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无眠沉默片刻,叹了口气:“你还记得艾菲说血第芷近乎不朽吗?
她没说错。除了他吸收的灵魂精华比谁都多,对抗梦魇生物经验更丰富之外,他的实力还有更可怕的地方。”
青玉皱眉追问:“莫非他的形态能力格外强大?”
“他能在水下呼吸,移动速度也快,但这不是关键。” 玄无眠摇头,“血第芷八年前来到黑暗之城,因能力在遗迹无用,很快被驱逐。那时的城堡比现在残酷得多,完全是力量至上。”
他顿了顿,继续道:“可他却疯到去漆黑的海里狩猎。每天黄昏潜入海水,捡迷宫怪物的灵魂碎片,还要躲避深渊生物;黎明再去捡深渊生物留下的残骸。”
青玉眼中闪过震惊,她曾两次遭遇海中怪物,深知其恐怖:“每天都去?他当真不怕死?”
“疯癫却也天才。” 玄无眠深吸一口
“后来他被水流卷走,海水退去后,撞见一头重伤的巨兽。他正割兽骨时,巨兽刚好死去,咒语将杀戮算在他头上,还让他获得了一件黄金铠甲 —— 任何人类武器都伤不了它。”
婧圆惊讶地睁大眼睛:“那铠甲竟如此厉害?”
“何止厉害。” 玄无眠语气凝重,“我们曾见甲壳首领从深渊生物尸体里取超凡碎片,那铠甲至少比我们的灵魂核心高三个等级。我们的武器多是休眠或觉醒级,就算有飞升级,也破不了那铠甲的防御。”
青玉沉默良久,抬头问:“这铠甲有什么特性?”
“没人能说清全部。” 玄无眠耸肩,“只知是液态金属所制,会散发精神压力场,但只影响看到面罩倒影的人。婧圆当时没受影响,就是因为看不见。”
婧圆这才明白,当初众人的压抑并非错觉,自己的失明反倒成了优势。
玄无眠看着青玉,语气谨慎:“现在你该明白,对抗血第芷根本不可能,我们还是专心找离开的路吧。”
青玉却突然开口:“你不在时,我也查到些事。”
玄无眠皱眉:“什么事?”
“这里有一个大门。” 青玉直视着他,一字一句道。
玄无眠瞬间愣住,眼睛瞪得极大:“大门?哪里有大门?若真有,为何没人离开?艾菲和悟迷燃也从未提过!”
“你觉得会在哪里?” 青玉望向窗外,语气平淡,“自然是猩红尖塔。”
玄无眠心中一震,之前在城堡听闻血第芷频繁去尖塔,此刻终于有了头绪。他急忙追问:
“你怎么确定尖塔有大门?可有证据?”