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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风逐雪 第42章 磐石岩

作者:水清乔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3-05-19 19:47:50 来源:文学城

“噼——啪——”最后一丝火苗终于还是熄灭了。涂月溪一行六人躲在山洞之中,一个个冻得瑟瑟发抖。洞外风驰电掣,雷雨交加,树影跟着雷声轰隆隆爬进来像一群妖怪,连洞口也被震得摇摇荡荡。

说不上这已是第几日了,白日里他们要耐着酷暑寻路,一到夜里狂风暴雨如约而至,他们就回到这漆黑的山洞。一开始,可以找到这么一个庇护之所他们还觉得庆幸,可是这都第三日了?或者第五日了?他们每日跌跌撞撞地赶路,最后总是迷迷瞪瞪地赶在被暴雨淋透前回到这里。日子像是被循环往复了,他们开始察觉到不对劲,灵力玄术变弱了,时间感被扭曲了,他们几乎不眠不休地想要找到出路,却发现被塞进了一个怪圈里。

风雨骤然停了,他们像被关在笼子里的兽,猎人一抖,扯去了盖在笼子上的大围布,天就一刹那亮了。雷啸这一夜第一次没有睡好,摸着脑袋慢慢地走到洞口,看了看天,气急败坏地骂道:“奶奶的,哪个孙子在这里用玄术设了迷障!”

其他人闻言也都跑出来,没看出什么名堂,却没人怀疑他的说辞。大个子瘫倒在地,浑二则跟着骂。向冷音和冯几一脸沉着,两人问他怎么这么肯定?雷啸两眼气得鼓鼓的,没好气地回道:“不然呢?伏天术!知道吗?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涂月溪听到这个名字忽而想起了曾在萧遥的某册典籍中扫过一眼,她看了看天,长叹了一口气,道:“白天不见太阳,晚上不见月亮,日日夜夜都一样,走来走去又总是回到原地,我在古籍中见过,原来这么古老的伏天术居然真的存在,还被我们碰上了。”

雷啸哼了一声,撇撇嘴说:“你以为古籍里写的是哄小孩子玩的?要设这样的伏天术至少要动用三个玄术师,以我们这样的灵力,硬闯根本就闯不出去。”

向冷音第一次听说伏天术,听他二人说,心中一时生出了诸多疑问,问涂月溪:“月溪,你在古籍里还读到些什么?既然伏天术如此难设,估计七国中不多,有没有提及此处的?或者什么破解之法?”

涂月溪当时只是随手翻看,且没有看全,努力想了半天,这才零零星星想起一些,回她:“我记得书中有说,苏次国与北奎国素来不和,又因争抢山中金银宝石而常有冲突,甚至数次兵戎相见,后来苏次国请来了咱们离国的时幻师,同他们的两大玄术师合力在两国边界设了有方圆十几里的伏天术作为威慑,北奎国的人凡有误闯进来的多是有去无回,这才渐渐安宁了许多。至于破解之法却并未提及,也许是我没看到。”

原本坐在地上哭天喊地的大个子师兄这时如同元神复位一般,觉得自己无比机智地跟大家说:“我们现在不是在虚境吗?那十日一到,虚境一散,我们不就可以脱身了?”

大家跟着他的思路想下去,听起来有些道理,向冷音摇了摇头,说:“那咱们谁都找不到白丸。”

雷啸不得不承认向冷音这丫头脑子转的比常人快,补充道:“白丸还是其次,这里的时间不对,看起来似是过了四五日,说不定也就是一日的光景。我们在这里呆的时间越长,就越迷糊,等到虚境散了那一日再出去,保准你都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从哪来要到哪去统统都记不得,那时候只怕不光要落个身残,不变成脑残都难。”

“那如今之计该当如何?”涂月溪问他。

雷啸说没办法,他们为今之计只好分头去找出路,天黑之前,再回山洞商议。

两个姑娘跟雷啸一路,走出去没多久就已经是大汗淋漓。涂月溪出发时想到一个可能,若是找不到出口,那原路返回找到进来时的路不就能出去了吗?可是他们谁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怎么样进到这里的,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标记也没有留心,只能边走边回想,试图找到些蛛丝马迹。

向冷音趁着涂月溪走在前面,拉住雷啸,悄悄问他:“之前听你说,月溪姑娘似乎和移幻师交情不浅,咱们被困在这里,他难道会见死不救?”

