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没的权利 第36章 猴掌EP13废稿

Episode 13

自从和封印术结了缘，玖辛奈就搬出了漩涡水户曾购置的那栋房子。那几个暗部现在已经变得很和善了，虽然还是不讲话，但总归愿意帮玖辛奈做事。听到搬家的消息，她立刻用上辈子的手速将床上用品整理成被单朝外的一个大球吊在客厅入口，就像蜘蛛筑巢时先吐出的丝球，晃晃悠悠随风飘荡，还是很容易弄脏的纯白色。看着暗部不好下手的样子，她突然灵机一动：“你们能不能替我多申请点生活费？就说我需要购置全新的四件套……不，三件套了。替我和水户奶奶说说情嘛，拜托了！……什么，你说这件事需要二代目的批准？算了，你先帮我把这个搬到我的新公寓去……”

最后她还是成功了。封印术不仅需要精细的查克拉控制也需要准确的记忆，比如施放双相封印就不可以写成三方封印的咒印，连对应的梵文也必须一笔一划照着标准来。她发挥自己的文科精神在理解的基础上加以记忆，三天内就将笔头功夫摸了个大概，可以将各个咒印默写出来。果不其然，立刻得到了漩涡水户的夸赞：“我没有看错，玖辛奈，你真的很有天赋。”

她微笑：“嗯嗯。”

漩涡水户就陷入了沉思。

然后，传说中由二代目把控的资金管理部门就爽快地给她批了一笔费用，美其名曰：搬家所需的整理费。

樟子恍然大悟：“所以这就是你要我陪你逛集市的理由？”

玖辛奈点头：“没错。”毕竟要买的东西太多，她拿不动。

“好，我帮你。”话音刚落，樟子就笑盈盈地伸出一根手指：“只有一个条件。”

玖辛奈爽快地答：“你说！”

“管饭吗？”

“管！”她豪迈地甩了甩头发，“老板我有钱！你想吃什么都行！……那个，要不就一乐拉面吧？”

樟子笑出了声：“收到，老板。”

这是木叶的纺织集市，有不同的产品街道。樟子和玖辛奈顺着被套和枕套的街道一路走下去，在层层叠叠柔软而轻松的织物间一边闲聊，一边挑选。玖辛奈拿起一件打包好的灰色麻布被套，在指尖仔细地搓了搓，感觉不是很舒服，又放下了。

樟子有点羡慕：“你到底是怎么报上这个班的？”

“就，松下老师啊。”玖辛奈有点心虚，“她帮我报名了，考试就在三天后，地点离我家很近，我就去了。”

“然后呢？”

玖辛奈不自觉抓紧了手里那个还空荡荡的竹篮，这里的人购物时都带这种篮子。“然后，呃，就过了。”

“过了！”樟子哀嚎一声。“当时怎么没人告诉我，木叶还有这么个高福利的进修班……你们考的内容是什么啊？”

看到玖辛奈有点犹豫，她以退为进：“考试都结束这么久了，你说一下嘛，我就是好奇，不会告诉别人的。”

“其实你告诉别人也没关系。”玖辛奈尬笑了两声：“不过——那些内容已经被我忘记啦！哈哈哈！”

樟子无语了。“果然不能指望你。”

玖辛奈心虚地要爆炸了。她想，她早就是成熟的大人了，怎么说个谎也抓心挠肝地难受？难道是穿越傻三年？还没想明白，樟子突然驻足拿来一个打折中的包装袋，里面是被牛皮纸包好的枕套加被套，材质是耐潮湿还舒服透气的竹纤维。老板看她们头戴着忍者护额，很殷勤地过来介绍：“这个打折是和隔壁的夏装一起的，买蚕丝被还送垃圾袋！”

两个世界的促销套路倒是差不多，买什么都送垃圾袋。

樟子戳了戳被单，说：“这个摸起来蛮舒服的。”

玖辛奈也跟着伸手去摸，“哇，真的诶，好软。”

