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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泽若重 第7章 第七章:少一味药

作者:薄荷为墨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5-25 01:57:32 来源:文学城

“不知兄长打算让衣阳去何人军中历练?”

“九城关隘自是都要去,至于先后,得看各军形势。这几年他没少在军营摸爬滚打,但枪锋如何还得经战场磨砺。慧妃娘娘觉得呢?”

“府里的规矩兄长向来记得最是清楚,想来姻亲人选也已然有眉目了。”

张祁刃压根没考虑过此事,可张祁慧话里的意思他又怎会听不明白。

当年之事是他操之过急,如今无论说什么,已然为时晚矣,苦笑道,“自你嫂嫂去后,府中没有女眷,这京城闺秀哪里是我能知晓的。”

“兄长谦虚了。”张祁慧刺了一句,可见对方满目颓唐,忽又生了不忍,“衣阳可有中意的?”

自打谈及婚事,张衣阳心便一直提着,就怕生出什么意料之外的枝节,又觉这是个机会,试探着开口道:“母亲不在,若侄儿有了心悦之人,还请小姑能从中说和一二。”

语毕,恭恭敬敬就是一拜。

慧妃起身将人扶起,“成婚是人生大事,自是要两心相仪之人。”

话锋带着眼神落回张祁刃身上。

张祁刃察觉到落在身上的目光,别开视线,只蹦出一句,“确得自己中意才是。”

张祁慧闻言轻笑一声,“你父亲说了,你中意就好。”

“今日周转曲折,疲乏的很,想歇在府里。”

张祁刃闻言喜不自胜,冲着外面喊了一声,“老陈,小姐的院子都收拾好了吗?”

“回将军,都妥当了。”

“那还不快些引路。”说完看了眼张祁慧拖地的宫装,又加了一句,“灯笼挑亮些,慢着点走。”

“父亲安心,我送小姑过去。”

一路上张衣阳都在盘算如何开口,有张祁刃在时,他还敢插科打诨,只他一人,却不敢过于放肆。

好在一进小院,张祁慧就止了步,“心神不宁了一路,有话说?”

张衣阳确有事相求对方,不然也不会知道她在将军府,就一路纵马疾驰,从望月折桂赶回来。

可话到嘴边几番来回,还是有些犹豫。他之所以会起请助对方的心思,是因为偶然得知了一桩旧事。

当年,张祁慧是主动求嫁入宫。

既是为情义无反顾的女子,想来也会乐于成全他。

可是经年以后,还说得准吗?

“小姑误会了,侄儿只是没想到您会过问我的婚事,有些受宠若惊。”

“到底是多读了几本书,比你父亲会说话。”张祁慧环顾着这方院子,昏黄的光线下,远近高低,久违了。

“我想入宫,不知小姑可能帮忙?”

“入宫就不必了,承泽毒发,你去了也见不到人。”

“怎么可能!”此刻的张衣阳顾不得礼仪,直愣愣的朝对方面上看去,“明明未至毒发之日。”

明明两日前,他们刚见过。

“心仪承泽公主?”

“小姑莫要玩笑。”

“我今日出宫便是因着毒发一事去青木寺为公主祈福,怎会是玩笑。”

张衣阳还是觉得不对,公主每月都会毒发,为何偏偏这次要去青木寺祈福,“很严重?”

“来势汹汹,当是不轻。”见面前的脸霎时变得煞白,张祁慧出言宽慰道,“这些事有太医操心,春闱在即,你莫要分心。”

“侄儿明日想进宫一趟,还望小姑成全。”张衣阳哐当一声跪了下去。

此刻,谢梓正在望月折桂看着镜子里的脸发愁。

方才净面卸发时,她发现自己的脸与晨起时有些许不同,很细微,若非极其了解大约也观察不到。

为防万一,她便想先按药方将易容之药调好,却发现少一味方子里的药材。

少的一味恰恰是这服药效用的关键,药引之用,缺之不可。

偏偏她于药理一知半解,从未听过这味药,也不知哪些日常方子会用到这味药,好给她个由头,否则贸然去药铺后面都是把柄。

不过想来能成为效用关键之物,必然不是寻常药材。

可包袱收拾的精细至此,分门别类,怎会出现如此纰漏。

谢梓瞅着一旁不知是何作用的银针,觉得唯有刻意为之可解。

只是谢梓不明白,此番出宫的目的是春闱科考,本就是假借的身份,理应更加小心才是,为何要生出如此枝节。

想来应是考验,虽然谢梓尚看不透这所谓的考验有何意义,也只能顺着往下走。

一切既是皇帝的安排,他的人手里必然有药。如今她在明对方在暗,关键在于如何联系。

谢梓心里突然有了想法,只是此计若想成,还需做一场戏。

她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低头将铺陈在桌上的方子和药材一一收好。依现在的情况推算,保险起见留给她的只有两日。

将包袱放回柜子后,谢梓重新拿了一根蜡烛,借着书桌上的烛台引燃后,径直立在了尚有一半的蜡烛上。

不管皇帝要做什么,春闱都是她必须要跨的一道坎。在此之前,身份绝不能暴露。

砰,砰,砰......

