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恨歌 第14章 二冥王身世之谜

季南歌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心里已经想了一百种拒绝他的说辞。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信了。”

顾林檎走到季南歌面前，季南歌也不为所动，他双手把住椅子两端的扶手，欺身压下来，季南歌无处可躲，紧靠着椅背。

双唇即将贴上，季南歌脑袋向旁边歪去。

“呵，我就喜欢强迫，你不让我亲？我偏要！”说着顾林檎用力掰回季南歌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用力吻了下去，疯狂吸入季南歌的灵气。

“唔……”季南歌双目瞪圆，双手用力推着顾林檎的胸膛，但却一点也推不起来，双腿也在乱踢一气，终于踢到了顾林檎的膝盖上。

顾林檎从他身上腾的站起，被踢这一下可也不轻，本来就想亲两口吸吸灵气，但是如今他想双修，他想把这个人物尽其用，彻底吸干。

顾林檎拉过季南歌的胳膊，直接给扛到肩头上，季南歌哪能乖乖就范，连踢带打弄的顾林檎好生不痛快，把人重重扔在床上，季南歌磕到后脑勺，一时间脑子有些模糊。

等他反应过来时，外衫已经被褪下，内衫正在被撕扯着。

“滚开！给我滚开！”季南歌几乎是怒吼出来，使劲浑身力气把那人推开，自己则是挪到墙角用身上衣服裹紧漏出的肩膀。

顾林檎也懵了，许是刚刚他脑子突然火热了，就想着和季南歌双修，可是被推开之后发现季南歌眼角含泪，双眼通红，紧咬着牙关在怒视自己好像下一秒就要扑过来咬断他的喉管一般。

“你特么在这装什么？和我双修你很吃亏？你得不到好处？整个鬼界的鬼谁若是和小冥王双修那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你不配！”

“呵呵，我不配？那你告诉我这世上谁配与你双修？那个傻子？”

“他，不是傻子，他是我唯一的…丈夫。”

“你说什么？你们成亲了？双修了？”

季南歌没有回答他，不过这般默许的态度也不用回答些什么了。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像季南歌这种体内灵力会暴动的神仙，本就少之又少，与他这样的人双修会让自己的修为大大增加而且还能缓和他体内的灵力，只不过童子身的加成会比非童子身强上几百倍，如今顾林檎知道他已经和别人双修过，真是想把那人碎尸万段，千刀万剐。

趁着顾林檎发愣的功夫，季南歌从腰间掏出那把宁晚舒送他的匕首，匕首许是生了灵，竟像是预知到了什么，自己发抖。

季南歌来不及想太多，他只知道，此生唯晚舒一人，若是被别人占有了身子，那便是做了鬼也说不清了，抓起匕首向心脏猛的捅去。

噗呲一声，季南歌口中吐出鲜血。

“季南歌！”顾林檎皱紧了眉头，朝季南歌跑过去。

“你这是做什么？你疯了？你不想让我碰你，我不碰就是了……”

“晚…舒”

“你说什么？你不能死季南歌，你特么不能死！”

“宁…晚…舒”这是季南歌闭眼前说的最后三个字。

“给我传鬼界最好的医官！快点儿！”顾林檎咆哮道。

“慢着！去，去请我姐姐来，她精通医术，肯定能医好他，去，快去！”

“小冥王，为这个人要惊动冥王殿下……”

“快去！”

顾林檎看着床上的人原本一身素衣，胸口处被染的血红，死气沉沉的躺在那儿。

“我…没想让你死的…”顾林檎握住季南歌的手，可是那人的手连动都没动，就那样死死的被他攥着。

过了会儿，冥王来了幽冥灵殿。

“果果，什么事儿还要姐姐亲自来你这儿？”说话的人是冥王顾林染，顾林染与顾林檎不同，她虽是鬼王，却穿着一身蓝衣，佩戴玉佩，和寻常大小姐没什么不同。

“姐，姐姐，你救救他！你救救季南歌，我求求你，你救救他好不好我不要让他死！”

顾林染走到床榻边，把了把季南歌的脉。

“他心神很不稳定，几乎没有求生意识了，要找到唤醒他神识的东西。”

“东西？什么东西”

“人也行，要他心中最在意的。”

顾林檎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站了起来，“你们几个，去把那个人找来！快！”

