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虚无缈红尘,策马奔驰向自由,金戈铁马,一生戈荣为谁言。
“锦思尽,你又骗我”顾尘辞悲愤的吼声响彻整个丞相府,江堂的侍卫贱兮兮的低着头,一副憋笑的模样,他家主子以往是欺骗别人,没想到有一天还会这样,太令人震惊了,不过震惊归震惊,当他们看到暗室里的模样着实吓了一身汗,这还是头一次见这样的血腥场面。
宫内,御书房明黄的身影捏着太阳穴,听下面江堂的内阁主莫回听,禀告着丞相府的案子,所以江湖的事归江堂的人管,但丞相府的事关重要,需详详细细的向朝廷禀告,哎,奈何破案的参与者此刻正喝着茶水,吃着点心,苦思冥想的想着锦思尽去哪里,而自己却偏偏在这说了一个时辰,口干舌燥,的上面的主好似听进去了,又好似没有,终于案件全部叙述完。太监江无在旁边喊了喊:“陛下”
明黄的身影动了动:“嗯,朕听说破案的人有两人,一位是首府太子顾尘辞,另一位是江湖游医?”莫怀听姿势卑谦向皇帝回答:“下官不知只听主上提了句好似是一位姓锦的游医,待到下官赶到时,那人已离开”
皇帝失望的叹了叹气不是他啊整整十年年,有不少江湖人称见过他,可朕花了整整五年,五年去找他,终于有了消息时却寻回了呆如小孩身亡的消息,可无人见过他朕不信由,丞相自知有罪。去除丞相官职,昭告天下,其余妇人能发配便发配,朕无权干涉,此件全由江堂的人处理,朕乏了下去吧”
莫怀听听的糊里糊涂,九皇子的事他为此感到惋惜,这个天下试问有谁不知九皇子威名,年少成名狩猎比武中为博颜一笑,跟一名少侠打赌,一件舞完整个京师无人不知,自此名震天下,而那位少侠郁郁寡欢跑去做了一名和尚,真是英雄垂泪。
温言盯着河水里的倒影,用手有摇点送进口中,甘甜的泉水滋润着发干的嘴唇,缓和了不少,皱眉想着年少轻狂,没想到最后的自己却做了一名和尚,老和尚虽亲手给他剃了发,但却始终未点疤:“施主,尘缘未到,老衲为您剃了发,到缘来时,你就该下山了”他的因是锦思尽,哦还有宫家小姐,初遇时,他行走江湖,在路旁有两个公子在挑逗一个小乞丐,小乞丐脏兮兮的,头发乱蓬蓬的,但眼睛却很亮,他看不惯便出手相助,给了点银钱,离开了,可谁知这小乞丐竟跟了他一路,他去哪她便也跟着,怎么也打发不走,后来到了京城,他被家人认出成了人人而想求取的宫家二小姐,狩猎比武中,他听闻九皇子司锦意威名,想一较高下,自此便栽了跟头,一发不可收拾,再到后来的剃发为僧,小姑娘也经常到寺庙来,他躲着这一躲就躲了十多年,十多年从未下过山,也从未去见过她,听师弟说她经常来,只不过他不想见她。既是浮云,便让它偷偷散掉。
温言将湿露露的手指放在额头上弹了弹,轻笑的笑了开。“幼稚”他本就生的极美,这一笑活脱脱的一个妖精,往事是不可追。
末了,锦思尽跳下马,马儿饿急了,还不等锦思尽将他牵好,便急忙挣脱开来跑去吃树叶以及周围的草丝,锦思尽有些许的无语,果然不随主,过于浮躁,又转而看向面前的河水走了过去,蹲下身,也随之前温言的样子抿了一小口,解了渴,准备离开,却不料和尚却不肯放过他,锦思尽你想好,跟我再比一场吗?温言的实诚又连忙补了句:“或者一起闯江湖,两者选一?”
