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成了清冷权臣的侍妾 > 第15章 第十五章

成了清冷权臣的侍妾 第15章 第十五章

作者:草灯大人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16 21:50:47 来源:文学城

第十五章

京城,大雪。

满城银装素裹,就连太常殿的重檐歇山顶上,也积了厚厚一片雪。

为了防止风霜漏进梅花槛窗,宫里的内侍一早便取来挡雪的宝相花毡毯,扑在镶了琉璃的雕花木窗上。

殿门半遮半掩,不止烧了地龙,各个角落还摆了烧足银炭的火盆,直催得枣木香几上的那几枝含苞腊梅都开了花。

裴贵妃从大太监周保手中接过那一碗熬得浓稠的汤药,又亲自扶了元庆帝起身,递去痰盂供他咳嗽,“陛下,您轻些,咳伤了嗓子,臣妾会心疼的。”

元庆帝咳得满脸通红,好不容易缓过神来,裴贵妃急忙塞上一个装满了干菊、百合片的安神药枕,供他垫腰。

待元庆帝坐定,裴贵妃又小心喂去一勺汤药,笑说:“瞧着陛下今日精神头不错,待会儿可要让人支窗,赏一会儿雪景?”

元庆帝摇头:“不必了。”

他看着裴贵妃那张年轻娇俏的脸,又看了看自个儿早已老态龙钟的手,叹息道:“兰芳,最近当真是苦了你了。”

裴贵妃的闺名是兰芳,昔年床笫间,皇帝情动时,也是情愫深重,一声声唤她“兰芳”。

裴贵妃闻言,不免心头发酸,泪盈于睫。她放下汤碗,依偎进元庆帝的怀中,无不酸楚地道:“陛下定要快些好起来,臣妾与山儿都盼着陛下大安呢……”

元庆帝亦是拥住爱妃,连连感叹:“朕知道、朕不能舍下你们母子俩。”

裴贵妃紧挨着元庆帝,殷殷切切说了好一番话,直将元庆帝哄睡,方才蹑手蹑脚出了寝殿。

风雪迷眼,待裴贵妃步上轿辇,双手插.进那只白狐袖筒暖了暖,方抹去眼角泪花,将那些伤神之色尽数散去。

她沉着脸,唤人起驾回宫。

裴贵妃单手支着额穴,不免回想元庆帝之前含情脉脉唤的那句“兰芳”。

初入宫的时候,陛下正值盛年,又生得高大威武,极具帝王威严,裴贵妃确实心折于他的九武至尊的气概,但时间久了,她便知道,皇帝盛宠她,无非是因她一双明眸善睐的美目像极了仙逝的沈皇后。

沈皇后是元庆帝早年在潜邸娶的发妻。

彼时的元庆帝不受先皇待见,又出身婢腹,连夺嫡的资格都没有,但他并未自哀自怨,反倒蛰伏藩地多年,韬光养晦,直至手握兵权那日,一举攻入京城,登上王位。

元庆帝与沈皇后多年夫妻,伉俪情深,本该是令人艳羡的一对爱侣。

奈何沈皇后出身寒微,又与元庆帝相伴微末,过足了平凡夫妻的生活。她受不了元庆帝三妻四妾,夜宿其他女子的帐帷。在诞下大皇子后,沈皇后挑了元庆帝生辰那日,焚宫自毁,死于禁庭。

元庆帝痛斥沈皇后实乃妒妇,令他在群臣面前颜面尽失,还迁怒于妻族,甚至冷落嫡长子陈文晋多年。

也是这时,善解人意的裴贵妃就此入了元庆帝的眼。

裴贵妃年轻貌美,性子又如解语花一般可人,三千佳丽,只她一人椒房专宠,不过两年便诞下了二皇子陈逸山。

元庆帝不但对裴贵妃所出的二皇子疼爱有加,还时常领二皇子陈逸山上朝听政。

不仅如此,元庆帝还抬举裴家子弟,栽培裴瓒,一副要为二皇子日后即位铺路的样子。

可唯有裴贵妃知道,元庆帝若当真痛恨沈皇后,又怎会每年在沈皇后忌日那天罢朝,将自己锁进坤宁宫里一夜不出。

他若是对沈皇后唯有恨意,又怎会午夜梦回,时常唤错名字,将裴贵妃认成他的“兰儿”,再睡梦间紧紧拥她入怀。

若非心中还有亡妻的一席之地,元庆帝又怎会挑选那些沈皇后生前爱重的玛瑙耳坠、兔毛红绸斗篷,将裴贵妃装扮出一二分前人的影子,也好借她睹物思人?

