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线木偶 第5章 变成杀人犯

“我做了什么事？我只记得自己突然不受控制地想杀人，接着就来到了一间房子里。”于凡揉了揉发酸的两只手，“对了，张金文和莫晓璇也在那间房子里，接着，接着发生了什么？”

“嘻嘻，你想知道吗？”白色影子笑着，想继续说话，于凡却不知哪来的勇气，拦住了它的话语，“你笑得太难看了！”

白色影子一下子就不笑了，它伸出一只惨白的手来到于凡的眉心，在于凡做出反抗的动作之前，那虚幻的手就仿佛钻进了于凡的眉心处，一股冰冷的寒意直达心脏，接着仿佛看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画面。

在一个房间里，于凡看见自己正拿着一把锐利的剪刀刺向张金文，而在地上，一个女尸躺倒在地上，她的胸口有着好几个被剪刀扎过的血洞，看起来狰狞无比。

张金文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跑不过于凡一个小女生，几次差点被她手里的剪刀扎伤。

接着门外响起了警报声，还有警察的叫喊声，“里面的人，请停下危险的举动，放下剪刀，慢慢地走出来！”

于凡却理都不理，就冲向一扇开着的窗口，双手双脚并用跳了出去。张金文直到这时才大声吼叫起来，“警察，警察救命呀。这个女人疯了，她… …”

几个警察向于凡离去的方向追去，另外两名警察进了屋内，一名检查起地上的女尸，一名扶着受惊的张金文走向了警车。

另一边，追击而来的警察不停说着劝于凡停下来接受调查的话。

“不，不要，我不要坐牢！”于凡内心拼命地呼喊，她用尽全身力气地奔跑。接着，她就感觉整个人仿佛轻盈了起来，然后在她眼前出现了一扇门，很突兀的，就像这扇门是凭空出现的。

然后她猛地打开这扇门冲了进来，身后好像还传来了两声枪响，接着，于凡就两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我杀人了？”于凡竟然是笑了起来，这种似乎是真实的，但却更像是被恶搞的感觉，让于凡在一瞬间忘记了杀人可是犯法的。

“你不信吗？”白色影子手一挥，于凡就看见自己竟然满手鲜血，手里还拿着一把滴着血的剪刀。她本能想扔掉剪刀，可是剪刀就好像长在手上，生了根一样，根本扔不出去。

于凡不可置信的心情已经荡然无存，因为这个熟悉的场景，在她记忆里的确存在着，她惊慌地摇着头，“不，不可能，我怎么会杀人呢？”她的眼神里充满恐慌，转而又变成了愤怒，“是你，是你控制了我的意识，是这样吗？”

白色影子微笑了一下，“你应该感到荣幸才是，每年有无数傀儡死在幽灵手里，可是只有你能在幽灵手中获得生机，然后再一次慢慢死去。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一种荣幸吗？”

“慢慢死掉？”于凡愣愣地念叨，像是已经傻掉了。

“对呀，你现在可是杀人犯。”白色影子嘻嘻笑着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害我？”于凡拼命向白色影子抓去，可她的手只能穿过白色影子抓向虚空处，白色影子就像是真的影子一样，看得见却摸不着。

“那么，好好活下去吧，在剩余的时光里。”白色影子说着，就消失不见了。

于凡愣了愣，叹息了一声，“活下去？”她嘴里不停念叨着这三个字，曾经这三个字对于她来说是自然而然的事，只要她还在努力工作，只要她每天吃饭睡觉一样不少，那么活下去就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

可是眼下，这件事情似乎变得了艰难。

目前警察估计已经在通缉自己了吧，拒捕逃跑，还背了一条人命。于凡就这么呆呆地坐在床上想着，片刻后，她觉得自己不能什么都不做。她先是打开了电视以及手机，看了看今天的新闻，发现并没有如想象中上了新闻。

