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魏婴那睡眼惺忪的样子满是无奈,昨日不是一早就嘱咐他们早睡了吗?怎么还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阿婴。”
“阿兄,早。”魏婴努力睁着无神双眼,听到魏凌叫他仍是一副我很困的样子,说话的语气也不自觉的带着撒娇的意味。
魏凌却感觉更加无奈了:“昨晚不是叫你早点睡了吗?”
“我听话的很早就睡了呀!”魏婴委屈的说。
“那为何还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嘛!兴许是莲花糕都被江澄都吃了的缘故,我没吃饱惦记着,所以睡不着。”魏婴前半句话还有点理,说到后面就有点不着调了。
魏凌一听就知道要坏事,果不其然,坐在魏婴前面的江澄闻言立马瞪了魏婴一眼,眼看着又要上演斗嘴戏码,魏凌赶紧制止了两人。无奈的更甚:“好了你们两个,不可胡闹。”见两人一脸悻悻地端正坐好,魏凌看着两人严肃地说:“私下无论怎么闹都好,在外不可胡作非为,知道吗?”
“知道了阿兄/师兄。”
见两人乖乖的应道,魏凌暂且放下心继续研究阵法图了。等到蓝启仁来讲课时方才放下手中的事,认真听起讲来。只不过听了一会儿魏凌就开始一心二用了,蓝启仁讲的多是仙门百家的历史还有除魔卫道的仙门准则。魏凌大小就翻遍了云梦江氏的藏书,该知道都已经知道了,还有那些仙门准则,有理有知,但是太过规条古板,不知变通,魏凌觉得那只能当做参考,不能一概而论。
不能公然开小差,蓝启仁走来走去也不方便画阵法图,既然不能画阵法图了,魏凌就在脑海里描幕着阵法,看看能不能在有所改进。
正当魏凌想的入神,一声轻微的响声想起,魏凌无奈的转头看着自己的弟弟,只见魏婴被惊醒后惊慌的样子。
魏婴本来是手撑着下巴睡觉的,谁知道睡得正香的时候被江澄一肘子敲在桌上惊醒。正打算拿笔戳江澄的后背报复一下,就感受到旁边自家兄长的死亡凝视。
转头果然看见魏凌正警告似的看着他,讪讪地放下手中的笔坐好。
只是魏婴是个坐不住的性子,魏凌刚转过头不再看他,就开始渐渐坐不住想找事情做了。刚有所动作魏婴又感到一股死亡凝视,只是这次明显不是魏凌的,方向不对,魏婴抬起头看去,是蓝忘机。
看见蓝忘机死死地盯着自己,魏婴也不害怕,还好心情的裂开嘴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向蓝忘机挥了挥手。
蓝忘机看着魏婴那不羁的样子一阵气恼,看着坐他旁边的魏凌一脸认真听讲的样子,真是天差地别。移开视线不再看他,心里一阵气恼:明明是两兄弟,一母所生,相差却如此之大。
魏婴见蓝忘机不理自己,也觉得没趣,眼珠滴溜溜的转着想着玩些什么。
魏凌并没有注意到魏婴与蓝忘机的动作,等到他注意到的时候也已经晚了。
魏凌是被周围弟子的一些笑声拉回神的,云深不知处不可无端讪笑,更何况是在蓝启仁的课堂上。但是既然发生了那必然是事出有因,总觉得与自己弟弟脱不了关系的样子。
魏凌看向魏婴,正看到他捂嘴偷笑的样子。魏凌有种不祥的预感,抬起头四处搜寻了一番,就看到蓝启仁的背上贴了一张画着乌龟的纸。看着那张纸,魏凌不由得皱了皱眉,抬手运起灵力拿到了那张纸。再拿那张纸时魏凌感受到了另一种灵力波动,顺着方向看去,是蓝忘机。
是了,蓝启仁是蓝忘机的叔父,他又怎会容忍有人对他叔父不敬。再说,就算没有层关系,蓝忘机也断不会让人做出此等事情让老师难堪。
魏凌在看到蓝忘机的同时,蓝忘机也在看他,只是蓝忘机对着魏凌点了点头之后就移开视线怒瞪着魏凌旁边的人。
蓝忘机这种举动魏凌又怎会不明白的,此事定是魏婴做的无疑。
魏凌歉意的看着蓝忘机,等他转过视线之后魏凌就看着魏婴,见他还在那嬉皮笑脸的一副恶作剧成功的样子魏凌就一顿气。感情他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了,还不等魏凌发作台上的蓝启仁就发话了。
“安静!云深不知处不可无端讪笑!”蓝启仁看着一群不知道在笑什么的学生,觉得一阵气恼,看着魏婴笑得最凶,哪还能不知道是他带的头。忍不住就想着刁难一下他,让他知道不认真听课的下场。
只见蓝启仁严肃着脸大声叫起了还在那光顾着偷笑的魏婴:“魏无羡!”