裴贵妃心知肚明,元庆帝忘不了他的亡妻。

她不过是沈皇后的替身。

元庆帝伤其长子,无非是因爱生怨,想让地底下的发妻知道,没她的庇护,她的儿子也不能好过……

这是元庆帝的怨,也是他对沈皇后**的惩罚。

就连元庆帝培植裴瓒,此举恐也有深意在内,无非是为了竖起一个众矢之的的靶子,想将二皇子陈逸山推到人前,如此便能庇护沈皇后生下的长子陈文晋安然无恙。

恨之深,爱之切。

活人是鱼目、腐珠,又怎及得上死人这轮皎白月光。

裴贵妃回到梅园,静候多时。

很快,有内侍未经传召,鬼鬼祟祟迈进梅园,同裴贵妃耳语:“娘娘,您料得不错。周大监那边传来消息,陛下刚有些气色,便密召阁臣入殿,起草遗诏,还让吕学士代为拟旨……听陛下的意思,立储一事,自是要遵循祖制。”

裴贵妃手中的花枝咔嚓断了,她睁开一双美眸,语气森然:“好一个遵循祖制。”

那岂不是立长不立贤?

皇帝果然要立大儿子为皇太子!

他当真狠心,竟要拿她的二儿子,为沈皇后的大儿子去挡那些明枪暗斗,待帝途亨通,再推长子御极即位,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难怪元庆帝急召裴瓒上京述职……这是想趁机折断她的左膀右臂啊!

裴贵妃冷笑一声。

一纸遗诏算什么,只要她的侄儿裴瓒争气,不过矫诏罢了,她儿照样能登基。

倒是元庆帝莽撞,既已经将裴瓒养成了茹毛饮血的恶狼,又怎敢期盼他收敛嗜血本性,变回一条任打任骂的家犬?

元庆帝将裴瓒逼到这样一条死路上,他不起兵谋反,倒失了裴家人的血气。

裴贵妃有二皇子在手,她盼着侄儿能早点开窍,助她成事。

只是令裴贵妃不安的是,为何她送去的信,裴瓒迟迟没有回复……是裴瓒警惕心重,行事周密,还是当真遇到了难以摆平的麻烦?

-

江州。

裴瓒按兵不动,确实是在静候时机。

托巡抚徐峻茂的福,裴瓒截获了那一批数十万石的粮草,正好作为军饷,用以喂养裴瓒麾下强盛的兵马。

裴瓒“养伤”的这一个月,他收到无数封那位贵妃姑姑送来的密信。

然而每一封信,都被裴瓒衔于白皙长指,递于烛台,焚烧殆尽。

都说枪打出头鸟,他便是裴贵妃膝下的犬马,也不应指哪儿打哪儿。

况且……比他心急的,大有人在。

裴瓒凤眸低垂,淡扫一眼黑隼送来的线报。

信笺上残余“秦王”二字。

很快,那张纸也被火焰吞噬,蜷曲成暗色灰烬,消散于炭盆。

-

夜里,沈氏命人给玉尘院送了一盅甜汤,说是给裴瓒补补身子。

冯叔看到那碗羹汤,当即拦了下来,当着林蓉的面泼了。

林蓉目瞪口呆,她没胆子这样糟蹋主家的羹汤。

冯叔却笑着教她:“甭管什么人示好,咱们都要以主子为重,说句僭越的,便是天王老子送来的汤,没试毒之前,也不可呈于大都督案前。”

林蓉受教,又问:“那大少爷还喝汤吗?”

