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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街异事 第19章 十九雪刃

作者:梅清檀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1-05 04:53:45 来源:文学城

“刘木桦这小子跟谁都能掐起来。”

林幼安刚刚“入伙”一间的时候曾经在刘木桦没在的悄悄问过张笑愚和丁二许,问他们为什么刘木桦来一间待的时间都不长。

得到的回答几乎一模一样。

就是上面那句。

对此话深表赞同的有俩人。一个是和刘木桦同为张凤竹迷的孟岚枫,一个是怎么瞅刘木桦都不顺眼的陈迎秋。

但是林幼安瞅刘木桦顺眼,瞅陈迎秋不顺眼。

孟岚枫是先认识的张凤竹,觉得这人不错,后来才喜欢的听戏,大部分也只给张凤竹捧场。所以本身是懂行的刘木桦也看不顺眼他,觉得他只是因为喜欢听张凤竹,就敢说喜欢听戏。

按说看不惯这种事情纯属正常,一般真正喜欢看戏的人都反感那种“为了某个角开始看戏并且因为他爱上了戏”,这样的人大家都会觉得有些不太尊重。

但不喜欢也不代表不能有这样的人,也不能代表这些人就是地位低的观众。赶张凤竹曾经在某个返场和大家说笑的时候讲话儿,“都花钱没钱谁比谁高贵。要分高低贵贱的话,去买包厢你绝对比人高贵。”当然是开玩笑的话。

再陈迎秋就不用说了,刘木桦总顺走陈迎秋花自己工钱买的东西,顺走了东西快速被发现之后陈迎秋还叫不住他,每听到后面陈迎秋气急败坏地喊他,他都是头也不回,“下次还你一个”,把成天对人笑脸相迎的闷葫芦陈迎秋气得每次都骂着街目送着顺走东西的刘木桦离开一间。

陈迎秋最擅长对人家嬉皮笑脸。

林幼安对他第一印象就是“嬉皮笑脸的轻浮德行”。

十来年,陈迎秋想过无数次别人问起他和陈映川的关系他应该怎么回答,或者真正遇到陈映川和他娘的时候他会怎么说。是声嘶力竭还是不理不睬。

还有曾经因为鬼都不信的狗屁“友谊”和三师叔一起离开映希班的新小昭再见到陈映川这个对新小昭来说是“救命恩人”的人——陈映川救过当时快被野孩子打个半死的新小昭的命——再次见到他师爷陈映川的时候又会是个什么样的场景。

只是他自己都没想到他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别人向陈迎秋问陈映川的时候,他坦然地承认“那是我爹”。真正遇到陈映川的时候,真正听到陈映川“教育”他的时候,他在出神。

在后台出神,在一间那时候也出神。

他平和地听着爹问话,像招呼任何陌生的或者不陌生的客人一样招呼爹——那个差点儿间接杀了他的爹。

平淡地让林幼安觉得很奇怪。

宫绾儿说,林幼安很像年轻时候的她,对每一个人都仔仔细细地观察,认认真真地分析,再说些旁人听着新奇的专属术语。说是看面相。

但是她现在不这样,于是就死活没分析到张凤竹接了她们家扇面的代言之后把班子直接给了张笑愚张凤竹自己打算撂挑子跑路。

好不容易拉下来脸请来小有名气的张凤竹做代言,条件也很简单,就是让张凤竹平日里拿的子扇面来自宫家字画铺并且有带孟岚枫的特殊落款的,宫绾儿也会付给张家班一定的圣钱。

过几天二月初一就是立信日,也就是信国诞辰日。

一月二十八下午,一间。

“笑笑知道自己诞辰是多少吗?”

林幼安和这帮人相处快半年了,却始终像没融进去一样,大家伙平日穷扯淡扯到什么话题的时候,她只跟张笑愚俩人小声叽叽喳喳。

“哎?”

刚刚忙完一大天吃了晚饭出门消化食儿才坐在石桌旁的张笑愚还没听到这帮闲人从立信日的由来一直扯到大家自己的生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林幼安问这话的意思。

“啊,我没过过生辰,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记得师娘五月八,师兄是六月十七,迎迎是九月十二,幼安一月二十六,小三花三月二十四!”