雷啸似笑非笑了两声,操起手在胸前,回道:“你个歪脑筋转的还挺快!她认识移幻师不假,可是进了这虚境,除非性命攸关,否则谁也不能随便插手。咱们还是自求多福吧。”说完径自走了。

向冷音眨巴眨巴眼,心里这才有了谱,她不能直接下手,就算移幻师不能插手,日后知晓了也难保他不秋后算账,到时候司上青哪里会蹚这个浑水?要想完成任务,她只能不漏破绽地暗地里来,不过,如今的处境,哎!她叹口气,还是先想办法出去为妙。

回到山洞,天色已暮,大家围在一起,等着雷雨。气氛有些凝重,出口没找到,来时的路也不知隐没在了哪里,线索为零。涂月溪把自己的分析说给大家听,若是苏次国设给北奎国的陷阱,那北奎国的人会闯进来,难道苏次国他们自己的人就不怕走错路入了陷阱?要不,是苏次国的人都知道怎么出去,要不,就是他们根本就进不来。

大家猜不出个所以然来,大个子师兄觉得兴许是这地方渺无人烟,平常人不会来,就算有从此路过的,那十之**也没什么好的企图,被困了没人管也是正常。

雷啸啐了他一口,“你没好企图,你要出不去就活该,别扯上我们!”大个子被凶得委屈,不敢再发表意见,大家也都不语。雨下起来了,雷啸往火里添了添柴火,大家都先去休息了。

向冷音执意要先来守上半夜,坐在火堆旁冥思苦想着,苏次国的人都知道是绝不可能的,可他们怎么就进不来呢?她看看躺下的几个人,一个个都辗转反侧着没人能睡得下。外面雷声阵阵,洞里也如鬼哭狼嚎般地从另一头传来回响。

苏次国的人怎么会进不来?那我们又是怎么进来的?借着火光,她在地上一遍遍地画着圈圈,周而复始地重复。刹时,她灵光一现,只有一个入口!如果只有一个入口,而这个入口是开在从北奎国来的路上的话,那苏次国的人就没什么好怕的了。她赶忙去把涂月溪叫醒,她还没睡着,两人坐到火边,入口就是出口,涂月溪猜对了,可是入口究竟被藏在了哪里?

一道闪电带着火光劈将下来,洞口乍亮,两人都被吓了一跳,又几乎是同时惊觉到眼前的火苗怪异地变了方向——从洞内倒向了洞外。

“是风!”涂月溪惊喜地喊出来。

她们叫醒大家。雷啸听她俩说完经过,皱着眉头思忖了片刻,看着洞里面,黑漆漆的一片,说:“东风生木,才有了这洞口外的雷火,内外相系,而且我们每日从此出,又总是回到这里,说这个洞就是唯一的门似乎也说的通。我们来时是从山的西麓绕着山的南面而行,那条路走了许久……嗯……之后的路我们就都记不起来了,”他停下来想了想,“这个洞有多深不好说,冯几,你把干木枝留着,依我看,等天亮了我们不妨一试。”

天一亮,点了火把,他们就往洞深处去。洞中漆黑一片,走出了好远,却总不见个尽头,远比他们想象的要狭长的多。洞里静如鬼府,喘息声和脚步声似乎长了手脚般,不时地从身边飘过,撩拨着衣襟发丝,大家都硬着头皮围着微弱的火光贴在一起继续前行。约莫又走了有一个时辰,方见到前方有隐隐亮光,大家欣喜地加快了脚步,这才到了一个四五丈高七八丈宽的洞口。可刚一迈出去再回身看时,洞口却没了踪迹。

六人都喜不自禁地望望天,出来了。月亮还没沉下去,晨夜交替,万物都带着静谧的幽蓝,再过一会儿就该出太阳了。他们没敢在此地久留,商量了一下,决定往东面有人烟的方向去。这时候冯几却要在此告别。经过了迷境这一波折,他心中黑丸的力量开始有些躁动,他心里有了自己想要去的地方,想跟着自己的心意,往北奎国的方向走,去找一片湖。大家都担心他一个人上路会很危险,浑二拉住他劝他不要这么一意孤行。

