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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子世界 第27章 第六章 悬崖

作者:旋转木鱼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5-09 16:58:12 来源:文学城

天渐渐昏暗了成深蓝色,太阳下山时候,拉穆特和埃列一前一后地行走在丛林里。

脚步踏过软泥和腐烂的树叶发出极轻的响声,空气中的潮气包裹过来,让埃列昏昏胀胀的头脑更迷糊了,他把大衣穿好,拖着双腿行走着,感觉已经耗尽腹中的所有燃料。

这神子真是麻烦,若真是什么至高至善的人,最起码也得有点契约精神吧。埃列在心中不满。

“马上就到集合地点了,稍安勿躁。”拉穆特看着他这副模样,笑了笑说。

两人到达了一片丛林中的空地,拉穆特抬了抬头,正见一轮月高挂在环绕的树冠之间:“到了。”

埃列抬起头,清醒了一点,听到拉穆特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

风起谷底,灌入林间,惊起了入睡的飞鸟,它们向着高悬的月亮腾起,翅膀扇个不停。

埃列眼睛一亮,警觉地后退两步,将手伸向腰际的匕首,向四周扫视着。

忽然,他听到身后的树枝响了一声,他按兵不动,眼睛却迅速往那个方向瞄着。

一个全黑穿着面目难辨的家伙,坐在他身后的树树梢上。

埃列皱了皱眉头,他深呼吸一口,猛然转身,将匕首瞬间拔出,投掷出去,势如破竹。

那家伙速度倒快,用手中黑色的柱状武器一挡,弹走匕首,从树枝上跳到一边,躲避开来。

他俯下身,低着身子向着迅速那人刚才站立的方向冲去。手腕一翻,接住了匕首,正待再次掷出,却忽然有人拦在了他身前。

“等一下。”

听到拉穆特的声音,埃列猛然抬起头,冷静了下来,目光认真地打量起黑衣人。

那人穿着一身紧身的黑衣,以黑布遮面,如同融入了夜色之中。他拄着手中那只黑布包裹的拐杖,渐渐抬起头来,一双未被黑布金色的眸子微微地盈着光彩。

那双眼睛似乎惊讶了一些,而后又带着熟悉的温柔的笑意落在了二人身上。

“你们来了。”他说道。

埃列看到那双眼睛,又听到声音才确认,来人竟然是神子大人。

虽然神子的目光弯起来,一如既往的慈爱与温和,不知道为何又与清晨所见的神子有些差别。主要是违和感减弱了不少。

埃列不由自主地沉了沉脸,把匕首收了回来,没来由地感到失望。

“新做的衣服吗?还挺潮的。”拉穆特打量了一下,评价道。

“面料是防潮的。”神子认真地纠正着,抬起头看向埃列道,“请不要意外,拉穆特应该和你说了,我的身份有一点特殊,所以这是必要的乔装改扮,请你谅解。”

埃列听着神子客气的措辞,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好移开了目光。

好吧,他现在还是更关心自己的晚饭一点。

“哦,”拉穆特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沉默,“我建议下回还是别穿了,我觉得这件还没有你在教堂穿的那件方便呢。”

“是吗?”神子拉下面罩,有着黑色挑染的白色中长发垂了下来。他郑重地点点头。似乎采纳了拉穆特的建议。

他从刚刚用来挡剑的柱状武器上解下了一个包裹,打开后包裹着一个饭盒。

“辛苦了。今天的行动前,先来吃点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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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列狼吞虎咽地吃掉了自己份的面包和肉粥,速度之快,将在旁的两人都看得呆了。

见着埃列嚼着面包,又看着眼前的面包越变越少的眼巴巴的样子,神子忍不住笑了笑,将自己的面包多分给了他一个。

“还可以吗?”神子笑着说。

“多谢。”埃列不置可否地接过了面包,咽下一口粥,问道,“今天你要去哪里?”