“在!”魏婴本来还在那偷笑的,猛然间听到蓝启仁大声叫了他的名字,吓的一个机灵立马站起来大声应道。
“既然你已经不用听我讲了,那我就来考考你!妖魔鬼怪是不是同一种东西?”
“不是。”
“为何不是,如何区分?”
“妖者非人之活物所化,魔者生人所化,鬼者死者所化,怪者非人之死物所化。”
“妖与怪极易混淆,举例区分。”
魏婴前几个问题都对答如流,听闻蓝启仁要他举例说明,眼珠子转了转,看到蓝启仁身后那个树指着说:“好说,好比你身后的火树,沾染书香百年,化成人形,有了意识,作祟扰人,此为妖;若我拿把斧子将其拦腰斩断,只剩下树墩,它再修炼成精,此为怪。”
蓝启仁见他举例并无错处,皱了皱眉,遂又平复下来继续问道:“清河聂氏先祖所操何业?”
“屠夫。”
“兰陵金氏家徽为白牡丹,是哪一品白牡丹?”
“金星雪浪。”
“修真界兴家族而衰门派第一人为何者?”
“岐山温氏先祖温卯。”
蓝启仁见这些问题都难不住他,摸了一下胡子,说不上满意脸色也算不上好又加大难度开口问道:“作为云梦江氏子弟,这些早该耳熟能详倒背如流了,答对了也没什么好得意的。我再问你,今有一刽子手,父母妻儿俱全,生前斩首百余人,横死市井,暴尸七日,怨气郁结,作祟行凶,何如?”
魏婴听闻站在那里低头思索许久,都不见其回答。
底下的众人见魏婴回答不出来,生怕蓝启仁会点到让自己回答,纷纷开始翻书,谁知蓝启仁看见大声喝止。
“不准翻书,都给我好好想!”
蓝启仁皱了皱眉头又等了他一会,还是不见其回答,蓝启仁心中有失望但更多的是恼怒,光会纸上谈兵还不好好听讲,遇到难处不会解决,真是浪费其良好的资质,又看见其他子弟都在翻书,顿时又是一阵恼怒,各个不学无术。转头对着他的得意弟子说道:“忘机,你来告诉他,何如”
蓝忘机站起来对着蓝启仁认真地说:“方法有三。度化第一,镇压为二,灭绝第三。先以父母妻儿感化之,了其生前所愿,化去其怨;不灵,则镇压;罪大恶极,怨气不散,则斩草除根,不容共存。玄门行事当谨遵从序,不得有误。”
“一字不差。”蓝启仁听完赞许的点头,站起身对着众子弟道:“无论是修行还是为人,都该有这般扎扎实实。若是在自家降过几只不入流的山精鬼怪,有些虚名就骄傲自满,顽劣跳脱,迟早会自取其辱。”最后几句话却是对着魏婴说的。
魏凌听了蓝启仁意有所指的话,皱了皱眉,蓝启仁这是想杀鸡儆猴啊。阿婴是有错,蓝启仁刁难一二也无可厚非,但是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就有些过了,正打算起身说几句,魏婴就有点服气蓝启仁说的伸手问到。
“先生,我有疑!”
“讲。”
“虽说是以度化为第一,但是度化往往都是不可得的。了其生前所愿,化去执念,说来容易。若是这执念是得一件新衣裳倒还好说,但若是灭了满门报仇雪恨,该怎么办?”
“故以度化为主,镇压为辅,不灵则灭门”蓝启仁听了有些被难住,刚想说话蓝忘机就淡淡的说了出口。
魏婴听了一脸可惜,魏凌一看就觉得要遭,恐怕阿婴又要闯祸了,果不其然,一开口就说出的话就让蓝启仁气得拿书扔他。
只见他说:“暴殄天物嘛!其实我刚才并非不知道这个答案,只是我在想第四条道路”
“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第四条,你且说来。”
“这刽子手横死,化作怨灵是必然的事情。那既然他生前斩首百余人,那为何不掘这百余人的坟墓,激其怨气,结百颗头颅与这恶灵相斗。”
蓝启仁气得直指着魏婴气急败坏的说:“不知天高地厚!伏魔降妖,灭鬼歼邪,为的就是度化!你不但不思度化之道,反而还要激其怨气,枉顾人伦。”
魏婴见此也不怕,旁边的人都在为他着急他还继续刺激道:“有些东西横竖无法度化的,何不加以利用。大禹治水亦知,塞为下策,疏为上策。这镇压为塞,岂非下策!”
作者菌觉得21、21章的魏凌与原来的预想不符,所以重写修改了一遍。后面的都是剧情,只是从电视剧搬了过来,因为没思路,就这样了,以后可能会修改的,先这样吧。下一章就是藏书阁抄书了。要正式走主线剧情模式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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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