她们默契地忽略了老板的捆绑销售。

久经商场的不一定是孤儿，但需要定闹钟抢促销还要用算数解决生计的孤儿一定久经商场。

再加上一个特别好用的现代人脑子，樟子也知道这类套路的不可信。

“就这个吧。”玖辛奈掏钱结账，带着这个牛皮纸袋和樟子一起踏进了一乐拉面。

老板都眼熟她们了：“玖辛奈！你又来照顾我生意啦。”

彼时的一乐大叔还只是“一乐大哥”，要不是外表过于敦实甚至可以把那个“大”字去了。不过玖辛奈不爱占人便宜，她一向管一乐大哥叫大叔。

“大叔，来两份豪华至尊拉面！”

“好嘞。”一乐立刻下面备料，很热络地和玖辛奈聊起近况：“最近店里的生意都还蛮不错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忍者大人们都在村子里的原因。”

“可能是吧。”玖辛奈扭头问樟子：“你们什么时候……”

“出任务吗？快了。”

玖辛奈低着头叹了口气，无意识地重复：“快了吗。”

“嗯。”樟子想了想，又开始笑：“你别担心啊，我们这种下忍不能接近战场的。”

她果然振奋了一些：“不能吗？是什么规定？总之，你们是安全的吧，对吧？”

“不是规定，”樟子解释道，一乐大叔边切配菜边聚精会神地听，“但我们就算接近了也没用，这反而会消耗指挥的精力。除非……”

“除非？”玖辛奈紧张兮兮的。

樟子说：“除非是那种很厉害的下忍。”

玖辛奈不知想到了什么，面上怔了一下，她呆呆地“哦”道，又一脸纠结：“樟子，我好想你变得更强，强到能保护自己，又不希望你强得太快。”

一乐大叔手脚麻利地捞出面条，又开始收拾摆盘的材料：“你们……是提前毕业的下忍吧？我记得正常的毕业会考在夏天举行。”

“嗯。”“是啊。”

一乐大叔端下了两碗面。“请！多吃点，补充一下能量，快些长高吧！”

玖辛奈满脸愁容：“谢谢你……大叔。”

“叫大哥的话我会更开心的。”一乐大叔挠了挠头，“说起来，明明大家都管我叫大哥来着……为什么玖辛奈你就是喜欢这样叫我啊？！”

“……不知道耶。”玖辛奈有气无力地答，然后就开始娇气地假哭：“呜呜，樟子……”

“好了，别哭了。”樟子沉思片刻，说：“反正，我觉得我不会受伤的。”

“什么叫‘你觉得’啊！”玖辛奈秒吐槽：“刀剑无眼你知不知道！”

“没事啊，反正我有长眼睛嘛。”她吐了吐舌。“哎，你不准担心我了，快吃面——继续担心下去的话，面都要坨了！”

玖辛奈很可怜地低头去吸溜面条，边吃边从下往上地打量樟子，樟子被看得浑身不自在，连面都吃不下，刚要一掌下去教玖辛奈做人，后面就传来了一声：“水门，你不吃面吗？”

那个声音清脆的棕发女孩掀开帘子，“一乐大哥，来两碗标准的豚骨拉面！”

“两份？”一了大叔又开始忙活了。“好，稍等。”

“你们不进来等吗？”

“不要，里面好热啊！我急着去洗澡耶。”

“那我也在外面等你好了。”

“嘁。”

很神奇，樟子再看过去的时候，玖辛奈端坐得无比挺拔，披肩发用店内的皮筋现扎了一个低低的丸子挂在脑后，身上是灰绿色的旋涡套装，长袖短裤，露出有力漂亮的小腿和一截手腕。她竟然在目不斜视地吃面，而一乐大叔自顾自地料理新订单，女孩兴致勃勃地等面，这画面和谐却有点奇怪——樟子一边旁观一边竖着耳朵去听帘子外的聊天声。

“希子为什么这么喜欢吃拉面啊？”

“因为营养丰富。”

