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鸢把头扭过去,闷闷出声,
“不想和你说话。”
“哦。”贺书渟打开书本,开始写作业,她以为傅长鸢是困了。
“贺书渟!”傅长鸢听见哦后就忍不了了,
“你一点都不在意我。”
“?”贺书渟被她的表情吓到了,“何出此言?”
“呵呵,贺书渟同学擅自帮我做了决定就把我推出去了。”
“你扭头看我的意思不是说不要让你为难吗?”
“?”傅长鸢气得笑了,“嗯,是是是,我是这个意思!”抽起旁边一本书就打过去,“滚蛋,老娘一天都不要跟你讲话。”
“傅长鸢,你说脏话了,扣5元。”
傅长鸢刚埋下的头蹭地抬起来,从兜里掏出张20的,扔过去,“老娘,老娘,老娘!”
贺书渟收好那20,“嗯,刚刚好。快睡吧,下午不要犯困。”
傅长鸢气着,黑着脸睡去了。贺书渟写完作业了,拍醒傅长鸢,周围同学都渐渐开始睡觉。其实班里规定的是先写完作业才睡觉,但是傅长鸢喜欢先睡觉再写,反正时间都差不多。傅长鸢被拍醒醒,眼睛还很模糊,贺书渟把她摇晃清醒,看她拿出作业后,自己才伏在桌面上开始睡觉。
傅长鸢发现桌边又有张纸条,打开看,
“对不起,误会你的意思了,我和她不熟,觉得3个人的话挺尴尬的,她和你较熟,她陪着你我也放心。”
……
贺书渟合上日记,走到客厅一看,电影还在放着,傅长鸢好像睡着了。
贺书渟去拍醒她,“出门吃饭了。”
傅长鸢醒来说:“我居然睡着了?”
“想好吃什么了吗?”
“没想好。”
“我先去换身衣服,你再想想。”
“你换衣服?那我辛辛苦苦打扮的算什么?”
“换身一模一样的。”
“那有换的必要吗?”傅长鸢笑。
“有。”贺书渟转身又进了卧室。
傅长鸢起身,看到对面沙发上有很多玩偶,顿时来了兴致。左揉揉右拍拍,好可爱呀。玩得起劲儿时贺书渟换好衣服出来,呃,果然一模一样,好像没换一样。傅长鸢笑着跑过去,
“走吧,想吃意面了。”
“嗯。”
刚出门坐上车,傅长鸢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曹怡”,接起电话,对方说过两天沈小琪要来楠城,问她有没有时间一起聚餐,傅长鸢欣然答应。沈小琪就是高中时候三人一起吃饭的另一个人。
贺书渟带她来到店内入座点好餐。二楼临窗位置,街景如画。
“所以,你要去哪里玩?”
贺书渟看着对面正观看窗外风景的傅长鸢问道。
“不知道。”
“?”
“只是想和你多待一会。”
“那送你回家。”
“不要!”
傅长鸢的电话又响起,接起一听,是她父亲。
“喂,爸爸。”
贺书渟听到这两个字,记忆里又冒充那句,“虽然长鸢的爱情我不干涉,但是至少门当户对,何况你还是个女生,放过长鸢吧,她的人生不该是和你在一起。”
贺书渟低下头,无心去听傅长鸢和她父亲的对话。刚好服务员送来两人点的餐。
傅长鸢没注意贺书渟情绪,开心地把面往嘴里送,嘴上敷衍着父亲那边的问话。
等她挂完电话,才发现贺书渟情绪不对,淡淡的悲伤?傅长鸢用叉子叉了下她的牛排,
“怎么了,渟?”
贺书渟默不作声,把牛排一块块切好,然后拿叉子叉了几块在傅长鸢意面里。
“谁让我们书渟渟不开心了呀,嗯?告诉我,我去好好教训他。”
“你爸爸。”
“好..,啊??”傅长鸢想到什么一样,顿时心里也密密麻麻地疼,“他刚才...”
