝合照！”
程景辉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个文件夹。
“最后核对一遍流程，十二点开场，先唱三首歌，然后是签售，每人一张专辑签名 一句手写祝福，中间有五分钟互动，粉丝可以提问，还可以合照。”
他打开手机翻看，补充道。
“刚才接到通知，现场来了很多粉丝，还有不少外地赶来的，你们多跟粉丝互动，别让她们白跑一趟。”
十一点半，粉丝开始进场，外面传来此起彼伏的应援声。
“燃昼永不熄灭！”
“焰光聚成团，照亮整个昼！”
林浩宇趴在后台的门缝上看，兴奋地喊。
“好多灯牌！我看到我的了！”
陆凌飞也凑过去看了看。
“人还挺多的，本来对我们的热度还没有什么实感，现在外面聚集的都是我们的粉丝，还有点不真实呢。”
苏子瑾深吸一口气，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领口。
今天穿的是白色衬衫，袖口别着定制的焰光徽章，和他的应援色一样。
宋禹之拍了拍他的肩。
“准备好了吗？该上场了，粉丝们都在等我们。”
五人对视一眼，齐齐笑了出来，叠起手，齐声喊。
“燃昼，永不熄灭！”
十二点整，舞台的灯光突然暗下来，只有粉丝手里的灯牌亮着，像一片移动的星海。
前奏响起，是《燃》的鼓点，五人从舞台两侧跑出来，宋禹之的深蓝色头发在灯光下泛着光，苏子瑾的奶灰色发尾扫过耳际，林浩宇对着台下比了个wink，引来一片尖叫。
“舞台的光，是我们叠在一起的影子！”
宋禹之的声音响起，五人的舞蹈动作整齐划一，比练习室里还要用力。
台下举着灯牌的粉丝们齐声应和，声音震得舞台都有点发颤。
苏子瑾唱到副歌时，下意识地看向第一排。
那里站着个穿浅蓝色裙子的女生，手里举着个自制的灯牌，上面写着“子瑾加油”，旁边画了个小小的星星，和之前在选秀的时候一模一样。
他认出那是小月亮，想起在他被张昊抹黑时，这个ID每天发他的练习室视频，配文“他的努力，值得被看见”。
这个瞬间，苏子瑾的动作更有力量，声音也更亮了，像是把所有的感谢都融进了歌声里。
唱第二首抒情歌时，舞台上的灯光变成了暖黄色，像MV里花海场景的灯串。
台下的粉丝跟着合唱，灯牌晃得人眼睛发烫，小月亮举着相机，对着舞台录像，镜头一直追着苏子瑾，像要把这个瞬间永远记下来。
最后一首歌，林浩宇特意朝台下举着他的灯牌的粉丝挥了挥手，粉丝们笑着回应，手里的灯牌晃得更欢了。
五人最后的叠手动作，和MV里的练习室场景一模一样，台下的粉丝瞬间哭了，应援声里混着哽咽。
“燃昼！燃昼！燃昼！”
表演很快结束，五人坐在签售台后，面前摆着专辑和马克笔。
第一个粉丝跑过来，是个穿着校服的小姑娘，手里抱着个袋子，一脸不好意思地在林浩宇面前坐下。
“你好呀！”
林浩宇笑嘻嘻地打着招呼，拿起一张他们手写的歌词卡，现场签名。
“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我叫牛奶。”
女生有些拘谨，扭捏了一下，将纸袋递给林浩宇。
“我想看你带这个！”
“好呀好呀！”
林浩宇也没管是什么，直接接了过来，打开一看，叫了起来。
“这是什么！”
牛奶只是满脸期待地看着林浩宇，眼睛眨巴眨巴的。
那是一个带着大红花的旗头，袋子里还有个手绢。
台下的粉丝们看到了，也爆发出尖叫。
阿ken在一旁看到了，忍不住哈哈大笑！
林浩宇面对着粉丝期盼的目光，只得缓缓带上，拿起手绢一甩。
台下的粉丝立马有人喊。
“浩宇格格！”“格格吉祥！”
面对着粉丝们卡嚓卡嚓的相机灯光，林浩宇有些飘飘然。