雷啸上前一把推开他,开怀大笑道:“你可以日行千里,和我们一起也是拖累你,你自己走,潇洒恣意些!”然后又像个过来人般嘱咐了他几句,大家一一道别,各自上路。

自此,天光一晃,时间走的慢了起来。饥肠辘辘的几个人走着走着居然到了一个小村落,一问才知在幻术迷境中过了其实只有一日。村里的人都是世代在此务农的山民,家家有良田,户户养牲畜,过得简单纯朴,见他们是外面来的,不但没有驱赶,还请他们住几天。

起初,大家都很担心,虚境遇到当地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不过几日的疲惫他们已顾不得那么多。村民们把最舒适的房子腾给他们,带他们去山涧中最清澈的泉水洗沐,又给他们换上了干净的新衣。到了晚上,燃起篝火,最醇美的酒酿被抬了出来,现烤的乳猪,入口即化的奶酥,鲜笋烧肉,热气腾腾的窝窝,没有珍馐佳肴,却也是山野美味,满满地摆了一桌。大家不分你我地开怀畅饮,围着篝火载歌载舞。涂月溪只坐在一旁看着他们一起疯笑,错觉这是一场梦。前两天还被困险境,现在走出来了,这一切的美好难道不也迷一样地让人搞不清身在何处,前路在何方吗?她有些想念萧遥,要是他在身旁,她一定不会像现在这么胡思乱想。

就这样过了两日,第二天入夜前,涂月溪兴高采烈地从外面跑回来。她手里拿着一张图,是村里的长老画给她的:水行山下,山后藏磐石,云梯绕山上,磐石入天,绝顶近宫阙,人间尽真切。

向冷音拿着看了半天,这就是她想要去的地方,愣了半天,怎么会同她要去的地方一般无二?涂月溪拉着她去找雷啸,他表示不识此地,再去问那村里的长老,才知路途颇远,且要行过一蛮荒之所,艰险的很。雷啸觉得头有些疼。此处不宜久留,他们通过虚境而来,所历之人之事都会比平常在心头压的重那么一些,所以要一直往前走,不能流连。只是七国这么大,能去的地方千千万,怎么偏偏冒出来这么个既费脚力又费心力的地方诱惑着涂月溪往那里奔?

同冯几走时候的情景不一样,他没顺着她心意,好说歹说让她想想还有没有别的要去的地方。结果向冷音站出来,表示也要与她同去。雷啸没什么特别要去的地方,他在虚境中是个散漫的人,没有黑丸给他指引,唯一的枷锁就是看着涂月溪了,要是她不去指引之地,就找不到白丸和出去的影门,便答应了。大家各自回屋收拾行李,打算连夜启程。

熟知,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风雨同行,苦尽甘来,走着走着心意不同终要分道扬镳。大个子最终决定留下来,说这就是他要找的地方。他站在一个面容姣好的姑娘身旁,一脸憨笑。他保证不会冒着记不得前事和至少十年神志迷离的风险而留下不走,他会找到白丸,会搞清楚这个村落在哪,将来再想办法回来。浑二看起来比任何人都清醒,他才不去什么磐石岩,他的火性灵石识得好人歹人,时间不多,他要在行侠仗义的路途中找到他的白丸,在离开之前留下个美名,哪怕只是这国中的一隅也好,也许他做的好了,心幻师愿意收他为徒呢?

涂月溪同雷啸和向冷音结伴同行,村中长老牵出三匹快马送他们一程,嘱托快马加鞭行到马儿停下,无论到哪,把村中的土给马儿们吃一口,它们自会返回。

他们连夜飞奔,第二日近辰时马儿们才停了下来,刚好到了那蛮荒之所的界外,之后徒步而行。周遭一片荒凉,兽骨遍地,风卷黄沙,吹得三人灰头土脸,不时枝头的阴鸦惊起,他们扰了鸦的清梦,反过来还被它们这些个禽鸟吓出一身冷汗,真不愧是一个上等的鬼地方。

“别说我吓你们,苏次国可没有它名字这么美,什么玄兽凶兽都爱往这里跑,把眼睛都擦亮喽!”雷啸拔出明晃晃的大刀,煞有介事地握在胸前。

“雷执掌,你别担心。要是周围有危险,冷音妹妹的气味术一定嗅得到,对不对?”涂月溪转头问向冷音。

她点点头,脚底像踩着棉花,小声道:“不过,以我的灵力要是嗅到了这样的危险,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咱们还是走快点儿吧。天黑前得找个落脚的地儿。”雷啸催促着,走到了最前面。

