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这是冲你来的吗。”夏星媛表情凝重了起来。
这关乎着朋友的安危,夏星媛在关键时刻也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冲我来的?”
苏锦听到夏星媛这么说也开始陷入回忆,回忆起了林幸叙述的当时场景。
“你就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黑衣人只对你发起袭击,他不可能不了解你的身手,好吧,就算他不了解,也会在打的第一回合清楚的得知你不是很好对付,他拥有着灵活的躲避能力,让你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夏星媛话停顿了,林喻开始接着往下叙说。
“他有绝对的把握可以去把攻击的矛头指向许熠,可是他没有,他再次去攻击了你,你不感到奇怪?”
当时脑子有点乱,没有考虑到太多,太奇怪了他明明可以去攻击许熠的,他有完胜的把握。
“这是值得考虑的一点,那么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合理了起来,起初仓库那件事,后面又是这件事,当初他可能会料到推仓库门的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林幸,而不是许熠,那支箭也是冲你来的。”苏锦拨弄着手指,大脑陷入思考。
“问题就是为什么他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但是他貌似又没有置你于死地,你的伤口离股动脉仅差几厘米,如果他想要你死,完全可以直接刺向那里引发大出血死亡,他用了划,看来他并不想让你这么快死。”
越来越烧脑了,我为人处事不能说很好,但也在让人安心的情况下,不可能得罪人。
如果他想除掉当中主力的话更应该先除掉的是苏锦而不是自己。
“林幸,你在现实中有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夏星媛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一点。
林幸摇了摇头。
“那就奇怪了,他为什么只冲着你来呢姐姐。”林喻清楚林幸的为人处事,就好比老奶奶那件事,她都是把人家送回家,安排的非常妥当。
言语上就更不可能了,平时除了和朋友们多说几句,剩下的就是在工作上说一些属于工作的话了。
“姐姐,你会不会在办案子的时候,招惹到了一些人。”
林幸听林喻这么说,好像也没有,自己才上任一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仇。再次摇了摇头。
“好吧,那看来这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为什么了,不早了,我和喻儿就回去了,你们早点睡。”夏星媛带着林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苏锦坐到了自己的床上,整理了下床铺,将猫抱在怀里。
“这只猫不凶人了哎。”
“嗯,媛媛从萧笙羡那里抱回来后,它便温顺了许多。”
“你觉得这只猫真的是只正常猫吗。”
说完这句话后,房间貌似又变冷了许多,阴森森的,空气中掺杂着一股难闻的气味,是潮湿和霉味,还有血腥味。
“它暂时对我们造不成什么影响。”苏锦将猫放在床上。
站起身,靠近,林幸后退了几步,腿磕到了床边上。
“林幸。”
“啊。”
“你紧张什么。”
“没…没有啊。”林幸目光没有直视苏锦而是盯在了苏锦的唇上,咽了咽口水。
“林幸,你偷偷咽什么口水呢,想亲我?”苏锦挑起林幸的下巴。
不对不对,苏锦你怎么总想靠近她,这是在干嘛。
林幸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要强作祟。
林幸将手摸向苏锦的耳朵往后,占据主权,将苏锦压在床上,手垫在苏锦的头下。
苏锦被她这一行为,搞愣住了,她还有这么1的时候吗。
“说,你为什么一声不吭的离开,为什么不告诉我就擅自离开,为什么五年一点音讯都没有,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我…”苏锦不知道怎么开口。想解释却有顾虑。
“看来是了。”林幸失望的站起身来,转身准备离开。
苏锦急忙站起身,想要抓住林幸,却一不小心将林幸脖颈处带着的东西拽了下来。
是玉佩?当年自己送给她的那一个,她居然还带着。
“你…”苏锦不可置信看着手中的玉佩。
林幸见信物被扯下,本就形成隔阂的内心突然被打开了深处的枷锁。
她攥了攥拳头,同自己的心脏一样收紧着。
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控制不住,用袖子抹了下眼睛,转过身来,冷漠的看着苏锦。
“对不…”话没有说完,被林幸打断到。
“够了,苏锦,你到底想我怎么样啊,我该如何才能讨你心欢喜呢,当初一声不吭离开的是你,后面想解释的也是你,但是我没有听到你所谓的解释,反而今天早上你又不理我了,我不知道我做什么事情让你不开心了,我跟你道歉行吗。”
林幸眼眶泛红刺痛,将大拇指甲掐入手心。但也没有吼她,对她凶不起来。
苏锦看见林幸这样,泪怎么也控制不住的顺着眼角流下。
“你知道昨天晚上我听见你要跟我解释我有多开心吗,至少我可以认为你当初的离开是有原因的,可是你后续再也没有理我。”
“我不是小孩子了锦儿,我不是你挥之即去,唤之即来的小孩子了,你走了五年,可能对你来说这期间你认识过很多人,都可能把我忘了,哦,是已经把我忘了,无所谓了,该过去的,不该过去的都过去了。就这样吧,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之前的回忆早就过期变质了,我一会就找个人换房间。”
说完林幸将被苏锦扯断的玉佩拿走,夺步而去。
苏锦眼泪止不住的掉,上前从背后环抱住林幸,脸贴在林幸的后背,泪水顺着脸颊流下。
“别…走…我以为…我以为…我以为你不会在意我们之间的关系了,毕竟我们还小,我以为你也会忘了我。”苏锦哽咽着。
而林幸听见这话嘲讽的笑了起来。
“你以为?呵…我看是你忘记了吧,你以为你以为,你是我吗?你可以看到我的心脏在为你跳动吗,你以为的就是一定要符合你以为的吗,别狡辩了苏锦,这一切都是你找补的借口,是你把我忘了。”林幸仰头轻咬着下唇,胸口止不住的颤抖。
“我没有自尊心的吗,苏锦,我是你想解释时,我就必须听着,你不想解释我就要忍受着,你不理我,我也必须忍受着的玩物吗,我的自尊心在你眼里不值一提可以任人踩踏是吗。”
这种感觉好难受,你为什么不能忍忍呢,你应该老实的当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是你自己把自己的一颗真心奉上任人处置,还要把自己的痛苦说给她听,你真是个烂人林幸。
“我没有…”苏锦眼泪同决堤了般,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像一条被浪冲上岸的鱼。还是发烂发臭的死鱼。
“你没有?你有。我的自尊心早在你狡辩之时被你践踏的一干二净,你从来没有考虑过我,从来没有,怨不得你,就这样吧,我们以后就当陌生人吧。”林幸把环在腰间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摔门而出。
苏锦不知所措的看着紧关的房门,整个世界只剩下她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和耳鸣。
她缓缓滑坐在地上,视线模糊中,看到那只黑猫悄无声息地跳下床,一双幽绿的瞳孔在黑暗中静静地注视着她,似在冷眼旁观一场它早已预料到的悲剧。
自己好像把一切都搞砸了,为什么我不能解释呢,好像看见她就什么话都说不出口,苏锦你真糟糕。
真的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