神子眨了眨眼睛,思考了一下,又偏头看向坐在石头上的拉穆特。

拉穆特坐在大石头上清了清嗓子:“大概从这里往西南两公里,一处山崖边上,残留着一座旧教堂的遗址,我昨天路过了那里,不幸的是似乎有一帮响马把那里当成了窝点。在我勘察地形的时候不幸地被它们发现了,所以具体情况不明,但是里面的神龛似乎与寻常南领地的不大相同,今天咱们可以再去一趟。”

埃列说:“如果那些响马要是还在那里,要怎么办?”

“响马无名无姓,行踪不明,一般不会在一个地方停驻两次,”拉穆特信誓旦旦,“不过到底要不要去,还是要听神子大人的。”

“岂有此理!”黑衣的神子忽然起身,气愤道,“神圣之地岂容响马之辈亵渎,我决定驱逐那些亵渎神圣的贼人,完成我的使命,光复神之荣光!”

“好!”拉穆特鼓掌。

埃列沉默地咀嚼着面包。他忽然觉得神子大人和神子大人带领的队伍并不是很靠谱,没有共同理想的他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果然还是攒够了干粮跳槽回家比较好。

他打定主意,吃掉了手心最后的一块面包。

就从明天开始储备干粮好了。

“那咱们再休整一下,就出发。”

拉穆特吃完最后一块面包,从石头上潇洒地跳了下来。

“我有一个问题。”埃列忽然举起手来。

“请讲。”卡沙示意他说下去。

“我需要知道队伍的武器配置。”埃列说着,目光却停留在神子手中包着黑布的柱状武器上,意有所指。

神子和拉穆特对视了一眼,笑了笑。

“好。”神子温和地说着,将武器拄在身前,扯开了黑布。

一把四尺长剑出现在了埃列的眼前,月光从鎏金的剑柄和锐利的剑锋流淌过,皓皓地照出浅金色的光束。

埃列看着那把盈着月光的长剑,忽然又觉得这个队伍有点靠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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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又在丛林中行了一段路,埃列走在最前,奉命扛着神子的圣剑,劈开拦路的灌木丛,为剩下的二人开路。

这是拉穆特的建议,他认为走老路容易被辨认出脚印,被周围游荡的响马盯上,因此还是从丛林中开一条新路较为稳妥。

埃列看了看自己衣服上挂的数不清的苍耳,不能苟同。

路两旁的植被渐渐变得稀少,只见剑光再一闪,开阔的山崖便出现在三人的眼前。深色的夜幕下,一座白色琉璃石砖塔出现在三人的面前,其后便是万丈的深崖,周围没有村庄也没有人烟,那座石塔依着悬崖而独立着,塔尖直插进苍穹之上的阴云之中。

埃列打量着高塔,抬手把剑扛在肩上,来自山崖的晚风吹拂过他们,也吹走了遮挡住塔尖的阴云,一轮将要隐没踪迹的残月低挂在半空,映出高塔琉璃瓦片的光泽,即使那些琉璃瓦的釉质已经有些剥落了。

“各地皆以圣城之琉璃塔为标准建圣塔,是为教堂,神圣所栖居之地。中央以各色琉璃为砖,地方则以白色琉璃为瓦,于最险要高峻处建造教堂。此乃神圣镇守之处,以拱卫天险,护卫生灵,以告神之恩德,神之威严,布恩德福音于四方。”身后的神子喃喃地说着什么,似乎有些出神,埃列听不大懂,不过很快他就发现神子也并没有在与他说话,只是一如既往地自言自语,“这是在四领地还未建立前,就已经存在的圣教教堂。”

“是的父神,有可能……就是这里!”

神子凝视着高塔,双手合十地祝祷着,半晌,竟垂了眼泪。

埃列愣住了,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副景象,看来眼前的神子确实要比街上摇铃铛的神棍虔诚许多。

“你说神真的住在里面吗?这屋子看着漏风啊。”

拉穆特与埃列耳语。

神子缓缓转过头来,看着拉穆特眯起眼睛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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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确定了周围没有游荡的响马后,埃列将长剑递回给神子,重新拔出对他而言更趁手的匕首,打着前锋,向着白塔走去。

