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伟大魔女的提瓦特冒险之旅 第3章 第 3 章

蒂玛乌斯不敢相信这么有经验的炼金术师会看不懂，不可置信地凑过去用手指指着那些字段，“‘下如同上，上如同下；依此成全太一的奇迹’，如此经典的炼金术名言……”

但茜茜从不撒谎，她的“老师”除了在地上用棍子教她写通用语之外，关于炼金和药剂的教学途径一直是口述加实验。

茜茜恍然：“原来是要横着看吗……”

了解了这个之后，她在蒂玛乌斯欲言又止的目光下，翻了几页之后这本大段解释名词原理的书里准确指出一张图，“您请看这里。”

“我猜想书本案例中炼成物的效果不同有以下几个原因：第一，普通的岩石和铁制品上刻录炼成阵的效果可能会有差别；第二，材料品质不同导致最后纯度的不同；第三，炼金术师手法的差别；第四，执行时周边环境的不同，也许是温度，也许是空气中的水元素……”

“炼成阵的效果仅和能量有关，如果没有强大的力量，就需要足够充当力量的高质材料。因为是作者的个人实验，即可认为刻录人此变量不变，而铁制品是更为精粹的岩元素，刻录同等大小的炼成阵，铁制品没有岩石稳定，可以提供更多的力量。我个人认为炼成阵可能是导致差别的最大原因。”

一眼看过去，密密麻麻的小字带来很大的冲击，茜茜努力辨识上面的字迹，“两个实验应该不是在同一时间进行，其他微小的差别都可能导致结果的不同。”

凯亚：……糟糕，完全没听懂。

她好像一点也不懂得委婉，合上书后松了一口气，对蒂玛乌斯说：“这本书对你来说没有很大的参考价值，它像是一本日记，既不精准也没有确定结论，如果按照它上边的的猜想来做的话，并不能保证成功。”

闻言，蒂玛乌斯乌云罩顶，狼狈捶地，“可恶！我又找错方向了吗……”

说完，看他实在很沮丧的样子，茜茜蹲下来摸他的脑袋：“实践才能检验真理，炼金台就在这里。加油，我相信会成功的。”

蒂玛乌斯眼泪哗哗，闻言立马振作起来，“真的吗！？”

“嗯！”茜茜认真地看着他点点头。

“‘实践才能检验真理’……”蒂玛乌斯激动地攥住她的手，“太有道理了！您果然博学多识！之前把您当成乳臭未干的小女孩真是我有眼无珠！您——”

茜茜睫毛微抖，小脸清纯雪白，歪头看着他：“啊？你是这样想的吗？”

蒂玛乌斯疯狂摇头：“不不不！我知道错了！您足够当我的老师！”

“——哎呦。”

攥住自己手腕的那双手被轻巧地挑开，蒂玛乌斯愣在原地。

茜茜抬头看过去，属于成年男性俊朗而立体的侧脸，下颌清晰，睫毛很长，衬得男人漂亮且俊美。

他嘴角微挑，温和笑道：“蒂玛乌斯先生，小心弄疼这位可爱的小姐。”

蒂玛乌斯也不生气，不好意思地挠头，“对不起这位小姐，是我太激动了。”

他看向来人，惊讶道：“凯亚队长怎么来这里了？我之前叫你过来的时候你可是毫不犹豫地就拒绝了。”

凯亚收回剑柄，苦笑道：“你就饶了我吧，我对炼金术毫无兴趣，你对我科普炼金术，就和对牛弹琴差不多。”

蒂玛乌斯：“不能这么说嘛！你还是要比牛聪明得多。而且凯亚队长你的剑术那么厉害，如果真要学习炼金术的话肯定也毫不费力。”

“剑术和炼金术可完全不一样，如果真要学习，我可能会是最差劲的那批学生哈哈。”凯亚牵起蒂玛乌斯，拍拍手转头看向茜茜，笑容更深。

“这位——茜茜小姐，有兴趣聊两句吗？”

“我不认识你，蓝色的先生。”茜茜抬头看着他，表情语气都很平静，却让凯亚无端看出点好奇。

他笑了笑，行了一个骑士礼，然后递出手里一束鲜艳的风车菊，“在下西风骑士团骑兵队长凯亚·亚尔伯里奇，欢迎您来到蒙德。”

……

“小姐是最近来蒙德的吗？”

双腿并拢，双手放在膝盖上，茜茜老老实实摇头，慢吞吞道：“来了很久了呢。”