顾林染看着他的弟弟，叹了口气。

他这弟弟从前是人的时候就是这般让她不省心，若不是看他一直不成熟，这鬼王的位置本想让他坐的。

顾林檎出生时，名字是顾林染取的，林檎本是一种林檎果，又唤苹果，所以顾林染会叫他果果。

生下顾林檎后，顾夫人身体极差，得了重病，家中贫穷，变卖了所有值钱的东西，顾父在求医问药的路途因为得罪了某些财大气粗的世家被乱棍打死。

没有几日，他们的母亲也因病去世了。

顾林染也因此接触医术，她见过母亲缠绵病榻的样子，发誓要让许多没钱看不上病的人得到医治。

可她身无分文，无法拜师学医，只能以身试药，也因此研制出了许多奇药，当然还有毒药。

而那时顾林檎身边的同龄人都笑他长得矮，以欺负他为乐，常常把他堵在哪个巷角毒打，又或是让他跪在地上轮流骑着他。

“果果，姐姐最近拜了位老师父，他精通医术，等姐姐学会了就带你离开这里，我们开个小药铺，你等等姐姐好不好。”

小顾林檎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姐姐学会了医术他就不会再被欺负了，就可以和他们一样吃好吃的白馒头。

直到那日，顾林染去老师父那儿，那些小孩子又来欺负顾林檎。

“你们…又要做什么…”

“听说你那个姐姐要当大夫？应该有不少药吧！”领头的孩子示意那些小孩捉住顾林檎。

“我来给你医病了，小苹果”领头的孩子从顾林染房间里拿出几瓶红色盖子的药，盖的很紧不是很好打开，他竟直接打碎在地上。

顾林檎想起姐姐说的那句话，“红盖子的药千万不能随便拿出来，是会要命的。”

“什么药啊，这么难闻，该不是假的吧！”那群孩子都捂着鼻子皱着眉。

“姐姐说，这个药有毒…不能…”

“不能什么？有毒？我才不信呢，你姐姐那点本事，谁信这药会有用，你们几个，从地上捡起来给他塞嘴里去！”

那些孩子几个摁住顾林檎的身体，几个拿着那些药灌到顾林檎嘴里，还嫌不够，领头的孩子又去拿了被药匣子锁着的药。

“哼，我就要证明，你姐姐的药屁用没有！”

几瓶毒药灌了进去，不出半柱香的功夫，顾林檎鼻子流出鲜血。

“常虎哥，你看他，他的鼻子！”摁着顾林檎肩膀的人惨叫道。

那群孩子看到顾林檎流了鼻血，像扔垃圾一样把顾林檎撇地上。

紧接着顾林檎双眼充血，肚子绞痛，他捂着肚子惨叫连连。

“救命！救救我！求求你们救我！！啊啊啊！姐！啊我好疼啊！姐姐！救命！”

后来他看不清了，眼睛也开始流血，叫到后面自己也听不见是不是在喊叫些什么，耳朵开始流血，那群孩子哪见过这般场面，吓得都撒腿就跑。

那天，顾林檎七窍流血，他叫了无数声救命，无数声姐姐，可是没有人理他，顾林檎死了，他心生怨气，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人要这样对他……

傍晚，顾林染回了家一进门就看到躺在地上七窍流血一动不动的顾林檎。

顾林染脑子轰的一声，就立在那一动不动，看着那小小的身体就那样倒在地上，不知道愣了多久，已经泪流满面，她却也没感觉到。

每向前迈一步，都沉重且痛苦，她多希望，顾林檎这个时候站起来跟她说：“姐姐，我骗你玩的哈哈”

可是没有。

走到顾林檎身边，顾林染再也忍不了了，扑通跪在地上。

“果果…地上冷，快起来吧”

没有人理她。

“果果，姐姐回来了，姐姐今天给你带了肉饼，你是不是饿了，我给你热热好不好。”

“果果……阿檎……顾林檎！”

顾林染的眼泪砸到顾林檎嘴角的血上，血已经凝固了，又被热泪冲开。

顾林染轻轻抱起地上的小人儿，身体已经冻的冰凉有点发硬，她把他搂到怀里，试图用自己的体温让他暖和。

“姐姐不是告诉过你，那红盖盖的药是毒药，吃不得么……”

顾林染好像想起了什么，最近好像总看到顾林檎身上带伤，又不知道他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一直以为是和其他的小孩玩闹…

是，是小孩儿…但不是玩闹。顾林染意识到了这一点，她的弟弟，是被人害死的。

她明明告诉顾林檎，房间的药不可以随便碰，甚至那个锁住的药匣子，都被打开了。

顾林染自看到弟弟死后，便带着顾林檎离开了这里，不再去研习医术，而她的师父四处找她，却也找不到踪影。

顾林檎因非自然死亡，没有入地狱，而是到了幽冥鬼界，那时的幽冥鬼界也没有冥王，鬼界里的鬼和那些人一样，只会欺负他。

顾林染将顾林檎葬在一片无人来过的森林，而顾林檎坟墓旁边也挖好了另一个坑。

“果果，地下没有姐姐你该怎么过啊，我去保护你，我本想杀了他们…可是…温迎师父他教诲我说，行医救命，不论是非，我下不了手。”

说完，顾林染服下毒药躺在这片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