待走近那白塔,埃列才发现那塔身比他想象地更加破落,他仔细地打量着塔的结构,忽然发现眼前的白塔有一些眼熟。

奥根尼大陆的最中心是一片荒漠,而在荒漠最中则有着一片奇迹一般的绿洲,人们受惠着不知从哪而来的地下水源,世代在绿洲中繁衍,也因此那里与世无争,被命名“永恒庭院”,也就是奥陆唯一的永久中立国,“恒庭”。

在恒庭的最中央,有一座坍塌的玉塔,据说是神代遗留的遗址。由于千年前的文字断代,神代文献已不可考,所以神代学者们一直按着这一个塔研究,说是什么功能的都有,众说纷纭。

不过其现在主要作为旅游景点而存在,埃列本科的时候还去那里当过志愿者凑学分,不过因为恒庭的塔只有半截,导致他刚刚才把眼前的建筑和玉塔联系起来。

这么说,神代的塔和眼前的塔是近似的形制,那么是否意味着神代的奥根尼和克瑞恩也有着某种联系呢?那么这个所谓的神,是否也和神代的神是一个家伙呢?

该死的,他也开始认为这个神是一个存在的生物了吗?埃列撇起嘴巴,非常不爽。

可是为什么…

“嘿,准备了。”有人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埃列回过神来,皱皱眉头将拉穆特的手打走了。

好吧无论如何,神子让他的工作笔记和学分也有着落了。埃列想。

埃列微微侧过身子,靠在门框上。拉穆特也摆出类似的姿势靠在另一边的门框上,微微抬起枪,准备突入。埃列定睛一看,发现那是一把堪称古董的左轮手枪,忽然担心起那东西还会不会突然炸膛。

神子立在二人之间,手掌轻轻一拍,合十在胸前,略作祷告,上前推开了教堂的门。

门扇洞开,塔内凝固的空气霎时间流动起来,吹拂过尘土和蜘蛛网,残破的雕像环绕着塔的四周,门正对着神龛和一扇彩绘玻璃窗。

彩玻璃窗盈着微光,绘制着普照万物的太阳,而被太阳所照耀的,画面的最中间是一颗凌云杨树,在杨树的中段描绘着一只硕大的,睁开的眼睛,在眼睛之前有一个白色长发的小人举着双手,而无数的人在其下跪拜着。

在他们进门的那刻,单薄地照着塔的正中的祭坛上的忽然从窗的边缘隐没了。

埃列迅速地扫了一眼塔内,感觉有些不安,那彩绘的图样让他生理性的反感。再加上塔内实在是太暗了,这让他不由得有些脊背发寒。他迅速地从背包里掏出强光手电,顿时明亮的光束让剩余二人都下意识地闭了眼。

“哦哦哦,这个我认识。”拉穆特说道,声音反复回响在空旷的塔内。

而神子则有些惊讶,看着埃列手中神迹一般的亮光呆了一下。

“哦,这个叫手电筒。”埃列解释道,“你们要做什么,就赶紧做吧,这里不太安全。”

“我需要为这座旧时代的教堂进行祝祷,令神重新赋这座教堂以光彩与荣光。给予我们所求之圣物。请你们在这个期间保障我的安全。”神子正色。

埃列点了点头,微微抬手用手电为神子照亮通往祭坛的石阶。

神子作了个揖后,双手端起长剑,一边行走着,一边祝祷起来。

拉穆特则去门口警戒着。

黑暗的神龛之上,忽然有两个红色的光点闪烁了一下,埃列愣了一下,抬了一下手电照到神龛上,神龛有两重结构,外层同普通神龛一样是石质的,内层很深,目前的距离照不出来。

他想要向前一些,但是直觉却将他警告,情况也许比他想象中还要复杂,他绝不能轻举妄动。埃列屏住一口气冷静下来,集中了精力,持续戒备着。

随着祝祷,有淡金色的光凝聚在神子的剑上,又渐渐升腾起来,如同太阳的碎片一般温暖而明亮,光芒化作亲和的风,将所有照耀到的人都温和地包裹。

也许这可以称为神迹,不过埃列却始终认为那是一种利用视觉假象的光学魔术技巧,不过现在说这个似乎有点不合时宜。

“神圣,请您通过那连接着无尽罪恶的现世的【门】,展现承载你恩德的【器】,自天国重新将福音的种子播撒在世间!”

