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沦 第5章 “蝴蝶”标本

12.21 冬至

冬天的南方刮起的风带着股透入骨缝的阴冷，即便裹成球，依旧能感受到冷风吹进衣领缝隙在身上肆虐带来刺痛

这种天气没什么人愿意出门，街上行人只有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走，助理看着略显冷清的街道有些后悔答应出来买咖啡

十分钟前…

冬至事比较少，女警和辅警聚在一起边摸鱼边聊天，助理也没什么事干便加入了这场摸鱼“聚会”，不知话题怎么聊到队长身上

女警往队长的方向撇了眼确定没被队长看见，压低声音八卦道

“你们知道队长有没有谈过恋爱吗”

辅警也很好奇，奈何她进队没多久什么也不知道，二人把视线投向入队最久的助理用眼神询问

助理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他对队长也了解甚少，还是装模作样的说道

“我当然知道了，听说队长有一个念念不忘的初恋女神，一直不谈恋爱是为了她守身如玉”

助理狡黠一笑

“你们知道吧，贞洁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助理看见原本还面对着自己的女警辅警都背过身去，假装自己很忙的样子，助理的直觉告诉自己现在最好装死逃过一劫，可惜晚了一步

队长打老远就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一过来就看见助理在挤眉弄眼的说着什么初恋女神什么守身如玉，听到后面才发觉自己是这个话题中的主角

队长原本没想计较，看见助理的反应就改主意想逗弄他

“真的吗，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一个初恋女神在为她守身如玉”

“既然那么闲那就…”

助理还以为队长要给他安排工作翻倍，立马怂了，左手放平右手握拳伸出食指和中指立在左手上蜷起手指摆出跪拜姿势，对队长讨好笑笑

“男儿膝下有黄金，队长你收了我这黄金就不要再跟我计较了好不好”

后面在偷看的女警和辅警被逗的肩膀直颤，想笑又不敢笑

队长拿书轻拍助理像是对他无可奈何

“想什么呢既然这么闲就帮我去买杯咖啡，去糖加奶要冰的”

发现队长没生气辅警和女警接话道

“我们也要辛苦小助理啦”

“你要喝什么我请了，快去快回哦”

… …

助理有些后悔，心想怎么都有伴好冷好饿好孤单谁能来温暖我受伤的心，咖啡好了助理伸手接咖啡的时被队长那杯冰了一下，小声嘀咕

“怎么冬天还要喝冰的胃是铁做的吗”

助理按原路返回准备去局里路边的草丛传来动静，助理以为是小猫便想抬脚离开，草里的“东西”好像察觉到助理要离去拼尽全力发出沙哑低沉的呼救声

“救命”

一声不细听根本听不出是什么的呼救，让助理停下了往前走的脚步，助理怂归怂到底还是有点职业操守变伸手扒拉草丛变念叨，妖魔鬼怪快离开…

遮掩的草被剥开入眼的是伤痕累累的赤身少女奄奄一息，身上大块青紫皮肤上没有伤口手腕处被鱼线紧紧裹住，鱼线在手腕处缠上好几圈只要想挣扎，鱼线便会随着挣扎嵌入皮肉

助理脱下外套将少女包裹住，在拨打完救助电话后跟队长简单说明这里发生的事，助理在医院守着少女，女警在查最近报失踪的案子尝靠这个找到少女的家属，刑侦人员则是在现场探察

女警发现近期0起失踪案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辅警跟着刑侦人员到现场记录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唯一的希望是还在昏睡的少女

不记得过了多久少女悠悠转醒，想说话张了张口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女警见此情景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温水和纸笔，询问她怎么会孤身一人躲在草里身上这些伤又是怎么来的

少女一一回答直到问到身上的伤，少女情绪有点激动眼里是藏不住的恐惧，豆大的泪水滴落在纸上晕开字迹，少女哭着把事情的经过全都写在了纸上

写完少女把纸递给女警用口型说着

“谢谢，一定要把她们救出来”

接过纸的女警大致瞟了一眼，看到后面面上的假笑都维持不住连忙出了病房生怕吓到少女

… …

少女在纸上写着事情的经过，少女是高中生，她说她的生物老师借着去野外收集昆虫的幌子把人骗去，挑了几个他早已看中的学生，学生们不疑有他非常相信自己的老师觉得自己被挑中是运气好