至日落前好歹找到了一棵足够腰粗的矮树倚靠。日夜兼程,神经紧绷,涂月溪倦了,向冷音也困了,雷啸一个爷们让她们先睡,自己把刀架在身旁,鼓着通红的眼盯了半夜。

一夜无事,还剩两日,雷啸睁开眼,透着满眼的血丝看到的又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苍凉,再熬两日吧,再熬两日就都各得其所了!哎,痛快的打打杀杀不好吗?干嘛要遭这份儿罪!他苦哈哈地垂着脑袋自叹道:“今日若是再走不出这鸟不拉屎的荒地,不用别人动手,我自己都想把自己给砍喽!”

涂月溪把水递到他跟前,挖苦他说:“你是铮铮铁汉,怎么能生这等轻生的念头。给,喝一口!”

“嘿!你个小丫头得寸进尺了哈,我这是为谁,还不是为了萧玄主……啊……为了你?”他扯着嗓子冲着天喊,就怕萧遥听不到。向冷音站在一旁收拾着东西,也禁不住被他俩给逗乐了,她多么希望司上青交给她的任务根本就不存在。

没有求神拜佛,他们总算如愿以偿地走出了荒原,到了一片树林。这时太阳已经西斜,他们在林中穿梭,发现这片树林也没好到哪儿去,树木长得参差不齐,歪着的倒了的,树皮斑驳,枝丫狰狞,树旁多有怪石嶙峋,石上青苔,石旁杂草,一路走来,深一脚浅一脚,就怕下一脚就踩到个窟窿掉进去。他们指望着可以尽快走出去,不敢歇脚。林中的气场越来越怪异,不用向冷音的气味术,单凭第六感就让人觉得似被人盯着的不安。

突然,向冷音停住了,说:“等等,我去那边看一眼。”

“怎么了?”涂月溪问,看她眼神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没等向冷音回答,雷啸就上前一步往她指的那个方向去,两人紧跟了过来。

“是兽类的脚印。”雷啸看着地上有两个巴掌大的兽印,皱起了眉头,“干了,应该是几天前的。”

涂月溪倒吸一口凉气,扫了眼四周,什么都没有,只是静得阴森,“我们快些离开此地,万一是个凶兽,再回来可就麻烦了。”

两人点点头同意。刚转身走了几步,向冷音惊觉不妙,拽住走在前面的涂月溪,一脸惊恐,语无伦次地说:“它在盯着我们,一样的气味,刚……刚那个兽印——”

没等她说完,雷啸慢慢拔出刀,刀光一晃,树顶惊起骚动,三人再一抬头,杂芜的枝杈之上,从苍空直冲下来一团黑影。

“是蛊雕,快跑。”雷啸说着,发力卷起地上乱石,掷向空中,试图给她俩拖延几分。

蛊雕不甘示弱,玩耍般同他扑棱了一会儿,忽然又翅膀一挥,调转了方向。雷啸望过去,糟糕,不知道哪个不省心的跌倒了,他撒腿跑去营救。说时迟那时快,雷啸边跑边单手打了个金幻手印,长刀立刻变成无数针椎,嗖嗖嗖冲着蛊雕齐发,明明两支击中,它却如毫发无损,只盯准了目标,一个猛子冲下来,抓起摔落之人的腿脚便振翅要跑。

“救我!救我!”是涂月溪!雷啸大吼一声飞奔着追上来,这才看见,利爪之下的涂月溪紧握着一长鞭,长鞭之下拖曳着的还有向冷音。

他使出浑身灵力,盘了千斤重在那长鞭之上,蛊雕飞不出林子,在林中横冲直撞。雷啸没了灵力,只剩一匕首,别无他法,只能近身一搏,踏着树干正欲飞身刺去,却见那长鞭一落而下,他再定睛一看,涂月溪已晕厥了过去,他则扑了个空,和向冷音双双跌落在地。两人眼看着蛊雕越飞越远,却已无能为力。萧遥呢?雷啸忽然想了起来,仰天大喊一声:“移幻师——”

远处飞窜出一道道火光,直扑向云端的蛊雕而去,一声痛苦的长鸣,蛊雕折返而回。雷啸扶起向冷音,快语道:“快,救兵请来了!死不了了!”