可是，脑海里不知为何出现了一幅影像，就好像她想要查看自己的处境时，这个影像就自动出现了，无数的光点汇聚成一张图，这是一张通缉令，上面有一张照片，那正是她自己呀。

天哪，果然已经被通缉了吗？

与此同时，脑子里一阵闷痛。

于凡被吓得够呛，老实说，原本就胆小怯懦的她，哪怕在公司里被人多说几句嘴，她都能沮丧很久，此刻面临这样被通缉的命运，她还能保持理智，她真的是已经很佩服自己了。

那只鬼究竟从何而来，它想干什么，自己真的意识被控制，杀了人吗？

因为昨天的大量运动，现在浑身上下承受着剧烈的疼痛，于凡泡在热水里拼命思索着。为什么好好的莫晓璇要设计让自己被开除？再想到林刚说过她的作品和莫晓璇的一样，她瞬间明白了，抄袭的是莫晓璇，为了怕被发现，所以她先下手为强了。

感觉到疼痛得到缓解后，于凡把家里的速食食物取出，简单就餐了一顿。她忽然想到了逃亡的生涯总需要些什么准备，这么想着，就从医药箱里搜罗了绷带、消毒水，还有一把方便携带的小刀。

想到跑动起来，手机也许不能时时带在身边，现金反而能缝在衣服里带着，她又从抽屉的钱包里取了些现金。

“等等，我怎么好像真的变成逃犯了？”

就在于凡筹划着接下来要怎么打算的时候，某根神经忽然像搭错了一样，她忽然像没事人一样换了衣服就准备出门，这个月还没给家里交生活费呢。

因为是周末的关系，街上行人如潮，很多不用上班的人都聚集到了商业街上。即使此刻阳光炙烤着大地，滚烫的热流在人群中此起彼伏地翻涌着，大家依然止不住脸上的笑意。

于凡很随意地在一家银行的自动提款机处汇款，一边用手机给家里打了一通电话报平安，说自己最近要出差，不定什么时候回来，让家里没什么紧要事的话不要联系自己。

做完这一切之后，于凡才有些发愣地看着手机，“奇怪我为什么要说自己出差呀？”

还没来得及有进一步的举动，不远处一阵骚动传来。

几个保安人员正在维持秩序，其中有一个保安莫名其妙朝于凡看了一眼。于凡脑子里一个激灵，不对，我现在是逃犯呀，我怎么会这么招摇地出现在大街上。

她立马压低帽子，假装四处看看，然后快速地往一边移动，直到已经远离了商业街，一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于凡猛地加速奔跑起来。由于昨天才经过剧烈的运动，此时跑动之间牵引起双腿的剧烈酸痛，于凡不禁觉得跑动起来有些吃力。

而在她突然加速奔跑的同时，在远处一个保安正好领着几个民警往这边来。可能是事出突然，这些民警除了随身携带的警棍，一把手枪也没有带。

于凡似乎感觉到了身后的不对劲，她只微微转过头来瞥了瞥，立马吓得拔腿就跑。妈呀，真这么倒霉吗？

接着就听到身后传来民警的呼喊声，要求她站定接受检查。

可是于凡却丝毫没有精力去留意身后人在喊些什么，她只顾玩命地往前奔跑，庆幸随着奔跑速度加快，她感觉身体轻盈了许多，那种原本沉甸甸的酸痛感仿佛消失无踪。

在挤进人潮的同时，她伸手摸向了口袋里那把小刀，她已经能听见身后的几人开始挤进人群，并继续朝她大喊：“于凡，你跑不了多远的，快停下来，接受人民警察的调查。”

于凡知道，在这样的人群里，那些民警不敢妄动，可是如果人群被疏散呢？

果然当民警的叫喊声一发出，四周的人群开始四散跑开。尽管他们当中还有不少人因为反应不及而呆呆站在原地，但随着民警抽出警棍，并开始一边跑动，一边做出疏散人群的动作，他们也渐渐意识到了什么，开始离开这个可疑的场所。

一时间，原本密集的人群开始变得稀松起来。

而于凡反应迅速，她趁着人群达到最混乱的时候，已经冲进了一条小巷子。

然而刚跑进巷子里没几步，一个民警已经伸手拉过她的肩膀，因为跑步速度较快，一时没反应过来的于凡一个蹒跚，摔倒在了地上，眼见于凡摔在地上，后面的几人也慢下了脚步，改为了步行。

于凡这一摔伤得很重，手肘被摔得一片血肉模糊，膝盖上也红色一片，伤得最轻的是下巴，但也擦破了皮，露出了里面粉色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