刚开始几天确实是在收集昆虫，还会拍照给家长报平安直到有一天他说要进山，山里信号不好让学生自己先跟家长报平安，确认都报完后他带我们看了他收藏的蝴蝶标本还问我们想不想变成蝴蝶，我当时觉得他有点不对劲可是一切都太晚了就像被蛛网缠住的虫一样，不管怎么挣扎都挣脱不掉蛛网的束缚

我们被关在老师家中的地下室，每天靠一口饭续命，他怕我们逃走除了续命的那口饭不会再喂别的，确认我们不再有力气逃走后他就暴露本性稍有不顺便拿我们出气有天他带走了一人之后每隔几天会少一个人

我们续命的饭里多了一块肉被带走的少女却迟迟未归，我们知道这肉是什么心照不宣的都没吃我们很害怕也不敢发出声音连崩溃呐喊都做不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成为这块肉

我逃出来那天，轮到我被带出去，15个姐妹里包括我只剩下不到10个，被带出去时我很害怕可是我无能为力我没有力气反抗也没力气还击，当我被扒光衣服放在冰冷的铁板上我已经准备认命了，事情迎来了转机他接了个电话急匆匆的出了门，门没关紧被我逃了出来，我不清楚我跑了多久我实在没力气继续跑了就晕倒在了草里后面发生的就是你们知道的

女警看完很痛心少女的遭遇，现在当务之急是抓住凶手解救剩余被困少女

人被分成两波，一波去少女的学校去了解一下情况，一波则是根据少女的描述去救人

队长带着辅警去解救少女，女警带助理去学校了解情况随便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抓到人

队长走到目的地觉得凶手大概率人去楼空，没想到他像是早就猜到自己要被抓了一样，平静开门还有闲心准备饮品，把东西端到餐桌上像对待突然串门的朋友一样请队长入座队长很警惕准备好随时击杀目标，只要稍有不对他就会动手

老师看出了他的意图，依旧笑道

“剩下人都还活着，只是没办法全部都送回她们已经变成“蝴蝶””像是对待老朋友一样熟稔的说着“我不会跑，我的蝴蝶已经完成了，你想不想看看我的蝴蝶”

说完伸出双手主动让队长铐上，引着他来到一间房门口，他没有主动推门而是等着队长开，队长如他所愿的推开门被眼前极具冲击的画面弄的生理反胃

入眼的是用人体做成虫化蛹再变成蝴蝶 的昆虫进化过程，很令人反胃的东西，老师却看着它们嘴角上翘面容因为极度夸张的笑变得扭曲

“虫子”是由一名少女的躯干和好几名少女的手缝合在一起，被斩断双手双脚的人棍，躯干两侧用鱼线，缝着密密麻麻的手指，头颅里口中的牙齿全被拔光耳朵鼻子和头发全被削去，上下眼皮被用鱼线紧紧缝住尸体被特殊处理过经久不腐，整个看起来像干尸

“化蛹”一个巨型圆锥形玻璃里装着发黄的液体，和蜷曲成一团完整的少女遗体，看了前一个这个冲击小一点队长并没因此松口气，最后一个比前几个体型大还被用白布盖的严严实实

队长并没有掀开白布，而是把最后一个留给法医，他带着老师回警局老师很配合的一一供出自己干了什么

“此生无憾了，只是可惜没让你看见我的蝴蝶不然你也会爱上它的”

“我收集到了所有品种的蝴蝶，我慢慢的不满足只是这么普通的蝴蝶，有一天我的脑子里突然想到一个独一无二的蝴蝶，制作过程有点麻烦但做完的成就感你们没人能懂”

老师越说越激动不是对死亡的恐惧而是对自己“艺术品”即将现世的激动

“这起案件被曝光一定有很多人能看见我做的蝴蝶，我做的”

辅警嫌恶的看着这个疯子，刚刚看见的“虫”还历历在目，看见的第一眼她就跑出去吐胃里泛起的酸水

犯人落网这起案件完美结案

… …

被解救出来的少女全都被送往医院治疗，助理在联系家长，女警在对失踪人数，发现少了6人只能默默说一句

“节哀”

完事后助理伸着懒腰对女警说

“真没想到，一个教师居然能干出这种事”

女警见怪不怪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嘛，再说了学历卡走的是学渣又不是人渣”

… …

另一边

在解剖室的法医收到盖着白布的“蝴蝶”一阵沉默，在解剖完之后跟队长汇报时故意恶心了他一下

“确定了这些东西上的人体组织分别来自剩余的那六名学生”

说完又矫揉造作的开口道

“这“蝴蝶”包这么好就送过来了是给我的“礼物”吗”

现在轮到队长沉默了

这起案子的影响很大，为侦查组打响了第一声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