在吟唱中,神迹一般的光缓慢地铺满了塔中,让所有的黑暗都无所遁形。

埃列抬头再次看向神龛,却呆住了。

里面不是他第一次面见神子时见到的莲花图腾,也不是送饭的修女和饭盒上印着的纹样。

而是一只独角红眼的偶蹄目的图腾,近似盘羊,纠缠的莲花纹缠绕着它的双腿,依附在它的身上,手中拿着一柄长刀,与旁的破败的石像不同,这神像由鲜红如血的颜料涂抹,纹路精致,妖异异常。

连埃列都被那诡异的纹路唬住,后退了一步,拔出匕首。

“这不是门!”神子一惊,下意识地挥剑劈开了石质的神龛,神龛的外侧裂成两半,神圣的光辉霎时寂灭。

在光寂灭前的一瞬间,那红光又在神龛中闪烁了两下,埃列忽然明白了那红光正是那“盘羊”的眼睛。

“有人替换了神像。”沉寂的半晌后。门口的拉穆特严肃地开了口。

一向温柔的神子却看上去怒不可遏,他瞪着眼睛,咬紧牙关,一道光从剑锋亮起。

“不对!”埃列忽然察觉到有哪里不对,向着祭坛上的神子跑过去。

谁知神子根本没有听到他的劝阻,瞬间挥起剑把那神像砍了个粉碎。

这时,空旷的塔内响起了机关的响声,忽然一根铁刺自神像之后射出,霎时间向着神子的心口而去,神子举剑一挡,那铁刺穿着神子的肩胛而过,惊得神子瞪起了眼睛。

埃列晚到一步,神子摇晃了两下,竟晕了过去。

埃列啧了一声,扶住神子,扯出绷带,用嘴巴叼住一端,将他身上的铁刺拔了出来。埃列轻轻嗅了嗅铁刺的刺间,除了铁锈一样的鲜血味道,他还嗅到一股麻醉剂的味道。

看来,这是一个陷阱。

他来不及想更多,紧皱着眉头拨开神子粘血的衣服,正打算进行包扎,突然发现神子的身上满是沾血的绷带和伤口,愈合的,未愈合的,荆棘一般布满了全身。

看来神子的秘密,比他想的还要复杂。埃列沉默地想着。

“啊哦,坏消息。”守在门口的拉穆特闪开身子,摊开一只手,只见门外一队白布包裹的人马已经从林中一点一点地显现出来。

白布与昏暗的火把和刻意压慢的脚步,那些幽灵鬼祟般的人如死神一般慢慢靠近着,如同死神一般散发着威压。

响马回来了!

“响马无名无姓,行踪不明,一般不会在一个地方停驻两次。”埃列抓紧着包扎,一边重复着拉穆特说过的话。

“哎,你看特例这不就出现了?”拉穆特把手枪在手上转了一下,轻松地说,“我走前,你走后,日出之前,之前吃饭的地方集合。”

“走后面?”完成包扎后,埃列将神子背了起来,不明所以。

难道这个封闭的塔还有什么后门不成?

“砰!”枪声一响,子弹掠过祭坛和神龛,瞬时洞穿了彩绘玻璃窗上绘制的杨树的眼睛。

“中陆应该也教过如何从封闭的公共汽车逃生吧。”拉穆特看着愣住的埃列,挤眉弄眼着,接着,推开教堂的大门,向天鸣枪一声后,便钻回了丛林里。

埃列看着渐进的响马,拿起圣剑,抬腿踹到了玻璃窗上。

第一脚彩窗裂成无数的纵横的不规则的纹路,如同蜘蛛的网络,埃列见这玻璃坚实,又抬腿补上一脚,彩色的玻璃瞬间碎开成无数块,每一块都在夜色中反着微弱细碎的光。埃列咬紧了牙齿,用肘部再一打击,在碎落如雨的玻璃碎片中翻身破窗,一跃而出,

他从窗中跃出,细碎的玻璃向他刮来,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血痕,他看着飞溅的玻璃,转过身来,将神子护在怀中,用后背抵御着碎片,并准备落地的缓冲。