可能是为了让林幼安相信自己不记是因为真的没有而不是因为忘了,张笑愚接话头一连串说了大家的生辰。

包括那只三花猫。

太阳渐渐落下山去,黑灯瞎火的大街上很少有人往来。

对面已茶馆一到这个点儿准时关门,今日似乎拖延了一会,还没等曹寄殊好奇为什么向来守时的有茶茶馆——又称刘记茶馆——为什么拖延的时候,对面茶馆的说书女先生王白就拎着一把“雪刃”朝一间来了。

所谓“雪刃”其实就是普通的刀,叫这名字的原因是王白说的一个著名的书里有位“信城捕头之首”的故事里提了一嘴这位大捕头用的官刀名叫“雪”,于是被听书的人莫名其妙地流传开来。

王白表示,我真的只提了一嘴,不知道怎么就传得人尽皆知了。

“破铜烂铁刀片子一个,两组零六个信钱。”

“王先生,您这东西从哪儿来的啊,现在官府不是管着老百姓带刀上街嘛。”

曹寄殊刚刚端详了一会儿这把刀,打心眼儿里觉得是把好刀,但是上面有令,这刀枪剑戟的压根不让老百姓拿着四处溜达,所以有这东西的人少之又少。

“我爹让我替他当的。”

一打眼就能看出来是刚及笄出头闺女的王白闻言后先是扭捏地在原地不知所措,后来上庄镇定地圆谎。

王谦和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就算是他的两个徒弟陈迎秋和孟岚枫也只是知道他名下有很多店,平日里最擅长从京中这头溜达到那头。

剩下的,不说全然不知,也是了解甚少。

从刚看到这刀的时候,张笑愚得表情就有些不对,少见地凝重起来。这把长刀刀鞘是白的,对于见过不少奇珍异宝的张笑愚来说并不奇怪,但对于曾经没到十岁的小崽子来说却是新奇得不行。

不知道为何突然感觉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副画面。

一个十来岁哭到没力气只能干嚎的丫头被一个蒙面黑衣的人夹在腋下在夜里一路飞奔。另一只手把着腰间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因为是戏中用的器具,刀上纹刻装饰花里胡哨。

“在夏天京中的街上还敢穿得生怕别人看不出来她是个贼,这做贼水平就不怎么地。”

张笑愚师娘每次给张笑愚讲她小时候被师娘带回家的时候必须要损一句那个倒霉的贼。

她一直觉得她师娘身上有一股神奇的长辈的吸引力,不是李规那种和蔼也不是王谦和那种疏离又亲切。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除了在师娘和映希班陈夫人身上再没见过。

但是前几天跟陈夫人寒暄的时候她很明显的有点儿脑子不太好,说话不是车轱辘滚话就是一些不知名音节,知道张笑愚是张家班的人的时候就一直“控诉”张凤竹小时候嗓门大吓她儿子的事儿。

说不好听点儿,老太太明显有点儿傻。

但是不说话的时候又正常得不得了,往那一坐看着台上,该鼓掌的时候鼓掌,演得好的地方也会轻轻点头。

再加上慈爱的表情,明显从头到尾和自己雷厉风行,帅得名字都叫帅的师娘张帅翊半点儿都不像。

“小白,最近赔够呛吧——”孟岚枫大概能明白为什么王谦和让闺女当他东西。

王谦和虽然平日不着调喜欢瞎溜达,但是交人交得不少,家里还一堆产业,再没钱也不至于把东西当了。

估计就是刚十六七岁的小王白刚出来挣钱有点儿吃不起饭,别人一问孩子不好意思说就嘴硬。

王白在刘木桦茶馆说书的同时还兼干在宫绾儿和孟岚枫在商街摆摊的字画摊的旁边给人理发剪头,因为手艺不行所以定的价和本来就免费基本没区别。再就是谁剪头也不上商街上去剪,于是更没什么客人。

除了徒个方便的宫绾儿和孟岚枫是常客。

但是头发那东西也不是需要天天理的,别说靠这个挣钱了吃饭了,就工具的钱都比她一个来月下来挣得钱多。

有时候王白就纳闷。

“为什么我说个书随便提一嘴的东西能传得一塌糊涂的,在街上我一天蹲六七个小时都没几个人来呢。”

两伙人收摊的时间大差不差,几本都是未时,王白撤了之后马不停蹄地回刘记——大家伙都还是愿意叫“有茶”为“刘记”,毕竟这个和“一间”一样很废话的名字说出来实在有点奇怪。

“各位各位,明天开始我就重开《锦》了,咱……有人的捧个人场呗。”

“好好好,我有时间了一定捧场。”

自从小皇帝来过之后,刘记生意突然间就红火起来,成天座无虚席,把王白整得每天比上刑场都紧张。王白虽说说书的年头不短,也见过不少的大场面,但自从刘记“陛下亲临”的名号传到大街小巷之后,很多人都为了一睹风采专门来一趟。若是普通的效果也罢,若是真在一些没注意到的原则处搞砸了,恐怕结果是王白想都不敢想的。

她毕竟才十六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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