冯叔有意抬举林蓉,打了一棍子,便要塞一颗蜜枣了。

冯叔:“喝,你去公厨那头重新炖一碗甜汤端来,记住了,食材都要自己验看过,也不可假手于人,汤熬好了还得亲自试毒,方可献给大少爷。”

“知道了。”

林蓉是个实诚的姑娘,冯叔怎么安排,她就怎么照做。

一碗汤端到房中,她还如梦初醒一般,从食盒里拿出另一只碗,当着裴瓒的面小饮一口,再奉给主子。

“大少爷,没毒,能喝了。”

不消说,裴瓒也知林蓉这番谨小慎微的做派是冯叔教的。

裴瓒仍在批阅那些军防文书,他头也不抬,道:“不必这般谨慎,内宅之中,还无人敢对我下毒手。”

况且,世上无色无味的毒药少有,若非那等融于酒水的风月媚.药,等闲虎狼之药,裴瓒能辨出来。

林蓉懵懵懂懂地点头。

她本想退下休息,可裴瓒却并未放她离开,反倒是道了句:“将柜中的《武经》取来。”

他要给副将郑至明送信,指点军策。为防信笺被人截获,倒不如以撕下一页兵法作为回信,以此提点战阵。

想来郑至明聪慧,定能知他部署。

只是,林蓉在书柜前流连许久,竟迟迟挑不下书。

裴瓒等得不耐,掠去一眼,轻嗤一声:“我倒忘了,你大字不识一个。”

林蓉讪讪一笑:“也识得几个了……还有些在学。”

裴瓒静立片刻,阖上案卷,又摊开一张簇新的宣纸。

待纸张铺好,裴瓒敛袖取下一只兔毫笔,饱蘸墨汁,搁在砚台边上,“过来,教你。”

林蓉受宠若惊:“教我?”

裴瓒抛下来一个天大的馅饼,林蓉被砸晕了,有些难以置信。她疑心是自己的幻听,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会错意。

直到裴瓒眉峰微皱,眸光暗沉。

林蓉慌忙上前,小心翼翼触上那一张细薄色白的宣纸……她买不起笔墨纸砚,平日就算练字,也只敢拿枯木枝子在雪地里写写画画,或是用烧黑柴棍在草木灰里涂涂抹抹。

裴瓒将笔搁在林蓉的手中,教她如何握笔,如何勾画。

最后,裴瓒写完“武经”二字,又赠她几张宣纸,供她如开蒙小儿一般,在旁描绘字帖。

林蓉看不懂裴瓒写的字,但她知道,裴瓒下笔疏狂,撇捺遒劲,写的字银钩铁画,这般好看,定是书法大家。

裴瓒打发了林蓉后,便兀自继续翻阅文书,不再理她,唯有林蓉诚惶诚恐地描摹那几个漂亮的方块字,一声都不敢吭。

林蓉既享受这等练字的时光,又怕自己笨手笨脚在旁练字,看着太过碍眼,会叨扰到裴瓒务公。

她忐忑不安,时不时窥探裴瓒一眼。

还是男人眼角余光一扫,瞥见林蓉鬼鬼祟祟的偷瞄。裴瓒阖上文书,寒声问她:“有事?”

林蓉偷看人的行径被发现了,她顿时窘迫地低头。

林蓉六神无主,盯着裴瓒腕上那串沉光佛珠发呆,情急之下,她问出一句:“大少爷,您信佛吗?”

裴瓒难得一怔:“何故发问?”

林蓉凝视男人琳琅玉骨上的那串念珠,“您一直戴着这串念珠。”

少时的林蓉就见裴瓒戴过这串佛珠。

这么多年过去,那串黑沉的菩提木佛珠,仍旧悬于他的腕间。

裴瓒低眼,审视臂骨片刻,淡道:“不过是一名僧人留下的遗物,瞧着不错,便取了来。”

林蓉认真地赞叹:“大少爷是有佛缘之人。”

裴瓒眯起狭长的美目,他竟从这样一个愚钝的小丫头眼中,看出了满满的敬仰之意。

不知为何,他忽然生出了一丝兴味。

裴瓒慢条斯理地道:“是吗?只是那名僧人,似乎不愿忍痛割爱……”

说完,轮到林蓉怔住。

她没听明白,既是死者的遗物,何来“肯不肯让物”一说?