玉锦翻了个身,将头盖进了被子里。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许是因为没听到屋内有何动静,敲门声更密更急了些。

玉锦把自己捂在被子里的脑袋往床榻里侧挪了挪,动作间身体和床榻产生的撞击声比上一次大了许多。

门外的人似乎没有想过自己的行为会让屋内的人产生什么反应,依旧执着的敲着,甚至于越来越急促,有往砸演变的趋势。

整个人包裹在被子里的玉锦用力的蹬了一下腿,仿佛此刻脚下就是门外那个没有眼力见的人,腾的一下坐了起来,将身上的被子胡乱的团了团砸向脚侧床帏,鞋都没穿就直冲着门而去,“那边要命,这边催命,有病啊,想死也不用赶早集吧!”

两扇门带着风向两边撞去,敲门的手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反而因突然打开的门探进了屋内,玉锦朝着右边侧了侧身,抬手用左边弹回来的门扇将这只他很想剁掉的手挡了回去,“这就是望月折桂的规矩吗,桂管事!”

桂三左见终于有人出来,心里暗暗舒了口气,也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妥,忙后退一步,赔礼道歉,“着实对不住,实在是辰公子那里出了岔子,小人万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住在这里的人在进考场前不能有任何差错,得罪人总比出事好。

一听是辰泽的事,玉锦有气也只能等会生,刚迈出房门才发现自己没有穿鞋,又折了回去,嘴也没闲着,“还不赶紧说事!”

顺便给自己套了一件外杉。

“您和辰公子一同入住,当知每日晨起的清水他是定了时辰的,方才小人送水过来,怎么敲门屋里就是没有一丁点回应。”

玉锦曲指在辰泽房门上敲了敲,侧头将耳朵贴在门上,按理说他也算是习武之人,听力比常人要敏锐很多,屋内确实没有任何动静。

“没用的玉公子,去敲您的门之前我已经敲了一刻钟了。”

“像刚才砸门那样敲的?”玉锦偏头带着怀疑的目光瞅了一眼。

桂三左讪笑一声,“您大人大量,大人大量。”

因为对方算是这里的熟客,性情他也算了解一点,这才斗胆的。

玉锦哼了一声,没再理他,把手上敲门的力度加大了一些,“辰泽!”

还好这边只住了他们两个,现在的动静还不至于引人围观。

终于,玉锦贴在门上的耳朵听到了屋里细微的响动,他停下继续敲门的手,转头对候在旁边的人说:“这里有我就行,水放旁边。”

桂三左见状没再坚持,左右事情有人兜着,掉不到自己头上就行。

“还有,今日做的不错。”说话间手在腰间来回好一番摸索,最后从外衫袖袋中摸出块碎银子扔了过去,这才摆手让人离开。

看着人影消失在楼梯口之后,他又敲了敲片刻,门终于从里面打开了,“刚才就听到你动静了,怎么这么久才开,害我以为自己功力退步,失手了,差点...”

眼前所见成功截住了玉锦的话头,“一晚上不见,你这脸怎么了?”

辰泽似乎睡得还有些迷糊,听到对方的话,抬手揉了揉脸,话才跟上,“脸?脸怎么了?”

转身回屋对着镜子来回一番打量,才不确定的说:“可能是趴在桌上睡觉,从书页压的,洗洗就好了。对了,现下什么时辰了,桂管事是不是要送水过来?”

玉锦进屋之后就被书桌吸引了,正翻看着,“你还有空想他呢,怎么不想想我怎么在你屋里。”

说着停下手里的动作,去门口将装水的桶拎了进来。

“你自是从门的。”辰泽给盆里倒了水,将面巾放进去浸湿,“不对啊,你不睡觉在我门口做什么?”

玉锦倚着桌沿,看辰泽对着镜子清理脸上的痕迹,“我也想知道究竟是为什么,让我在梦里被人追杀的时候还得在现实中被人要命!左边左边,成,干净了!”

辰泽将面巾搭在盆沿后,反身回到书桌后开始整理。

“所以你这是彻夜温书了?”

“我跋山涉水来到开阳城就是为了春闱,甚至是秋试,昨天在外蹉跎整日,怎么也该补回来。”

辰泽挨个将桌上摊开的书收好,“你怎么会被人追杀?”

“你有点重点行不行!”玉锦将一本书拍在放书的桌角,朝着对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也不在意对方没有看到,就开始絮絮叨叨之前的事情。

说着说着突然笑出来了声,手指捏着一角拎起一张显然已经晕了墨的纸,“这大概就是被你口水荼毒,将墨染你一脸的罪魁祸首了。还好这两间房在这一层角落,不然这得被多少同窗围观呀!”

说完还晃了晃手上的东西。

“虽说因着我的缘故桂管事扰你清梦,你也不该如此编排我。”

眼疾手快将空中扭动的纸张抽回后,两三下撕的就没了原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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