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疯批后，世界开始对我友善 第5章 黄雀

王府书房内，七皇子萧今安对着面前的人不免有些着急。

“皇兄，这次的事情没能私下老三那张伪善的面皮。”

想到这萧今安在书房内来回踱步。

本打算看丞相府和三皇子狗咬狗，到时候顺便卖赵丞相一个好。

不过没想到啊，这精明的赵丞相，竟生出那般没脸没皮的女儿。

对一个乡下来的穷小子那般痴情。

要不是那小子有几分才学，这次流言澄清的事，可不会就这么算了。

想到这里萧今安还是有些懊悔，流言澄清的太快了。

“小七，母后说过，要平心静气。”当今太子殿下也就是萧瑾承叹了口气。

萧今安出生时生过一场大病，曾有高僧断言他活不过25岁。

母后宠爱过了头，难免会使他有些急躁。

“御林军是否安插了我们的人手。”太子的语气不缓不慢，轻描淡写的问道。

“是。”面对从小严厉的大哥，萧今安那还有当日在赵衍舟面前那般轻狂模样。

“可这对老三来说不过是不同不养罢了。”萧今安小声嘟囔着，

“还不都是父皇偏心。”一边说着一坐到了旁边的书桌旁，

“而且还牵连了不少文官。”

这贵妃可是对皇位虎视眈眈，即便萧瑾承身为太子，也是一步也不敢行差踏错。

到底是因着帮自己夺权之事，萧今安才会这般着急，又是自己嫡亲的弟弟，他也不忍过于苛责。

太子的声音的声音温和，却有着安抚人心的力量，他坐在紫檀木的书案之后，带着一种天生从容的气度，他翻看书案上的卷宗，指甲划过那一份来自北疆的战报：

“目的达到就好，所有损失都在可预计的范围内。”

太子抬首，眼神温和，语气不容置疑：

“今安，你要记得，不会所有的事情都会朝着预计的方向发展。”

“与你做对手的人从来都不是泛泛之辈。”

“以最小的损失换取最好的结果即刻。”

“此次风波平息之后，你依旧可以娶姜家女。”

听到皇兄这么说，萧今安心情明显缓和了不少。

不过想到许靖程的自做主张还是有些不满，那么早便澄清这场流言，无法卖赵丞相那老东西一个人情。

“皇兄你说这许靖程会不会以后不好掌控。”

“不会。”太子仍旧气定神闲。

“这位许公子是真君子，本就不耻于这般行径。”

“更何况。”太子嗤笑一声：“他的出身决定了他此生翻不出我们都手掌。”

二人在茶香中相谈甚欢，另一边话题的主人公却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许靖程从未想到此事对赵衍舟造成了如此大的伤害。

向太子投诚之时，为了保证自己的忠诚。

他曾信誓旦旦的告诉太子，自己将来不会娶妻，更不会加入任何一党。

甚至想着退婚也是私下进行，唯恐污了赵小姐的名声。

可谁曾想竟变成了这般模样。

一时流言满天飞，竟不知从何是好，更何况即便澄清，所遭受的伤害也是事实，

他对自己的行为不耻，也愧对于当时对他满心信任的赵衍舟。

“少爷，熬夜伤身子啊。”清风看着不眠不休的许靖程，忍不住开口劝道，自从老爷和夫人去世后少爷读书愈发刻苦，

可这性子也变得愈加沉闷起来。

清风是真的怕自家少爷有什么三长两短。

而且这次少爷神神秘秘的，有事总是藏在心里，也没有人倾听，清风是真的怕少爷想不开。

“好。”沉默良久后，许靖程回应到，声音里却带着无限的疲惫。

赵衍舟院落的夜晚却是完全欢乐的氛围。

天穹之上，星河闪耀。

赵衍舟如痴如醉的看着此般风景，月华如练，星河浮霁。

她带着云雀在肆意奔跑，在夜空下璀璨夺目，今日她换下了自己的红衣，罕见的换上了淡雅色的衣衫，长发如泼墨般的在身后飞扬，她赤着脚，将过往的所有礼数都抛之脑后，这段时日以来积压的所有情绪，在此刻终于得到了释放。

每日面对许靖程，即便已经欺骗自己洒脱放手，可真真假假谁又能说的清楚，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年少时听所有人都讲述过他的故事，听过太多，也想过太多。

她大抵是喜欢的，这长年累月积攒的感情，又岂是一朝一夕能消散的掉的，不过不重要，她拉着云雀的手。

今日之后，她又是自由的。

院子里只有零星的风吹过，吹得赵衍舟很是惬意。

“小姐，夜里凉还是披件衣服吧。”

赵衍舟却并未接着云雀递来的披风，而是将人一把抱住，扑倒落在草地上，那披风盖在了她们的身上。

“有这四方的院墙挡住，会冷到哪里去。”

“快来。”赵衍舟拉着云雀，与她观赏者同一片星河。

她们的嬉戏声淹没在夜色里，随着月亮沉沉睡去。

“啊，好无聊。”

不过几日，赵衍舟便又来到了亭子中央，她是个闲不住的性子，练武的红缨枪因着前几日带着出去行侠仗义而被手了，她辩解了半晌最后还是被困在家中。

不就是长时间没出门，行侠仗义的时候差点暴露身份吗，又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以自己的本身也能将那些人揍一遍，对于父亲的这个决议，赵衍舟表示不满。

