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掉废柴蛇仙修为这件事【穿书】 第2章 二

程野见状一闪蜷在门厅桌下屏息凝神，男子急急跟来使全身气力怎么也抬不起实木案，忽而又听案下传来嗤笑，恼羞成怒却奈她不和，便祥装淡然心道：“死丫头白吃白喝还敢笑我，待我钓她出来必要给她几分颜色看！” 僵持不下之际忽而一女子闯进厅中，只见她白布蒙眼竟是碧绿皮肤，额头长角身型高挑。程野探出头来见男子浑然不见方才的威风，不过哀道：“月地，月地！别急。” 月地双手合十念了字诀，男子一瞬腾空吊在房梁连连求饶，正当程野窃喜之时却见月地吐出鲜血跪坐在地，男子随即重摔在地。月地抹去唇边血怒道：“卑鄙小人，诓我灵石，若我一族有个好歹定要拿你陪葬！” 男子倒在一旁气喘不上只得摇头。

月地将房中桌椅踢了个遍，走出门外没了踪影，见男子虚弱，程野才敢爬出案底直冲西瓜大快朵颐。男子走路不带声响摸到程野背后，不知哪里来的气力用手肘锁住程野脖子让她呼吸不得。

情急之下程野用后脑勺聚力一撞连人带瓜摔在男子怀里，又一跃施施然站起。突然间男子手袖滑出晶莹剔透的宝石。光泽之莹润绝非寻常宝物，程野暗道：“这个就应该是灵石，看这狗屁蛇仙毛都没有，一点西瓜就计较一定是缺钱要把灵石拿去卖。” 便趁男子不备收起来藏在袖中。

男子苏醒过来摸摸袖中空无一物，见死丫头犹如金身塑佛般盘腿坐在桌上，左右手各抓一扇瓜，只略略低头倪他一眼，心中大喊不妙却面上不显，淡道：“好吧。既已见你本事我便收你做个随仆。” 不闻桌上人语，他又道：“也教你挣钱，如何？” 那丫头听罢翻身下地，抱手作揖不知哪里学来的规矩，气沉丹田喊道：“师傅在上受小徒一拜！” 本以为死丫头要嗑个响头却见她略一弯腰，算作礼毕。男子暗道：“等取回灵石，就给她押回原处看她嚣张得了几时。”略微沉吟点了点头从柜里找了块破布扔在地上又道：“你便睡在厅中吧。”

程野见他回到房内，暗骂几声关好门窗，吹了蜡烛便也和衣睡下了。小屋虽在山中却不听野兽啸，前半夜无事发生后来不知从何处刮来妖风下起暴雨冻得人直打寒战。程野梦中冻醒气得甩开破布从门缝中窥视，那蛇仙裹着棉被睡梦正酣全然不知屋外雷霆暴雨狂风大作。程野虽是偷了灵石尚可威胁一二但不敢惹急蛇仙招惹麻烦，索性拾起破布蜷在案下才又睡了过去。

睡到日上三竿竟发觉躺在蛇仙床上，心中一惊滚落在地抬眼见蛇仙黑发高束蓝衣翩翩，愣了片刻翻身一起便要道歉，不等她言语听得蛇仙道：“你以后睡在房内，省得生病烧我钱财。” 程野暗道：“死蛇仙还算他有良心。不过也太废了吧，凡人生病也不会用法术治。” 面上却带笑连连道谢。

早上又是稀饭咸菜却使人胃口大开，程野见蛇仙厨艺了得不住夸赞，只听蛇仙道：“你就一活猪......咳咳，那你就多吃点吧。” 程野无意计较。二人收拾动身站在门口，蛇仙单手比划低吟几声，霎那间狂风卷沙让程野睁不开眼，四下里瞧，二人好端端定在门口竟无事发生。

程野见他威风凌凌却是假把式本想讥他，后方传来声响不知何处钻出一只老驴。蛇仙翻不上驴身唤程野扶住他双臂，才将将坐稳驴背。一仙一人一驴行了良久才到集市，程野见蛇仙支起长旗，端端坐在板凳上，心想：“怎么说也是个仙，一定有特别的本事才能挣钱。” 便绕到长旗前，旗面赫然三字“申半仙”。程野又想：“莫不是蛇仙有见天机之本事能窥见未来，为凡人指点迷津？”

正想着却见蛇仙将今早大米磨成的粉说是灵丹妙药吆喝叫卖，程野心下一沉攥紧拳头，暗道：“如果不是有求于他非把这破摊砸了不可。” 又听蛇仙道：“也到你使些力气了，如若卖不到钱别想吃饭了。” 此话一出程野顾不得瞎想全神贯注喊道：“神药神药！包治百病。” 蛇仙就坐在一旁好不惬意，忽然间一行大汉三五成群牵着一匹马走到摊前。马上人鼠目寸光，耳尖覆毛一幅狡诈做派狞笑着打量程野，只一伸指，马后大汉登时迈步用双臂擒住程野。程野佯装脱力用劲踩他脚背，踮脚翻跳落在长旗杆上，长旗虽弯却始终不折。

集市众人见这羸弱女子好身法忙连连叫好，马上人听的气急败坏一脚踹过牵马大汉，牵马大汉扬起马鞭，马鞭在他手中如水一般柔软，弯一缠绕捆住程野腰身只一出力似要挤出她五脏六腑，饶是程野武术高强，十几载清汤寡水从未吃饱此时也有心无力只得怒视马上人，却看蛇仙上前恭敬做揖，道：“公子若要纳了我这丫鬟，小人感激不尽，能否大发慈悲给些彩礼钱也好。” 蜀公子见这半仙气宇不凡却是这般模样，愈发嚣张叫大汉扛住那清丽美人扔了一锭银子扬长而去。