锦思尽头摇的像拨浪鼓,毫不犹豫的说:“不行”
温言怒了状似无意当今世上传国玉玺下落不明,可据我的人传递的消息,他曾在东南一带曾出现过后又下落不明,温言将一份书信送到锦思尽面前,锦思尽到不先急的打开,自嘲笑了开来:“和尚,十年了,他的前半生戎马一生,为小古立下汗马功劳,后半生,用这残破破身去护吗?玉玺丢失到找回谁又记得九皇子,只有,玉玺再次丟失,朝廷中臣议论纷纷,民间传闻更是越积越多,关于九皇子的言论也愈演愈凶,不少朝廷中人纷纷猜测玉玺乃被九皇子所盗,其心叵测……皇帝老儿又宠爱九皇子,又将他派去淮北,可谁知那一战死去太多太多的将士仅仅只有一两人活了下来,九皇子却安然无恙,这很难不令人怀疑。同年九皇子生母为证儿子清白自杀于宫中,又被朝廷中人所排挤在外,选择在九皇子府里住,可众人并未此放过他,一步步将他逼到崖边,坠崖身亡,司锦意,他得到了什么?他失去了最爱的母妃兄弟,你说,我用什么?用这一生残破的身体,整整10年,10年,我用10年来和自己和解,或许放在10年前,我早已查明玉玺案,终不会让母妃为证清白死于宫中,淮北将士也不会葬于它地,是我,是九皇子年少轻狂,自负落成的,你说众人都将就皇子逼成这样,他还会去熊那玉玺,这个皇城的天早就应该变了,话落。锦思尽缓缓的把手放在河水里,任水打着手心带来丝丝凉意,面色仍无丝毫变化。过了半刻钟,抽出手不带丝毫犹豫的牵起马儿离开,马儿的啼叫声,响彻云霄,锦思尽,打马奔驰而去。温言唇线拉直,神色晦暗不明似乎有些懊恼,捡起地上的书信塞回自己的里衣,看向远方,第一次,竟心中生起让佛主能够保佑他,他从不信佛,这次他真真切切希望愿望成真。
宫内,莫怀听,退了之后走出宫门那一刻跳了起来快步跑进马车,去寻他那画本,他记得上面好像有九皇子的一幕,莫怀听全然忘记还有其他人,其他人纷纷傻眼,扶额,这不符合规矩嘛
“江无”明皇的声音摩挲着左手拇指上的玉板:“是不是朕错了”江无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当年要是有这想法就不可能会落得了如此下场。奈何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便会落得了人头落地,只能规劝到:“回陛下,当年的事不怪陛下,陛下英勇高明,心系家国九皇子他会明白的”司毅面容苍老,声色凄凉,明黄的衣袍衬的愈发严肃,人老了就越发容易感怀伤秋,怀念往事,他无心皇位却又当上了这天子,玉玺他知道,只是当年淮北一案究竟是什么?像一团谜团扎根在心里,也因这事后来司锦意出事,他没选择偏袒,现在想起来……唉……
东院
一身翠绿色宫装,衣袖随风飘浮,朵朵白花纷然落下,躺在剑身的花瓣伴着摇曳的身姿舞动,剑花……一系列动作眼花缭乱,少年眼里有星辰时舞时笑,恰如春风沐雨,红色发带长条宛如游龙,翩翩少年,黑色的发丝,衬的少年面容精致,典雅,一剑舞完,少年收势而立,一朵白色花瓣降落眉心,少年含着笑用手取了下来吹向远方,下属恭恭敬敬的跪在少年身后,双手抱拳行礼:“少主,陛下还在派人寻找九皇子的下落,目前怀疑是一位江湖游医,还有小姐,好像那派人寻找温言的下落,据属下打探到温言似乎下山,在豫州一带,属下是否隐瞒温言的下落?”
少年敲着检柄语气平淡:“继续查找玉玺,至于司锦意也派人去寻下落,呵,江湖游,温言替人隐瞒行踪,不可让小姐知晓,折雨身份特殊不必牵扯到她”
“属于明白”恭身告辞,宫思明垂眸,红色发带垂在身后,一荡一荡的,幽怨的瞅着地面喃喃自语:“是他吗”豫州,顾尘辞坐在屋顶上,干瞅着夜空,从怀里偷摸出月华阁卖的糕点,一口一口的咬着,鼓囊囊的塞满一整个口腔,气恼的喝着手里面的凉茶:“锦思尽,你骗我,这年头连个热茶都喝不起”,又回想起莫怀听今日提的事情:“锦思尽,你了解他吗?整个案件几乎全部被他所掌控,不是我心机深沉,而是有些事你不知我也不知,他究竟是谁?你说他像故人,究竟是故人似他,还是他就是故人,人们将许多事,许多人都称为故人故事,可真正怀念故人的人却不是心念之人,九皇子坠崖世人亲眼所见,可又有谁见英雄垂泪,今日议事,陛下似乎在怀疑他是否是九皇子,我总觉得当年的事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他跟你一起办事,可否提起?”
顾尘辞想要辩解但又无从说起,他始终不愿相信司锦意坠崖,以及神医,但又却却实实在在无人说起。
莫怀听见他这样也便不再说什么,人或事点一点便好,说透了便也没什么意思了,人有时候傻傻的也挺好的,这家伙。该傻就傻,该不傻变不傻,还不错。
“唉”顾尘辞长叹,京城豫州两三日的脚程搞得他风尘仆仆,身上银两也所剩无几,要不是提前将乐华阁的糕点藏了点,否则他连膳食都没有。不过这离淮北也只差几步脚程,他会在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