她轻晃着自己的双腿，脚尖轻轻的点着湖面，不行，她得找机会偷溜，大好的光阴可不能浪费在这里。

赵衍舟呼的一下躺在草坪上，看着天上阳光正好，沐浴在日光下的她伸了一个懒腰，思索着逃跑的路线。

最进娘亲不仅限制自己的外出，还把自己偷藏的志怪类的话本都收起来了，过于大惊小怪些。

甚至最过分的是最近要被迫学习管家，赵衍舟都想不明白自家娘亲到底是怎么做到可以同时记的那么多东西的。

想想都觉得头疼，还是看风景好啊，赏心悦目的，看着外面的风景，赵衍舟不断的放空自己的思绪。

“衍舟，怎的近日不参加各种集会了。”

“还不是因为许靖程那家伙，”

回答到一半，赵衍舟忽然反应过来自己面前站了一个人，看着熟悉的面容，赵衍舟的瞳孔骤然紧缩，声音也带着几分不过置信：“乐知！你不是说近段时日不回京吗。”

说着不等乐知有反应，赵衍舟恨不得能直接跳起来与之相拥。

林乐知，林家的三小姐，是赵衍舟中的闺中密友，此番离家是央着自家母亲去江南的外祖家，信上说的上归期不定。

“刚回来不久，瞒着你想给你一个惊喜。”

林乐知坐到赵衍舟身旁，抚平她眉眼间的痕迹。

“到是你，一来就见着你唉声叹气的，发生了什么。”

“唉。”一说到这个赵衍舟就有些忧愁。

“还不是因为退婚的事情。”

一听这过林乐知就激动起来，当场就和赵衍舟同仇敌忾，恨不得能将着为公子生吞活剥了去。

“要我说就不该和这许公子订婚。”

“本就出身一般，万一将来调任，你不知要跟着吃多少苦。”

赵衍舟实在是不想在提起这个人，好不然安静的心绪又被扰乱了。

“说好了回来要给我带东西回来的，可不能赖账哦。”

赵衍舟朝向林乐知撒娇，成功的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我这次去江南，可看到了传说中的江南水乡，平常可以靠着船只出行。”

赵衍舟听着入迷，脑海里不断的想象着描述的画面，那如水墨上的烟雨，是何种的景色。

真好啊，可惜自己的外祖家就在京中，看不了江南，也不像姜钰的祖母那样去过大漠，原以为跟着许靖程成婚后便可出去走走，可惜这个想法也破灭了。

娘亲给自己读过的杂记，里面的那么多美景却只能依靠自己的想象，太不甘心了。

“不知何时我也能去看呢。”赵衍舟甚至开始盘算，哪怕自己平常胡来惯了，爹爹和娘亲也是不会放心自己独自远行的，说什么一个富家小姐独自出门，就宛如待宰的羔羊。

但她可不一样，她可以让那群匪徒知道，谁才是砧板上的肉，都时候一定要去找父母商量这件事。

“这还不简单，到时候和我一起再去趟我外祖家就好了。”

“要是真有那么一天就好了。”赵衍舟感概着，期待那一天的早日到来，赵衍舟缠着林乐知让她又讲述了许多江南趣事，作为交换，她告诉了对方最近皇城发生的事情。

“若是你说的姜钰是忠勇侯府家的女儿的话，这几日她要和七皇子订婚了。”

林乐知的这句话宛如平底惊雷，使赵衍舟的内心久久无法平静，那一日她清楚的记得，姜钰说过，不愿嫁入皇室，怎么躲懒几日，便成了这般光景。。

与此同时，姜钰这边收到了宫内传出的消息。

送走了内侍之后，姜钰久久不能回神，内侍带来的诏书上，九皇子妃是自己。

姜母看着呆愣在原地的女儿，以为女儿是被这从天而降的惊喜砸到缓不过神，她的眸光渐缓，看向茫然而不知所措的女儿，声音柔和的劝说着：

“小钰，成为皇子妃之后可不能这般不稳重了。”

“娘亲，我为何会成为皇子妃。”

姜钰知晓母亲曾经试探过她的心思，可她明确的表示过拒绝，她不想进入那宫墙内，她今年才不过及笄，她做不到，此刻她遍体生寒，想往外逃可是腿脚却使不上力。

穆玄礼见状赶紧将女儿抱紧怀中安抚，也是第一次知晓婚嫁的女儿家总是难以接受的：

“可能是皇后娘娘觉得我们小钰优秀，嫁给七皇子可是顶顶好的亲事。”

“可是娘亲，我害怕皇宫有危险。”

“小钰不怕不怕，七皇子是太子殿下的嫡亲弟弟，皇后娘娘的儿子，我们小钰过去呀，是去享福的。”

穆玄礼轻声细语，仿佛在诱哄着无知的孩子：

“我们小钰有父母，有兄长为你撑腰，所以小钰，无论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都不用害怕。”也不用这么乖顺，她在心中补充道。

“是这样吗。”姜钰喃喃到，目光却无法聚焦，拿着圣旨的手臂在不听的颤抖。

姜母看着小钰的神情，知道她是不了解现状，继续解释到。

“七皇子与太子殿下之间并无龃龉，无论是皇帝陛下百年之后，还是现在。小钰并不会遇到任何危险。”

“这可是满京都难找的好亲事，外面不知有多少姑娘羡慕着呢。”末了穆玄礼又添了一句，生怕姜钰不理解其中的好处。

是这样吗，想起今日遇到七皇子的场景，感觉他那个样子，会嫌弃自己的身体不好，到不知道要有多少事情。

像是预想到了之后鸡飞狗跳的生活姜钰眉头紧皱，轻声开口询问到，

“娘亲，七皇子不会嫌弃我身体不好吗。”

“为什么我们小钰会这么问，如果七皇子不愿意，就不会有这道旨意，是小钰大病初愈后想的太多了。”

“是这样吗。”

“娘亲你觉得我会幸福吗。”姜钰忽然没头没尾的问了这么一句。

目光灼灼的看向姜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