裴瓒轻扯下唇角,目露寒光:“那名僧人死时手骨僵硬,不愿松开珠串,还是我掰断了几指,才将他的遗物取来。”

裴瓒仍记得从前的事,那名山匪扮作僧人,持刀袭向他。僧人本想生擒裴瓒,再利用裴瓒勒索江州大户裴家,哪知裴瓒自小习武,不过反手一拧刀柄,便将人斩于刃下。

这串佛珠,便是僧人手持之物。

简素的菩提木浸于血水中,一窠红、一窠黑,有种诡谲的美。

裴瓒觉着不错,便斩了那人紧攥珠串的指骨,将其拾了回来。

林蓉脑袋嗡鸣,隐约猜出了故事的全貌……珠串并非僧人自愿馈赠,而是裴瓒行凶杀人,再故意将它占为己有。

他哪里是慈悲为怀的佛陀,分明是杀业深重的阎罗。

林蓉顿时哑口无言。

她脸上那种对于师长的孺慕之色尽数消散,留下的唯有瞠目结舌的惊恐。

裴瓒单手支颌,将手递至她眼下,语带蛊惑地问:“你想要?”

林蓉的视线飘忽不定,看一眼妖冶秀致的大少爷,又看一眼那串煞气沉沉的佛珠。

她听懂裴瓒的赠物之意,急忙摇头:“不、不了,此物法力通天……奴婢怕是无福消受。”

“是吗?那当真是可惜了。”

推荐灯灯一本已经完结的仙侠文么么哒

《替嫁妻子走后,剑尊道心破碎了》草灯大人

高岭之花破戒|双处|破镜重圆

替嫁老实人师妹 x 无情道禁欲师兄

大师兄江暮雪是天之骄子,剑道第一人。

而我不过是平平无奇的外门弟子,根骨极差,修炼十年都不曾筑基。

我自知与江暮雪有着云泥之别。

若非江暮雪的未婚妻唐婉与魔尊私奔,我并无亲近师兄的机会。

那日江暮雪为了夺回未婚妻,与魔尊争斗,不慎剑骨碎裂,永堕**梦阵。

掌门惜才,不忍心江暮雪死于梦阵。

因我与唐婉有几分肖似,掌门要我假扮唐婉,赠予师兄一场美梦,引他出阵。

事成之后,掌门会助我筑基,赐我修为。

自此,我奉掌门之命,进入幻境,无微不至地照顾失魄的大师兄。

-

梦阵之中,我与江暮雪同床共枕,夜话家常,所有妻子应尽的职责,我都尽了,甚至肌肤之亲。

我心知肚明,江暮雪对我的柔情蜜意,无非是看在我这张凝了幻术的、唐婉的脸。

他对我绝无私情。

我要时时警醒,恪守本心,不可入戏沉沦。

待江暮雪寻回神魄那一日,我便能功成身退。

-

只是,那场幻境,对于师兄来说,仅仅是个春意盎然的梦。

对于我这样低阶的修士来说,却是以真身入境。

江暮雪的温柔,师兄的吻,师兄的体温,全部在我身上留有痕迹。

我做过师兄的妻子,整整七年。

-

梦境七年,不过境外一月。

一个月后,唐婉认错归宗。

唐婉继承我在幻境中的记忆,对江暮雪关怀备至。

师兄师姐郎才女貌,又历经种种情劫,终成眷属,实在是众人艳羡的一对。

他们不日后就要完婚,而我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替身。

师兄早已抛弃前尘。

他从梦中清醒,我也不该沉溺梦里。

-

江暮雪大婚那日,我看着漫天飞霞红艳如火,百鸟来贺。

原来,他们如此登对,就连天道都庆贺他们的结合。

我一心想要回家,听闻只要魂飞魄散,就能找到回家的路。

我毫无惧意,径直步入杀阵。

我本以为自己会孤独地死去,可灰飞烟灭那一刻,一把凝雪的长剑当空刺来。

我认出那是江暮雪的本命剑。

师兄身穿绯红婚衣,风姿绰约,一如梦里。

他朝我步步走来。

大喜的日子,江暮雪竟舍下妻子,执剑追来。

“师兄。”我不明白,江暮雪为何会来。

可亲口祝他幸福,这事实在很难。

我假装在笑,疼痛已经让我连话都说不清。

绞尽脑汁也只憋出一句。

“祝师兄新婚欢愉,百年好合……日后有缘,江湖再见。”

我该走了,即便没有那么体面。

江暮雪却凤眸清寒,“柳观春。”

“你既是我妻,又为何舍我而去?”

他终是想起来所有,可我连残魂都没有了。

我想和他道歉,但最终没能来得及……我死在了师兄最爱我的那年。

(正文第三人称,会有重生剧情,双处纯爱~)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5章 第十五章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