记录的笔停下，凯亚似笑非笑：“但是之前好像没有在其他地方见到过您呢，小姐。”

于是茜茜又点点头：“对的。”

凯亚：“……咳，总之还是希望能多了解小姐你一点。”

茜茜嗯嗯两声。

“你几岁了？没有成年的话一个人往来城里和野外会很危险呐。”

“一周前就成年了，而且外面对我来说很安全。”

也许是兜帽太大的原因，女孩仰头看过来的时候，大半张脸仍在一片昏暗之下，只看得到下巴尖尖的，眼睛大大的，显得实在太过幼小。

像一只毛茸茸的，在屋檐下躲雨的小鸟。

凯亚对于她年龄这一问题存疑，然后又问道：“你有没有其他家人？”

“……没有了。”近乎雪白的眼睫低垂，在脸颊形成一片小小的阴翳，她整个人躲在斗篷下面，又如同被淋雨后湿答答的小鸟一样沮丧。

糟糕，好像问到不该问的东西了，凯亚暗道不好，手指都尴尬到抽搐，只好清了清嗓子。

“呃……要是没有去处的话要不要先住到西风教会的收容所？那里有一些和你一样的孩子。对了，你喜欢炼金术是吗？”凯亚循循善诱，“旁边就是图书馆，而且还有图书管理员魔女小姐帮助学习，有没有兴趣呢？”

耳尖微动，茜茜突然问道：“……魔女小姐？”

本以为她有了兴趣，但没想到茜茜下一句话就是道别。

“抱歉凯亚先生，我有些事情要回家了。聊天的话就等到下次吧！”跳下凳子，茜茜冲凯亚挥手，留下几枚摩拉，也不等回答，蹬蹬噔就跑远了。

凯亚傻眼：“等等——”

手尴尬地停在半空，凯亚最终无奈叹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桌上的摩拉，最终还是放进口袋连忙追了上去。

“真是急性子啊。”

……

傍晚，风慢慢变得凉飕飕的，也比白天快得多，吟游诗人弹着琴传递远方的故事，周围人伴着琴声嘻嘻哈哈地交谈，蒙德城依旧自由而快活。

“凯亚，你回来了。”伏案良久后起身，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琴突然看到凯亚的身影，有些惊喜，“怎么样，把孩子安排到西风教会的收容所了吗？”

凯亚叹了口气，“没有呢，琴团长。”

想到城里其他孩子，琴按压着额角，问道：“是不好沟通吗？”

“那倒不是。”凯亚似乎想到了什么，轻轻笑了笑，“倒不如说茜茜小姐可爱又好相处，有问必答，交流起来十分容易。”

琴皱眉，“那是为什么？”

说起这个，凯亚有些头疼，“她说她并不需要帮助，那么可爱的女孩却意外地很倔强，怎么说都说不通，因为问得太多，可能是感到烦恼，最后还偷偷跑掉了，城里怎么也找不着。”

“另外，这位可爱的小姐，似乎掩藏着不小的秘密呢。虽然长相幼小，但总感觉拥有丰富的阅历……不，很矛盾的天真和沉稳。”凯亚眼睛微眯，“所以我准备跟着她。”

琴有些惊讶：“你怀疑她会对蒙德不利？为什么？”

然而他却含糊道：“抱歉，琴团长，在调查清楚一切之前，我不能确定有些事情是**还是情报，请恕我卖个关子吧！”

琴眉头微蹙：“那好吧。我相信你有分寸。”

琴对凯亚的能力很又信心，最终还是交由他自己去解决。

……

其实茜茜倒没有被凯亚烦到，她匆匆离开是真的有事情刚想起来。

柔和的月光照在广阔的平原之上，微风吹拂，把茜茜的斗篷鼓成小小的波浪，鼻尖是水汽和泥土的味道，伴着花香形成归家的长路。

茜茜翅膀翕动，边缘闪着金色复杂的纹路，闪着金光的透明翅膀在一路上洒下点点荧光，拖曳成漂亮的痕迹。

小小的手拽着小挎包的提手，晃晃悠悠在半空中急速飞行，像一阵风，快到让人以为是自己眼花看到了错觉。

充满安全感的斗篷和挎包都是最早的炼金产物，没法被魔法缩小，茜茜只能把斗篷塞进挎包里面，双手提着包赶路。

嘿咻嘿咻——

尖耳朵的精灵大小跟一朵花差不多，浑身都亮晶晶的，毛茸茸的银发终于完全露出来，在风中飘荡，每一根发丝都在莹亮柔润，似乎散发着魔力一般。

她绿眸明亮，嘴角绷得紧紧的，软绵绵的小脸上满是认真，绕过幽暗寂静的奔狼岭的时候，全然没有注意到背后一双愣神的眼睛。

“……有、小精灵，飞过去了。”