不幸的是,他似乎高估了教堂墙壁到悬崖的缓冲距离,他落在地上,滚了两圈后,竟失了控制,重心不稳,滚下了山崖。

失重感让埃列浑身的肌肉霎时紧绷,他一手紧拉着悬坠的神子,一手挥起圣剑插入山崖将岩石切割。电光火石之间,圣剑终于卡在了悬崖之上,他从腰际抽出匕首,卡在了圣剑之下作为保险。

埃列啧了一声,将手一拉,便把坠在空中的神子背回了背上,他从腰际抽出登山绳,手嘴并用地将他与神子绑在一起,防止他再次滑落。

悬崖之上人声嘈杂,埃列噤声,拄着圣剑低下头,用帽檐遮盖着眼睛,等待着上方的声音远去。

半晌,悬崖之上重新安静了下来,埃列抬头看了看,又低头看了看身下空悬的双足,以及万丈的高崖。悬崖之下黑暗静谧,一眼看不到底,他踢落了一颗小石块,想试试深度,却完全没能听到回响。

死寂寂的深渊就如黑洞一样将他凝望。

“该死的。”埃列将双腿踏在岩壁上,用圣剑与匕首交替地卡住岩石,背着神子,一点一点地向上攀爬。

拉穆特见响马又远去了,便从树枝上跳了下来。

虽然腹部的伤口依旧影响了他逃跑的速度和灵活性,不过并不打紧,光是逃出生天这一点,就值得他给自己吹一曲口哨庆祝一下。

“吹首什么曲子好呢?”他想着,抬起头望向天空,天上无星无月,晚风已歇,阴云将深蓝的天全然覆盖。

随着响马的远去,林间的虫鸟又开始了鸣叫,林间又嘈杂了起来。

拉穆特在林间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儿,看了看表,坐下来环顾着喧闹起来的林间。

还有一会儿才日出。

有一只人面恐龙从树丛中伸出头来,叼住了一枚果子,拉穆特耐心地看着。

“话说回来了,也不知道那两个家伙顺利不顺利。”他想着,“教堂后面就是万丈的悬崖,可能粉身碎骨了吧。”

粉身碎骨了好像也挺好,最起码从现在起他重新是一个自由身了。

那他也没有必要去集合了吧,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很有契约精神的人。

如果一部他主演的电影终结在这里,算是个坏结局,还是好结局呢?他又想到这个问题,挠起了乱蓬蓬的头发,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好吧,为前老板哭个丧什么的也不是不行。

拉穆特重新站起身来,微光从他的单片眼镜上滑过。

微弱的闪光似乎吓到了叼着果子摇摇晃晃的人面恐龙,那恐龙将嘴里的果子吐掉,钻回了草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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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穆特散漫地在林间行走着,终于在日出前回到了之前三人驻留的地方。

暂时的营地升起了篝火,神子微微偏着头靠在火边拉穆特坐过的大石头旁,阖着双目,依然安静地睡着,另一个小子却不见踪影,不知道去了哪里。

那小子竟然还挺靠谱嘛,还以为他又会迷路呢,拉穆特想着,也坐在了火堆旁烤起了手。

忽然,沉沉的吐息声忽然响在拉穆特的身后,夹杂着极力掩藏也遮盖不住的怒意。

拉穆特一惊,正要起身拔枪。

冰凉的刀刃便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上,身后的人早已看出他可能的动作,并且根本没有打算给他任何逃离的机会。

“嗨,兄弟,不至于的吧。刚刚咱还在这儿一起相亲相爱的吃晚饭呢,不至于翻脸不认人吧。虽然这任务血腥了点,但是你看……到底大家都还挺平安的…”感受到身后人真实的杀意,拉穆特举起了双手,说着没什么意义的话,尝试分散开身后人的注意力。

“我接受你们对我有所保留,谎言也无所谓,但是我还是需要知道,这个所谓的‘任务’的真正目的。”篝火将他的脸映得明暗交错,拿着匕首的人沉着脸,锐利的目光剐在拉穆特身上。

“所谓的【门】和【器】,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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