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疯批后，世界开始对我友善 第15章 奇怪的祖孙

“见过二位公子小姐。”李婆婆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现，朝着二人行了一个不论不类的礼仪。

赵衍舟此时的目光过于直白，李婆婆佯装不知，仍是那副淡定的样子，即便因为礼数冲撞却仍然没有要改的意思。

“李婆子我实在是没学过这些礼数，若有得罪还请见谅。”

赵衍舟收回了目光，上下打量着她，正准备让暗中埋伏的人将人拿下，还没示意许靖程就从身后拉住了她的手，冲她摇了摇头。

看着许靖程的目光，她一时间有些犹豫，为了不打草惊蛇，赵衍舟笑着上前，关心着李婆子操劳的身体，目光所及之处打量着她手里的袋子。

“婆婆，这里住的习惯吗，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李婆子到是像寻常的唠嗑一般，对面前的小姐的态度也混不在意。

“小姐，李鱼这几日念叨着小姐，总想亲自感谢小姐。”

听到这里赵衍舟的神经一下子紧绷了起来，不自觉的手伸向随身携带的佩剑，许靖程看着她高度紧绷的神经，替她打着圆场。

“谢谢这位奶奶好意，不过赵小姐答应带我参观。”

赵衍舟看着二人有些剑拔弩张的氛围，一时又有些不确定许靖程的立场，正准备离开时赵衍舟听到身后传来的熟悉的声音。

“姐姐，姐姐。”

一道清脆的童声响起，终是打破了此时诡异的氛围，看着朝向她奔来的赵今熙以及身后的几个侍卫，赵衍舟的心放了回去，可却也感到好奇，

“你们怎么过来了。”

声音是对着赵今熙说的，可目光在李鱼身上不停的打量，既然李婆子问不出什么，年幼的李鱼总会是藏不住事情的那个。

更何况这祖孙二人的关系应当是说不上良好，毕竟李鱼受到旁人欺辱的时候，李婆子在一旁冷眼旁观。

“小鱼儿说看到你了，说不打招呼不好。”

赵今熙撇撇嘴，想来还是想跟着新教到的小伙伴一起玩的。

看着面前小姑娘一脸不能和小朋友一起玩的不爽的样子。

赵衍舟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边说这边观察周围每个人的眼神。

“这几日和人家黏一起了，就不理姐姐了，在这样下去姐姐可吃醋了，不让你过来了。”

虽说侍卫在这里，可谁又能保证暗处真的无人，还是警惕些为好，

“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

赵今熙有些气鼓鼓的，扭过头去不理赵衍舟了，虽说这几日都是自己偷溜过来的，可李鱼真的是很好的人，她刚想为此辩解几句打消赵衍舟的疑虑，

“姐..”

还没等她开口，李鱼就率先解释了起来，“小姐，是我的不是，和今熙小姐没有关系。”

赵衍舟听着这语气清晰，完全不是之前，倒是这赵今熙，估摸着是和李鱼待久了，这扮可怜的样子学的到是有几分像。

为了不危及赵今熙，赵衍舟打算践行着残酷的暴行，禁止外出，禁足。

“下次还忘了姐姐的话，就真的不让你来了。”

赵衍舟半真半假的说着，“好了，回去晚了大家该担心了。”赵衍舟不由分说的拉起今熙离开，匆匆告别。

“我还会来找你的。”赵今熙悄悄的对着李鱼做口型。

”我会等你的。”李鱼也回应道。

赵衍舟假装没看见二人的小动作，此刻她怒火中烧，带着赵今熙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许靖程则是留在原地，询问着李婆子家中的变数，明明手无缚鸡之力，可却好似完全不慌的样子。

一长串话问下来，李婆婆还没有什么反应，到时候旁边的李鱼有些应激的样子。

“你是个坏人，今熙说不让我和你说话。”

李鱼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的人，也不知是真的为赵今熙伤心，还是对此浑水摸鱼的回答，不过他并不在意，他看着眼前之人的神情，动作神态，还有那说话的口音，有时候这些事情本身就是证据，要比人的话真实的多。

他来自江南的，对面前之人的容貌有些熟悉，也就是说，至少曾经也许是见过的，婚约一事是他有错在先，可若是对于平江府的普通百姓，若是能有个印象大抵是他帮助过的人，那这样的态度也说不通，至少她们看起来不像是会恩将仇报的人。

“这是哪家的公子这般没礼貌，我们这些逃难来的就活该被你们欺负吧。”