“不用解释,没关系。”
傅长鸢心一横,咬了口面,嚼了嚼吞下,大义凛然地说:“他刚才说明天下午3点给我安排了相亲,让我去赴约,当然,我肯定拒绝了,我...”
“快吃吧,牛排要凉了。”贺书渟只吃了几口就放下刀叉,喝了口水,就算结束用餐了。傅长鸢正咬着面,抬头看她吃那么点,顿时不乐意,
“你快继续吃啊。”
“饱了。”
“饱什么饱,那么点。”傅长鸢也搁下叉子,
“那我也不吃了,哼。”
“你还剩很多吗?”贺书渟笑着望她,好吧,盘子里还剩1/4,没多少了。
贺书渟又说:“那你留点肚子,待会去吃蛋糕。”
哎哟,她家书渟成长了,上道了,会哄女孩子开心了。傅长鸢心里正甜滋滋的,对面的人继续说,
“同事送的慕斯蛋糕还在冰箱了,再不吃就要坏了。”
“……”傅长鸢嘴瘪了瘪,“等等,我们要回你家?”
“你还是午睡一下吧,醒了再说去哪。”
傅长鸢心里的小人飞了起来,她当即表示不吃了,回家吧。
从餐厅出来外头有点晒,上了车后,傅长鸢说太阳抵着她的头照,贺书渟便伸手放下她那块遮阳板,空调的冷风吹出,傅长鸢把座椅放倒一半,半躺着,舒服得打了个哈欠。贺书渟这才扶了扶眼镜专心开车。
到家后好在傅长鸢没睡着。正当贺书渟庆幸的时候,傅长鸢开始嘟嘟囔囔了。“好累呀不想走了。”
“蛋糕也不吃?”
“抱我上去嘛。”
“傅小姐是6岁,还是26岁。”贺书渟这次没有惯着了,把车钥匙放她怀里,
“那我上楼了,你在车里午休吧。”
“切切,走就走。”
傅长鸢不情不愿地下车,边追着贺书渟边按下锁车键。
“你就不怕我把你车故意开着去撞坏啊。”
“傅小姐以温婉善良著名,我相信断然干不出此等有伤大雅的事情。”
“你别给我文绉绉的,我到底什么样子你又不是不了解。”
贺书渟挑眉,
“世风日下啊,哎。”
“贺书渟!讨厌你。”
“讨厌我。”
两人说着走进家门换鞋洗手。贺书渟从冰箱里取出蛋糕,放桌上打开递到她面前。傅长鸢便静静地吃。
贺书渟起身回卧室拿出套睡衣,走到次卧放好,出来说:“睡衣在次卧,崭新的,不用嫌弃。”
又走进厨房开始冲药,端着杯子出来在傅长鸢对面坐下。傅长鸢登时闻见很大的中药味,两人对视。
贺书渟喝了一小口,看她那个表情,好笑询问:“这个你也要尝?”
傅长鸢摇头:“很苦对吧。”语气低落。
“还好吧,像2倍的黑咖。”贺书渟又喝了口。
傅长鸢没心情吃了,放下蛋糕叉,贺书渟以为她吃好了,便问:“要喝蜂蜜柚子茶吗?”
傅长鸢点头,她便放下药杯起身去弄。
等她走进厨房后,傅长鸢偷偷摸摸地把药杯移过来,低头嗅了嗅,顿时弹开,这闻着就苦得要命啊。抬头看了眼厨房,看不见贺书渟,嗯,安全。于是她端起杯子,轻抿一口,
“咳咳咳咳....”没看到垃圾桶,只能强咽下去,脸憋的通红,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贺书渟端着茶出来看到这一幕。
“傅小姐,是药三分毒。”
说着把茶递过去,贺书渟泡的茶温度很好,每次泡好后都用凉水冰了冰降温,傅长鸢拿过去“吨吨吨”地喝了大半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