但又很快回过神来，默默开始怀疑他在粉丝眼里的定位到底是什么样的了。
第二个粉丝走到阿ken面前，递给他一张照片，是阿ken在MV里弹空气吉他的截图。
“阿ken哥，你弹空气吉他的样子好帅！我学了三个月吉他，现在能弹《燃》的前奏了，能不能请你在照片上签个名，写一句鼓励我的话？”
阿ken接过照片，认真地签上名字，还画了个小拳头。
“加油！我们一起进步。”
陆凌飞的粉丝，则是拿出一个单边金丝眼镜。
陆凌飞接过带上，斯文败类的感觉扑面而来，眼前的粉丝被帅的尖叫，台下的粉丝也跟着叫，闪光灯此起彼伏。
宋禹之面前的粉丝，递给他一本笔记本，里面贴满了燃昼的练习室照片，还有剪下来的超话打卡记录。
“禹之，你们练舞到凌晨的样子，我们都记在笔记本里，你们每次发微博，我们都在超话打卡，从出道到现在，一天都没断过，你们一定要一直走下去！我们也会一直跟着的！”
宋禹之接过笔记本，认真地签名。
“我们会的，感谢你们的喜欢，我会继续努力的。”
轮到苏子瑾时，穿浅蓝色裙子的小月亮走过来，手里拿着个牛皮纸信封，有点紧张地递给他，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子瑾，我是‘小月亮’，从你选秀之前就关注你了，超话里的‘子瑾舞台合集’是我做的，你被黑的时候，我写的澄清信虽然没什么流量，但超话里的姐妹们都帮我转发，我们都相信你。”
苏子瑾的笔顿了一下。
“小月亮”这三个字，像一束暖光，照进苏子瑾记忆里那些被质疑的日子。
他记得对方的付出，并为之感动。
“小月亮，”苏子瑾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女生，她眼睛红红的，却努力笑着，手里的信封攥得很紧。
“我记得你，记得你发的每一个视频，每一条澄清，记得超话里粉丝们帮你转发的样子。那些日子，是你们的合集和留言，让我觉得，我的努力没有白费，不是一个人在坚持。”
“我……我，”
小月亮的声音有点哽咽，却更坚定了。
“我就是想把这个给你，里面是我从选秀到现在，每次看你舞台的笔记，还有超话里姐妹们的打卡记录复印件，有一百多个人的，我们都记得你每一次的努力，每一次的进步。”
她指了指自己手里的灯牌，“这个灯牌是我一点一点做的，想让你知道，我们的心意是一样的。”
苏子瑾接过信封，指尖碰到她的手，很凉，却带着温度。
他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叠厚厚的纸，每页都写得密密麻麻。
满满的都是对方的热爱，苏子瑾被震撼到。
“谢谢你的喜欢......”
“子瑾，”小月亮吸了吸鼻子，笑着说，“你不用谢我，我该谢谢你，是你和队友们的努力，让我觉得，坚持喜欢一件事，是很幸福的事。你值得所有的好，我会一直陪着你，陪着燃昼。”
苏子瑾的眼眶红了，他在专辑上写下“小月亮，还有所有焰光，谢谢你们的灯牌，照亮我走过的路，以后我们一起走更长的路”。
然后抬头，认真地说。
“下次我们开演唱会，我要唱一首写给你们的歌，我会记得今天，记得你们的心意。”
小月亮瞬间哭了，却笑得很开心。
“好！我们等着！子瑾，你们一定要越来越好！”
临走前，小月亮还偷偷说了一句。
“我是你的妈妈粉！我很看好你和禹之哦！”
“什......?”
苏子瑾还来不及将疑问问出口，小月亮就溜走了，徒留苏子瑾一个人风中凌乱。
什么意思？！是他理解的意思？还是他误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