“金色的……”

……

旧蒙德遗址，几乎所有蒙德人都避之不及的地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里常年环绕着爆裂的风墙，威力大到能把血肉搅成碎片，就连生活在它周围都是一项不小的挑战。

据说，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一条风元素巨龙当成了巢穴沉眠，巨龙布防了汹涌的风墙隔绝人类的打扰。于是大家也叫它“风龙废墟”。

然而浑身的光晕就像绝佳的庇护，茜茜拎着小挎包穿过风墙，它们对她来说就像拂面的微风，一切自然的力量都无法对小精灵造成伤害。

看到了自己精心养护的两片菜地，意识到终于快到家了，茜茜皱着眉头努力扇动翅膀，憋着一股劲嗖得一下往前蹿了好远。

“我回来啦阿尔法！”茜茜放下挎包，照常贴近安德烈安详沉睡的脸庞，小小声说。

小手放在男人冰冷的脸颊上，茜茜把自己软绵绵又暖呼呼的脸贴上去，闭上眼睛，带着亲近软和的小脸，在野麦粒做成的枕头上依偎着他。

沉睡一样的男人面容英俊，唇色苍白，毫无声息地闭上眼睛，一头薄荷一样颜色的卷发散落在枕头上。

他的发色和薄荷的花朵一样清新，但他却是个和薄荷很不一样的人。

“我今天采了很多甜甜花，它们都很漂亮，唔，也很好吃，莎拉小姐说我采来的甜甜花做成的食物很香甜……之前阿尔法你也这么说过。”

“……我把昨天的土豆卖给布兰琪小姐了，我今晚要把它们全部挖出来，抱歉不能给你留了哦阿尔法。对了，还有卷心菜。我还要给它们浇水，它们已经渴了一天了……”

小精灵嘟嘟囔囔把一整天发生的事情全都报告一遍，变回原型之后饥饿感也消失了很多，她趴在枕头上，看起来懒洋洋地。

“啊唔——我现在好像有点累了……阿尔法，我们先睡一觉……呼…”

“阿、尔法……”

夜晚寂静，小精灵茜茜下意识攥着一截浅蓝的发丝，面容安静而甜美，矮矮的木屋之中，只能听到猎猎的风声和一处小小的呼吸。

她好像在做一个梦。

梦中阿尔法穿着奇怪的衣服站在一个及腰高度的平台前，似乎在思考，平台上似乎躺着一个人，那人赤/身/裸/体，一截胳膊垂落在半空，皮肤苍白毫无声气，但从某连接处开始，似乎变了个肤色，很怪异，如同一套不太适合的拼接肢体。

阿尔法注意到茜茜的出现后，并不转身，只侧眸看过来，灯光照出他唇角加深的笑意，张口亲密又轻柔地叫着茜茜的名字，“是茜茜吗……乖女孩，到我的身边来……”

茜茜好久没看到会说话的阿尔法了，翠绿的眼睛一瞬间绽开明亮的灿光，她嘴唇弯起，翅膀抖动着如同她震颤的心脏，她并不太知道这是个什么情绪，只知道自己急迫地想要去到阿尔法的身边。

男人转过身，在茜茜的视线中，他的脸如同被搅乱的模糊水面，只能隐约看到两瓣薄薄的嘴唇在动，似乎仍在唤茜茜的名字。

“茜茜……茜……”男人的声音不太清晰，优雅悦耳的嗓音在莫名的空荡中回响，带来莫名的压抑，万分诡怪。

这真的是阿尔法吗？茜茜突然有些疑惑停滞了身形，缓慢地不自觉上前一段距离，却又被一堵看不到的墙挡住，她伸手贴在透明墙上，如同在抚摸男人的脸。

惊喜的情绪如潮水散去，茜茜平静地望着那个“阿尔法”不再回应，最后眼睁睁看着他变成一片涟漪散去……

——“不急，我会找到你。”

睫毛剧烈颤抖这，茜茜在一片空茫中突然睁开眼，隐约记得自己做了个梦。她尝试回想，但昨晚的梦境如海面的泡沫般消散，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应该先发一万字的，忘记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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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