若轮胡搅蛮缠的功夫，李婆子自认不会输给谁，

“还问我家小鱼的伤心事，你这种官员那会知道我们被迫离乡的痛苦。”

无赖，地痞许靖程也许会擅长应对，可这样的质问，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声音尽量平和，

“大娘，我这边了解才回有人派去治理，你们才能早日回家。”

“走开，走开。”

李婆子见撒泼不成，也不想与他纠缠，反正着些官老爷的话，她是一个字都不会信的，说好的帮助，然后直接家破人亡，她们跑过了天灾，走过了逃荒，最后好不容易可以迎接新生的时候，来了一群善人老爷。

“城郊随意都可找个人去问，偏欺负我们这两个老弱，现在的人啊，心都是黑的，一点都不如刚刚的小姐心善。”

听到自家奶奶提起赵衍舟姐妹俩，李鱼的眸子眸子亮了亮，却又很快的暗下去。

许靖程注意到了这点，想要以此作为突破口，

“赵小姐担心城外有许多流民无法安置，可贸然前去只会徒增烦恼，说不定还会遭遇不测。”

李鱼显然是被这一长串的话给忽悠住了，她看向许靖程想要开口，毕竟许靖程对于平江府来说，算的上可信的人，也许真的可以寻求其他帮助呢。

“哥哥。”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李婆子死死的摁住嘴巴，

“李大娘，你。”

许靖程何时看过这般阵仗，当即想要上前去阻止，李婆子的嗓门很大，

“呸，也不知道你们这种读书人安的什么心，让我们家破人亡也就罢了，现在还要去逼问我孙女，我家唯一的孩子你们也不放过吗？”

字字泣血，许靖程察觉到了不对，可李婆子如此情绪，恐怕是无法了解到什么了。

许靖程离开不远，便听到李婆子尖细的大嗓门传过来，许靖程心下了然，有时候不说也是一种信息，这些就足够了。

“刚刚要不是我拉着你，是不是什么都想说出去。”

许靖程看着怀中的金钗，也许真的得找某个人开诚布公的聊聊了。

另一边，带着赵今熙离开的赵衍舟则是气不打一出来，三令五申强调的事情，为何赵今熙总是明知故犯，

“这几日就在家中相看，哪也不许去。”

意料之中赵今熙挣扎的十分厉害，可赵衍舟却全部否决，甚至放出狠话：

“若是不去相看近几日便哪也不去。”吓得赵今熙是敢怒不敢言，只得在心底不断的腹诽：果然姐姐长大了就和那些讨厌的大人没有什么区别。

将她送回房中后，赵衍舟便去前厅寻找父亲，她能调动的东西着实有限，有时候还得需要大人出手来查才对。

“那个李鱼果然有问题。”

听到了赵衍舟的叙述，赵父轻轻的感叹道。

“两个老弱，能安稳的走到京城，身上还没有什么伤口，本身就已经是最大的问题了。”

赵衍舟不断的回忆那日初见的场景，试图从中寻找些蛛丝马迹，虽然她们看起来灰扑扑面黄肌瘦，但确实没有被欺凌过的痕迹。

“派人去检查今日慈幼院的所有食物，不要打草惊蛇，除了今熙不能外出以外，衍舟，你也留在家里看好她们。”

听到这些话还没等赵衍舟抗议，赵父便说到，“不知道这次是对着赵府还是对着你们来的，若是对着你们还是在府里最为安全。”

“是，女儿知晓。”

赵衍舟知道抗议无用，所以便应承了下来，趁着父亲不知晓的时候出去变好，这样的事情又不是一两次了。

珍宝阁内，许靖程去见了这位再三邀约的人，

“许久不见，林姑娘。”

只是不曾想到，这位有过几面之缘的姑娘，竟是林家的人，这样的人，与衍舟关系那般好，也不知是福是祸。

“许公子，来谈笔交易如何，看在衍舟的面子上，我可以给你一个优惠的价格。”

许靖程看到了林乐知后便已经知道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他推回林乐知递来的茶，声音却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林姑娘，莫要入了歧途图。”

林乐知看着许靖程离去的背影，莫要入了歧途图吗，可她好像从来都不认为自己走错了。

是非对错，任凭旁人说罢了，

“看在衍舟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一下，许靖程，留在衍舟身边，你会害死她的。”

说完也没有管他的神情，就那么径自离开，希望姓许的别妨碍了她的事情，否则，她是绝对不会手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