程野欲要大骂却被捂住口鼻只得怒视蛇仙，见他喜滋滋捡起银子收了摊骑上毛驴那是头也不回，便心中咒骂：“狗屁蛇仙。” 一行人停在气派无比的庭院，众多女子出来相迎皆是浓妆艳抹，异口同声道：“恭喜公子。” 那蜀公子命众人退下凑到程野身前，协同几个大汉将一枚碧绿丹药强喂给程野。其中一人道：“公子！这女子瘦弱不堪却武功了得，而这手背又见金色花纹必是妖物。” 蜀公子道：“正合我意。”

程野吞下丹药一瞬便已脱力，无计可施任只得任由来人摆弄，洗漱换装送入房内，心想：“比起被这王八蛋侮辱不如一头撞死，还可能重开系统。” 便冲向圆柱却是无力，倒在一旁突然手背金纹异光闪烁，程野心中一动唤道：“蛇仙大人，是你吗？” 金纹随即失去光彩化作一团白物，定睛一看不是今早死蛇叫卖的灵药还是什么。

一怒之下踩了一脚又想死马当做活马医送入口中，登时体内发热饥疲消失，感到活力无穷。程野只肖一挣，粗绳便破开四下散落。破窗一跳，落在屋檐见西面房屋重重把守定有蹊跷，便无声无息飞跃几步落在院中。房内绿光莹莹推门一看竟是无数带角人头立在案上，死状宛然。

程野头皮发麻轻关上门又见房屋院中竖着巨大炉子欲要探看，突然院里一阵喧哗鸡飞狗跳，她不敢深入沿着房檐跳到偏院见角落一鬼影蠕动前行，悄声逼近却见那狗屁蛇仙卡在狗洞前进不得。

后头已有人追来，程野稳住心神运气发力掐住蛇仙双臂一拉将人扛到肩上，心想：“扛着这个废物现在是跳也跳不了。” 急急乱冲，柳暗花明，后门竟在狗洞旁只是一把千斤大锁卡在门上。

蛇仙趴在程野肩上见追来之人牵着凶犬正疾跑而来，急道：“快放我下来！” 程野正开锁不得见他沉不住气，怒道：“不想成为狗食就住嘴。” 拼力使出最后力气一脚终于将门踹开。

只有一人追来，此人瞠目结舌牵着恶犬迟迟不敢上前只得望着程野跑得没了踪影。跑不了多远程野失神倒在地上，那蛇仙摔落在地欲往前跑却被程野扯住袍子。程野饿得发昏没了气力略一松开那死蛇就跑了，程野怒道：“王八蛋忘恩负义，你就只配做狗食！！”

夜已深了，街上再无一人只听见远处打更人吆喝。程野又饥又渴还未反应过来高汤便顺着馄炖滑入胃中，使她精神大振想看清是哪位恩公拥她入怀雪中送炭，朦胧睁眼竟是那蛇仙。蛇仙不知为何面上金斑渐起在月影中流光溢彩。程野一惊便爬了起来跪坐在地，道：“蛇仙大人，小女不是故意的，请大人宽宏大量不计较妄言。” 蛇仙道：“你也是嚣张。” 又扶起程野，走了片刻，将碗筷还给摊主。程野仔细端详，见阿婆无什特别，可吃了她的馄炖却异常温暖，不仅饱腹还宛如昏睡了三天三夜使人身体舒畅。

那老驴不出声响从一旁冒出吓得程野后退两步，程野自知愧疚主动搀蛇仙翻身上驴，此时细雨飘渺，一片烟雨中仍是一仙一人一驴。回到小屋，程野生出许多疑问，欲要开口，蛇仙却叫程野回去房中把门窗关紧。程野裹紧棉被只听淅沥小雨转作雷霆大雨夹着股腥臭，极寒水汽萦绕不散。程野却困意袭来缩进被中便入了睡。

待程野醒来时天刚破晓，案上摆着巨大一碗青菜豆腐却不见蛇仙。程野乐得自在刚一坐下门外哐啷几声，月见提着把剑怒骂：“申殊给我滚出来。” 剑还滴着水一股酒气刺鼻。月见又是一脚踹开房门却不见人，在院内搜了一番站到程野身前用剑尖抵住程野喉咙，开口怒道：“定是你藏起来了！”

程野双指别住剑刃转动剑身，身动一转抢过剑炳将剑掷到空中，月见不及她快又是低吟，随即一股无形压迫将程野牢牢按在墙上便要一巴掌打落。听见响亮一声，巴掌却未落在程野面上，睁眼去瞧蛇仙摔倒在地，袖中滚出一碇白银。月见怒而取剑破空刺向蛇仙，程野见状飞身上前环住她腰身欲要朝后一甩，情急中忽听蛇仙喊道：“住手！” 程野才急急止住动作。

月见落座在地潸然落泪喃喃道：“母亲，母亲......” 程野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蛇仙又道：“灵石我已卖掉，你弱小至此莫要再让仇恨蔽眼，顾好族人好自为之吧。” 便动身离去。

程野同老驴跟在蛇仙后头忽而想起灵石正在枕下压着，问道：“为什么说假话？” 蛇仙只道：“这样才好......这样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