两人一瘸一拐地往发出火光的方向靠近,望去却是一红衣女子。

“莲火针?是心幻师?”雷啸认出是她十分诧异,又见她只远远地发起攻击,却迟迟没有近身蛊雕,也没敢再靠前。

古清浅试着用心幻术让蛊雕把涂月溪放下,可是像蛊雕这样的凶兽极难操控,它变得癫狂起来,一下子把古清浅撞倒,在头顶高处盘旋了几圈,又是一声长鸣,爪子一松,眼见着涂月溪从空中摔落,刹那间又飞出另一个蛊雕将她接住,落到了古清浅身旁。

雷啸定睛一看,这只蛊雕背上还骑着一个人,却是义王。他糊里糊涂地看傻了,怎么叫了一声移幻师,却请来了他们?涂月溪被放下来,仍昏迷着。雷啸和向冷音刚围过来,第一只蛊雕又回来了。这次它没有刚刚那么发狠,围着义王骑的那只好奇地看了又看,嗅了又嗅。

雷啸十分不解,悄声问古清浅:“太灵司从哪里弄来的蛊雕?不是只有一只吗?”

古清浅没有放下戒备,目不转睛地仍盯着两个兽,说:“不是蛊雕,是银蛊兽变的。”

他没敢再做声,回身跟向冷音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心里也怕,银蛊兽还没时间学会蛊雕那两下子,哪有什么战斗力,要是穿帮了,免不了又要厮杀一场。

真蛊雕似乎发现了什么破绽,忽然眼露凶光,震开了翅,银蛊兽立马也学着震开了翅。大家都已做好了作战的架势,真蛊雕打了个喷嚏,昂了昂头却飞走了。大家长舒一口气,只听后面扑通一声,向冷音倒下了。

银蛊兽缩了缩身形,义王翻身下来,走到二人面前,两人赶紧跪拜。义王走过去,看一眼向冷音,古清浅随即回他:“是气味术,她给了银蛊兽蛊雕的气味才把它骗走的。恐怕是灵力耗尽,还受了内伤。”

义王嗯了一声,看向躺在一边的涂月溪,双腿上有不少血迹,问:“她呢?”

雷啸赶忙过去查看,回他:“无碍,腿上受了轻伤,头可能被撞到暂时晕过去了。”

义王还是不放心,俯身蹲下看了看她伤口,又用掌中的气息探了探她灵石,熟悉的气息隔了这么久,现在离他这么近,他却不能唤醒她,一时失了神。

“太灵司?”雷啸知道他在观察她的灵石灵气,看这么久,还以为也伤的不轻,“这……她们?虚境还有一日该怎么办?”

义王仓皇中站起身,沉默半响,方从袖中取出两颗金丸递给雷啸,“这次多亏有你,她们才无性命之忧。这个一会儿你给她二人服下,可暂恢复些灵力精气应付一日,内外之伤待出了虚境再做调理。”

雷啸禀命接过来。

义王自知不宜久留,便对古清浅道:“这里就交给你了,银蛊兽今日有功,你送它回去,让龙忘机也给它些奖励。”说完他取出五行玉璧,在身前八轮翻转,不远处现出了影门,他渐行渐远,消失在了影门之后。

银蛊兽带着他们飞出了怪林,将他们三人放在了安全的地方后,就同古清浅离开了。雷啸给她们吃下药丸,静静等着她们醒来。他也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自从古清浅做了空灵府的首领,他渐渐发觉自己越来越没什么用武之地,想入玄门好好历练历练的想法早已有之,却总放不下堂堂武执掌的头衔。要拜萧遥为师的念头虽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却也没坚定到非去不可的地步。然而,这一劫他算是看清楚了,若没有真本事,再大的权也是个空架子!真正的爷们儿,拿得起放得下,滥竽充数的日子到头了,他以后要实打实地学真本事!

至于这个涂月溪,他摩挲着胡髭胡猜乱想起来,这丫头片子倒霉归倒霉,却能大难不死,以后福不福不说,总之再也别想这么不咸不淡地活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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