那女孩头也不回地威胁道：“不开玩笑，吉丸，再反讽一句我就会把你的嘴打烂哦。”

“什么暴力女！”

“哈哈！”水门在笑。“不要这样说嘛。”

玖辛奈吸溜面条的动作停了。

女孩继续没心没肺地数落背后的队员。“等你有水门君一半帅气再来教训我吧——哦，水门君的脾气也很好，根本不会随便指责别人。吉丸！你输得好彻底！不过——”

她接过面，转身跑出去，一只白色的卫衣袖子伸进店内，指尖带着健康的粉红色，飞快地在女孩头前撩起帘子。

“不过看在你请客的份上，我宣布，你赢了！没错！希子法案第三章第二十八条，给我钱的男人可以完胜给我爱的男人！”

“等——”他很无奈地压低了声音：“拜托你不要乱说啊……”

“就是！我、我哪里乐意给你花钱了？这明明是同伴爱！”

那些热闹的声音慢慢地远离了一乐拉面。

樟子清了清嗓子，庄严地宣布：“我吃饱了。”

玖辛奈动了动脖子，上身犹如一条过于骄傲过于单薄的响尾蛇。她说：“哦。”

樟子这才放下筷子，跟着“哦”道：“走吧，我也得回去准备一下了。”

玖辛奈没理她，反倒静静地盯着碗底发呆。一乐大叔探头过来，发出惊叹：“哇，居然吃完了。”

“是啊，我今天比较有食欲。”玖辛奈笑了笑。这碗豪华至尊拉面被她吃得出奇得干净，明明先前的每一次碗里都会剩下点面条，或者笋干，或者半个被煮的太老的溏心蛋。“算了，”她突然坦然，还抽出一丝力气，对着樟子继续嘱咐道：“我们走吧。樟子，听我的，接下来的战斗里，你一定不要太冒进，太机会主义，我们放长线钓大鱼，能苟就苟，别一鼓劲就往前冲。在小队里合作，要注意纪律，严肃、紧张、团结……诶，对了，还要活泼，可是不能太活泼。”

她们跳下那张圆圆小小的吧台凳子，玖辛奈心里闪过一个奇异的想法：终于有一天，吃拉面也能算进泡吧。

樟子笑盈盈地看着她：“你继续说，我在听。”

出了一乐大叔的视线，玖辛奈终于翻了个白眼，很累地把整个自己都挂到了同伴身上：“说啥呢？这都是我现编的。别想了，真上了战场，你就往不轰隆轰隆的地方跑就行了，大概吧……应该吧……也许吧……我猜的。唉！”

“这算嘱咐还是祝福？”樟子饶有兴致地问。“需不需要我帮你拷贝一份，给别人送去一份？”

“这是……”玖辛奈气不打一处来，因为樟子还是提了。“这是诅咒！！你敢，赤名樟子！”

樟子用力一托快要滑到地上的玖辛奈，哈哈大笑起来，圆眼睛里神采飞扬，原来是亮晶晶的夕阳在闪光：“对不起——我错了！”

从此刻往后数去两个月，被称为忍界第二次大战的战争正式爆发，火之国终于宣布参战。现有的忍者小队被分成东西两个大组，一边由自来也统领，另一边是他的同期：大蛇丸。而纲手则坐镇后方，为前线提供源源不断的查克拉和治疗。

再两个月，风之国腹背受敌，二代风影的突然去世和战略资源线被切断也让砂隐毫无再战之力，三代风影上任后，选择对土之国、火之国无条件全面投降。

那场切断了风之国补给线的遭遇战被后人称为陽炎之战，发生在川之国北部的红枫桥。准确来讲，其实在红枫桥前的树林内就开始了。参与人员有敌方约三十名上忍，我方为了不暴露自身，只有大蛇丸和自来也两名精英上忍带六名下忍，一共八人。然而这八人竟敌过了早早就埋伏在此的敌人，无人牺牲，惟一名下忍受伤，这不仅是体现了指挥官水平的战略胜利，也是个振奋人心和士气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